轟,玉棺的棺蓋直接被震飛了,一股邪惡至極的氣息從玉棺內爆發出來。


    一隻染血的手骨從玉棺內探出,抓向了林懷仁。


    陽裕上前,一下子撞開了林懷仁。


    而他自己則是沒能夠避開,被那隻染血的手骨抓住,瞬間拉入了玉棺中。


    陽裕瞪大了眼睛,看著身下躺著的中年男子。


    此人早已經是死了,沒有生命波動,此刻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剛才抓他的手骨,並非是源自這名中年男子,而是單獨存在的。


    一道古怪的印記從中年男子的眉心處浮現而出,詭秘莫測,魔性十足。


    這道印記釋放出森然的魔氣,想要吞噬陽裕的血肉精氣,乃至於還有他本身的神魂。


    “啊!”


    陽裕大吼一聲,體內神血湧動,腦後浮現出赤色的神環,額前的天骨更是在發光。


    “神族,怎麽可能?”一道晦澀的神念波動傳入了陽裕的腦中。


    頓時,陽裕生出了一種毛骨悚然之感,那道神念無比的邪異,似乎天生與他的神族血脈相克一般。


    “太好了,吞噬了神族的血肉,本座就可以更快複生了。”那道晦澀的神念波動再度出現,顯得異常的興奮。


    就在那道古怪印記準備發動猛烈攻勢的時候,六獄煉神塔主動浮現,猛然撞了上去。


    “六獄煉神塔,六獄神帝!”


    那道晦澀的神念波動顯得驚恐無比,似是遭受了重創。


    六獄煉神塔乘勝追擊,繼續撞擊著那道印記。


    正當陽裕滿是疑惑的時候,那道印記被撞飛,竟是徑直進入了他的他的一隻手掌中。


    “不!”一道歇斯底裏的神念波動傳入了陽裕的腦中。


    “該死,為什麽六獄煉神塔會出現在你的身上?這座該死的神塔為什麽還沒有被毀掉?還我天魔血印!”那莫名的邪異存在咆哮起來。


    陽裕心中巨震,因為他看到身下的中年男子竟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且其眼中湧現出恐怖的殺意。


    那隻染血的手骨在頃刻間融入了中年男子的手臂中,兩者間終於是完成了最後的融合。


    中年男子伸出融入了染血手骨的那隻手來,想要抓住陽裕。


    林懷仁在這個時候衝了過來,將一張無比古樸的符紙貼在了中年男子的額頭上。


    “快走!”


    其一把將陽裕從玉棺中拉了出來,自身卻是在吐血。


    也就在這時候,六獄煉神塔發威,綻放出璀璨的神光,降下萬千神道法則鏈條,將中年男子給淹沒了。


    不過六獄煉神塔似乎是受損了,所能發揮出來的威力有限,僅僅是將中年男子重創,卻並未將其滅殺。


    “鎮壓!”


    在六獄煉神塔飛出的瞬間,林懷仁將玉棺瞬間蓋好,同時將一塊奇石放在了棺蓋之上。


    看得出來,那塊奇石乃是一道靈符,卻不知有何來曆。


    砰,玉棺劇烈震動,顯然是其中的邪異之物想要出來。


    那道靈符發光,釋放出奇異的力量,牢牢的震住了石棺,竟是讓棺中之物無法出來。


    “碎吧!”


    林懷仁出手,打出一道土黃色的靈光,轟擊在了那盞白骨幽冥燈之上。


    那盞燈邪異無比,卻並不堅固,直接就被打得支離破碎,自然也就熄滅掉了。


    頓時,玉棺平靜了下來,主墓室重新恢複了沉寂。


    砰,林懷仁癱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著,嘴裏麵還在不斷的往外溢血。


    之前玉棺開啟,他雖然免於被染血手骨抓入玉棺中,卻也遭受了重創,險些丟掉性命。


    “那東西死了嗎?”陽裕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應該還沒死,隻不過暫時被鎮壓住了,要是再開啟玉棺,麻煩就大了。”林懷仁吐了一大口血,很是虛弱的解釋道。


    聞言,陽裕很是忌憚的看了安靜下來的玉棺一眼,將林懷仁扶起,道:“我們快些離開這裏吧,那東西太邪門兒了,不是我們能夠對付得了的。”


    “等一下,不能白來這一趟!”


    林懷仁開口阻止,掙紮著走向了一旁。


    不待陽裕反應過來,其已是將一樣東西丟了過來。


    “我們一人一件,走吧!”


    聞言,陽裕顧不上去看林懷仁丟過來的是什麽東西,立刻扶起林懷仁,頭也不迴的離開了主墓室,這鬼地方他是半刻也不願意再呆下去了。


    二人一走,主墓室便是轟然封閉,邪異的力量在主墓室內匯聚,向著玉棺湧去。


    那玉棺輕微的顫抖起來,可最終裏麵的東西還是沒能夠出來,被棺蓋上放著的那道靈符給死死的鎮壓住了。


    不過看清晰,那道靈符不可能一直將其鎮壓住,時間一長,靈符的力量被消耗殆盡,玉棺內的邪異之物還是會掙脫而出。


    索性,此次那東西被六獄煉神塔傷得很重,還被奪走了極為重要的東西,其想要恢複過來,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轟,整座皇陵都坍塌了,是徹底的崩塌,唯有主墓室被保存了下來,卻也在不斷下沉,似乎準備沉到無垠的地底。


    兩道人影快速的從一個洞穴中爬了出來,顯得十分狼狽。


    “總算是出來了,差點被埋在了地底。”陽裕長舒了一口氣,放下林懷仁,自行癱坐在了地上。


    幸虧他跑得足夠快,要不然絕對會被埋掉。


    地底皇陵的坍塌,引發了強烈的連鎖反應,整個血炎嶺都在巨震,中間的一段,竟是整個塌陷了下去,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缺口。


    道道血炎從地下衝出,熊熊燃燒,景象蔚為壯觀,連山林中生存的那些兇獸,都被直接燒成了灰燼,更別說是其他的東西了。


    “快走,那火燒過來了。”林懷仁臉色劇變,竟是強撐著撒丫子狂奔。


    見狀,陽裕也沒有遲疑,蛇行八步施展,拚命的往血炎嶺外跑,這鬼地方是真的不能呆了,再多的寶貝出現,他也不會有半點興趣。


    終於,二人跑出了血炎嶺,直到確定哪些血炎不會燒過來,才停了下來。


    “主人,您沒事吧?”


    剛想喘口氣,陽裕便是看到自己收服的那四人閃掠了過來。


    “過了多長時間了?”陽裕問出了一個有些奇怪的問題。


    “迴稟主人,已經過去七天了。”四人不敢怠慢,立刻做出了迴答。


    聽到這個答案,陽裕不禁微微歎了一口氣,想不到自己在辣手毒王的老巢內昏迷了如此長的時間,已然是錯過與暗皇樓強者約定的時間了。


    而這也就意味著,他隻能靠自己趕迴王城了。


    “先帶我們離開這裏。”無奈之餘,陽裕連對那四人吩咐道。


    他現在是精疲力竭了,一點力氣都沒有,林懷仁就更不用說了。


    而此地明顯不宜久留,先不說地底有那邪異的存在,單是血炎嶺弄出如此大的動靜,肯定會驚動一些強者,留在這裏說不得會有一些麻煩。


    那四人沒有遲疑,立刻帶著陽裕和林懷仁快速的遠離了血炎嶺。


    隻要脫離了血炎嶺的範圍,飛行能力就不會再受到限製,以他們的實力,想去什麽地方都很容易。


    遠離血炎嶺後,四人停了下來,找了個隱秘之地,讓陽裕和林懷仁先行調息恢複。


    陽裕倒是沒有什麽大礙,本身並未受傷,隻是受到了邪異力量的影響罷了。


    林懷仁的情況則是有些麻煩,其傷得頗重,索性其生命力頑強,且隨身帶著療傷的寶丹,服下後,傷勢得到控製,且快速好轉,隻需靜養一段時間,也就能夠恢複過來。“大爺的,這次虧大發了,好奇心果然不能夠太重,真的會害死人啊,沒想到那玉棺裏麵竟然躺著個大個的,我還從未遇到過如此恐怖的鬼物。”林懷仁顯得有些心有餘悸


    。陽裕微微搖頭,表情凝重道:“不對,那不是鬼物,而是一尊可怕的邪魔,處心積慮的想要借助那尊強者的屍體複生;其本來快要成功了,卻被我們倆給破壞了;現在其雖


    然被鎮壓著,可一旦脫困,絕對會來找我們倆報仇。”


    聞言,林懷仁不禁頭皮發麻,“你可別嚇我,邪魔這種東西我可不想再遇到。”“我可不是嚇你,你就等著吧,那尊邪魔肯定會找上我們的,要想活命,我們最好是拚命修煉,沒有實力,到時候肯定死路一條;這還不都是你自找的,叫你別碰那棺槨,


    你偏要碰,差點被你害死!”陽裕沒好氣的說道。林懷仁露出苦笑,很是鬱悶道:“別說了,都是好奇心害的,下次要是再看到白骨幽冥燈,打死我也不敢亂來了;哥這次可是虧大發了,那幾道靈符還有靈血,可都是哥的


    珍藏品,還有那道鎮屍符,哥可就那麽一道啊!”


    說起用點的那些寶貝,林懷仁一臉的肉痛之色,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沒事兒好奇個什麽勁兒啊!


    那些符咒、靈血都是他多年來好不容易收集到的,均是珍貴無比,有再多的魂幣都難以買到。


    尤其是最後用做鎮壓玉棺的那道鎮屍符,更是上古流傳下來的至寶,也唯有那等寶符才能夠鎮壓住棺中的邪魔。


    當然,這也是因為那尊邪魔不曾真的複生,棺中的中年男子本質上還是一具屍體,不然鎮屍符就對其無用了。


    “吃點虧你才能長點記性,讓你知道不是什麽墓都能盜的;對了,你最後弄到的是兩樣什麽東西?”陽裕快速轉移了話題,不想看到林懷仁在那兒哀嚎。


    說起最後的收獲,一掃陰霾,林懷仁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一翻手,將一顆奇異的珠子取了出來。


    這時候,陽裕也將其之前給自己的那樣東西取了出來。直到此時,他才看清楚那究竟是何物,不由驚訝道:“居然是煞元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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