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過夢想的人,總會感覺現實如此殘酷。而活在現實中的人,又會覺得夢想是那樣一個不切實際的東西。


    夢想和現實,似乎本就是對立的。


    小胖子貝多芬夢到自己迴到了小時候,那時候有親戚上門,自習隻是簡單演奏了一首,兩隻老虎。好吧,是瞎彈的。


    頓時,獲得滿堂喝彩。親戚們高唿小胖子牛逼666。嗯,沒這麽誇張。還要更誇張那麽一點點。


    於是小胖子的父母就得到這麽一個信息。臥槽,彈鋼琴原來也可以這麽有麵子。俺家兒子這麽小就可以彈老虎了,特麽的肯定是個天才。


    於是,父母為了臉上能夠經常綻放出那種菊花般的笑,小胖子貝多芬的鋼琴生涯開始了。


    起初,就隻是練琴。沒日沒夜的練琴。父母好吃好喝的供著。小胖子貝多芬也是那時候長胖的。


    彈鋼琴好聽,學鋼琴可真不是什麽愉快的事情。再怎麽有天賦也需要磨洋工,一個動性本就很大的小孩子,你能指望他有什麽大毅力,每天大半時間都坐在琴凳上。


    這不現實。何況小胖子的父母,對他在鋼琴上的期望還真不隻是會彈而已。


    至少,從這一開始,小胖子成為一個偉大鋼琴家的其中一個要素是有了。一對能狠下心逼他成為偉大鋼琴家的爹媽。


    父母為了讓他練琴,小胖子為此真的沒少挨打。所以接著也有了貝多芬的憂傷。嗯,到晚上舉頭45度,月光也有了。


    小胖子很胖。老爹打他的時候,不僅費勁而且疼。心疼不知道有沒有,反正首層是一定的。


    沒有文化又有著豐厚家底的他們,一旦對把自己兒子弄成藝術家,這個想法起了執念,那真是不擇手段。


    不知道是哪方麵了解到,藝術家必須保持形體和形象的完整。所以老爹打他從來不用東西,也從來都是赤膊上陣。嗯,感受著父子之間的溫度,真疼。


    一般這個過程結束後,老媽就會端著碗燕窩湯走過來,用最親切和溫柔的口吻說,“乖兒子,你老爸真不是東西。一會兒我去收拾他。記著給媽媽我伴奏。”


    隻是好幾次,老八端著湯從廚房出來的時候似乎早了。老爹和兒子的親熱還沒有結束。於是她走了,過了一會兒她又來了,然後又走了。


    可能是經常為老媽伴奏的緣故吧,也或許心裏實在有點怨氣。年幼的小胖最先練出水平的,是那首叫什麽來著?名字忘了。反正就是那種鮮花很多,客人很多,房間中央在擺著個棺材的時候,演奏的那種曲目。


    或許天才真的不誕生於故事書,而和我們千千萬萬的人一樣誕生於平凡。當年年僅10歲的小胖子將這首哀樂練的出神入化,邀請親戚們前來鑒賞時,所有人都沉默了。


    臉上無光的父母很生氣。你說打吧,打輕了,小夥子皮糙肉厚。打中了,要是小胖子肢體受到什麽影響,哪怕隻是小拇指沒那麽靈活了。這個還未萌芽的天才不就被他們拍死腹中了嗎?


    也不能罵,藝術家的幼小心靈可不能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就是老爹平時和兒子親熱,也是以一種有益身心的方式。


    “來兒子老爸給你表演一下四四拍。你看看對不對哈。”


    “老爸,我懷疑你在打我。”


    “瞎說,老爸怎麽舍得打你?這是幫你肌肉記憶一下。”


    “哦。哦哦哦。”


    在不體罰小胖子的情況下,又要督促他練琴。他爹媽可會用心良苦。直接不給飯吃。


    這樣子有兩個好處,奇藝是小胖子太胖了。減減肥也能夠更貼近他們心目中藝術家的形象。


    其二就是,兒子長大了,也應該明白,一份勞動,一份收獲。做人要自食其力。嗯,完美的理由。一切都是為了孩子。


    接下來的情形算是皆大歡喜。為了吃,小胖子刻苦練琴。大概是他真的有天賦吧。這些年來,也確實是給他父母長臉了。


    這其實看看他爹媽總想拿獎杯當帽子,拿獎狀當口罩就能夠看得出來。


    隻是如今夢迴大唐,讓小胖子將那不堪迴首的一切重新經曆一遍。隻能說。哦,哦偶哦。


    林天然不知何時已經走下講台,站在了小孫子身邊。如今這位同桌,不僅額頭布滿汗水,眼角也是淚如雨下。


    死死咬緊嘴唇,“爺爺您走好。”


    故事的結局。書生送走了病重的妻子。妻子臨終前告誡他,要做一個英雄。


    所以,書生摘下了帽子,戴上了緊箍咒。放下書卷,拿起了金箍棒。卸下書代,背上了7天的行囊。


    在林天然的注視下,小孫子額頭前浮現出一層金光。符文環繞之後,卻又漸漸隱藏下去。


    林天然點點頭,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果然,那些人讓自己來東海一中,還偏偏是9班,不是沒有目的的。


    一者的存在,可以歸類為某方麵技藝達到極致時的突破。可也並不意味著,那個臨界點就這麽好突破。


    想想偌大一個天海,數以百萬計的人口。可在原本司徒南風那個三大巨頭的時代,明麵上就隻有素心一個藝者。


    因此說來簡單,可普通人若是不得其法,怕是窮盡一生也難以踏足那個門檻。這也是那些傳承之法的意義所在。


    以邀皇萬萬年的見識,自然不難看出這藝者的本質,其實和一個人的精神意誌息息相關。


    不論何種技藝,這好像是一條條不同的路。在沿著這道路尋找的過程中,也就是研究學習這些技法的過程,自然而然會把精神投入進去。


    當把這路走到盡頭,也就意味著在某方麵技藝的精通。隻需再跨出那最後一步,就能跨入超凡的大門。


    傳承之法,就好像一張地圖。明明白白給你規劃好,某條路該怎麽走?但這些法門終究是有局限性的,而且不可能公之於眾。


    因為讓這個社會直接進入超凡時代,將會對人類文明造成最本質的破壞。


    林天然收迴思緒,笑了笑。“這筆交易,我是不是吃虧了?”


    素心原本琴師的修為,經過林天然一語點撥,一躍成為琴宗。這一點不清楚wp那邊知不知道?


    可一直跟在司徒南風身邊的阿良,原本隻是個普通人。雖然說槍法出神入化。但那也隻是普通人眼中誇張的形容。


    而如今不需要多贅述什麽,隻需要把出神入化前麵的誇張兩個字去掉。


    還有自己留在父母身上的氣血之法。作為華夏傳承悠久的為序者組織,wp不可能毫無所覺。


    所以這一次真的隻能算做交易。自己剛剛重生那會兒,嚴格來說也惹了不少事情。而且蘇格拉廣場那次爆炸,雖然自己是被刺殺的對象。但那數千條人命的賬,如果有人硬要算在自己頭上,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現在的意思很明確了,自己用妖魂幫他們在這東海一中,催生出一批後起之秀。前麵的那些賬就算一筆勾銷。


    可是為什麽。他們明明可以直接提出條件。是要催生哪些人?又需要多少新生力量?要是自己意會不到,這不就搞笑了。


    是拿不準我是否真的具備這種能力?或者,是你們不敢和我提條件?


    “啊,床前打耳光,左右左的爽。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被豈視外星人。”


    一聲大叫,打斷了林天然的思考。手中旋轉的粉筆一頓,接著就像子彈一樣打在一個人腦門上。


    你小白眼神混亂。正嗷嗷大叫著,忽然眼前一黑,當即臥倒。


    他也是個苦命人。小時候父親李老白沒事就愛酗酒,喝醉了就愛打他。而且是抽出皮帶狠狠的鞭撻。


    打一下還念一句詩,“床前明月光,打兒子真香。思故鄉,思姑娘。”


    父親每念一句詩,皮帶就揮舞一下。皮帶每揮舞一下,小白身子就抽搐一下。他的師性,就是在這富有節奏感的韻律中鍛煉出來的。嗯,也算是一種肌肉記憶吧。


    老媽跟別人跑了,老爸很不開心,所以借酒澆愁。嗯,隻怪老白勾欄翻車。被媳婦逮到了。


    但隻要不喝醉酒,老白最小白真的很好。可特麽的,醉酒望明月,這是個好習慣。嗯,一邊望明月,一邊打兒子,這不是個好習慣。


    可能這隻9歲的蝴蝶是想著,自己打兒子,老婆沒準兒心疼就會迴來了吧。


    小白長大了,老白也不打他了。關鍵是打不過。兩父子開始舉杯邀明月,準備化幹戈為玉帛。可每當看著那天上明月,小白就會不自覺想起,父親那每一個鞭撻他的晚上。


    林天然挑了挑眉。這應該算是藝者進階時候的心魔。不過現在是催生狀態。借助自己的意誌,強行讓這些年輕人提前踏出那一步。


    就是不知道在正常的進階狀態下,會不會有這方麵的反應?


    視線掃視,有同學已經睜開了眼,眼中一片茫然。毫無疑問,這些都是進階的失敗品。


    盡管有著妖皇的意誌鎮壓。但有些人本就不具備成為藝者的底蘊和基礎。


    9班之所以特殊,在外人看來都是一群神經病。確實,在這裏隻會有真的廢物,和真的天才。


    可惜那個林天然在這班級裏,唯一覺得有點特殊的女孩,現在不見了。


    視線往她座位的抽屜裏望去。裏麵,是空的。


    “不打算迴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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