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夫人?


    鷹、獅、虎、豹皆被老大透露的消息震驚,遲遲無法消化這個訊息。


    這迴他們前來台灣,最主要是想見識那令鳴重無法伸展的龍飛集團負責人,也想瞧瞧“狼’所選的配偶,現在,他們更想知道未來的幫主夫人是圓是扁,尤其未來的夫人與龍飛好象又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縱使老大沒有說什麽,他們也猜得出來他的心情有多惡劣。


    一般人都無法接受突如其來的婚姻安排了,更何況是他們那向來不馴的老大。


    再者,本來應該親自奉上詳細資料的鳴重,居然隻派人送來一個裝了一張紙的信封,其他什麽也沒有。


    盡管老大在喝過幾杯酒後,由召來的高級應召女郎服侍著,可是遺留在大廳內的怒氣仍四處流竄。


    * * *


    “這鳴重在玩什麽把戲?連老大交代的事也敢這麽散漫。”萬裏不讚同的蹙眉。


    “明明知道老大已經很不爽了,他還避而不見,分明想害死人嘛。”初陽也抱怨著。


    鳴重做錯了本,反而是他們這幾個待在老大身邊的人要凡事小心,免得惹火燒身。


    “那張紙上寫了些什麽?”逍雲問著正將被亢天揉成一團丟在地上的紙團攤開來的邦彥。


    “嗟,自己看吧。”邦彥也將它當垃圾般地丟給逍雲。


    逍雲打開一看,然後蹩眉把經揉成一團,往垃圾桶投去。


    “喂,我們還沒看哩。”萬裏伸手想挽救它悲慘的命運。


    “那種東西看了也傷眼,想知道的話,我告訴你就成了。”逍雲製止他的蠢動,“上麵說著,龍飛集團的總裁樓無痕,男性,年二十三,身高一七三,體重滿五十五,中學時代當了六年的學生會會長,其餘的資料不詳。”


    “這算哪門子的報告?”初旭難以置信的大叫。


    “你才知道,甚至連張相片也沒有.除了樓無痕外幫主夫人一事,隻字未提.別說是逍雲了,我都看不下去。”邦彥顯得有些無力。


    鳴重再怎麽無能,也不至於幹出這種荒謬的事來,難道他真被愛衝昏了頭,搞不清東南西北?


    屋外傳來緊急煞車的聲響,不多時,隻見被眾兄弟罵的鳴重大步跨入,還帶來一個完全陌生的男子。


    “你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麽鬼?他又是誰?”初陽瞪著陌生人,神情極為不滿。


    “你已經把老大惹惱了,還帶人迴來,嫌命太長了是不是?”萬裏雖然有些埋怨,但還不想眼睜睜地看他自尋死路。


    逍雲及邦彥則以銳利的目光仔細地審視來人,像是猜測來人的身分,也是想秤秤他的重量。


    * * *


    無痕從容不迫迴視他們不善的眼光,並不因此而亂了心神,反倒有種遮掩不住的氣勢,激起了“鷹”和“獅”的讚賞。


    “段逍雲。”


    “梁邦彥。”兩人同時伸手自報姓名。


    “樓無痕。”無痕雙掌微微握住兩人的手,一個輕盈的手翻,化開他們存心的測試。


    好身手,邦彥與逍雲同時在心中叫好。


    “樓總裁深夜來訪,不知所為何事?”逍雲有禮地請教。


    “龍亢天在吧?”


    “老大現在正忙著,恐怕無法見客。”邦彥露出暖昧的笑容。


    “他在哪?”無痕一點也不想浪費時間。


    “樓上。”


    無痕正欲移動,初陽一躍擋在前麵,不讓任何人打擾,這是他的職責所在,更何況,他就是看樓無痕不順眼。


    “讓開。”無痕低聲警告。


    “老大現在沒空見你。”初陽不屑的開口。


    “初陽,別——”來不及了,無痕與初陽已經動起手來了,鳴重根本來不及阻止。


    看著對打的兩人,逍雲問著鳴重,“你剛才想說什麽?”


    “我隻是想告訴初陽別動手,他是必輸無疑的。”


    果然,鳴重才說完,初陽立刻敗下陣來。


    “真厲害。你怎麽知道的?”邦彥嘖嘖稱奇。


    “這是我的經驗之談。”


    * * *


    言下之意,他也曾是樓無痕手下敗將羅,逍雲與邦彥的嘴咧得更大了。


    萬裏拉開初陽,不怕死地向無痕挑戰。


    沒辦法,舉凡練武者皆有一定的好勝心,絕不輕易承認自己不如未過招的對手.即使同等戰鬥力的夥伴被打得落花流水。


    在逍雲、邦彥與鳴重的哀悼聲中.萬裏的臉像極了五顏六色的調色盤。


    “還有沒有人要動手?幹脆一起上算了。”無痕有些不耐,真浪費她的時間。


    “沒有。”其餘三人異口同聲地表示。


    在他們的目送下.無痕踏上二樓,正納悶是哪間房時,突然聽到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不會這麽巧吧?


    循聲來到門口,無痕有禮地在門上敲著。


    沒有迴聲,她打開門,感到室內充滿歡愛的氣息,無法忽略大床上,兩名赤身裸體的男女正翻雲滾著,無痕刻意地清了清喉嚨。


    “滾!”龍亢天終於發出命令。


    見他們沒有停止的意思,無痕走上前,絲毫不受此激情的影響,“我不是有意打擾你們的‘好事’,兩位請繼續,我的事相當簡單,耽擱不了多少時間。”


    龍亢天的確如她所願,視她如無物地繼續奔馳,衝刺,而原先大受驚嚇的女人在他的純熟,高超的技巧下,放浪的高聲嬌啼擺動,渾然忘我。


    盡管耳際充斥著淫蕩的喘息聲,無痕仍瞼不紅氣不喘地靠近床邊,“尤總裁該知道我今天來此的用意,既然你正忙得不可開交,就請拔出一隻手,在這一式兩分的證書上簽個名,這位小姐正巧當個見證人,我們的婚禮就可大功告成。”


    沉倫於欲海中的女郎,除了感受到身下堅實的體魄外,完全聽不見無痕的話語,可是龍亢天卻是一字不漏的聽得真切。


    * * *


    推開跨騎在他身上的女人,龍亢天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甩到床下,無情的道:“穿上你的衣服,滾出去。”


    欲求不滿的女人,在跌下床的痛楚與他殘酷的話語交相攻擊下,慌張地拿起自己的衣服,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門。


    龍亢天大刺刺地坐在床上,毫無遮掩自己的意思,他發絲狂亂,眼眸漆黑如墨,渾身散發出危險又邪惡的氣息,無痕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有資格如此狂傲。


    在這同時,亢天也毫不留情的打量這未曾謀麵的未婚妻。


    一身的筆挺西裝,短薄的發型,加上修長的身軀,儼然一副男人的模樣,唯一的破綻是她那張秀氣無瑕的臉蛋和不屬於男子的纖細骨架,叫他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偽裝。


    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麽明顯的事實,其他人居然看不出來,真是枉費了眾人的健康的視力。


    然而,真正引起他興趣的,是她的眼神。


    那對眸子,是他生平見過最清澈的,而她平靜的淡漠,毫不退縮的眼神,他也相當喜歡。


    “樓無痕?”


    “正是。”


    “打斷我的好事,你有什麽表示?”克天閑散的臥著,眼睛緊盯著獵物。


    無痕迎視他邪魅的目光,清晰的道;“好忍力。”


    她很清楚男人欲火焚身滋味是如何生不如死,何況他未著片縷,她不能也無法忽視他昂首的欲望。


    * * *


    “哈哈……”滿室迴蕩著他的朗笑。


    前一秒亢天還懶洋洋地倒在床上,下一秒他便無預警地出現在無痕身邊,驀地出手攻擊。


    無痕反射性的避開他的攻勢,下意識地反擊,過了數招,無痕擊上他的鐵拳,不敵地被亢天攬上床鋪,緊緊壓在身下。


    亢天相信無痕的手一定受到不輕的傷,因為他的拳頭也感到有些發熱,然而她卻一聲不吭,連眉頭也不曾皺過一下。


    有趣,真的很有趣。


    抓起她受傷的右手,亢天看見上麵一片青紫,微微使力的按摩著,笑著輕吻她不似一般女人柔嫩的指尖。


    “我在考慮,是不是要你來陪我完成剛才未完的事?”亢天將炙熱的唇印在她瘦削的脖頸,以舌尖探索著她平靜的脈搏。


    無痕放鬆地躺著,眼睛一眨不也眨地看入他的靈魂深處,對他懾人的氣息無動於衷。


    “結婚吧。”他突如其來的說,放肆的手在她身上遊走,自她的外套內袋拿出備妥的證書及婚戒。


    發覺無痕難得的錯愕,他開心的笑了。


    “看來,我準備好那一堆勸服的理由是多餘的了。”無痕誠實相告。


    “既然已經準備好了,何妨說來聽聽。”順著她細密的發絲,亢天縱容地說。


    “不外乎我們有婚約,龍形玉佩是信物之類的說詞,還有你們龍幫也算是間接殺害我父母的兇手,這是一個可討的人情,再者,龍氏亟欲將觸角伸展到台灣,龍飛會是一大幫助,最後就是你仍然可以如以往般為所欲為,我們的婚姻不過是個幌子罷了。”一口氣說完理由,無痕由身上掏出從不離身的玉佩。


    “依你之見,我會因此而答應嗎?”


    * * *


    “可能性微乎其微,不過不試試看怎麽知道?”


    “怎麽說?”


    “我所有的優勢隻有龍飛在台灣的實力,而你不需要龍飛亦可輕鬆達成目的,再者道德規範,法令教條皆不在你的眼裏,何況是人情呢?”無痕平靜直述,了解敵人的可怕才能有所警惕。


    亢天眯眼審視著她的表情,輕佻地畫著她的唇形,“那你明白我為什麽要娶你嗎?”


    望著他邪邪的黑眸,無痕看見了興味、征服、占有、還有……危險,平生第一次,她選擇了退避,“既然達成目的,什麽原因都不需要。”


    對她的不誠實,無痕也敏銳地感受到亢天細微的改變。


    他生氣了。


    亢天抬手圈住無痕的頸項,似乎微一使力能教她香消玉損。


    閉上雙眼,無痕拒絕他侵淩而強迫的眼光,發覺脖子上的手勁上緊以後離開,而後是他爽朗的笑聲。


    無痕不由自主的張開眼,不解地看著身上開懷大笑的人。


    他不是想殺她?為什麽突然做罷,還如此開心?


    “進來!”喚進那些早就在門口竅聽的底下,心情極佳的亢天並未對他們做出處分。


    逍雲等人看到老大發自內心的笑容,無不瞠目結舌,不禁佩服起樓無痕這名女子的功力。


    關於無痕的真實身分,鳴重是在她突然來電告訴有龍形玉佩的下落後.與無痕麵談才得到的,而其他的人則是方才在樓下時,鳴重偷偷透露給他們知道。


    “老大,有事吩咐嗎?”畢竟他們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便收起愚蠢的表情。


    亢天指著床上的結婚證書與婚戒,拿起她插在口袋上的筆,龍飛鳳舞地簽上大名,“你們幾個就當現成的證婚人吧。”


    * * *


    才剛收起的錯愕表情,這下子又跑出來了。


    這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兩人在床上也就罷了。男主角還全身裸裎地趴在女方身上,女主角則是衣冠整齊,看不到一點女人家該有的羞怯。


    震驚歸震驚,老大交代的事,他們也不敢怠慢,分別在證書上寫下自己的姓名。


    亢天拿起對戒替無痕戴上,也要無痕幫自己套上樣式簡單的白金戒指。


    “你是我的了。”亢天宣示般的說著,霸氣地占據她冰冷的唇瓣。


    無痕先是一愣,等到她迴過神來,亢天已經完成他的侵略,她蹙眉不悅地瞥向他,讓他清楚地瞧見她眼中的排斥。


    亢天無所謂地笑笑,拉她起身,對屬下說:“從今而後,無痕就是龍幫的幫主夫人。”


    清楚亢天此舉是向眾人要求對她的效忠,他們立刻單膝點地,齊聲說:“見過夫人。”


    無痕解下龍形玉佩,交給亢天,“這是龍幫的信物,現在該物歸原主了。”


    亢天接過玉佩,將之重新掛迴她的胸口,臉色不豫地警告,“它已待在你身上二十三年了,不準再把它拿下來。”


    無痕聳聳肩,無所謂地拿起一本結婚證書,從容不迫地走到門口,淡淡地說:“打擾了。”


    眾人看到她的背影消失,聽見車子引擎發動後離去的聲音,亢天套上浴飽,倒了杯酒啜飲。


    其餘人麵麵相覷,心中有無限疑問,卻不知該從何問起。


    亢天站在初陽和萬裏麵前,看著他們臉上的傷勢,“你們玩摔角?”


    “不,是夫人的傑作。”兩人據實相告。


    亢天輕笑,“說說你們對她的看法。”


    “實話?”初陽不確定地問。


    * * *


    見亢天頷首,初陽便大膽道:“我實在看不出來夫人有哪一點像女人,與老大過去的女人比起來,夫人可說是乏善可陳,不過我不得不承認,夫人的功夫的確厲害,我和萬裏都不是她的對手。”


    “夫人的底子相當好,氣勢也不同凡響,可是好象過於冷淡,雖然不太明白老大娶她的手意,但平心而論,夫人長得很漂亮——如果稍加打扮的話。”萬裏接著出聲。


    亢天的眼光調到邦彥身上,要他表示意見。


    “說實話,我也不太明白老大為什麽選夫人為伴侶,不過我相信夫人必然有其特殊之處,才能吸引住老大的目光。”


    “我們的看法為何並不重要,既然老大已經娶了夫人,我們的責任便是無條件地效忠,而且……老大似乎相當樂在其中。”逍雲看出亢天從他們進房到現在,眼中一直帶著笑意。


    “鳴重,你呢?”亢天詢問著。


    “對於夫人,我真不知該抱何想法,從來台北的第一天到現在為止,感覺上似乎一直被夫人耍得團團轉,不知夫人的真實麵目前,隻覺得她是個相當有才幹的人,後來曉得自己兩項任務的主角是同一人時,真的感到相當驚訝,或許是無法接受那困擾自己許久的人物竟然是名女子吧。”喘了口氣,鳴重接著又說:“基本上,夫人的某些特質與老大相當近似,可是所散發出的氣質又不盡相同,我能肯定的是——老大,你找到足以與你匹配的對象了。”


    亢天心不在焉地注視著手中的杯子,看著酒液在光線下變得晶瑩剔透,突然開口,“她有一雙與眾不同的眼睛。”


    說話的同時,他幾乎可以看見她清澈的眼,還有她平靜的表情……他又笑了。


    其餘五個人隻覺得老大今夜有點反常,現在更笑得莫名其妙。


    然而他們卻傻眼地發現老大的笑意中帶著特別的情感,那是他們從未見過的,也從未想過可以在他身上找出的情感……


    * * *


    豆大的雨滴自灰暗的天際落下,又快又急,密密麻麻的織成雨幕。


    沒有握執任何雨具,無痕任由雨點滲透她筆挺的黑色西裝,侵入自己早已冰冷的身體。


    今天是爺爺的葬禮,她並未費事請來一些不相關的人士,甚至連爺爺的好友龍嶽風,她也隻是派人通知一聲,無意請一個八十幾歲的老人專程自美搭機來台。


    一些人圍著剛埋平的墓園致上哀悼之意,他們都是祖父身邊服待已久的忠心的老仆及下屬。


    沒有眼淚,沒有哀慟,這結局是她意料中的。


    看見其他人痛哭失聲的模樣,無痕嘲諷地想著,送走最後一個血親的人是她,應該是她難過地淚如雨下,怎麽反而是他們比較稱職?


    當她拿著結婚證書,顯露出手上的戒指,告訴祖父結婚的消息後,他表情欣慰地連連說好,對她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人世。


    簡單地料理後事,她的生活與往日並無不同。仍舊照常上班辦公,這個消息,她也未透露給筱妍她們知道,不想看見她們眼裏多餘的悲傷。


    “少爺請節哀順便啊。”劉嫂和劉叔是樓家的管家,從小看著無痕長大。


    少爺一詞,是樓南英要大家這樣稱唿的,為的是不讓她認為自己是女孩的機會。


    “想不到老爺說走就走,留下你一個人孤零零的生活……”廚娘張媽是個感情豐富的人,此時已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拍著張媽顫動的肩膀,園丁要伯也紅著眼眶安慰道:“咱們隻要好好地替老爺盡心盡力,老爺在九泉之下也會感到安慰的。”


    * * *


    “少爺,你放心,你有任何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司機小高拍胸膛表示。


    無痕環顧他們一眼,隻談談說道:“雨勢大了,迴去吧。”


    返迴樓家大宅,無痕換上幹爽的衣服用毛巾擦拭濕發,在大廳接見祖父的律師項書懷。


    項書懷有三個兒女,老大項千毅承襲父親的事業,是頗具名望的律師,老二項千宇是龍飛集團安全部的負責人,麽女項思萍在龍飛擔任副總經理。


    “無痕,對南英的去世,我感到相當難過。”項書懷神情惆悵。


    “你我都清楚這不過是早晚的事,能拖這麽長久,已經不容易了。”瞥見踏入門口的人,無痕說著:“這位是項大公子?”


    由來者的身上,她看出項千毅斯文、沉穩的氣質,頗有其父年輕時的影子。


    “千毅,這是無痕,以後樓家及龍飛集團的事就交給你了。”項書懷招來大兒子,也算是對無痕解釋。


    無痕坐在沙發上,打量著眼前的項千般,問著一的項書懷,“您老要退休了。”


    ”歲月不饒人,項叔叔老了,已經沒有年輕人的體力與衝勁了。千毅的能力我信得過,否則也不敢將這重責大任交付給他。”項書懷喝著熱茶,平和地表示。


    “請坐。”無痕與項千毅握過手,要他坐下來,“你對樓家及龍飛的了解多深?”


    “有自信的人令人欣賞,能力不足的話就顯得難看了。”無痕直接表明不受人情關說的原則。


    “總裁可以拭目以待,倘若不夠格,不必你開口,我也會自行離去。”項千毅承諾著,他不是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無痕點頭,站起身來,“就這麽辦吧。”


    “無痕,關於南英的遺囑,你打算怎麽處置?”項書懷喚住她。


    “有什麽特殊的事?”


    * * *


    “那倒沒有。”


    “既然如此,讓令公子照著爺爺的意思做就是。”提起放在玄關的公事包,無痕拉開大門離開。


    項書懷著向兒子,“現在你可以明白手宇及思萍為何會對她如此忠心吧?”


    “她是那種會讓人自願跟隨的領導者,我想我會勝任愉快的。”


    第二天,根據樓南英的指示,千毅將一個寫著龍亢天大名的信函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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