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個牛嚼牡丹的人,這個世界上什麽東西最珍貴?”


    “金銀珠寶!”趙軒義毫不猶豫就說出來!


    “是稀有!就像這種唐朝的瓷器,無論以後多少年,再也造不出來了!所以這些物品不是一個簡單的瓷器,是時代的年輪,是時代的象征!是曆史!自然是最貴的了!”唐柔十分喜愛的說道!


    趙軒義聳了聳肩“對於我來說,還不如一個雞腿有吸引力!”


    “虧你還是一個飽讀詩書的公子,居然說出這麽粗俗的話語!”唐柔白了趙軒義一眼!


    朱月君十分震怒,轉頭看向楠竹“你再說一遍?”


    “剛剛屬下已經派人去找沈巍了,他說……趙侯爺身體不適,就不來與長公主相見了!”


    “渾蛋!”朱月君大聲喊道“趙軒義,你是要上天啊!一個狐狸精竟然把你迷得神魂顛倒?你當真不把我放在眼裏!楠竹,立刻下令,詔趙軒義前來拜見!”


    “這……?”楠竹一臉的為難,給了其他婢女一個眼神,三個婢女急忙退下,楠竹來到朱月君身邊“長公主,現在這是您與趙軒義氣頭上的時候,我看咱們先冷靜一些吧!”


    “你這是什麽話?難不成本宮還要向那個狐狸精認輸不成?”朱月君喊道。


    “不是、婢女自然不是這個意思,但是現在趙軒義正在與您生氣,您要是和他因為憤怒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那後果可就難以想象了!長公主、唐柔在趙軒義的心裏有多重要您不是不知道!”


    “就您現在這怒氣,見麵免不了一陣雷炎火炮!可是結果呢?且不是更糟?良言一句三冬暖、冷語傷人六月寒!他現在本就不想見您,若是強行見麵?”楠竹歎了口氣,沒有繼續說!


    “那就讓他天天在那個狐狸精那裏呆著?”


    “不然您讓他去哪裏?來宮裏陪您?不現實啊!您現在的火氣把那三個丫頭嚇得一天天都跟啞巴一樣,要婢女說,咱們先迴宮,讓趙軒義和唐柔多處一些日子,等趙軒義氣消了,咱們再說!”


    朱月君抿起嘴,滿臉的不甘心“真想殺了他!”


    “是是是!您是可以,但是您舍得嗎?誤會要接觸,而不是再加矛盾!”楠竹說道!


    雖然唐柔迴到京城,這對於大明,對於京城,對於所有的百姓來說,都是一個石頭掉進汪洋大海的存在,根本掀不起什麽浪花,可是對於某些人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一般!


    到了夜晚,趙軒義正抱著唐柔在房間裏麵安心的休息,而在宅院外麵的街道上,跳出五個黑影,他們身上穿著華麗的飛魚服,手中拿著雁翎刀,眼神異常的犀利,表情十分的嚴肅!


    五個人來到宅院外麵,仔細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站崗的人,五個人彼此看了看,將刀叼在嘴裏,然後順著圍牆跳了進去!


    五個人進入院子中,仔細看了看周圍,什麽也沒有發現,居然沒有人巡邏,五個人心中大喜,其中一個男子用手指著後院的方向,一揮手,五個人直接向後院衝去!


    三十幾個黑影從暗處瞬間站了起來,將這五個人圍在當中,五個錦衣衛瞬間傻了,立刻背靠背站在了一起,心道這群人是從哪裏跳出來的?剛剛怎麽一點都沒有發現?


    一名錦衣衛立刻亮出腰牌“我們是錦衣衛,起來……?”


    一道銀光閃爍,這名錦衣衛的脖子瞬間出現一道傷口,鮮血瞬間飛濺而出!


    與此同時,其他麒麟衛也紛紛行動起來,一陣刀光劍影閃過,半分鍾後,其餘四名錦衣衛全部倒在了血泊當中,而麒麟衛連一個受傷的都沒有!


    沈巍揮了揮手“用車拉到外麵,找一個地方埋了,不要聲張!”


    “是!”其他麒麟衛點頭說道。


    因為有沈巍的守護,趙軒義與唐柔什麽都不知道,安安心心睡了一覺,隔天醒來之後,趙軒義來到夥房,最近唐柔十分喜歡自己做的菜,所以朱月君每天一日三餐都給唐柔變著樣的做她喜歡吃的美食!


    沈巍來到夥房門外,趙軒義看到是沈巍,笑了“沈大哥,有事嗎?”


    “少主!昨夜有五個殺手進入府中!”沈巍直接說道。


    趙軒義楞了一下“誰?月衛?”趙軒義以為是朱月君和自己生氣,所以派人來嚇唬自己?


    “不是,是錦衣衛!已經被手下解決了,屍體處理掉了!”


    “王景榮嗎?這個醃狗,居然還不放過唐姐姐?看起來是時候好好清理一下看門狗了!”趙軒義一把將菜刀放下!


    “少主打算怎麽做?”沈巍問道。


    “不能太過分了,畢竟是東廠,皇家的錦衣衛嘛!等一會我畫一幅畫,你讓人送到王景榮手上!”趙軒義說道。


    “是!”沈巍點頭說道。


    一個時辰之後,王景榮正坐在自己房間,看著手中的書信,一名小太監走進大廳“廠公,有人送禮物過來!”


    “禮物?誰?”王景榮問道。


    “是護國侯趙軒義!”


    王景榮一聽,瞬間眯起了眼睛,輕咳一聲“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已經派人去了,可是至今為止……沒有消息!”小太監小聲說道。


    “廢物!一定是被趙軒義知道了,所以才會變成這樣!把東西拿過來我看看!”王景榮大聲罵道。


    “是!”小太監將手中的畫卷拿過來,放在了桌子上。


    王景榮打開畫卷,仔細地看著,隻見畫著一個海景,一片碧藍的大海,而在海平線上,還有一個火紅的太陽,這都沒有什麽不對勁,而在下麵是一個沙灘,沙灘上躺著一個死人,頭和身體分離了!


    整幅畫看起來十分的詭異,明明是一片美麗的景色,可是非要留下一個分頭死屍!這不禁讓王景榮看不明白了“這是什麽意思?這是日出?”


    “這……是日落吧?”小太監說道。


    王景榮看罷多時,還是看不懂!“不管其他,如今已經打草驚蛇了,就不要再亂來,安靜一段時間,唐柔?一個女子而已,我有的是時間和她玩!”


    “是!”小太監說道。


    而剛剛過了一天,小太監急急忙忙跑進王景榮的房中“廠公,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的慌張?”


    “就在京城之外兩公裏的地方,發現咱們一個手下,一名錦衣衛被人殺了,頭與身體分開了!”小太監大聲說道。


    “什麽?”王景榮驚訝地問道“膽敢有人殺害錦衣衛?真的不想活了嗎?立刻派人去查!簡直無法無天了!”王景榮大聲喊道


    “是!”小太監慌慌張張跑了出去,而到此刻,王景榮還沒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


    錦衣衛在皇城周邊遭到殺害,這還得了?大理寺王賀明立刻帶人前去偵查,北鎮撫司韓銘立刻派出手下曹遠帶人協助調查!


    眾人來到京城之外,看到一名錦衣衛死在當場,外麵圍著上百名百姓,都是來看熱鬧的!所有人都十分的好奇,敢對錦衣衛動手,膽子真大啊!


    王賀明經過簡單的檢查之後,搖了搖頭,看向一旁的曹遠“怎麽樣?看出什麽了?”


    曹遠搖了搖頭“周圍沒有太多的血跡,應該是別的地方殺害,之後送到這裏來的!”


    “是你們的人嗎?”


    “是!不過昨天不是他當班!”


    王賀明點了點頭“這樣、我讓人把屍體先送迴大理寺,然後讓仵作看看,其餘的咱們慢慢查!”


    “成!”曹遠點頭說道。


    錦衣衛死了,這可不是小事,一天之間就傳遍了整個京城,一時間大街小巷都在討論這件事,但是比起恐慌,反而讓很多百姓都津津樂道,畢竟錦衣衛在他們的心中,一直就是皇家的土匪!


    剛剛過去一天,小太監再次跑進王景榮的房中“廠公,又死了一個錦衣衛!”


    “……”王景榮瞬間站起來,大聲問道“在哪裏發現的?”


    “京城外六公裏左右的地方,一樣的死狀,頭和身體分開了!”


    王景榮越想越不對勁,突然想起來趙軒義送來的那幅畫,王景榮再次將畫打開,看著上麵的畫,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凝重“明白了!這幅畫不是日出、也不是日落,而是一天,一天就會死一個人!”


    王景榮看到之後,不禁露出了陰狠的目光“趙軒義啊趙軒義,你現在有權有勢了,不比當年了,居然跟這麽明目張膽的與我對著幹?當真以為我怕你不成?”


    “去,通知下去,所有錦衣衛不許出城,全都在京城之中,誰若是出城,被殺後果自負!”王景榮喊道!


    “是!”小太監說完急忙跑走了!


    王景榮坐在椅子上,臉上露出了一個冰冷的笑容“在京城之外,你麒麟衛爭霸天下,但是在京城之內,你的麒麟衛就是沒牙的老虎,這可是我的地盤!和我鬥?你還嫩著呢!”


    時間又過了一天,小太監又跑進王景榮的房間,王景榮滿臉的自信“怎麽樣?京城以外沒有死掉錦衣衛吧?”


    “沒有!”小太監說道。


    “哼!隻要不出京城,錦衣衛就不會有事!”


    “這次在京城順福大街發現一名錦衣衛的屍體,死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頭身分離!”


    “怎麽可能?”王景榮一臉的驚愕“這個趙軒義當真是不想活了嗎?為了一個女人,已經殺了我三個錦衣衛了?這是逼迫我直接動手嗎?”王景榮大聲喊道。


    小太監站在一旁,什麽也沒有說,他現在十分的懼怕,心道不會有那一天輪到自己吧?“廠公、咱們現在怎麽辦?”


    “不用管,我看他還敢殺我幾個人?京城之內死人,咱們不急,大理寺也忍不了,皇上更忍不了,哼!讓他繼續,看看最後會是一個什麽結果!”王景榮冷笑說道。


    “是……!”小太監現在都有些害怕了,心道這樣下去真的沒有問題嗎?


    一連續又過去四天,而在京城內部,每天都有一名錦衣衛離奇死亡,而且死的方式都一樣,頭和身體分離,這不禁將王景榮氣的都快瘋了,可是他不敢如何!


    趙軒義現在可是皇上麵前的紅人,而最重要的原因,是趙軒義手中有六萬多麒麟衛,自己手中錦衣衛才不夠三千,根本就沒有可比性!自己幹兒子和朝中有關係的官員不少,但是能和趙軒義抗衡的,一個沒有!


    無奈的王景榮隻好給大理寺施壓,而結果可想而知,這種連環殺人案怎麽會那麽容易破解?看著停屍房裏麵跟數日子一樣的屍體,王賀明隻能搖了搖頭!


    而錦衣衛內部也開始躁動不安起來,畢竟來做錦衣衛,都是為了錦繡前程的,誰也不想無緣無故橫屍街頭,一天一個,看起來就像是在報複一樣,一些膽小的錦衣衛已經紛紛辭官不做,比起性命,就這點微薄的薪水完全不夠!


    王景榮看著趙軒義送給他的畫,氣的一把將其抓起來,用力撕毀,以此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可當這幅畫被撕毀的那一刻,隻見從畫作中間掉出一張薄如蟬翼的紙張!


    王景榮很是奇怪,這畫作裏麵竟然還藏著一張紙?輕輕拿起來觀看,上麵隻有簡簡單單一句話


    王景榮看到之後,氣的七竅生煙,在房間裏麵瘋狂的大喊“混賬……混賬……!”


    當天晚上,唐天力來到宅院裏麵,將一張紙送到了沈巍的手中,沈巍打開一看,立刻露出了笑容,轉身來到趙軒義的房門外,輕輕叩門!


    趙軒義走出來,沈巍二話沒說,將一張紙放在趙軒義的手上,趙軒義打開一看,不是別的,正是唐柔的賣身契!


    因為唐柔的賣身契一直都在王景榮的手中,他之所以敢殺唐柔,就是因為唐柔是他的奴隸,隻要有這張賣身契,王景榮殺唐柔都不犯法!唐柔可是奴籍!


    而如今趙軒義用計策將這張賣身契換來,這一刻才能真正的放心,拿到賣身契,也就代表王景榮對唐柔的追殺到此為止了!


    “告訴兄弟們,不用再追殺錦衣衛了!”趙軒義說道。


    “是!”沈巍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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