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看到李寒睿給自己使眼色,微微一笑,來到趙軒義身邊蹲下,給趙軒義將酒杯倒滿“趙公子,你這話說的不錯,這千匹戰馬確實是你的東西,今天你的聰明睿智讓紫鳶拜服,不愧是趙家二公子!”


    瞧瞧、瞧瞧,還是紫鳶說話好聽,趙軒義拿起就被一口飲下,心情很是不錯“紫鳶姐姐謬讚了,運氣而已!”趙軒義笑著說道。


    紫鳶又給趙軒義倒了一杯酒“不知道趙公子打算怎麽吃這些戰馬?是烤著吃還是煮著吃?”紫鳶笑著問道。


    “啊?”趙軒義被紫鳶這句話嚇得不輕,這千匹戰馬好歹也是一個戰力,咱們能吃呢?李家老少三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好端端的,怎麽就吃起來了呢?


    “趙公子奪得這些戰馬莫非不是為了打打牙祭?”紫鳶滿臉奇怪的問道。


    趙軒義笑了“自然不是啊,這可是戰馬,上戰場衝鋒陷陣用的,那是士兵的雙腿,奇兵的雙翼,如何能下湯鍋挨一刀呢?”


    紫鳶滿臉的疑惑“那就奇怪了,趙公子你一無兵權,二無士兵,這一千匹戰馬給誰使用啊?況且這一千匹戰馬一天的口糧那可是白車糧草,您真的養得起?沒看出來趙公子還是一個富甲一方的財主啊!”


    一句話將趙軒義說的是啞口無言,趙軒義心道自己草率了,怎麽把這件事忘了?這一千匹戰馬,一天馬嚼的就是不小的開銷,就是把自己扔裏麵,也不夠每一匹戰馬吃一口的!


    “這個……?”趙軒義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李寒睿看向紫鳶,暗挑大拇指,心道不愧是紫鳶,就是厲害,我這被父親和大哥夾在中間,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五十不食,皮骨連接,十日不食,難以站立,十五日的話……估計肉都沒有了,隻能下鍋喝湯了,趙公子,你這買賣做的有些虧啊!”紫鳶說完,看到趙軒義滿臉的糾結,知道他已經被逼到懸崖邊了,轉頭看向李寒睿,心道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李寒睿輕咳一聲“趙公子,你看現在的情況吧,實在是不太好解決,不如這樣,你先把戰馬放在父帥的軍營,想必父帥一定會派出最好的騎兵將其好生飼養!”


    “並且還能不斷馴服,以至於將來到了戰場上,這些戰馬不會懈怠,糧草的事情自然不成問題,等到一日,你趙公子有了兵權,有了自己手下的士兵,到時候一定將這千匹戰馬如數歸還,你就當暫時借給父帥了,我們都是愛馬之人,橫不能看著這些戰馬活活餓死吧?”


    李玉坤哈哈大笑“是啊賢侄,這些戰馬可都是好馬啊,今天你略施小計將韃靼的精英戰馬全部挑出來,咱們也不能浪費不是?你意下如何?”


    趙軒義此刻才反應過來,合著今天這頓酒宴是宰人宴啊?這李家老少三口在這裏,一個個笑裏藏刀,合著早就打算自己這匹戰馬的注意,最要命的是,他們拿住了自己的七寸,自己現在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並且趙軒義看得出來,自己在李家這裏想要到兵權,難如登天,人家兩個兒子一個姑娘,都是將才,自己如果不答應做贅婿,一定沒有出頭之日,想要豐功偉績,還需要再想辦法才行!


    這匹費勁拿來的戰馬,估計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懷玉其罪啊!不過……想白白要我要我的東西?也沒有這麽容易!


    趙軒義一口將杯中酒喝下,沒有說話,而是看向紫鳶,示意她倒酒,紫鳶心裏很是開心,幫助李家奪下這千匹戰馬,怎麽能不高興?但是表麵沒有顯露出來,蹲下身體給趙軒義倒酒。


    趙軒義小聲說道“我看錯了,紫鳶姐姐這麽厲害?居然三言兩語就拿住我的要害?我要向你道歉,不該小看你的!”


    紫鳶一聽,心裏一沉,如今的趙軒義已經不能往日而語,雖然自己的做法是很明顯,但是趙軒義也不是省油的燈!紫鳶感受到趙軒義身上的殺氣,臉上一陣蒼白,心道這麽一個翩翩公子怎麽又這麽重的殺氣?就連她都有些害怕了!


    趙軒義哈哈一笑“大將軍說的及是,我這一個人,百十來斤,剁吧剁吧也不夠這些牲口一天口糧的,至於二公子說的借、這就有些見外了!”


    趙軒義站起身,拿起酒杯,向李玉坤舉起“大將軍!”


    李玉坤一看,急忙也舉起酒杯,李寒睿和李寒琦也站起來,將就被舉起來!


    “軒義初來乍到,寸功未力、寸草未得,如果依靠大公子得來這區區千匹戰馬,我就全部送給大將軍,全當軒義孝敬與您了!”趙軒義說完,一口將杯中酒全部喝下!


    李玉坤一聽,心中大喜,急忙將杯中酒喝下“賢侄,你看看、這怎麽好意思呢?你不單單救了我家寒琦,還贈我戰馬,我這心裏實在是,快快快,你們兄弟二人敬賢侄一杯!”李玉坤笑的都快找不到北了!


    李寒睿和李寒琦一看,奸計得逞,急忙舉起酒杯“軒義,我們兄弟二人敬你一杯!”李寒琦笑著說完,將杯中酒喝下!


    趙軒義臉上掛著冷笑,咬著牙將這杯酒喝下,心道你們一家黃鼠狼,都給我等著,等我他日崛起之時,讓你們百倍償還!


    紫鳶笑著給趙軒義倒酒“趙公子好氣魄,一張口就是千匹戰馬,實在是在世英豪!”


    趙軒義現在越看紫鳶越生氣,剛剛的氣氛分明他們李家三位都不好開口,就你,全是你出的注意,李寒睿才見縫插針奪走我這千匹戰馬,你給我等著!不報此仇,我改姓!反正我也不姓趙!


    大帳中幾人正在把酒言歡,突然一個紅色身影衝進大帳,眾人自己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李寒嫣,趙軒義心頭的怒火瞬間燃起,心道你父親明搶豪奪,你則是當著三軍打我,我還能咽的下這口氣?


    李寒嫣看到趙軒義,冷冷白了一眼,沒有理會“父帥!”


    李玉坤看到自己姑娘來了,臉上滿是深沉“你來做什麽?不是罰你在軍帳嗎?”


    “父帥,出事了!”李寒嫣說道。


    一聽出事,所有人全部站了起來“莫非是韃靼又打過來了?”李寒睿著急問道。


    李寒嫣搖了搖頭“不是的,前方斥候戰報,韃靼軍隊在半個時辰前開始撤退了,所有士兵全部開始連夜撤退!”


    “什麽?撤退了?”李玉坤一臉的不解。


    “他們突然發起攻擊,又突然撤退?這是什麽意思?”李寒琦很是疑惑的問道。


    所有人互相看了看,當然不知道了,不過李玉坤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大笑“好,這次韃靼不戰自退,看來是有自知之明,來啊!傳我命令,犒賞三軍,今晚發放美酒,所有士兵盡情暢飲!”


    李寒睿聽後一皺眉“父帥,現在敵我情勢不明,不知道對方韃靼是否真的撤退,這個時候不易鬆懈!”


    李玉坤哈哈大笑“寒睿,為父自有主張,你且傳令下去,就按照我的意思辦!”


    李寒睿思考了幾秒,雙手抱拳“是!”李寒睿轉頭看向一旁的劉博“都聽到了,按照大將軍的軍令傳下去!”


    “遵命!”劉博轉身走出大帳。


    李玉坤舉起酒杯“來來來,咱們繼續!不要擾了酒興!”


    趙軒義輕哼一聲,李寒嫣來了,已經繞了她的酒興!


    而李寒嫣來到李寒琦的身邊,躲過李寒琦的酒杯,給自己也到了一杯,打退韃靼,她自然也開心的很啊!


    李玉坤看到李寒嫣如此暢快,臉上露出不悅之色“寒嫣,我不是罰你紮馬步嗎?現在時辰還沒到,你怎麽就過來了?”


    李寒嫣小嘴一撇“父帥,咱們都贏了,全體將士都可以暢飲,我為什麽不行?”


    “還敢詭辯?你也別迴去了,就在賢侄身後,紮馬步,我們喝多酒,你就站多久!”李玉坤大聲喊道。


    李寒嫣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父帥,你讓我在這裏紮馬步?”


    “還不快去?”李玉坤瞪起雙眼,看起來似乎是真的發火了!


    李寒睿急忙咳嗽一聲“小妹,不得胡鬧,人家趙公子今天已經將所得的千匹戰馬送與父帥,你還誤會人家出手傷人,裏應責罰!”李寒睿說完,給了李寒嫣一個眼神。


    李寒嫣這才聽明白,合著趙軒義那千匹戰馬已經收入自家門下了,心裏高興的不得了,不就是紮馬步嗎?有多難?李寒嫣輕哼一聲,來到趙軒義身後,下腰伸出雙臂,一個標準的馬步站在趙軒義的身後。


    趙軒義心道,你們都當我是瞎的嗎?這是給我出氣嗎?這不是惡心我嗎?成啊、不是喝多久她就站多久嗎?今天讓你們看看,一個現代人的酒量!


    “將軍慷慨,打了勝仗居然犒賞三軍將領,實在是讓晚輩佩服,今夜軒義不才,願意與將軍不醉不歸,來人,拿酒來!一人十壇!”趙軒義大聲喊道。


    “十壇?”李寒睿驚訝的說道,至今為止還沒見誰這麽能喝呢!


    趙軒義看了身後李寒嫣一眼,心道你就瞧好吧,不就之後,四十壇美酒拿來,趙軒義放開了量,也不用碗,那樣太快了!一杯一杯的挨個敬酒!


    “大將軍,你乃當世英雄,我敬你!”一杯酒“大公子,你真是一表人才,咱們這也算是第一次見麵,來、我敬你!”“二公子、能與你喝酒乃是小弟的榮幸,來來來,咱兩喝一杯!”


    趙軒義一杯一杯的輪流敬,李家爺三被趙軒義這張嘴說的天花亂墜,趙軒義還生性幽默,說出的話好聽好笑,而且酒量驚人,不知不覺已經喝了一個時辰了!


    李寒嫣已經滿臉香汗,這紮馬步一般一刻鍾半個時辰也就差不多了,這已經一個時辰了,雙腿都開始打顫了!


    而紫鳶也不好受,蹲下倒酒,站起來,趙軒義一口下去還要繼續倒酒,這一個時辰已經下蹲幾百次,雙腿早已軟弱無力。


    紫鳶看著趙軒義也很奇怪,都喝了這麽多了,他怎麽一點都不醉?反過來看了看李玉坤,已經是臉紅脖子粗,大公子和二公子也有了微醺的醉意,在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趙軒義迴到看向紫鳶,輕輕點了點酒杯,示意紫鳶倒酒,紫鳶雙腿酸麻的蹲下“趙公子,我看你也是海量,你與我家兩位公子都是大好男兒,用著酒杯喝酒實在是有些不夠豪爽,紫鳶提議換成大碗如何?”


    趙軒義雙眉一挑,小樣、想灌醉我?趙軒義用眼角餘光看了看站在身後的李寒嫣,雙腿已經不斷顫抖,看起來堅持不了多久了,自己怎麽能這個時候半途而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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