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人作戰勇猛,不畏生死,這是他們優點。


    也正是如此,他們做事就很容易受傷。


    以免他再遭遇到之前秦城那樣事情。


    那個族老就是葉弘特意配給秦廣謀士。


    被謀士催促之後,秦廣才意興闌珊從馬車上跳下來。


    衝著族老咧嘴一笑說,“放心,耽擱不了正事的...”


    “秦七,秦三,你們各自領著幾百人去把地老鼠給找出來,免得咱們千辛萬苦拋出去誘餌失算了”


    是,兩個老秦人漢子齊齊縱身跳下馬車,各自帶著數百人朝著鄂陵湖馬匪老巢奔馳過去。


    族老見狀汗顏摸了摸額頭冷汗,“秦將軍.....這也太明目張膽一些吧,咱們扮演的是受害者啊”


    秦廣大咧咧一揮手,“放心,這場戲咱們會演好的,絕不會讓城主為難的”。


    說話間。


    秦廣一招手,便出現一支隊伍,其裝扮竟然是貨商


    隻是這些人怎麽看也不像是商人啊。


    “這個能瞞過他們嗎?”族老微微蹙眉。


    “瞞得過瞞不過都是咱們說得算,你以為他們還有機會見到真正搶劫現場嗎?”


    秦廣再次揮手,便有偽裝成馬匪模樣老秦人開始馳騁起來。


    “好了,咱們該去露個照麵了”


    說著,秦廣便帶著一群老秦人衝出隱身之所。


    地溝內隻剩下族老一個人無奈隻皺眉。


    戰馬嘶鳴。


    商隊車輪滾滾間,一支騎兵已經靠近。


    秦廣微微瞥了那些騎兵一眼。


    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來。


    “你們....老爺....你快跑,我們為你墊後”


    這一聲淒厲唿喊,還真有幾分表演天賦。


    秦廣迴眸掃了族老一眼,便奪了一輛馬車加速朝著正前方奔跑。


    或許是行事倉惶,馬車上一個行囊滾落下去。


    接著一個皮箱子撞在車轅上麵。


    隨即豁出一條口子。


    裏麵黃橙橙的金沙開始流出來。


    隨著那馬車流淌一地。


    一開始那些騎兵還在爭搶馬車上財貨。


    但看到金沙都看直了眼睛。


    逐漸舍棄財物,朝著金沙追逐過來。


    “是金沙,金沙....”


    有人手捧著地麵那黃澄澄東西仰天狂喜。


    “不要讓那認跑了”


    一聲喝令之下。


    騎兵從四麵八萬朝著馬車追逐下去。


    那些後來騎兵也不再理睬馬車上財物。


    反手拔出馬刀將那些仆從給捅死在馬車旁。


    之後騎兵唿喝連聲,朝著遠方追逐出去。


    當一行人走遠。


    自草叢下麵探出一個腦袋,接著又是一個,足足有四五人之多。


    最先走出來的是一個老者。


    他身披麻衣,腳步如風般湊近到被馬車劫掠過車隊。


    然後蹬上馬車,翻找一些物品丟迴去。


    下麵一些半大小子用手接著。


    不過收獲並不多,畢竟好東西都被馬匪給劫掠一遍了。


    其中一個少年人不憤說,“族長,咱們去搶金沙吧,那可是一馬車金沙”。


    站在馬車老者木然搖頭說,“咱們不成.....我必須親自去娘波山走一遭了”。


    說完,老者便將雙指放在嘴巴內吹了一個口哨。


    接著幾匹戰馬從遠處奔馳過來。


    “你們帶著東西立刻返迴部族,千萬不要人發現...”老者一勒韁繩,便調轉馬頭朝著娘波山方向奔馳出去。


    那幾個少年人彼此對視一眼,便將馬車財物轉移到馬背上也開始撤走。


    當一群人都消失不見,那些躺在地麵屍體逐漸恢複知覺。


    他們一起爬上馬車,從臉上,衣服上撤下那些血袋說,“終於大魚咬勾了”


    “是該地老鼠上場了”說著,一個老秦人從一處馬車內揪出馬匪頭目。


    “剩下事情交給你了”老秦人冷冷威懾他說。


    “事成之後,我會再給你一盒解藥的”


    馬匪頭目急忙拚命點頭。


    此時馬匪頭盯著老秦人手裏丹藥眼睛都在冒綠光。


    之後,秦兵就清掃一下現場便離開了。


    馬匪頭目則是吞吃一枚丹藥後,便躺在馬車上陶醉。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


    一支馬匪隊伍終於姍姍來遲。


    接著他們便衝到馬車上找到馬匪頭目。


    “大哥,是誰幹的?”


    馬匪頭目似乎還有些意識模糊,遲緩一下才轉身掃了對麵那些馬匪一眼。


    “哦,老二你們來了”


    馬匪頭目渾渾噩噩起身,猛地下身一痛。


    頓時整個人都清醒過來。


    他這才意識到,那些秦兵臨走前,竟然給自己腿上割了一刀。


    “大哥,你別動,我為你包紮傷口”


    一個馬匪殷勤上前為他包紮。


    “還有馬匪下車去翻看那些慘死屍體.....”


    “大哥,他們都被人殺了”


    馬匪極度憤怒吼道。


    “大哥究竟是誰敢動咱們車隊?”


    馬匪頭目逐漸恢複清醒意識說,“是娘波山來的人...他們偷襲我們,還搶走了咱們辛辛苦苦挖出來金沙...”


    “什麽金沙也被他們搶走了?”馬匪憤怒咆哮起來。


    “娘波山也欺人太甚了”


    平時娘波山馬匪時招惹不起的。


    可是眼下為了奪迴金沙,他們也就不在乎了。


    一個馬匪蠱惑說,“大哥帶咱們人殺上娘波山,把金沙搶迴來”。


    “是啊,大哥,咱們可不能被娘波山人如此欺負”


    馬匪頭目見狀,哀歎一聲,“可是人家娘波山兵強馬壯的,咱們根本打不下來”。


    就在此時,忽得一個馬匪靈機一動,“咱們可以邀請那些波斯人幫忙啊...”


    “是啊,大哥,有波斯勇士幫忙,咱們肯定能奪迴金沙”


    “大不了咱們就分給波斯勇士一半金沙作為酬勞”


    就這樣馬匪你一言我一語的慫恿著馬匪頭目。


    “好吧,這事就交給老二去做吧”


    馬匪頭目可不想攪入這場風波,便直接將整件事推給馬匪老二。看書喇


    那馬匪老二有些受寵若驚拍著胸脯保證說,“大哥,這件事我一定會幹的飄飄亮亮的...絕不會辜負你的信任”


    “好了,你們走吧”馬匪頭目有些不耐煩揮揮手。


    馬匪老二便帶著人朝著鄂陵湖深處奔馳過去。


    當一群人走遠。


    草叢中冒出兩個少年人,直接走到馬匪頭目麵前說,“這裏事情不需要你了,你去金陵城吧,記住,到了哪裏要找一個韓掌櫃,他會幫你完成金陵城布置的”。


    說著少年便給了馬匪頭目一個金色盒子,便轉身離開了。


    馬匪頭目捧著那個金色盒子,眼淚都落下來了。


    娘波山下。


    一支騎兵正在緩緩匯集。


    “野吏諢....你說那些鄂陵湖馬匪真的找到傳說中金沙寶藏?”


    一個赤膊漢子首先衝出山道。


    然後勒住韁繩,迴眸掃視著一個身著冠冕老者。


    此人正是之前在鄂陵湖畔那個牧民部族首領。


    他衝著赤膊漢子微微彎腰說,“這是我從一個馬匪探子嘴裏獲知的,絕不會出錯”。


    “那好,野吏諢.你對鄂陵湖比較熟悉,你前麵帶路,我們跟你走便是”


    那個娘波山勇士聽到金沙,眼睛都紅了。


    “我要你們幫我救出越吉以及我的族人”老者幾乎悲涼眼神苛求道。


    “那個自然,越吉可是咱們從小一起長大,就像是親兄妹一樣”


    那個勇士滿口應承著,隻是從他臉上,老者看到隻有無盡貪婪。


    對此老者也很無奈,那日那個劫匪頭目明明說過不會傷害自己族人的。


    可是半夜,他們又溜迴來,把村裏幾個年青族人給擄走了。


    老者也不清楚,這些馬匪為何抓得是壯年男子,而不是女子。


    後來花錢買通了一個馬匪才得知,他們竟然讓自己族人去挖金沙。


    於是他便親自走了一遭娘波山來找人幫忙營救。


    一行人剛剛抵達鄂陵湖邊緣。


    便與一支身著甲胄騎兵遭遇,他們裝扮極其詭異,不像是馬匪。


    竟然連見多識廣族老也不識得這些究竟是什麽人。


    “難不成是官兵?”


    娘波山勇士臥蠶眉緊蹙掃了身後族老一眼。


    “不是官兵....大晉官兵,我還是見過的,他們雖然也是盔甲兵器齊整,卻遠沒有如此精良....這些人我來娘波山之前還沒有...”


    “管他呢,誰敢當老子路,就幹他”那個娘波山勇士蠻橫一甩手裏馬刀,便帶著幾百人縱馬疾馳過去。


    雙方戰馬越來越接近。


    直到雙方在一處拗口遭遇了。


    正如草叢中觀察者預想一樣,這兩幫人幾乎沒有任何招唿,便打了起來。


    那些守衛拗口甲胄兵似乎沒有預料到有人來偷襲。


    一開始被打得有些懵,不過他們盔甲確實強大,再抵擋短暫幾波波娘山騎士衝擊之後。


    他們終於也開始反擊了,雙方馬術都極其高超,尤其是在馬上作戰,簡直如履平地一般。


    這一幕看在不遠處草叢中安邑縣斥候眼中都不禁嘖嘖稱奇。


    “若是咱們有這樣馬術,還用來做潛伏嗎?”


    “你還想騎馬作戰?你知道這些人都是從小長在馬背上的,你我才騎了幾天,別想了”


    “西山科學院正在研究不用吃草馬,據說那馬喝油,隻要一桶油下去,還不尥蹶子”


    那個被反駁斥候辯駁說。


    “那是一個鐵嘎達,你願意去騎它,你去,反正我不去,那樣顛簸一路,褲襠都被磨碎....”


    兩個人越說越離譜。


    對麵打得更加離譜,一開始便進入焦灼狀態。


    他們可真是戰法野蠻,根本不講求什麽軍略之類的。


    直接用實打實衝撞,以及馬術,馬刀對砍。


    短短幾個唿吸間,便有數十個騎士被砍下馬匹來。


    雙方各有損失,但總的說,還是娘波山比較吃虧。


    他們之所以吃虧,主要的還是因為裝備落後。


    他們身披的是獸皮甲,而人家是鋼甲。


    不過娘波山勇士也有優勢。


    那就是激動靈活,他們人可以鑽進馬腹,還能平躺在馬背上,來迴閃躲,使得那些波斯勇士長刀無法砍中他們。


    總體來說,雙方勢力相差無幾,那麽更多比拚就是人數。


    很顯然在這裏,娘波山勇士占了多數。


    他們至少是波斯勇士十倍左右。


    因此最終戰局便朝著娘波勇士一方傾斜。


    和斥候們預料不差,最終波斯勇士潰敗了。朝著鄂陵湖深處褪去。


    而娘波勇士則是一路追擊過去。


    “咱們跟不跟?”當兩隊人馬都從草地上消失,草叢中站起連個少年人。


    他們穿著迷彩服,幾乎和身旁草叢融為一體。


    “鄂陵湖是影子衛領地,咱插不上手”其中一個少年人衝著身後揮手。


    接著拔出一個訊號彈,便朝著半空射出去。


    然後便帶著夥伴快速越過灌木叢,在一處低矮山坳內找到兩匹戰馬。


    二人立刻翻身上去,便一路朝著秦嶺方向狂奔。


    鄂陵湖一處事先埋藏好地方。


    蔡旭掃了一眼那一口口裝載著金沙箱子感慨說,“這可都是真的金沙,就這麽白白送人嗎?”。


    王衍衝他抿唇一笑,“這是誘餌,必須要付出的代價,隻要這些娘波山人吞下去之後,想必便會為咱們抵抗來自於波斯王國騷擾,至少可以延緩他們進攻中原步伐,那麽咱們安邑縣才有機會壯大自己”。


    “我當然知道這件事重要意義,隻是看錚錚看著這麽多金沙白白送人,總是感覺不舒服”


    “也沒有多少,這些都是半純沙,需要繼續提煉的,最終成品也就隻有一箱左右”。


    “那也不少啊”


    二人相互對視一眼苦笑不已。


    當金沙被埋上泥土,他們便帶著特衛隱匿起來。


    不久之後一個馬匪被一群娘波山勇士推搡過來。


    那馬匪十分不情願指了指地麵說,“就在那裏,我們把挖出來金沙都埋藏這裏麵了”。


    娘波山勇士立刻騎馬來到那個土堆,找人將其拋開。


    不久之後便有人手捧金沙狂歡起來。


    這一幕看得躲在遠處蔡旭也在牙痛不已。


    “立刻帶我們去找金沙礦脈”那個娘波山頭領惡狠狠掃視著那個馬匪。


    “我不知道金沙礦脈下落,隻有我們大哥知道具體位置”那個馬匪膽怯說。


    “快說,你們大哥藏匿在哪裏?”此時娘波山頭領眼睛已經被金沙染紅了。


    “大哥在...”馬匪遲疑一下,不肯說。


    立刻便遭受一擊重拳,接著馬匪吃痛吼叫起來。


    “我說,別打了”


    馬匪跪在地上,向著那個老者低語幾句。


    之後娘波山頭領仰天狂笑一聲。


    “兄弟們跟我去發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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