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大單於是有備而來了?”


    劉淵也不迴避老者眼神,鄭重點了點頭。


    “那麽需要我做些什麽?”老者放下手中茶盞,目光灼灼盯著劉淵。


    “在下知道天師法力通神,若可以得天師教相助,這洛陽城頃刻便可易主”劉淵別看采取漢人裝扮,但其性格骨子裏麵還是匈奴人。


    因此他並沒有繞彎子,而是直接了當說明了自己來意。


    老者微微厄首,然後神色淡然道,“事情還早,等你過了外三道防禦再說吧”。


    對於劉淵二十萬騎兵抵達洛陽,天師教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


    “若到了那時,老夫會助你一臂之力的”說完,老者便微微抬手,一個巨大箱子被抬出來。


    “老天師,這是什麽?”


    “這算是天師教送給大單於禮物吧”


    說著老者命人把箱子打開。


    劉淵隻看了一眼,便麵露狂喜之色。


    接著他便命人把東西抬走,然後他便不再和老者談論軍事。


    而是向其請教道學,以及各種學識。


    老者可是鬼穀子門徒,一身博學頗多。


    使得劉淵眼界打開。


    直到午時,劉淵才從這座秘宅內走出。


    站在街頭巷尾。


    劉淵原本麵帶笑意內斂,嘴角掛起一絲冷笑。


    “老狐狸”


    “想要摘老子桃子,你還嫩了點”


    劉淵朝著轉角走去。


    身後幾個神秘護衛也趁機消失在轉角處。


    洛陽城另外一處富庶繁華之地。


    這裏和之前巷子氛圍截然相反。


    剛走過去,便被滿街繁華,以及各種商鋪包裹。


    穿越這條街道抵達盡頭,便是一座香水作坊。


    上麵寫著十裏香招牌。


    站在那碩大招牌下方。


    劉淵內心便湧起無名之火。


    就是這個地方,軟禁了他足足五年。


    在這五年內,他日夜都被人監視著,甚至連睡覺都不得安生。


    劉淵很清楚自己為何會遭受此等遭遇。


    一切起因都是源自那個安邑縣縣尉葉弘。


    是他利用了國舅爺關係,將自己從原本人質變成他的家奴。


    這十裏香就是國舅爺產業。


    據說其生產技術也是那個小子搞出來的。


    劉淵故地重遊,想起許許多多不甘和憤怒。


    然而對於一個梟雄來說,隱忍便是他最大性格特質。


    他為了麻痹敵人,故意放鬆警惕,讓他們誤以為自己中計。


    一次次偽裝,一次演戲,那種苦熬日子,終於在劉淵接觸到穎王的人那一刻終結。


    “十裏香,老子又迴來了,這一次,老子要親手把以前遭受事情都一一討還”


    劉淵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不然他也不會時時刻刻惦記當日洛陽城之辱了。


    隻是劉淵性格是那種看重大事,可以不拘小節的人。


    為了大事隱忍,尋找時機複仇。


    當他跨步走入十裏香那一刻。


    一個帶著八角帽掌櫃走出來迎接他。


    掌櫃神色和煦,一臉堆笑。


    看到劉淵氣度不凡,立刻上前作揖。


    “林掌櫃,還記得我嗎”誰知卻得到劉淵陰陽怪氣聲調質問。


    “你是...”林掌櫃微微一簇眉,好奇打量著劉淵。


    不消片刻。


    林掌櫃驚愕張大嘴巴,“你該不會是劉...”


    剩下話,林掌櫃硬生生卡在喉嚨裏麵。


    林掌櫃可不是一個普通掌櫃,在洛陽城,他還有一個身份,便是做安邑縣葉弘眼線。


    自然也就清楚很多邊陲之地發生事情。


    這其中之一,便是劉淵帶著二十萬匈奴騎兵攻打中原之地消息。


    為此林掌櫃還心中輾轉反側好幾個晝夜。


    畢竟那個所謂匈奴大單於早年還在自己手下做過事情。


    想起自己曾經對其頤指氣使樣子,林掌櫃還有幾分自得。


    隻是當劉淵活生生站在他麵前那一刻,林掌櫃木然了。


    他縱有千般念頭,這一刻也隻化成驚悚。


    “怎麽?林掌櫃,你不記得我這個曾經小夥計了嗎”劉淵嘴角泯起,眼神裏麵帶著殘虐冷酷。


    “劉..大單於...你要做什麽...我隻是一個小掌櫃,當時並不清楚你的身份”


    林掌櫃立刻見風使舵,向劉淵屈服。


    劉淵輕蔑冷笑,“自然,老子自然不會對你一個小小掌櫃感興趣,不過當年你給與我的一切,我會加倍奉還”。


    此言一出,掌櫃臉都綠了。


    急忙噗通一聲跪拜下去,“大單於,放我一馬,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劉淵抬起腳,踩在他肩頭說,“還記得我第一天來此,你就是用這樣姿勢讓我為你擦鞋的,來吧,你也給本單於擦拭一下”。


    說著他用力一壓,林掌櫃身軀便不由自主向前匍匐。


    接著劉淵把一雙皮靴狠狠揣在他臉上。


    “快擦”。


    林掌櫃無奈掙紮起來,雙手捧著靴子便要擦拭。


    劉淵又是一腳踹在他臉上,“我要你用嘴巴舔舐”。


    林掌櫃聞言,眼眸一橫,怒道,“劉淵你也太過於欺人也”想要起身反抗。


    卻被另外兩隻大手抓住咽喉,接著整個人便被按下去。


    將其嘴巴放在劉淵靴子上摩擦。


    直到林掌櫃滿嘴都是血,那兩個壯漢才停下。


    接著劉淵一把揪著林掌故頭發說,“這隻是開始,以後我要你每日都如此,以消我心頭之恨”。


    林掌櫃滿麵灰黑,神色頹然道,“你若如此羞辱老夫,大不了老夫咬舌自盡”。


    劉淵聞言,再次發出殘虐笑聲,“你可以去死,老子不攔你,但你的家人,以及滿門數十口,都會被人悄無聲息抹去”。


    此言一處,林掌櫃像是被踩著尾巴老鼠,瞬間尖叫起來。


    “劉淵,禍不及妻兒”


    劉淵冷笑,“當年你可沒有對我如此寬仁”。


    林掌櫃頹然低垂下腦袋,“劉淵,你說,要我怎麽做,你才肯罷休”。


    林掌櫃也不是那種市井小民,他不相信劉淵這麽做隻是為了複仇。


    畢竟他可是幹大事的單於。


    劉淵再次得意冷笑,“給你主子去信,讓他們來見我,若你做到了,老子和你恩怨既往不咎”。


    “國舅爺?”林掌櫃也猜出劉淵目的,心情忐忑。


    “不,是兩個”劉淵伸出雙指。


    林掌櫃徹底頹廢了。


    他已經清楚劉淵早已知道自己真正底細了。


    “記住,不要耍花樣,不然你的下場會很淒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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