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伯,你們究竟經曆了什麽快點告訴我”葉弘神色也變得有些焦急,他立刻吩咐陸明去找崔捕頭。葉弘也清楚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從此時吳秀才嘴裏問出答案了,隻能尋找崔捕頭。


    這一次他是葉弘派去保護吳秀才的,此時吳秀才這般模樣,他應該是最知情者。


    誰知聞聽此言,那些衙役神色黯然搖頭說,“崔捕頭未隨著隊伍返迴”。


    啊葉弘一聽頓時炸毛了,他立刻衝出衙門,親自找到那些行走數百裏返迴士兵。


    他衝入其內,揪住幾個人衣領追問崔捕頭下落。


    可是他們無人知道,隻是一個勁搖頭。


    就在葉弘憤怒幾乎要暴走時,伸手陸明拽住他手臂說,“他們都盤問過了,沒有崔捕頭消息,據他們所知,是崔捕頭和吳秀才帶著鐵浮屠一起出去的,之後隻有吳秀才一個人返迴,崔捕頭和鐵浮屠都消失不見了”。


    “什麽連鐵浮屠也一起失蹤了”葉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原本在他思維中,鐵浮屠已經是眼下這個時代最強戰力了。


    還有誰可以打敗鐵浮屠,擄走自己第一戰將。


    眼下這一切困惑都需要吳秀才自己來解釋了,於是葉弘又返迴縣衙內,找來了醫生為吳秀才醫治。


    希望他可以快點從那種失心瘋狀態恢複正常。


    葉弘也不知道他究竟遭受什麽刺激,才變成這般模樣的。


    在吳秀才蘇醒之前,葉弘對於數百裏之外發生一切一無所知。


    而此時那個始作俑者,卻已經將目光盯上他,以及安邑縣城。


    “天下共主嘿嘿....老子偏不要你如願,天下隻有一個輔賢者,那一定是老子,而不是我那個蠢貨師哥...小子,老子會動用一切手段將你抹殺,到時老子會重新推舉一個天下共主出來,這才天命,老子偏要做那逆天改命之人”。


    一個精神矍鑠老者,雙手高舉金色權杖,站在高高巨馬上呐喊,他聲音就像是一個夜梟,傳遍了黑夜每一個角落。


    而此時被他釘在一根大木柱子上崔捕頭,則是一臉憤然,他何從受過這等屈辱,自己被人扒光了綁在木柱子上示眾三日。


    “老東西,別讓老子脫身,不然總有一日,老子要十倍八倍奉還給你”崔捕頭悲憤交加掃了一眼那個站在巨木之上青衣老者。


    他就是吳秀才師弟,清虛子。他竟然是一個道士,當日崔捕頭初見此人時,也是頗感驚愕。可是一番對峙之後,崔捕頭徹底遺忘了他道士身份,這種家夥怎麽可能出家修道呢,他隻是穿著道士外套一個野心家,權謀家。


    那幾日戰鬥是崔捕頭最刻骨銘心,也是最為屈辱一刻。崔捕頭終於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有時候武力勇猛在一些計策麵前,顯得那麽蒼白無力。這老小子從來不肯和你證明對陣,哪怕自己擁有鐵浮屠這種舉世利器,卻也無法發揮作用反而最後變成了拖累,數次被他陰謀算計。


    這幾日作戰下來,崔捕頭身心俱疲,整日提心吊膽的,徹底掏空了這一代勇猛戰將,也就在崔捕頭準備要撤出戰場時,他遭受埋伏,老小子傾巢而出,將他們鐵浮屠困在一處峽穀內,接著便是大量滾木,以及雷石落下,最終崔捕頭被擒獲,鐵浮屠也大部分都被青衣老者收走了。


    看著那個巨木上清虛子,崔捕頭是又憎恨,又恐懼。這家夥智謀已經近妖,絕非吳秀才可以比擬的。


    因此崔捕頭無需猜測,也知道吳秀才絕不是此人對手,聯想起吳秀才被他逼得最終做了乞丐躲在安邑縣內乞討。便可知此人心機以及智謀都在吳秀才之上,崔捕頭此時也對鬼穀子一門產生濃厚恐懼感,究竟是什麽門派會一時間誕生吳秀才和清虛子這兩個妖孽人物。


    清虛子高舉權杖半刻鍾,便收迴,目光陰冷掃了一圈,“傳我口令,招河東郡守備來見我”。


    是!下麵一個軍官立刻躬身接手一個指令,之後縱身上馬朝著河東郡城奔馳過去。


    清虛子走下巨木,找了一處綿軟地榻坐下,然後捋著山羊胡,目光轉向一個俊美書生。


    “王衍,你和那個安邑縣尉可熟識”清虛子聲音沉穩,陰冷,給人一種攝人心魄感覺。


    王衍急忙跪拜於他腳下,顫抖聲音道,“仙師,弟子和他並無交情,弟子隻是和他一麵之緣而已”。


    “很好...為師並未責備你的意思,有了你和他這一麵之緣,便好做事了,來俯身過來”清虛子朝他揮了揮手。


    王衍幾乎是用爬的,來到他腳下,接著清虛子微微一傾身,貼在他耳畔說,“引君入彀”。


    短短四個字,便讓王衍麵色大變,他想要解釋什麽,卻被清虛子森冷目光逼迴。


    “還不接受法旨”。


    王衍立刻匍匐在地麵,雙手高舉,“弟子謹遵法旨”。


    當一個紫色小卷軸落到王衍手中,他那白皙麵頰忽得升起一片青色。


    不僅是臉上,身上,甚至他周身皮膚也是如此。


    “百日內若無仙藥,你便會嘔血而亡,去吧”清虛子一甩衣袖,便將王衍推下戰車。


    王衍十分狼狽在地麵翻滾,最後才爬起身來,他盯著手臂上逐漸隱匿毒氣,漠然哀歎一聲,“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啊”。


    王衍很是頹然將卷軸塞進懷中,便找了一匹馬騎乘著朝安邑縣飛奔過去。


    路上,王衍迴憶著那日在湖泊和那一雙男女相遇情形,談不上多麽親近,但印象還是不錯的。


    眼下自己領取法旨,卻是要去殺他們。


    “嗨,我也是受人脅迫,葉弘兄,請不要怨我啊”王衍心中感慨。


    王衍也很懊悔自己加入這個仙師教。


    原本以為自己得到仙緣,可以憑借此道修得長生圓滿。


    誰知卻牽扯進入一個巨大陰謀旋渦中,當他獲知所謂仙師就是清虛子那一刻,他就已經後悔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清虛子來曆,可是王衍可是氏族大家族的人,豈能不知道清虛子來曆。


    尤其是知道他最近這些年在洛陽城經營出來一切,王衍便感到絕望。


    他不敢背叛仙師教,更加不敢得罪清虛子。


    那是一個可以令其家族瞬間飛灰湮滅狠角色。


    王衍策馬狂奔,試圖將一切煩憂事情都從腦海中甩出去。


    可是越是如此,他思緒也就更加淩亂,尤其是自己那個表妹。


    她竟然向自己提出那種羞於啟口事情,王衍恨不得立刻找個水塘跳下去,那種事情想想都覺著齷齪。


    賈南風!王衍嘴裏狠狠咬牙切齒,最後他勒住韁繩,走入一間驛站。


    天色已經暗淡,他必須要在這裏住一宿才可繼續趕路。


    走進驛站,王衍便感覺一絲詭異,他鄒然頓足,想要離開驛站,可是外麵又是一望無際荒野,一旦走出去,今夜恐怕就要露宿野外了。


    想到這,王衍隻能硬著頭皮走入這家十分詭異驛站內。


    迎麵走來一個大胡子仆從衝他咧嘴一笑,那表情和笑容都讓王衍心中惴惴不安。


    越往內走,王衍越是心驚,他終於停住腳步,想要轉身離開驛站,可當他轉身後,發現驛站門已經關閉,那個之前大胡子仆從,已經不懷好意朝著他走來。


    “你們要做什麽”王衍驚恐眼神掃視著四周,此刻原本還在四處忙碌仆從都朝著他身旁匯集。


    “這裏可是館驛”王衍憤怒吼叫起來。


    他想要接著聲音來掩飾內心恐懼。


    “林捕頭,別恐嚇他了,他是我朋友”就在王衍嚇得臉色都變了時,另外一個角度,一個青年踱步走出來。


    “王衍兄,還記得在下嗎”


    忽得轉身,王衍看到一張熟悉麵孔,正是那日自河畔見到青年。


    “葉弘”


    王衍還是有些無法接受現實。


    “你怎麽會在這裏呢”


    王衍迷茫眼神注視著葉弘。


    “王衍兄...你怎麽會來安邑縣內”葉弘並未為王衍解惑,隻是眼神好奇打量著他。


    “我我...”王衍語聲有些哽咽。


    “我是路過而已”


    很明顯言不由衷,葉弘也不點破。


    “既然王衍兄來到我的地盤,那麽就讓我來為王衍兄接風洗塵吧”


    說著葉弘招招手,自館驛內,有幾個真正仆從走出來。


    葉弘吩咐他們去準備酒宴,接著便拽著王衍手掌走上館驛二樓。


    這裏布局還算清雅,一般都是有身份官員才可暫居。


    王衍找了一處清靜位置坐下,表情一直都有些迷茫。


    葉弘依著他身旁坐下,然後為他斟茶說,“王衍兄,數月不見,風采更勝往昔啊”。


    呃王衍神色恍惚迴了一句,“哪裏,哪裏,葉弘兄才是光彩照人”。


    “王衍兄,請喝茶”


    “哦”


    王衍整個過程都顯得心不在焉,尤其是他那雙眼睛,始終不敢麵對著葉弘眼睛。


    這讓經曆過前世職場的葉弘敏銳洞察了一些事情。


    “不知王衍兄此去何往”


    “我我隨便走走”


    王衍又是下意識迴道。


    “隨便走走王衍兄真是好雅興,隻可惜這邊陲之地,實在沒有什麽好風景讓王衍兄欣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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