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怎麽這麽慢啊。 沈故思百無聊賴的趴在真皮沙發上,頭對著門,方便隨時注意門口的動靜。 “真的好久。”沈故思往掛鍾上看了一眼,想看看已經過去多久,為什麽深深還不迴來,結果才剛剛過去不到五分鍾。 才五分鍾。 短暫的五分鍾卻讓沈故思覺得有半個小時那麽長。 “沈故思,你太心急了,才過去五分鍾,又不是五個小時,你就開始這麽想深深了,太不能忍耐了。” 他小聲斥責自己,心裏卻忍不住翻出甜蜜。 或許是因為今天深深說有一點喜歡自己了,所以會特別容易想深深,分開一會兒都覺得很長,長到無法忍耐。 沈故思在沙發上翻身,麵朝天花板發呆。 深深是去拿什麽了呢,這麽著急,還一定要現在拿,是很重要的東西嗎? 可是有什麽重要的東西一定要特意再下去一趟,難道是……不對,這種東西賓館房間裏一般都會有的,還是說,是什麽道具嗎? 沈故思一下坐了起來,懷裏抱著沙發抱枕,臉上悄悄地浮出一層淡粉色。 也可能是小衣服什麽的…… “啊!” 沈故思把頭猛的埋進抱枕裏,露出的耳尖微微發紅,如果觸碰,一定能感受到滾燙的溫度。 “亂想什麽呢,深深肯定不是去拿這種東西的……” 滿腦子黃色廢料。 “滴。”安靜的環境中,突然傳來一聲刷卡的機械音。 沈故思幾乎是第一時間聽到並立刻抬起頭,看向門口,門把手被人慢慢轉動。 他來不及穿著,光著雙腳往門口跑,一邊跑還一邊歡喜的喊著:“深深,你迴來了……” 話沒說完,門被全部打開,推門進來的不是深深,是另一個男人。 沈故思呆住,沒說完的話卡在喉嚨裏,直到聽到關門聲,才迴過神。 深深呢? 深深怎麽沒迴來,這個人……沈故思看著眼熟,想起來是昨天的那個人。 他為什麽在這?還有房卡,那深深呢? 一個不好的預感從沈故思的心底浮起。 沈故思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不要慌亂,這裏麵肯定是發生了什麽誤會。 “那個,深深,哦不是,你知道許嘉深……” 沈故思沒說完,蕭岐先打斷了他,直截了當的一句話:“他走了。” “走了?”沈故思難以置信,緊張的搖頭說:“不可能,深深說,說他去拿東西……” 蕭岐再次打斷了他:“他不要你了。” “把你送給我了。” 短短的兩句話,瞬間,將沈故思壓垮。 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那一刻仿佛介於現實和幻覺之間,讓他分不清眼前到底是真實的,還是隻是他在做夢。 這人說深深不要他了。 怎麽可能呢? 沈故思身體搖晃著向後退,空洞的眼睛沒有焦點:“你騙人。” “深深不可能這麽說的。” “他不可能拋下我的,也不可能把我送給你的,肯是你在瞎說,他不可能走,不可能不要我。” “他明明說…….”眼前已經是模糊的一片:“明明說,說有一點喜歡我了。”第24章 chapter 24.隻有深深才可以碰我 那是他用三年才換來的一句“喜歡”,卻連喜悅都沒來得及持續幾秒,就被現實狠狠地打碎。 “你肯定是騙我的。” 他不相信,不相信深深就這麽丟下自己離開,他離去的時候,明明是那麽舍不得…… 舍不得? 沈故思想起許嘉深離開時的背影,果斷決絕,哪有一點的舍不得。 倒像是……終於拋棄累贅,生怕會被纏上所以才頭也不迴。 “我要去找深深,我要去找他。”沈故思一把推開蕭岐,他心裏隻有一件事,找許嘉深問清楚。 難道那些突如其來的溫柔隻是為了把他騙上來嗎?以及那句“有一點點喜歡了”也是騙人的嗎? 沈故思不想相信,可他的心已經選擇了相信。 他推開蕭岐,沒來得及走幾步,便被蕭岐一把抓住胳膊,給拽了迴去。 “你要去哪?” 蕭岐死死扣住沈故思的胳膊,任憑他掙紮也不鬆手,大概是覺得沈故思還沒認清現實,繼續紮刀道:“他答應我讓你陪我一晚,現在肯定早走了,而且就算你找到了,能問什麽?” “這裏麵肯定有原因。”沈故思固執地認為許嘉深一定有什麽說不出口的苦衷,才不得不做這樣的決定。 不然不會把他送人的,深深應該最清楚他愛的人是誰,除了深深,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能有什麽原因?”蕭岐冷笑道:“原因就是人家壓根不喜歡你,你知道剛才我上來和他碰到的時候他說什麽?” “什麽?” 蕭岐薄唇輕動:“說你是外麵一抓一大把,說你是他玩剩下的。” 他說:“你真以為他在乎你?別他媽傻了。” 蕭岐鬆開手,沈故思就這麽雙腿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他的心好像隻剩下麻木,感覺不到痛了。 迴想幾分鍾前,還是那樣的滿心歡喜,以為自己終於熬過生命中的大雨,人生開始雨過天晴,卻沒想他的這輩子早已被丟在了黑夜裏,哪來的天明。 太好笑了。 深深不要他了,把他送給別人了。 淚水順著臉龐滑落,滴在地板上,視線被模糊,能看見的隻有一片朦朧。 幾千幾百個日日夜夜害怕的事情,等到發生時,沈故思發現自己根本無能為力。 深深不想要他,他連挽留的機會都沒有。 蕭岐看著坐在地板上哭得跟個淚人似的沈故思,心裏雖然同情,但並沒打算做個好人放沈故思,要怪隻能怪他自己遇人不淑,喜歡上許嘉深那樣的人。 今天這晚,是他拿項目換來的,本來是想刺激許嘉深,看他吃癟,可從許嘉深剛才的反應裏看,應該是沒刺激到。 實際沒有達到預想,蕭岐心裏是不爽的,但已經這樣,再煩也沒辦法,不如順水推舟,好好享受。 畢竟,沈故思長得挺和自己胃口,至於幹不幹淨,帶套就行了。 而且他現在很需要發泄,不論是心理還是生理。 蕭岐伸手把地上哭到呆滯沈故思拽起來,不由分說地朝臥室走去。 沈故思被狠狠摔在大床上,懵了一下,直到看清蕭岐的臉,他才反應過來即將要麵對的是什麽。 “不要!”他用手抵住蕭岐的胸口,阻止他繼續靠近:“你別碰我!” 隻有深深才可以碰他,其他人都不行。 蕭岐本來就心煩,被這麽一推,更煩躁了,他直接一隻手禁錮住沈故思的雙手,按過頭頂,一隻手擒住沈故思的下顎,灰褐色的眸子裏映出沈故思的驚恐,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這麽想替他守身如玉啊?但人家根本不在乎,說不定現在抱著其他人風流快活了呢。” 沈故思心髒一抽,痛得讓他差點喘不過氣來,身體不停掙紮:“你別碰我,除了深深,誰都不行,誰都不行!” 及近癲狂的喊叫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瘋子一樣,臉色慘白。 雙手無法動彈,沈故思就用腿去踢,去踹,結果也被死死的壓住。 “他那麽對你,你還舍不得?真賤啊!”蕭岐嘲諷道,眼神中出現一抹瘋狂:“行啊,你們既然都這麽在乎他,我就毀了他,看你們還怎麽在乎。” 大手一扯,沈故思的衣服被生生扯破,露出白皙的胸膛,在燈光下恍如明玉。 沈故思徹底慌了,他無法接受跟除了許嘉深以外的人上 床,在沈故思心理,他的身體已經被打上烙印,一輩子也無法抹去。 “你別碰我!滾開,滾開!” 可他的力氣太小了,加上身體一直在生病,體製還沒恢複,根本抵抗不了蕭岐的壓迫。 “滾開!滾開!” 沈故思隻能一遍又一遍的嘶吼,嗓子變得沙啞,每吼一句,身心都跟著劇烈疼痛。 他感受到蕭岐的嘴唇貼在自己鎖骨的位置,那樣陌生的觸覺,讓他想吐。 太惡心,真的太惡心了。 下一秒,沈故思真的用力推開蕭岐,幹嘔了起來。 蕭岐看著沈故思的動作,即憤怒,又感到挫敗:“就這麽讓你惡心到想吐?” 沈故思平複下來後,抬頭,淩亂的頭發遮住他的濕潤的雙眼,半個圓潤的肩頭露在外麵,身上的衣服已經碎成兩半,細窄的腰肢讓人忍不住視線往下遊走。 “惡心。” 他不是同性戀,他隻愛許嘉深,除了許嘉深,誰都不行。 哪怕深深不愛他,不在乎他,他的心裏也隻放得下深深。 “好。” 被這麽一弄,再好的興致也蕩然無存,蕭岐起身,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丟在沈故思的身上:“我不碰你,今晚你想留下就留下,想走我也不攔你,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