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行張承業二人摸房上屋,來到蔣興先前所在屋舍,慕雪行手剛碰上瓦片,張承業輕搭慕雪行手腕,示意他看看太陽位置。


    慕雪行知道張承業意思,現下日頭正盛,一旦掀開瓦片,屋下自會有一道光線射下,屋門是緊閉屋內肯定是昏暗,如此一來會讓下邊的發現有人在屋頂。


    張承業在示意他們下去,從後窗看看情況,總之小心能使萬年船,慕雪行和張承業躍下屋頂摸到後窗。


    二人捅破窗紙眯著左眼用右眼看向屋內,慕雪行首先看見的正門,門當然是關閉狀態,門口附近沒有人,屋內也沒聽見什麽聲響,張承業捅破窗紙靠前一些,能看見慕雪行看不見的位置。


    二人皆是半蹲後窗窺探,張承業看清屋內情況後,也沒和慕雪行示意,突然推開後窗人從後窗翻入,見得張承業翻窗進去也沒和他打招唿,不由一楞不過想到張承業不是冒失之人,如此舉動大咧咧進去,定是他確定屋內無人。


    人進去之後沒有傳來詫異驚叫聲,那是代表屋內沒人,慕雪行跟在其後錯落二個唿吸時間也是翻窗進去,屋內不是沒人,是有人,隻不過是死人,八個死人就躺在地上,屍體不在門口附近,慕雪行先前並沒有看見。


    人是躺在屋裏正中央,七倒八歪伏屍在地,張承業看得死屍一眼在看慕雪行詫異道“這是怎麽迴事?難道方墨他們是內部起哄?”


    張承業這個猜測安全就沒有任何理由,就是看見屍體隨口詢問,慕雪行沒有第一時間迴應,先是半蹲下來起手摸向死屍袖口,將袖口往上一拉見得裏麵藏著沒有護手的劍,誰會把劍藏在袖口中,這個問題許明山當時和他說明過。


    慕雪行當下沉著眉道“這些是梁公的人”


    “梁公?”張承業很是好奇慕雪行是怎麽認出的人“你怎麽知道是梁公的人”


    慕雪行簡單解釋“劍上沒有護手,校尉和我說過這個”


    張承業在看死屍一眼“你看他們傷口,都是心口中劍,一劍斃命”


    慕雪行也是早看見這個“每一劍位置都是不偏不移,這是用劍高手才能做到”


    張承業對這些屍體一點也不同情,冷言冷語道“梁公不和我們合作,想著派這些庸手就想抓住方墨,真是癡心妄想”


    接著張承業長歎口氣道“這些人死不足惜,辦事不利就算了,現在怕是引起方墨警覺了”


    慕雪行也是歎息道“這些人肯定是發現紅花粉下落,要不然也不會讓人殺了”


    慕雪行這個設想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張承業道“這麽說紅花粉先前就在這屋內,隻是他們死了,沒有人在知道紅花粉去向”


    的確是,梁公的人暴露,方墨做事將會十分謹慎,的確是喪失先機。


    不管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方墨總是要下手,既然知道對方目標,他們就還有機會抓人,就算方墨知道梁公的人目的不善,也不會聯想到他們身上,當然這個是慕雪行想法,方墨有沒有察覺到他們所在,那就隻有方墨自己清楚。


    張承業揉揉鼻子,不想在聞血腥味“出去吧”


    慕雪行點頭和張承業從正門出去,見得慕雪行二人從正門出來,在埋伏院門士兵向他們湧來,張承業道“這下麻煩了,我們完全不知道對方下一步會不會鋌而走險”


    慕雪行道“不會,方墨會依照定製計劃進行,有些計劃一旦做下就很難會改動,但是在細節上應該會有變動”


    士兵入屋看見屍體,出來詢問張承業“這些屍體。。”


    張承業做下明確指示道“不要動,把門關上,等這事結束在做處理”


    如何處理人際關係這樣的事,孫詡並不陌生,一見到許明山,當下親切拜見笑道“見過許校尉”


    許明山起身迎接也是笑容滿滿道“孫都護可不要折煞下官,不必多禮,快坐”


    有些事最好一開始就要說清楚,免得一起做事磕磕碰碰,孫詡笑道“太子讓我過來就是聽從校尉吩咐,現在有什麽事是我能做的?”


    許明山怎麽會真的差譴孫詡辦事笑道“吳彭,先把情況簡單和孫都護說明一遍”


    吳彭領命上前和孫詡說明情況,其實來前孫詡已經大概了解過情況,這裏的說許明山已經向郭允說明,孫詡不會事先什麽都不了解就急匆匆過來。


    吳彭所說的情況孫詡大半是提前知道,知道也不打斷吳彭,虛心在細聽一遍情況。


    聽完吳彭說明,孫詡口捧一句“雪行在內,校尉在外,方墨這次定是插翅難飛”


    飛黃騰達這個不是梁公心願,梁公心願是想讓梁家聲望在士族之中一飛衝天,梁公如果想說服士族支持他,那麽有一個人就是必需要見的,這個人不是他人,隻有文公。


    高遠在監法寺聽見稟告,說梁公在外求見,聽見梁公到監法寺大是意外,高遠問捕手道“他有沒有說為什麽要見我?”


    捕手道“大人,梁公並沒有說起這個”


    高遠這也是說廢話,有沒有什麽目的,怎麽會和一個捕手多費唇舌,人都上門總不能把人趕跑不是,高遠不情願道“讓人進來”


    捕手退下傳喚。


    沒過一會梁公就到門外,人還沒跨步入內,在門外就和高遠施禮“打擾高大人”


    高遠和梁公上次在單府可以說是不歡而散,但是二人對此並沒有顯得斤斤計較,顯得很是大度,也很是健忘,似乎把在單府見麵的事情忘記,如同沒發生過一樣。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梁公沒有對高遠擺臉色,高遠如同迎接好友一般含笑將人迎入“梁公,怎麽到監法寺來了,這樣的地方可是人人避之不及”


    梁公失笑道“那是那些人心裏有鬼,其實過來,是想讓高大人通融,想著見文公一麵”


    “見文公!”這話出口大出高遠預料,高遠以為梁公這次過來是為收買他的事,沒想到是要見文公,梁公對文玉堂做過什麽,他還能不清楚?如此還要上門見人,這種來意高遠不得不好好琢磨一翻。


    高遠又是驚詫又是不解,視線不偏不移和梁公目光對視,高遠道“本官沒聽錯吧?梁公是來見文公?”


    梁公雖然上得一些年紀,但那口齒說話並非含糊不清,字字腔圓高遠又不聾怎麽會沒聽清,高遠意外梁公可以理解。


    梁公微微一笑道“高大人沒聽錯,梁某的確是來見文公”


    梁公此舉高遠還真是琢磨不透,不透就要問要不然長嘴做什麽,高遠道“梁公,不是本官不讓你見,隻是你和文公之間有什麽隔閡,這個不用本官多說,就算讓人通報,想必也不會見你”


    梁公自然是明白高遠指的是什麽,隻是話沒說透梁公也不會自己捅破,梁公笑道“梁某明白,無論文公見不見,希望高大人能通傳一聲,如是真的不願見,那也不能勉強”


    高遠想得想起身道“梁公稍後,本官去去就來”


    梁公起身施禮道“有勞高大人”


    高遠到得刑具室見到文公,當先一句話就是“梁公在監法寺了”


    文公頓時激動道“你抓了?”


    高遠苦笑道“不是,自己來的,說是想要見你”


    “他要見我!”文公因為震怒臉筋不住顫抖“他還有臉來見我!”


    過來前高遠設想過文公會是如此反應,高遠道“替你迴絕過他,隻是他很堅持,如是不見打發他走就是”


    高遠在出刑具室之前,文公忽道“等會”


    高遠止步,文公向高遠道“高大人請吧”


    高遠納罕道“你真要見他?”


    文公道“為什麽不見,倒要看看他會和我說什麽”


    高遠沒有立即應聲,目光先是往放著刑具桌麵看一眼,想看看上邊是不是丟了什麽刑具,文公在刑具室時間已經不短,對這裏的擺設自然是熟。


    正麵直視高遠目光,沒有沿著他目光看去,不看也知道高遠是在看著什麽,文公給高遠擔保道“高大人,不必擔心,這裏又並非我一人,看管我的人又怎麽會給我機會偷取刑具”


    高遠說出自己擔心道“是我多心嗎?但有句話還是要說清楚,如見到他你要和他拚命,到時候會讓我難做”


    文公道“我不殺他,這點請高大人放心”話落數息文公在添句話道“起碼在監法寺不會”


    他們不解之仇,畢竟要見血方能化解,但是如不在監法寺惹事,高遠那也是管不著,高遠眼珠上上下下打量文公一翻才道“本官信文公一次”


    “請”


    高遠將文公帶到正廳,文公入內也不看人直接落座,高遠知道如有他在這裏,梁公說話必定會有保留,高遠道“本官還有案宗要看,就不陪二位”


    梁公施禮拜謝,高遠外出另外示意捕手在外看住他們,高遠是從正廳出來,但是也不走遠,從正廳沿路側路溜迴後院,在從後院迴到正廳偏屋,落座偏屋就能聽見他們二人說什麽話。


    梁公文公二人對坐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梁公過來是有要事,自己然不能和文公這般耗著不動,梁公先是和善道“文公,可是在生梁某的氣,不是不想來看你,真的是見你不太容易”


    梁公嘴裏廢話文公並不想聽,文公直接問“見我做什麽?”


    文公既然不想左右盤橫,梁公也就沒有廢話“過來,是有一事相求”


    文公目光死氣沉沉盯著梁公道“求我?倒是好奇我為什麽會幫你?”


    這裏是監法寺有些話梁公也不敢說得太露骨,梁公道‘有些事梁某做那是逼不得已,但是可以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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