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碰了壁自然是很不高興,迴到國舅府魏元找來個丫鬟使勁捏著臂肉,丫鬟痛得滿臉通紅沒敢叫出聲,以前還是在思慮之時喜好這番舉動,現在生氣也來這手,潘齊在旁道“國舅,何必動怒”


    撒了氣魏元心裏舒服一些,見狀潘齊示意丫鬟退下,屋內剩他二人魏元眼有責意道“你不是說此事馬到功成?怎麽還會讓國公安迴城?”


    潘齊怎麽會想到會有慕雪行這樣不長眼的人出現,潘齊道“當時軸扣落下,連上天都站在我們這邊,誰能想到那個叫慕雪行的會隨身帶著軸扣?”


    是呀從情況來看範弘當時是死路一條,但人卻是安迴城,魏元咬牙切齒道“這慕雪行真是範弘福將!”


    “福將?”潘齊並沒有向魏元這般高看慕雪行“國舅,是不是福將現在為言尚早,去國公府就是想要探探國公和薑三郎商談如何,怎麽話還沒問就迴來了?”


    魏元也是氣糊塗“我也不知道一聽說他就是匪頭口中說的慕雪行,火一下就上來”


    魏元生氣也是可以理解,畢竟國公鮮有出城,這次機會的確是難得,機會已失在是苦惱又有什麽用,潘齊道“國舅何必為一個小小護衛生氣,為這樣的人氣壞身子不值當”


    慕雪行給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給魏元,魏元道“小小護衛?他可不是你口中那種小小護衛,如果不是心思細怎麽還會帶什麽軸扣在身上,除了這事還有一事我沒告訴你,還記得明嫣給我賀壽之事?”


    這事又不是在十年八年前潘齊怎麽會不記得,可魏元突然提起這事潘齊也是沒個頭緒,潘齊道“國舅提起這事是因為。..。?”


    魏元苦笑道“開始是因為奇怪,明嫣姑娘眼高於頂,平日請人也是請不來,怎麽會突然來的興致為我賀壽?給水榭送禮時也順便讓人去打聽,說是有人去請的明嫣”


    魏元說得這麽詳細,潘齊還有什麽聽不明白的“國舅認為是慕雪行去請的人?”


    魏元十分篤定道“不是認為是肯定,你可不知道慕雪行去見明嫣,明嫣從未避人不見,你說說整個建康有誰受過明嫣姑娘如此青睞?”


    潘齊點點頭“這麽說這慕雪行可不簡單,讓明嫣姑娘待於上賓,突然之間又成了國公護衛,這人的確是不能小看”


    魏元琢磨片刻道“這個慕雪行會不會是那位高人?”


    潘齊笑道“不會,如是高人怎麽會去城防軍當值?世上凡是有大能耐之人,心氣必定很高怎麽會去城防軍當起職來”


    魏元也隻是猜測,潘齊這麽說也不無道理,魏元道“費盡心思往上爬,如此看重名利地位隻是個世俗之人,不過你看見他當時的眼神沒有?他並不把我二人放在眼裏”


    慕雪行當時的眼神潘齊也是看見,看不看見潘齊都不以為意,潘齊阿諛笑道“國舅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不管是國公府或是國公派係看我們都是這樣眼神,不是有句老話嗎,聰明反被聰明誤,每日都喜歡琢磨別人的人,定然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有些人看人做事就隻會看見別人缺點,自己也有同樣毛病卻是視而不見,要論起琢磨別人,潘齊花的心思不比慕雪行少。..


    魏元道“武尉說的是,這樣的人國公那邊有,我們這也不是沒有,費盡心思的奴才世上多的是”


    說得也有好一會,潘齊喝口茶在道“國舅,聽說葛小姐近來喜愛泛舟遊湖”


    聽得潘齊這麽一說,魏元反覺好笑“武尉,那麽多正事你不關心,你去關心她一個小姑娘做什麽”


    潘齊掐媚笑道“小姑娘?葛小姐怎麽會是小姑娘,如她成了太子妃。。”


    魏元訕笑“成了太子妃又如何?你要擔心的應該是葛玉泉不是她”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潘齊加重語氣在道“火勢小時不撲火,待火大了想撲怕是撲不滅”


    在魏元看來潘齊有些小題大做“一個姑娘家能引起多大火勢?”


    潘齊不敢怠慢道“話是這麽說,葛姑娘的確隻是個姑娘家,一個女子是掀不起多大風浪,國舅別忘了,她身後還有許多士族,她不懂事身後那些老家夥肯定會拿她做事”


    魏元一想到那些依附國公士族,腦後就感到一股涼颼颼的,魏元懷著疑慮詢問“武尉杞人憂天了吧?”


    潘齊道“防患於未然,如太子妃真的是她,日後會有很多麻煩,讓太子憑著喜好自己選妃這可不好,我們最好是讓太子沒有選擇”


    “沒有選擇?你是想把曹謹香硬推過去?”魏元以考慮的語氣詢問。


    潘齊說明厲害道“國舅,葛公對我們如何,我們對葛公如何,這都不必在說,如讓葛家騎到我們頭上來翻了身,以往我們給的委屈,葛公不會不討迴來”


    魏元盤算片刻在道“葛小姐是太子妃這事,雖然還沒公告天下,但是這事很多人也是知道,如果葛小姐真的有什麽意外你說他們不會懷疑上我們?”


    潘齊沉沉一笑“有什麽好懷疑我們的,國舅你忘了我先前說過什麽?葛小姐近日來喜愛泛舟遊湖,這舟如是翻了或是落水這是意外,與我們何幹?”


    聽得潘齊這麽說,魏元想得片刻,唇角漸漸勾起笑意“不錯是意外與我們何幹”


    侯三拿著禮盒進屋讓郭允看,郭允看一眼禮盒還算精致問“誰送來的?”


    侯三啄著笑意道“是曹小姐”


    “哦?”郭允看一眼侯三笑道“裏麵是什麽?”


    侯三正色道“這是給太子禮物,微臣怎敢私下查看”


    見得侯三一本正經郭允淡笑“打開看看”


    “是”侯三將盒子開了。


    裏麵的東西也不是多麽奇特,就是一個香囊,香囊上繡著兩隻鴛鴦,郭允拿起香囊細看“這些女兒家家,成日就是想著像鴛鴦那般成雙成對,這樣的香囊本王如戴著豈不是讓人笑話,不過這繡工也是精致,放著吧”


    侯三一楞“放著?”


    見得侯三一楞,郭允失笑道“怎麽?有什麽問題?”


    侯三簡直就猜不透郭允心思,反正這裏也沒有外人侯三索性直問“太子不是很討厭曹小姐?”


    話落郭允哈哈一笑“我是討厭她怎麽了?”


    這樣的事情有什麽好笑的,郭允心思如同那天氣一般,時晴時雨真是比姑娘家還要難看透,侯三道“既然討厭曹小姐,這香囊不是應該送迴去留下做什麽?”


    郭允自然是有自己算計“侯三,你這心也是太狠了,這香囊依本王來看,沒有幾日功夫是繡不出來,曹小姐為本王忙得幾日不收,豈不是不近人情?”


    “太子說的是”


    郭允將香囊放迴盒中,將盒子關上在問“送禮的人還沒走吧?”


    侯三微微側頭看一眼門外答複“還沒,是曹小姐貼身丫鬟雪兒送來的,雪兒叮囑一定要問問,太子是否喜歡這香囊”


    郭允收得盒子,將盒子穩穩當當置放架上“下去迴複說我丟了”


    “丟了?”侯三看一眼郭允置放穩穩當當盒子。


    郭允話落侯三還沒出門,郭允惹然看侯三一眼“楞著幹什麽,還不去答複”


    侯三雖然不明白還是退下“是”


    雪兒見得侯三過來,心中顯得忐忑問道“侯統領,香囊太子可還喜歡?”


    侯三故意將臉色板起道“丟了”


    “丟了!”雪兒大張眼睛顯得不可置信凝視侯三“太子真的丟了?”


    侯三見人不信反問“怎麽,你還想進去確認?”


    “雪兒不敢”


    侯三揮揮手道“沒事就迴去吧”


    “是,雪兒告退”雪兒欠身施禮退下。


    雪兒匆匆迴到曹府,曹謹香正坐與榻在貂裘上繡著領口,雪兒悶悶不樂走到曹謹香身邊“小姐,你在幹什麽呀”


    曹謹香目視貂裘淺笑“秋去冬來,去年可是很冷,提前給太子做件貂裘”


    雪兒道“小姐,你別做了,太子什麽寒衣沒有”


    曹謹香道“要不要和做不做是兩碼事”見得雪兒悶悶不樂多問一句“怎麽?太子沒收?”


    “收。收了。可是,又。丟了”


    曹謹香長歎口氣“是嗎?”


    “小姐你不生氣呀”


    曹謹香苦笑而過不在說話。


    慕雪行今日並不當值,想著出去走走,在屋裏沒看見張貴榮嘀咕一句“人去哪了?”


    屋裏找不到人慕雪行來到大門處問看門家丁“有沒有見到張護衛”


    家丁道“張護衛呀,剛出去”


    “出去了?”慕雪行顯得納罕,張貴榮在建康認識的人也沒幾個會去哪裏,見祖衝之去了?慕雪行叨謝一聲跨門出去。


    來到朱雀街見到祖衝之院門緊閉,當下奇道“不在家?”


    想找的人一個都不在,慕雪行看向水榭方向,想得想也沒什麽事要見明嫣,去了些許會打擾,閑來無事之下沿著秦淮河岸邊走。


    河中有一舟,慕雪行從岸旁看去舟上坐一女子背對他,從背影來看有些眼熟,在輕舟附近湖麵冒出水泡,忽而從水麵下冒出兩個人頭,舟上女子似在發呆並未察覺有人靠近,她沒看見慕雪行可是看見。


    河中人靠近輕舟忽而探身而上,就將舟上女子拉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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