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圓術?”這又是什麽詞?張貴榮聽都沒聽過,慕雪行和祖衝之都沒在說人話。


    張貴榮沒聽懂也不想腦筋在打結,突然往屋裏叫道“哎哎哎,怎麽走了,你還沒說為什麽故意披頭散發呢”


    祖衝之負手在後還是披頭散發出來“你別打岔我就說,你老打岔我怎麽說”


    張貴榮正要頂嘴,慕雪行忙笑道“張大哥聽他說完你在說”


    張貴榮舔得舔唇按捺不語。


    祖衝之語氣顯得有些無奈也顯得有些賭氣“說起來也很簡單,我丈量是在求知不對就要印證,那些人常見我丈量不明其意,就憑著自己喜好說我是瘋子,瘋子就瘋子吧,我就真瘋給他們看”


    慕雪行不由失笑,祖衝之真是小孩脾氣,慕雪行道“何必在意其他人看法,他們說他們的,你做你的事,嘴在別人身上你想攔也攔不住,我問你,那些人如何看你,你很重視?”


    祖衝之反應頗大道“我又不認識他們,有什麽好重視的”


    慕雪行淡笑“這不就結了,既然不重視何必聽他們胡言亂語,就像有些人平日沒事就喜歡數落人,說這個人窩囊那個人沒誌氣,這裏不行,那裏也不妥,好像別人身都是壞毛病,自己身上一點臭毛病都沒有一樣,有些人看見自己不行,就拚命去指責別人也不行,其實他們就想要別人和自己一樣一事無成”


    “對於這些人不要去管他,說你的人十年如一日還是會繼續說你,他們說你是因為你被他們低估,你要證明他們對你的低估,不光要證明他們低估還要讓他們羨慕,讓他們嫉妒,你將來發的光彩越亮,他們就越發自慚形愧”


    祖衝之忽而定住,隻覺慕雪行的話就像一股清泉把自己徹底洗滌。


    祖衝之半響後豪邁大笑“對,他們說他的,我做我的,從今以後誰在說我是瘋子,我就去他們家量盤子,量飯鍋!”


    話落,連續數聲叉腰豪邁大笑。


    張貴榮湊來慕雪行身旁,目瞪口呆注視狂笑的祖衝之“說他一句就要去別人家量盤子?現在隻怕是真瘋了”


    慕雪行苦苦一笑“好像是”


    祖衝之還笑個不停,張貴榮眨眨眼後凝視慕雪行“又說這麽有道理的話,昨天三餐又吃鹽了”


    慕雪行笑推張貴榮說一句“去,該整理裏屋了”


    張貴榮指著一塊還沒掃動的鍋灰道“你看鍋灰還沒掃呢”


    張貴榮看向祖衝之見人還在笑,上前“哎喲,我說別笑了,你這笑聲怎麽越聽越滲人”


    聽得張貴榮說他,祖衝之一瞬間止聲板著臉道“對,該收拾裏屋了”


    慕雪行正要去掃鍋灰見得小二模樣的人進來,這人已不是先前那個小二,是江越找人改扮的,小二眼珠看著院內三人問“這是祖衝之家嗎?”


    祖衝之看向小二,人是不認識,但認識食盒道“送飯菜來了”


    小二上前道“是,送飯菜來了”


    祖衝之打量小二一眼,見得這小二眉目見有些慌張“送個飯菜緊張什麽,阿義呢,怎麽不是他送來”


    小二強裝鎮定笑道“今天店裏忙阿義走不開讓我來送”


    小二說得合情合理祖衝之也沒有懷疑,不要說祖衝之慕雪行也沒有任何懷疑,沒事懷疑一個小二做什麽,祖衝之收得食盒將小二打發走了。


    食盒是按祖衝之一人飯量預定,誰知道陶海如會上門找茬,也沒想過慕雪行張貴榮會過來,祖衝之舉著食盒略有歉意道“常在滿園春訂飯,沒想到你們會在,飯菜少了些,這樣我們出去吃”


    慕雪行看看天色見得快要中午笑道“別麻煩了,城防軍管飯,在加上也要迴去換職,等會我和張大哥在城防司吃就是了”


    祖衝之道“這怎麽行,你們幫我這哪的,這樣晚飯時間你們過來,我請你們好好吃一頓”


    晚上也沒什麽事,慕雪行也不能拒祖衝之好意點頭笑道“就這麽說定了,趁著還有些時間,先幫你把裏屋整理了”


    三人入屋,桌椅櫃箱皆是癱倒在地,就像讓人肢解一般,張貴榮皺起眉頭道“不是自己家的東西,下手就隨便砸,手下得真狠”


    慕雪行知道陶海如不會善罷甘休,要想個辦法別讓他找祖衝之麻煩才行,不過這辦法現在沒有時間思慮了,慕雪行道“別說了,整理吧”


    三人動手整理,整理前祖衝之將食盒開了,取出酒壺喝得一口,酒香入肚這才渾身充滿幹勁,祖衝之持著酒壺麵對慕雪行張貴榮方向“來一口解解乏?”


    昨日喝多張貴榮現在頭還隱隱作痛,舔舔嘴滿嘴酒味,張貴榮擺擺手道“不喝,我說祖衝之,你是泡在酒桶長大的?昨天喝這麽多現在還喝”


    祖衝之笑道“我這人無酒不歡”


    張貴榮不喝看向慕雪行“你呢?”


    慕雪行也是擺擺手“我也不喝,還在當值呢,喝什麽酒”


    祖衝之在喝一口將酒放迴原處“幹活吧”


    張貴榮撿起兩條斷去椅腿對慕雪行道“把那筐子拿進來,這些東西沒地方放”


    慕雪行出屋正要拿筐,見著原先鍋炭讓人踩得一腳,留下一個腳印,張貴榮在屋裏收拾,祖衝之透過窗攔看了看屋外慕雪行,祖衝之眼睛眨了眨思索片刻外出,慕雪行見人出來“怎麽出來了”


    祖衝之抬起聰睿眼珠注視慕雪行誠懇道“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總之謝謝你點醒我”


    慕雪行見得對方一本正經淡然一笑“謝什麽,我們是。”


    朋友二字,慕雪行還沒出口,隻見祖衝之身子一斜人就“撲通”倒下,慕雪行當即臉色大變上前扶人查看“祖衝之!祖衝之!”


    張貴榮在屋裏聽見慕雪行大唿祖衝之,攜著疑慮出來。


    一出門見著慕雪行扶著昏去祖衝之在懷,當下一凜上前半蹲詢問”他。他怎麽了!”


    慕雪行眉頭擰成一條麻花“不知,突然昏了叫也叫不醒”


    張貴榮起身“我。我這就去叫郎中”


    人還沒走兩步,突然見到江越領人十人入內,來人把大門團團圍住,江越見得張貴榮要出去,起腳一躥將張貴榮揣翻,頭上磕得一道血痕,見得江越傷及張貴榮,慕雪行登時驚怒“江隊長!幹什麽打人!”


    慕雪行將祖衝之輕放在地上,起身正要去將張貴榮扶起,隻聽江越冷道“不勞你老人家”


    江越揮手見得二人上前將張貴榮扣住!這時院外來得三個監法寺捕手,監法寺也就等同靖北刑司,三人帶著鐐銬入內,見得張貴榮讓人扣住,上去就將人鎖了。


    慕雪行驚怒交加起腳往張貴榮方向跑得兩步,這時江越大喝“站住!你敢動手的話,就是罪加一等!”


    平白無故扣罪,慕雪行知道江越又來找麻煩,可這麻煩從何而起?


    江越大喝慕雪行不得以隻能止步,想想也是憑著自己身手解開張貴榮容易,但這善後可就難了,慕雪行按下怒火反看江越“什麽叫罪加一等!我們犯了何罪?把話說清楚!”


    江越語氣充滿愉悅情緒“有話當然要說清楚,先前都護說得對,抓人拿贓沒贓如何拿人,你們三人分贓不均引發內訌,是以下手毒害同夥,惡上生惡,實屬可恨!”


    慕雪行冷笑道“分贓不均?我們分什麽贓了?”


    “問得好!”江越底氣十足在道“此次人贓俱獲,看你們還如何狡辯!”


    江越走到自己慕雪行麵前,從懷中摸出一顆金珠,就當著慕雪行麵把金珠放在躺地昏迷祖衝之肚腹上,江越指著金珠笑吟吟道“這就是你們贓物”


    如此明目張膽栽贓陷害,慕雪行隻能氣極反笑“這麽多人在這裏看著!你敢如此陷害我們!”


    江越哈哈大笑“你們說,是不是我在陷害他們?”


    身後眾人齊聲道“沒有!我們看見江隊長從那人身上搜出金珠贓物!”


    都是江越帶來的人,眾口一詞容不得慕雪行狡辯。


    這時街上附近街坊又聽見祖衝之院內傳來喧鬧聲,人群又重新聚集過來,圍觀之人各個麵麵相覷偷偷議論“這又是出了何事?”


    誰能想到祖衝之屋子今日能這翻熱鬧,一波人來來去去,現在還多三名監法寺捕手。


    見得圍觀群眾越來越多更是對得江越心意,江越走到院中麵向群眾方向揚聲道“先前過來沒找到贓物,你們看我們這才剛走,轉眼他們三人就因為分贓不均起得內訌,你們看那瘋子已經讓他們殺了”


    張貴榮受冤疾唿道“胡說!他。他是突然昏倒的!”


    “一個人好端端的怎麽會昏倒?這話說了誰信?”江越上前踹踹兩腳,祖衝之人沒反應。


    就這一句已讓張貴榮無話可說,張貴榮求助目光看向慕雪行“楞著幹什麽,你倒是說話呀!”


    慕雪行沒有說話,腦海中思緒急速飛轉正想著如何應付此事。


    江越將金珠取在手向院外群眾展示“你們看這就是贓物”


    圍觀之人都是市井人家,有幾人是親眼見過金珠,一見金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各個都是看紅了眼,有金珠在此圍觀群眾已讓江越說服。


    有得金珠為證圍觀之人開始對慕雪行祖衝之張貴榮三人指指點點,無緣無故受得冤枉,張貴榮在是忍受不住當下高聲憤唿“我們是冤枉的!根本就沒有見過這顆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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