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鐵杵能磨針,可為什麽要拿鐵杵來磨針?這不是閑得發慌?有些人會很閑有些人則不,有守衛向衛雲稟告“靖北城所有客棧都找遍,沒發現任何腹上有傷的女子”


    這個消息對衛雲來說不是很意外,既是意料之中沒找到人責怪話語自可免了。


    衛雲麵色平和在問“盯北館兄弟有沒有消息迴報?”


    守衛道“沒有,說是使者沒有出館”


    “沒有出館?”衛雲在添一句“那個張貴榮呢?”


    “他也沒有出館”


    “兩個人都沒有出館?”這還有什麽好想的,衛雲腦海中映著慕雪行那張討厭臉龐冷笑“這麽說是有專人照料”


    既然有專人照料這就沒有必要在浪費人力尋人,衛雲歎口氣道“兄弟們都辛苦,人就不用找了,都歇著吧”


    “是”守衛退下。


    放棄找人也是無奈之舉,沒有目的瞎轉隻是無端浪費人力,不找是不找疑問還是有,衛雲心道“使者在靖北能找誰照料葛姑娘?”


    這個人衛雲是萬萬想不出來,其實他也不用在想,葛怡汐已經讓程若媛送出城,這樣的事情多想無益。


    “幹什麽的!”半開的窗外傳來守衛厲喝聲,這聲厲喝將衛雲思緒拉迴。


    “給我抓了!”一名守衛上前將人扣住。


    厲喝的是看管南館大門守衛,有個粗漢在門外往裏鬼鬼祟祟窺視,守衛將其扣住,這人嘴中直唿“官爺,官爺,下手輕些,脖子要讓你捏斷了”


    “怎麽迴事?”衛雲負手來到門旁詢問,詢問時順道看得粗漢一眼。


    守衛獰眉瞪著粗漢道“這人在門外鬼鬼祟祟往館內張望”


    粗漢期期艾艾道“不是,小的不是鬼鬼祟祟,是想看看統領大人在不在”


    衛雲聽聲順口問一句“你找方統領何事?”


    粗漢讓守衛扣著脖子,隻能縮著脖子咽口唾沫道“小的有畫像那人消息,榜上賞錢是不是真的?”


    畫像貼得那麽多天終於有人來領賞,總算有個好消息,衛雲揣摩這人兩眼,冷而緩慢警告“你說的是真是假,我可提前告訴你,如想蒙混領賞軍法處置”


    粗漢直叫“不敢”後而惙惙道“小的真有線索通報”


    真話假話衛雲自能分辨,人都來了總要聽聽不是,衛雲道“暫且信你一次,進來吧”


    粗漢畏畏縮縮跟在衛雲身後入館。


    衛雲領人入屋,見著粗漢額上滿是汗珠,時不時舔唇緊張望著衛雲,衛雲讓人上茶對人還頗為客氣,粗漢喝得口茶,衛雲問“先說說你是何人?”


    粗漢一口將茶喝了道“小的叫李順是個工匠”


    衛雲目光飛快盯著李順道“你是工匠?”


    李順讓衛雲目光看得一顫忙道“小的說的是實話,小的的確是工匠,那染坊,就是現在的聚雅齋,常公子原本是讓我們匠班來整修,後來常公子找來另外一個匠班就把我們打發走了”


    李順說到這裏氣唿唿道“官爺,新請來的匠班真是不懂禮數,俗話說同行不搶活呀,明明是先招了我們他們卻是後腿插進來,實在是太氣人了,小的實在是氣不過,後來等人上工偷偷跟著他們,他們就住在太南巷,原本是想上去評理,但是見到他們搬著軍甲上馬車”


    “見得搬著軍甲想著可能是官家人,小的不敢惹事就走了,城外有活這些日子在外忙活,今日剛迴城見到貼著那班頭畫像一想就不對了,如他們是官家人又為何要當工匠”


    “軍甲?”衛雲琢磨片刻道“來呀”


    外麵守衛進來,衛雲道“去拿套鎧甲進來”


    “是”


    不一會,守衛取得一套鎧甲過來,鎧甲放在桌上讓李順上前辨認,衛雲緊緊盯著李順看其反應問“你看到的軍甲是不是這等樣式?”


    李順隻看一眼當即道“是,就是這軍甲!”


    “聯係上了”衛雲顯得萬分竊喜“來人呀,隨我抓人!”


    慕雪行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上次和去張貴榮去染坊見過的工匠,成了告發他們的後手。


    在太南巷,也就是置放鎧甲那間屋子,屋子裏現下隻剩三套鎧甲,其餘鎧甲都運出城了,這間屋子也不是李順第一個發現,第一個發現的人是鐵老八,也就是鐵老八發現這間屋子才可要挾慕雪行,在鐵老八發現那時,鐵老八派人看守,鎧甲耽擱一些時間運不出去。


    鐵老八見過郭允之後,就讓人撤了迴來,鎧甲這時才分批運走,在鎧甲還沒完運走時,袁慶昌就讓北鈴騎貼得畫像,袁慶昌是率先出城其餘人在後一個一個分散出城,是以剩下的三套鎧甲也就沒人在管。


    沒人管也不是代表沒人惦記,當然會有人惦記,惦記三套鎧甲的就是當時監視屋子的地痞,現下有兩名地痞就在屋內,這二人一個叫江哥,一個是黑子。


    黑子有些心有餘悸道“江哥,真要拿走這三套鎧甲?”


    江哥眼中生光道“來都來了怎麽不拿,我告訴你,人都聯係好了,這三套鎧甲值五百銖呢”


    黑子張大嘴巴道“這麽多”


    江哥笑道“還多?這鎧甲如要實打實的賣至少還能賣三四倍價錢,這些鎧甲放在這裏也沒人要,還不如拿著賣了”


    黑子眼珠一轉在問一句“你確定人不會在迴來了?”


    江哥給黑子一個白眼道“你怕什麽,畫像不是貼了出來,那些人一夜之下都跑了,還迴來幹什麽,你幹不幹?要幹就搬出去,我們哥倆二一添作五分了”


    有錢誰不要,黑子心一狠“分了!”


    江哥這才滿意笑道“這就對了”


    馬車就在外邊二人先是一人一套拿上馬車,黑子將鎧甲放在車上問“江哥,這是北鈴騎鎧甲誰會花這麽多錢來買?如被人撞上拿不出憑證這是要殺頭的”


    江哥笑黑子孤陋寡聞,江哥道“你傻呀,誰會穿這鎧甲在靖北亂走,鎧甲是亭山縣士紳紀爺要的”


    黑子好笑道“一個士紳要鎧甲做什麽?”


    江哥嘿嘿一笑“用處多了,狐假虎威明白沒有?”


    黑子搖頭道“不明白”


    江哥笑看黑子道“不明白拉倒,別廢話去把裏屋那件拿來,等脫了手我們就能吃香喝辣”


    “這就去”


    黑子取得最後一套鎧甲放上車。


    李順領著衛雲餘人匆匆趕來,指著那輛馬車道“就是有馬車那間屋子”


    衛雲見著馬車目光一振道“看你們還往哪裏跑!”


    衛雲揚揚手示意後邊兄弟道“給我抓了!”


    十名守衛上前將馬車攔了,江哥麵色臉色大變叫道“幹什麽攔路!”


    一名守衛手一伸就把江哥從馬車上抓下,按在地上江哥拚命掙紮“為什麽抓我!快把我放開!”


    守衛厲聲道“喊什麽!抓的就是你!”


    黑子也讓另外守衛扣住,衛雲上車查看,見著三套鎧甲就在裏麵,上前細看可不是北鈴騎鎧甲是什麽,這時有守衛從屋裏出來稟告“屋裏沒人,就他們二人了”


    “就二人?怎麽會隻有二人”這事算是出乎預料,衛雲入屋查看的確沒有旁人,出來衛雲怒瞪二人道“帶人迴南館!”


    衛雲帶人迴南館,慕雪行還在北館,人在屋內坐著,屋外傳來隱隱約約腳步聲,抬頭一眼來人是張貴榮,張貴榮入屋見到慕雪行手上拿著一個玉釵,好奇眨眨眼笑道“要送給誰?”


    張貴榮會錯了意,慕雪行溫聲苦笑“不送誰,就是看看”


    “看看?”張貴榮想得想道“哦?想起來了,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麽禮物?”


    慕雪行長長一歎點著頭,將玉釵收在懷中。


    慕雪行目光微微挪移看向張貴榮“對了,張大哥整個上午都跑去哪裏了?”


    張貴榮坐下歇腳笑了笑道“我呀?和兄弟們去東館了”


    “東館!”慕雪行眼中閃過納罕之色,同時也是非常好奇忍不住詢問“你們去東館做什麽?”


    張貴榮豎起食指指了指程勇屬院方向道“不是我們自己去,是和程統領一起去,今日拿了很多錦墊過去,還讓我們提了些好吃的過去”


    慕雪行臉色頓時露出一股溫和笑意緩緩笑道“沒想到程統領倒還會如此貼心”


    張貴榮笑道“還別說,程統領和公主在一起還真的變了個人,細心扶著公主在東館轉得好大一圈,在公主麵前程統領倒比奴婢還要細心”


    張貴榮歎口氣道“公主就是公主,懷著身孕就像菩薩一樣供著,生怕走累摔著讓人攙扶,坐著生怕椅硬得要錦墊墊著,你看那些農婦就算身懷六甲也得下地幹活”


    慕雪行微微一笑“這就是同人不同命,下輩子可要長點眼,可別投錯了人家”


    張貴榮笑得笑閑說一句“對了,剛迴來見到衛雲領著一大隊人馬去了太南巷,也不知道是去做什麽”


    “太南巷!”慕雪行聞言大驚。


    見得慕雪行如此反應,張貴榮看出不對忙問“怎麽了?你知道衛雲為什麽去那裏?”


    慕雪行眉峰一沉就好像強行擠出一道裂縫,當下忐忑不安道“鎧甲就藏在太南巷”


    張貴榮身子一顫仿若身遭遇雷劈!“鎧甲就在太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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