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想做擾人清夢的人,慕雪行也不想隻是不得不這麽做,太傅這事慕雪行隻有惡人先告狀這條路走,北王在泰北殿見人,慕雪行程勇垂首凝立,潘總管給北王上茶喝得一口才勉強打起精神“深夜入宮是有要事?”


    北王還沒歇下還好不算擾人清夢,北王口一張慕雪行語氣稍顯焦灼“下官來靖北隻為議和,而太傅卻是誣陷下官私下派遣張貴榮來泰北殿偷竊,太傅警告過說是明日午時不把東西還迴來,就讓下官躺著出城!下官雖是信使但也總是外賓,太傅如此誣陷實在令人心寒”


    北王眉峰輕輕抖一下“偷竊?泰北殿何曾丟過東西?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慕雪行直言道“沒有誤會話是今日在太傅府說的,前不久太傅派周安來逼問,下官是無辜的好說歹說周安就是不信,周安見逼問不出惱怒間就想嚴刑逼供,下官是使者怎能容他人隨意刑問!周安與下官大打出手時,北館守衛聞聲過來阻攔,周安卻是惱羞成怒將十名守衛殺了”


    慕雪行目光感激看一眼程勇在道“如不是館尉過來,隻怕下官早是死在周安劍下,館尉為護下官周和周安纏鬥,當中出得一些意外這才導致周安喪命,”


    北王並不因為周安的死顯得激動,因為周安對北王來說無足輕重,倒是慕雪行言行中直指太傅讓北王不好處理,北王肅容道“使者,你這是狀告北朝一品大員,有些事說出口就要負責,如宣太傅來沒有這迴事你可知其後果?”


    慕雪行正容道“如無此事,盡管將下官拿下依法而辦!”


    見得慕雪行如此堅決倒讓北王有些猶豫,如讓太傅來當場對質使者說得屬實,太傅這事可不好辦,北王盤思片刻道“來人”


    潘總管入內,北王道“宣右監入宮,在進宮前讓他去北館一趟”


    “是”


    朱立在刑司見得潘總管深夜請他入宮,知道這定是出的大事,朱立不敢怠慢當下就隨人進宮,出得刑司潘總管道“王上有旨進宮前讓右監去一趟北館”


    “北館?”朱立一楞“去北館做什麽?”


    潘總管搖搖頭“王上有旨你去就是”


    不多時朱立和潘總管抵達北館,什麽都沒變這個指的是十名守衛和周安屍體位置,見得周安屍體朱立大為動容“周安死了?”


    朱立當下勘察現場屋內屋外仔仔細細看得一邊,在將人招來詢問,潘總管覺得晦氣沒進慕雪行院子,盞茶功夫朱立出來對潘總管道“進宮吧”


    進得泰北殿見到慕雪行和程勇,看得二人一眼朱立拜禮道“微臣見過王上”


    北王揮手免禮“看過現場了?”


    朱立道“微臣已仔細查看過了”


    北王眼茫落在慕雪行身上“使者把周安怎麽死的和右監在說一遍”


    慕雪行當下重複一遍,聽罷,朱立琢思片刻道“王上微臣問過北館守衛,事發時隻有使者館尉在場,周安屍身前腳麵的確正對一把劍柄,如說是踩了劍柄失衡致死也是有得這個可能”


    這話慕雪行聽起來就十分刺耳,慕雪行反問道“有這個可能?右監是說還有別的可能?”


    朱立還沒說話,程勇一急搶話道“王上,周安的確是失衡致死,他當時將長劍朝我射來,我如要迴劍格擋是來不急,也隻能將劍當疾箭射去,周安先前讓我劃得一劍,出劍時力道比我差得一些,我的劍撞落他的劍還有些餘力,如不是踩著劍柄失衡,他是完有能力躲過去”


    右監這時道“館尉使者,我的意思不是懷疑你們說謊,隻是當時我沒在現場,那把劍落地位置可以看成周安踩中失衡,也可能早是那裏,我辦過刑案雖是不少,但這踩劍柄失衡致死還是頭次初見,這個實在是不好判斷”


    潘總管這時入內稟告“王上,太傅司空求見”


    北王眉頭一皺,沒召人卻是自己來了,既然來了隻能宣人進來,北王道“讓人進來”


    “是”潘總管退下。


    片刻後,常青,程昌泰匆匆入內齊聲“微臣見過王上”


    北王讓他們免禮,不用說常青程昌泰入宮肯定是知道發生什麽事情,要不然也不會匆匆過來,一入內常青張口就向北王告狀“王上,周安一事是使者有意殺人滅口”


    慕雪行並不顯得緊張,隻是冷道“殺人滅口?下官與周隊長無冤無仇,為什麽要殺人滅口,明明是太傅讓周安來殺下官,太傅可不要惡人先告狀!”


    常青並沒有讓慕雪行言辭撼動,常青在道“事已至此使者狡辯何用?王上,使者殺周安是想來個死無對證,周安早是受得使者利誘安排張貴榮進泰北殿行竊,此事讓微臣撞破使者這才下手殺人”


    慕雪行道“太傅,俗話說抓人拿贓,你說我安排張貴榮來偷東西?”慕雪行看向北王道“泰北殿可曾丟失過什麽?”


    這話北王先前已經答複過,北王正要在答之時,常青滿目從容道“使者做事謹慎,就算是偷東西也不會直接將東西拿走”


    慕雪行大覺好笑道“太傅,偷東西不將東西拿走這算偷東西?太傅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常青冷視慕雪行道“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麽,我和使者說過我的猜測吧?泰北殿就三樣東西能讓使者犯險,一是璽印,二是虎符,三是調防牌”


    三樣東西就在桌上,北王將盒子掀開,東西穩穩當當放在盒裏,所有人目光看向桌上,慕雪行這時道“太傅所說之物一件不差,這不是誣陷下官是什麽!”


    常青直視北王道“王上,要偷也用不著拿走,如換是我大是可以用印泥拓下”


    慕雪行麵色這時臉色顯得不太自然“可笑!那麽請太傅明示,我偷這些是做什麽用?”


    常青穩住心神試圖清晰簡潔道“使者何必明知故問,虎符自可調令三軍,王上試想如東王借著議和讓使者偷拓虎符,議和之後我們就會對東王放鬆警惕,那麽東王就可以借著虎符調配邊防軍,邊防軍一經撤走東王即可派大軍壓境直逼靖北”


    北王麵色大變敵視慕雪行。


    常青在道“這是拓下虎符之危,在說東王不日就到靖北,如東王提前讓將士埋伏靖北附近,如是拓下調防牌那麽城內守軍一經調走,他們殺入靖北如入無人之境,在說璽印。。”


    常青話沒說完,北王厲聲道“夠了!”


    常青住口餘人麵麵相覷觀察北王臉色,北王閉目深深籲口氣道“太傅所說可有證據?”


    常青何來證據如有證據何必逼迫慕雪行還迴東西,常青幹咳一聲“微臣。沒有”


    程昌泰皺眉看一眼常青,沒有證據居然敢在北王麵前誣陷使者,程昌泰見有機會忙出聲斥責常青“太傅!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誣陷使者,王上,這些是太傅猜測,如今議和在即這話如讓東王聽見,豈不是會聽得寒心”


    程昌泰怫然作色道“常青!你這是安的什麽心!我們二朝連年征戰好不容易有得議和機會,你卻是從中破壞你到底想幹什麽,王上,太傅此般言語定要嚴懲”


    常青笑了,笑得很是燦爛“司空不必急於拿我問罪,我雖然是沒有證據,但我所說並非是憑空杜撰,王上可還記得館尉那日進宮搗壞王後白術之事?”


    北王想都不用想道“這事孤自是知道,可這事和太傅所說有何關聯?”


    常青細細說道“表麵上看是沒關聯,實際上關聯可大了,那日張貴榮在南藥園讓狄校尉扣住,方統領入查探過,張貴榮那日一見狄校尉掉頭就走,但人沒走遠反而躲在門牆旁這才讓人扣住,王上試想既然不想讓人扣住為什麽不直接逃了,而是躲在門牆旁?這不是讓人很奇怪?”


    北王一聽是有些不對“這是為何?”


    常青在道“方統領有些猜測,張貴榮躲在門牆旁並不是想逃,而是想將偷來的東西拋擲後牆,如要微臣猜測這東西一定就還是印泥”


    慕雪行倒吸一口涼氣心道“原來方墨是因為張大哥這個舉動才做懷疑,方墨心思也太細膩”


    “印泥?”北王沉眉琢磨,常青在道“是,一定是印泥,如果並不是印泥就沒有使者和館尉後麵入宮之事,張貴榮午時左右讓人扣住,使者和館尉下午入宮,如果不是因為使者想入宮拿印泥,同一天使者和張貴榮怎麽會同時前往南藥園?”


    程昌泰當下疾聲道“常青!你這是何意!你這是說犬子和使者是一夥的!這實在是笑話,王上明鑒”


    程勇目光凜然盯著慕雪行,眼中滿是懷疑目色,程勇心道“莫非他是真的來拿印泥?根本就不是查什麽案子,我又讓他利用了?”


    北王臉色一沉想著那日慕雪行見過王後之事,慕雪行那日說想要錢封埋舊事,北王對此早是有存懷疑,如此來看那日之事,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


    北王沉思片刻,抬眼看向程勇詢問“館尉,你和使者為什麽一同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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