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周安大吃一驚極度意外當場斥責費英“你們是怎麽辦事的!就送一個人出城這事都辦不好,方墨扣住人這下難辦了!”


    費英一聽知道周安誤會,忙道“隊長不是因為這事,那人已經送出城了,方統領是在張貴榮迴城時抓的人”


    周安訝然道“迴城時抓的人?人都送走拿什麽由頭抓的人?”


    費英搖搖道“不知道,我隻知道人是在城門抓的,一抓人就押往南館,隊長要不要去看看?”


    周安仔細斟酌片刻“看?我去看什麽,我去方墨也不會放人,不對呀,如果不是因為送人的事,那是因為什麽?”


    費英默然不語,他對此也沒有任何想法。


    周安整個人惶惶不安,張貴榮在靖北幫慕雪行做過不少事,如遭遇刑審嘴一開如何是好。


    周安凝神片刻在問“人被抓多久了?”


    費英算算時間答複“半個時辰是有了”


    半個時辰能做很多事情,如果方墨知道一些不該知道之事早就讓北鈴騎來拿人,沒人過來說明張貴榮現在還沒開口,周安肚子咕嚕一響,周安捋捋肚子道“餓了,讓人送飯來大廳”


    人一餓注意力肯定不集中,吃飯好,吃得飽飽的才能想出辦法應付。


    費英道“隊長迴廳歇著,我這就讓人送飯過去”


    周安往正廳迴去,費英前往後廚,有一人在遠遠窺視他們,這人是華寧,華寧躲在暗影中,入夜院子也黑,光線有時候也無法傾照暗角。


    話華寧已經聽見,華寧沉思道“送人?張貴榮送誰出城?”


    不管送誰出去,單憑偷聽到幾句,華寧無論如何都無法朝著袁慶昌身上聯想,有些事想不出來最好就此打住,有些事能就此打住,有些事則是不能,比如趙阿的事情。


    在朱立躲在郭允府上時,拜托過侯三給刑司心腹送信,有些人早是出外尋訪趙阿,有人迴來稟告,朱立輕歎一聲“怎麽會沒找到人?”


    這人無可奈何搖搖頭道“溧陽打聽遍了,沒一人叫趙阿,屬下懷疑可能是隱姓埋名,也問過曾經來過靖北之人,那些人都沒有什麽可疑的”


    高總管密信不可能有誤才是,朱立派去的都是能人,什麽都沒查到或許人早就跑了,這事畢竟過了這麽多年,高總管這消息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打聽到的,不過信中直指溧陽,溧陽肯定會有些什麽才對,朱立道“在查”


    “是”那人退下。


    有些事好查,有些事可能難以查清,這個道理沒人比彭謙更加明白,今天彭謙有客人登門,隻是這客人已經多年未曾登門,多年未曾登門拜訪也不能說是陌生人,人彭謙並不陌生,相反是熟得不能在熟,這熟得不能在熟的人是程昌泰,程昌泰彭謙二人自是經常見麵,麵是上朝時見,話很少說。


    彭謙在程昌泰麵前顯得精疲力竭,連抬手拿茶杯喝茶時動作都顯得緩慢,這是在給程昌泰透露一個意思,他已經很老了。


    有些人越老越精,這就是程昌泰對彭謙唯一看法,彭謙在程昌泰麵前裝什麽都沒用,程昌泰笑道“延尉近來上朝少了,想見個麵都難”


    彭謙老臉一笑“司空這是拿老朽說笑,見不著我應該萬分欣喜才是”


    程昌泰心領神會笑而不語,慢慢品口茶後淡淡笑道“刑司那麽大的地方,光是右監一人忙著不是事,還是多要抽空去刑司看看”


    彭謙似笑非笑看著程昌泰,無緣無故程昌泰怎麽會關心朱立如何辦事,彭謙注視程昌泰凝神片刻後道“哦?司空是為右監上門?莫非是為左副官之事,可要是為得左副官上門的應該是太傅”


    別看彭謙人不入靖北,有些該知道的事情絕對不會錯過,程昌泰繃著茶杯凝神片刻笑道“左副官之事右監麵麵俱到,深的延尉教導,辦得真叫一個漂亮誰都不得罪”


    彭謙微微一笑“司空這是誇老朽,還是右監?”


    程昌泰哈哈一笑“都誇,有名師才有高徒”


    彭謙平靜注視程昌泰笑問“記得以前司空是個直來直去的人,沒想到上些年紀,彎彎繞繞卻是多了”


    程昌泰歎口氣顯得謹慎和小心苦笑“延尉教訓的是,有些舊事我也不願在提,隻是右監近來做事有些莽撞了”


    彭謙淡淡一笑“司空和右監的事,近來也是聽過一些”


    程昌泰眉心一沉正色道“延尉既然知道那是最好了,當年選擇趙阿為替罪羊,是為了大局著想,因為他隻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這樣的人死不足惜,但是有件事延尉些許不知道,高總管留封密信給右監,也許高總管是恨延尉當年置身事外,留信是想著借右監的手挖出真相”


    彭謙皺眉道“還有這事?”


    程昌泰緩緩點頭“這事延尉可向右監問個明白,錦繡那宮女手段也是厲害,能把太上王北王迷得團團轉,不過有些事過去過去了,這次前來是想延尉和右監說明利害,十五年的師徒之恩,也許右監會聽你的話,現在和談在既實在是不能節外生枝”


    彭謙笑了笑,這笑容讓程昌泰看得汗毛倒立,彭謙徐徐道“記得收他那日問過他一個問題,我問他你可知道你是為誰效力,司空不妨猜猜他是如何作答?”


    這有什麽難猜的,程昌泰道“既是奉延尉為師,日後應當是為延尉效力”


    彭謙淺淺一笑“我也是以為他會這麽說,這個問題他沒有即刻答複,說要想想,一想就是十年,十年後他告訴我,雖是奉我為師,但他是為北朝效力”


    “北朝!”程昌泰對於朱立如此答複顯得相當意外,在朝為官如說不是為延尉效力也就罷了,那麽應當也是為北王效力,朱立沒說北王,說的是北朝,北朝北王雖是一字之差意義可不一樣。


    程昌泰沉默片刻,沉聲道“難道延尉就容他這般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彭謙眼皮一抬注視程昌泰笑道“司空難道不了解北王?北王最喜歡這樣的胡言亂語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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