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榮大為懊惱怎麽這些事都摻和到一塊,張貴榮口剛張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費英領著兩名守衛從門內出來,一守衛道“隊長你的劍”


    周安麵色平靜接過劍“使者請吧,別讓太傅久等”


    慕雪行點頭在看一眼張貴榮,張貴榮知道慕雪行眼神意思,無奈之下閉著眼睛向慕雪行微微點頭。


    見太傅這是借口,慕雪行曾經到太傅府住過一宿,這趟去如意園趁夜是趕不迴來,這話是故意說給守衛聽,如有人問起也好作答。


    慕雪行上了馬車,周安讓費英附耳過來叮囑幾句,這才駕車離開北館。


    周安慕雪行剛離北館,方墨也正好出宮,原本打算迴南館思慮片刻決定去見太傅,太傅讓人上茶方墨入座,常青抬眼看一眼方墨道“你說你剛從宮裏出來?”


    “是”


    常青倒是奇了“先前不是才進過宮,是北王召見?”


    方墨凝然不動坐著“不是,聽說館尉在南藥園毀了王後白術?”


    “為這事入宮?”常青唇邊掠過一抹淺笑道“你倒清閑”


    方墨神色肅然道“我並非閑來無事打聽,在我看來館尉是遭到使者利用”


    “利用!”利用二字話可不輕,常青眼中有著納罕神色“這話怎麽說?”


    方墨正容道“太傅這麽多年來可曾聽過館尉去過南藥園?”


    常青細細想道“館尉好武,驍武場是常去,這南藥園未曾聽說”


    方墨點頭道“這就是了,沒去過南藥園的人,一去就將王後白術拔了,太傅不覺很是奇怪?”


    常青也不覺得有什麽奇怪“這事我是聽說,不過沒有深究,些許是他不知道,這也沒有什麽”


    方墨說出自己看法“如是館尉一個人去這也沒有什麽奇怪的,但有使者陪同不得不讓我生疑”


    “生疑?”常青覺得方墨有些小題大做“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使者陪館尉入宮有何不對?”


    方墨道“單看一件南藥園的事情沒有什麽奇怪,有些事太傅不知,當然不會有什麽聯想”


    常青有所領會道“直說”


    方墨詳細說明,試圖幫常青理清思路,方墨道“那幾日發生很多事情,粗略來看似乎沒有什麽,但如要細想這就不對了,其一,周安約衛雲去中橋林見麵,至此沒人在見過衛雲,其二,周安安排張貴榮去宮內替防,而這個張貴榮卻是在南藥園讓狄校尉扣住,其三,童華宮走水,其四,當日使者和館尉也是一同去南藥園,最後才有得左副官入獄之事”


    常青揚眉詢問“這些事有什麽聯係?”


    方墨歉聲道“並不是說都有聯係,衛雲和左副官的事還沒有清晰思路,周安讓人替防,童華宮走水,使者館尉入宮這三件事情可以看做一件事”


    常青和方墨對視一眼,有些關鍵節點常青沒想出來,畢竟常青沒有對這些事情過於關注,常青道“如何看?”


    方墨眼中展現冷靜和沉穩,方墨道“這事還是猜測,太傅不妨聽聽有沒有道理,以我來看周安張貴榮使者是一丘之貉,周安是聽從使者吩咐讓張貴榮混入宮,混入宮的目的是泰北殿,使者是想在泰北殿裏拿走什麽東西,當日北王在泰北殿用午膳,見無下手機會有人就在童華宮放火,這才引得北王出殿,北王出殿東西自然就拿到了,之後張貴榮就在南藥園讓人扣住”


    “讓人扣住之前將從殿內的東西拋在南藥園後牆,所以使者入宮為的就是張貴榮拋掉的東西”


    從方墨陳訴來看的確是順理成章,常青大為心驚道“周安,張貴榮和使者是一丘之貉,你如何能夠斷定?”


    方墨胸有成竹笑道“太傅還記得呂奇想殺使者之事?”


    常青點頭道“記得,是我讓你放的人”


    方墨皺起眉頭心中似乎有疑團未解,方墨道“當時我有個疑問,呂奇想殺使者這是件要命大事,知道的這樣事情的人肯定不多,當時是周安引領使者赴約,所以這事隻有三人知道使者有危險”


    常青腦筋轉得快,即刻接聲道“這三人,一個自然是呂奇,另外一個周安,最後則是你”


    方墨笑看常青道“呂奇要殺使者,周安是呂奇心腹知道這個倒也不奇怪,太傅可知我是如何知道的?”


    常青看著方墨並不接聲,方墨續道“那日有人給我投來一塊抱著紙條的石子,上麵寫著讓我救人,我想給我通風報信的人肯定是周安”


    常青非常讚同方墨這個看法“呂奇當然不是通風報信之人,這個人隻能是周安”


    方墨道“是呀,可這事就很奇怪,周安為什麽要幫使者?他是呂奇心腹為何要背叛呂奇?”


    常青無法反駁方墨“單從這點來看,周安和使者之間定是有我們不知道的關係,如此看來使者想要進宮拿什麽,周安也是可以幫這個忙”


    方墨讚許在道“太傅說得不錯,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有著什麽,能為使者安排人進宮當中的關係可沒這麽簡單”


    常青想起張貴榮在道“給使者送行那日,我就覺得這張貴榮很是奇怪,他那日似乎是在掩護使者”


    方墨道“太傅說過使者送的影人有藥香,那夜藥堂起火我看和使者也是脫不了幹係,隻是使者為何燒藥庫,這就不得而知了”


    常青道“使者留城明麵上看是東王吩咐來查當年案子,可他做的這些事和案子一點關係也沒有”


    方墨相當同意“使者一定另有目的”


    常青盤算片刻在問“我看這張貴榮不是有膽子去童華宮放火的人”


    方墨相當有自信道“放火的人不是他,放火那人至今沒有抓到,如他有能耐去童華宮放火脫身,又怎麽會讓狄校尉扣住人,當時肯定還有幫手”


    常青道“是周安?”


    方墨搖搖頭“不是,我打聽過了,周安隻是領人進去,按照狄校尉所說,那個人叫費英,不過狄校尉是讓周安蒙騙,我看過城防軍巡視路線,要避開耳目去泰北殿就要翻牆而過,張貴榮沒學過功夫這牆肯定是翻不過,費英弓術還算過得去,但要說翻牆這功夫他是沒有的,一定另有其人”


    常青默想片刻沉聲道“沒有實據使者不能亂動,周安現下是暫代城防隊長也不能動,將張貴榮拿下,一定要審問清楚入宮拿了什麽”


    “是!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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