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行見過程勇後,讓守衛把張貴榮叫來,張貴人已在慕雪行麵前,慕雪行道“張大哥在靖北認不認識一些手藝巧匠?”


    張貴榮不知道慕雪行問這個幹什麽,張貴榮道“手藝巧匠?認識是認識,可是要哪一種手藝巧匠?”


    慕雪行對張貴榮沒有什麽好隱瞞的,慕雪行直接說出自己需要“比如善於做腰牌的巧匠”


    “腰牌?”張貴榮不明在問“賢弟做腰牌做什麽?”


    慕雪行笑道“沒有腰牌怎麽引開北鈴騎讓我們出城?”


    原來是正事張貴榮忙道“認識認識,現在就去?”


    慕雪行道“既是認識現在能見人最好,不過這個人可靠嗎?”


    張貴榮笑道“大哥領你去見的人當然可靠,前提是辛苦錢要給足”


    慕雪行示意張貴榮出屋“這個不是問題”


    張貴榮領著慕雪行來到鐵匠屋外,屋外爐子還是熱的,隻是外麵沒人,張貴榮朝屋裏喊得一句“六哥在不在?”


    六哥從裏屋出來見得張貴榮“喲,這不是貴榮兄弟”


    張貴榮湊近六哥道“有生意進屋聊聊?”


    生意二字張貴榮音壓很重,六哥是個明白人看一眼慕雪行,請得二人入屋。..


    屋內盡是幹鐵味,同時也有些悶熱,六哥讓二人在一張顯的汙漬滿滿的桌邊坐下,慕雪行也不嫌棄直接坐下,慕雪行看一眼張貴榮奇道“這是打鐵鋪你沒帶錯地方?”


    張貴榮笑看慕雪行解釋道“這裏是鐵鋪不錯,賢弟還記得你說過那種什麽都懂一些的人,六哥就是什麽都懂一些的人”


    這麽說慕雪行就明白了,慕雪行和和氣氣看一眼六哥道“六哥是能人,沒想到開著鐵鋪還能做別的營生”


    六哥笑道“既然是貴榮兄弟帶來的人,那麽我信得過,說吧想要什麽”


    慕雪行也不猶豫“六哥能不能做個腰牌?”


    “腰牌?”六哥笑道“最好說清楚一些,腰牌可不僅僅隻是一個腰牌,有些腰牌是金銀,有些是玉石,另外有些則是名貴木料,比如宮內侍衛用的腰牌是銀製,城防軍用的又是銅製,朝內百官用的又是玉製,還有靖北各王府下人用的是木製,樣式和形狀大小,每種腰牌都不一樣”


    六哥說得很是詳細,也是說得頭頭是道,慕雪行知道這個人是做腰牌行家了,慕雪行笑道“六哥是行家那麽我也就放心,隻是根據模子仿作,不知道能否做出來”


    六哥想得想道“有模印這是更好了”


    慕雪行拿出一袋珠幣推給六哥道“這是定金,現下還不知道東西樣式如何,但定是金製,過兩日我會讓貴榮大哥送東西過來”


    “金製!”金製腰牌可不是尋常之物,六哥心中不免忐忑不安。..


    慕雪行看見六哥神色問“怎麽?六哥是否不願意接?”


    六哥思慮片刻咬牙道“隻要錢給足,有什麽不敢接的”


    -


    接,有些事看在錢的份上是可以硬著頭皮接,但有些事硬著頭皮也是不敢接。


    比如用鉤子勾皮肉這種事,朱立不知道自己腿肉讓鉤子勾破能流這麽多血,血把朱立半個大腿染紅,漸漸的也染紅地麵枯葉。


    陳堂笑道“接下來,右監大人要不要在試一次?”


    朱立似乎已讓自己的血嚇傻,痛也不喊直勾勾盯著流血的大腿,陳堂蹲在朱立染血的腿旁,終於見到朱立眼中有著恐懼。


    陳堂緩笑道“怕了?怕了就好現在總算有些進展”


    陳堂似乎是在安慰朱立道“右監大人別怕,別看腿上血跡嚇人,但是現在你還不至於流血致死,你還有一刻時間,這點你要信我,我是這方麵行家,聰明人,右監大人為什麽不做個聰明人呢?點個頭怎麽樣?我可以先幫你止血然後你在慢慢說”


    朱立沒有點頭,皮肉不動狠狠盯著陳堂。


    見得朱立反應,陳堂為朱立如此選擇感到惋惜“遲早都是要開口,為什麽總是要到最後一刻才肯說”


    陳堂拿起鉤子正打算換腿勾肉時,隻聽身後傳來一聲“哢嚓”這是有人踩斷枯枝聲音,哢嚓聲一起陳堂感到背後寒芒襲身,陳堂身子未轉手中鉤子反拋身後,身後那人一劍蕩開鉤子,這時的陳堂早是躥身入林不見蹤影,來人一劍砍斷捆著樹身繩子,這才提身追人。


    救朱立這人蒙著麵巾,不露臉朱立也不知道救他的是什麽人,不管是誰救他繩子一開朱立率先扯下衣巾綁腿止血。


    陳堂逃得很快,就像一隻受驚的燕子,蒙麵人追人很快,就像一隻鎖定獵物的蒼鷹。


    一追一逃短時間內很難追得上人,蒙麵人腳下一踢石塊,石塊直中陳堂後背,陳堂身體向前跌退數步,一口血霧噴射而出。


    陳堂倒在地上,蒙麵人的劍直指陳堂咽喉,陳堂直唿道“好漢饒命!”


    蒙麵人冷冷凝視陳堂道“喜歡折磨人,那麽我也讓你嚐嚐受折磨滋味”


    話落,利劍穿刺陳堂腹部。


    陳堂一聲哀嚎,把林中鳥兒嚇得一飛衝天。


    朱立扶著樹幹起身時,聽見陳堂哀嚎聲,沒過片刻蒙麵人躥身而迴,朱立見人口忙道謝“多謝英雄”


    蒙麵人冷看一眼朱立並未做什麽答複,一抓朱立二人騰空而去。


    陳堂腹部穿刺,嘴中直唿數口急氣,忍著痛爬到一棵樹幹靠著,陳堂左手捂著受傷腹部,右手探如懷中取出鳥哨,鳥哨一吹,一直信鴿嘰嘰咕咕落在陳堂身側。


    陳堂抓鳥在懷,暫時鬆開擠壓止血腹部的手,在信鴿翅膀寫著三字“中橋林”


    隨後放開信鴿,信鴿朝天而去。


    信鴿越過靖北城牆直落司空府,徐宗在鴿籠附近取鴿一看這才出門。


    陳堂臉色越發蒼白,就在神誌漸失之時,隻見有一人凝立眼前,陳堂打起精神一看,人是徐宗,陳堂一見徐宗強行笑道“這麽久才來,以為你看不懂暗示”


    徐宗見著陳堂這般模樣問道“你怎麽樣?”


    陳堂咬牙忍痛笑道“讓人刺得一劍死不了,你來就好”


    徐宗這時卻陰惻惻笑著“你知道我家老爺,可不喜歡把事辦砸之人”


    陳堂見著徐宗陰惻惻笑容,心中一涼現下笑是笑不出來“詳細經過我會向司空解釋,快,扶我。扶我迴去”


    徐宗負手在背倒退三步笑道“可惜我來晚一步,可惜了,可惜了”徐宗哈哈大笑負手離去。


    陳堂當場驚叫“徐宗迴來!你給我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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