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允坐在廳中喝悶茶,侯三知道郭允還在為國公擔心,同時也在為周安之事煩心,侯三陪同坐著沒有開口,這等難事他沒有辦法解決,開口又有什麽用,隻會徒增煩惱。


    侯三沒話說,郭允有話說,郭允問“我怎麽想都沒明白,雪行為什麽會同意拉周安入夥”


    侯三道“那個張貴榮不是說了,是沒有應付辦法才會如此”


    郭允道“那也不。。”話沒說完,郭允自個止住話頭,郭允看見大門敞開,郭允原來是顯得有些沮喪弓腰坐著,大門敞開郭允身子挺直,郭允以為是國公手信到,但是進門的不是送信之人,而是朱立。


    郭允詫異道“他怎麽又來了?”


    郭允能看見朱立,侯三也在廳中自然也是看見朱立,侯三看一眼郭允,郭允知道侯三眼神意思,侯三仿若是在提醒他“無論現下心裏有何顧慮,都不能在朱立麵前表現出來”


    郭允豈能不知道輕重,侯三的這一眼是多此一舉,朱立入內郭允侯三起身相迎,郭允笑迎道“右監來了”


    朱立不是第一次不請自來,侯三見怪不怪“右監大人,我們不是說好歇兩日,如此急切莫要把司空逼急”


    朱立坐下下人奉茶,朱立匆匆喝得口茶解喝道“不是為得那事登門”


    郭允侯三詫異相視一眼,侯三問“不是為得司空之事?那麽右監為了何事如此急切而來?”


    朱立道“為得太上王”


    “太上王!”郭允侯三顯得驚奇。


    郭允問“太上王?為了太上王什麽事?”


    朱立說明來意道“太上王召我入宮,我馬上就要進宮,我來是要二位給我交一個底”


    朱立這話郭允聽不明白“交個底?右監想要我們交什麽底?”


    朱立揣摩郭允侯三神色道“這個底自然還是為得司空之事,據我所知太上王召我入宮是為得高總管之事,可提到高總管不能不說到司空,我來隻是想知道關於司空之事,如果二位還知道什麽話。。”


    “我們還知道什麽?”侯三臉色登時顯得不快道“右監是說對於司空之事我們還是有所隱瞞?”


    朱立的意思本來就是這個,但他不能承認,朱立婉言道“我不是說二位有事隱瞞,可能是有些事些許說漏了,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麽要補充的,這次見太上王,如果我知道多一些,也好在太上王麵前做答複”


    朱立話說得好聽,可實際上還是在說他們有所隱瞞,侯三直視朱立毫不客氣道“右監大人這話讓人聽來不免覺得寒心,這些日子以來,我們是誠心和右監合作,我們的底早就交給右監,在說我和右監是一起麵對司空警告,我和右監一樣隨時都有殺身之禍,難道我還會隱瞞什麽不成?”


    “右監現下的眼神就像我們別有用心一樣,我是不是和右監說過,我們是外人,如何處理司空之事由你們自己做主?”


    朱立如此上門詢問,當然想過對方會有什麽反應,隻是見太上王一事非同小可,畢竟知道多一些才好有話頭答複,能討得太上王歡心,有太上王在身後支撐,以後做事起碼也有底氣。


    朱立本就沒有把侯三當成知己好友,這些日子雖是親近,但也無非是相互利用,朱立道“把話說開也好,不是我信不過二位,隻是二位不是北朝人,二位有心助我查清司空之事,你們有你們的打算,而我隻是想知道司空是不是在打算做什麽不利北朝之事”


    “你們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們,說實話私下調查司空,我是一籌莫展,二位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絲豆光,隻要沿著你們指示的光線走,所有的一切都會漸漸無比清晰”


    侯三道“右監大人,我們沒有任何底可交,如右監不在信任我們,那麽我們可以不用在見麵”


    朱立起身道“不必動氣,我也就是隨口問問,有什麽事待我見過太上王在做計較”


    -


    周安和常仕林在染坊前院,院內四個牆角都擺放麻袋,每個牆角有七八個麻袋相互靠著,慕雪行請來的這些工匠手藝不錯人也非常勤快,常仕林看得非常滿意。


    常仕林向身旁周安道“近來我事多,周兄既然願意幫忙可是解我一件煩心事,不過不麻煩周兄吧”


    周安笑道“常公子客氣什麽,平日公子對我們城防軍不錯,這點忙有什麽麻煩的,這兩天我不當值,過兩天我會讓其他人來監督,保證讓這些工匠把這裏整修得漂漂亮亮”


    常仕林大喜謝過,靖北工匠幹活也是看人,如隻是普通商賈,做事自然會幹得慢一些,畢竟是以天算錢,多拖延一日就能多賺一份,但在城防軍眼皮底下他們可不敢拖延。


    周安喊得一聲“費英”


    費英上前道“費英在”


    周安拍拍費英肩膀道“常公子,這位是費英也是城防軍好兄弟,待我當值時他會過來照看”


    常仕林對費英道“有勞”


    費英忙道“常公子客氣”


    “周安!”染坊外有一人叫他。


    周安聽見這道聲音,心神登時緊繃,周安還沒迴過頭,費英卻是率先施禮道“呂隊長”


    來人確是呂奇,坊外站著一隊城防軍,呂奇進門城防軍現下還在門外,呂奇來眾人身旁問周安“你怎麽在這裏?”


    常仕林見得呂奇自然是要打招唿,常仕林笑道“呂隊長這麽巧?”


    呂奇見得常仕林也是一怔“常公子怎麽也在?”


    常仕林笑道“染坊剛盤下,這不是在整修過來看看”


    呂奇不知道染坊是常仕林盤下,現下有些意外道“常公子盤下染坊了?”


    常仕林道“是,想做些古玩營生”


    呂奇的意外也就是片刻,這裏離度支署近,太傅盤下自然不會給路過官員送禮,相反路過官員還得往裏麵送禮。


    呂奇笑道“好地段,常公子生意興隆”


    常仕林好笑道“說早了”


    前麵讓常仕林打岔,現下呂奇在問周安“你怎麽在這裏?”


    周安自是早就迴身,周安應著“常公子不是外人,聽他在整修染坊,想著得空時來幫襯幫襯”


    呂奇沒有起疑,因為這個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常公子平日裏和城防軍也走得近,呂奇道“常公子整修有空當然要來幫襯”


    呂奇對著常仕林拱手道“常公子見諒,下官奉命搜坊,望公子行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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