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用過早點常青前往德善堂,昨夜起火時有百姓在外圍觀,日頭一出百姓早是忙活生計去了,哪有閑心駐足閑觀。


    德善堂外有北鈴騎的人站崗,方墨就在裏麵,方墨一聽德善堂起火一早就來,火勢壓得急沒有波及鄰屋,藥庫是救不了,藥材燒得精光。


    夥計們個個灰頭土臉在院中蹲著,方墨立身在藥庫外,藥庫門塌窗毀裏麵一片狼藉全是灰炭。


    藥庫一燒藥堂老板自是心疼不已,滿庫藥材這得是多少錢,老板臉色慘白氣急敗壞向方墨告狀“統領大人,這火一定是濟同堂放的!濟同堂見我們生意紅火眼熱,統領大人你可要為小民做主”


    這事不是方墨職責範圍管不著,他來隻是看看,德善堂畢竟是同仁門所屬範圍,北王不問就罷,如要問來過現場也好有由頭答複。


    方墨道“縱火案這事我管不了,等會公捕大人來有什麽話在說不遲”


    方墨看得兩眼返身出去,剛出大門見得太傅轎子,方墨一奇心道“太傅怎麽來了?”


    心中雖有疑問,見得落轎方墨趕緊迎上去請安。


    常青原本是要下轎聽得方墨請安,掀開簾布道“勘察過現場了?”


    方墨如實道“公捕大人未到,粗看一番聽藥堂老板說,可能是同行相爭所致”


    同行相爭這話是什麽意思最是明白不過,常青一聽就懂在道“隨我進去看看”


    常青入內藥堂老板夥計慌忙伏身扣安,常青對老板道“起來迴話”


    老板戰戰兢兢道“是”


    常青看老板一眼“你就是藥堂老板?”


    “草民喬德善”


    常青嗯一聲不在接話,與方墨走到藥庫前,喬德善躬身在後跟著。


    常青看一眼藥庫內問方墨“你可看出是人為還是意外?”


    方墨還沒說話,喬德善當場急道“是人為,肯定是濟同堂的人幹的!”


    常青看得喬德善一眼道“沒有證據就是胡亂栽贓”


    喬德善惶恐跪下“太傅明鑒,除他們之外何人有心燒我藥庫,德善堂開門迎客二十餘年,從未有過火情,太傅一定要給草民做主”


    常青剛要張口,公捕大人趾高氣昂入內,當見得常青忙收斂傲態上前誠惶誠恐請安道“卑職見過太傅”


    常青看一眼公捕當場厲聲道“做事如此閑散!許大人就是這樣為百姓辦事?”


    公捕名為許安民,常青當場厲責許安民嚇得跪下,他豈能料到常青會在火情現場,許安民背冒冷汗忙道“卑職不敢,卑職昨日出城搜捕犯事饑民,這才迴城晚些”


    常青道“城外又有饑民?”


    徐安民如實道“是”


    常青歎口氣道“起來吧”


    徐安民起身。


    常青道“查吧,無論事無巨細事後都要與我通報”


    “是,卑職定然盡快查清”


    常青看一眼方墨,是以一同出去。


    二人出德善堂,方墨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張口道“太傅。。”


    方墨話沒說話,常青插口道“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麽迴來”


    方墨當然好奇,常青絕對不是有閑心關注德善堂火情之人,方墨道“太傅朝事繁忙,何以對火情上心?”


    常青往轎子走去邊走邊說,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有些事常青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和方墨推敲推敲,常青道“昨夜為使者設下私宴”


    方墨眉峰一揚知道太傅不會無緣無故說起使者,一說起使者方墨大為關注,可設私宴和德善堂火情有什麽幹係,方墨不明問道“太傅為何提起使者?”


    常青說出心裏第一個想法,常青道“心裏隱隱覺得,這事和使者脫不了幹係”


    方墨大為訝異道“和使者脫不了幹係?使者不是在府上赴宴為何懷疑?難道使者能一邊赴宴一邊分身來燒藥庫?”


    常青皺眉道“使者曾在府上借著嘔酒之時消失一段時間,我問你,你能否在半柱香時間內來迴?”


    半柱香內來迴太傅府和德善堂?方墨當然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方墨估算片刻道“如是策馬疾奔用不了半柱香”


    常青在道“如是輕功呢”


    方墨道“如全力施展,估計差不多半柱香左右”


    得到方墨如此答複,常青在問“這麽說使者是有時間能做到?”


    “可是為什麽?”方墨反問一句。


    這事常青也是久思不解道“是呀,為什麽?使者為什麽要燒德善堂,這就是我百思不解之事”


    方墨還有個疑慮“太傅何以肯定這事和使者有關?就算使者借嘔酒出府,也不一定會來德善堂”


    常青當然不會無據懷疑,常青道“是影人,宴後使者送我影人,影人上有淡淡藥香”


    方墨點點頭道“原來如此,可是燒一藥庫做什麽?莫非喬德善和使者有過節?”


    常青搖搖頭道“不像”


    方墨苦笑道“使者做事真是讓人匪夷所思,不過不管他在做什麽,這是最後一件他能在靖北做的事”


    常青明白方墨意思“北王設得午宴,宴後他非走不可”


    -


    慕雪行的確是非走不可,他還在北館,眼看離午時越來越近,沒人比慕雪行更為焦急,此事成敗全係程勇,也不知道程勇能否將人請來。


    張貴榮也在慕雪行屋內,慕雪行滿目焦慮張貴榮看在眼中,張貴榮道“既然非走不可,那就不要多想”


    慕雪行大為焦灼深深吐口氣,慕雪行還沒把真正目的告訴張貴榮,沒告訴張貴榮不是不信任他,隻是他如出城這事就算結束,和不和張貴榮說實話已是無關緊要。


    可如上蒼拎憫能留下來,那麽知道真正目的後的張貴榮定會嚇得半死,慕雪行可以想象張貴榮知道真相後的反應,慕雪行強製讓自己笑出來。


    隻要能笑就能緩解緊張心情,慕雪行笑道“大哥說的是,既然要走還想什麽”


    張貴榮這時忽有另外一個想法,試探一問“賢弟,我看你樣子好像是在期待什麽?”


    慕雪行眉開眼笑道“是嗎?”


    這時宮內來人,守衛入內稟報,慕雪行出屋道“張大哥到城門等我”


    張貴榮點頭,北王可不是太傅,北王設宴不是想帶誰去就帶誰去。


    宮內來人慕雪行自是不能耽擱,出得北館隨人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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