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行張貴榮一陣無話,時間畢竟不早,慕雪行深深籲口氣道“張大哥,走吧該去赴宴”


    張貴榮心有疑慮不動,太傅請的人是慕雪行,而慕雪行卻是偏偏要帶他去,這豈不是很奇怪,張貴榮抬眼和慕雪行對視問“賢弟你告訴我,為什麽要非要讓我去”


    這句話張貴榮不能不問,慕雪行不打算做什麽這是最好,如真要做些什麽出得岔子,他也脫不了幹係。


    就算張貴榮不問慕雪行也會和他說,但不是在北館,慕雪行是打算把人帶到太傅府在說,畢竟入了府有些事不想做也得做。


    這事也不能瞞張貴榮,瞞人怎麽讓對方做事,張貴榮話吐出口慕雪行不能不答,慕雪行當然要答隻是不能如實答,隻能答一半。


    慕雪行不能猶豫,一但猶豫會給張貴榮一種不信任的感覺,現下他們二人之間不能產生隔閡,慕雪行順話答道“我之所以執意讓張大哥一起去,是因為我要出太傅府可又不能讓太傅知道”


    這話一出張貴榮知道自己猜得不錯,慕雪行果然有事要做,張貴榮惹然道“既是有事,宴後找借口出來就是”


    其實太傅邀請雖是意料之外,但這也是一種掩護,當藥庫起火時候慕雪行人在太傅府,這自然就能擺脫幹係,沒有比這更好的掩護,慕雪行不去就不去,可如要求肯定要待久一些。


    有些話慕雪行不能和張貴榮說太明白,畢竟張貴榮還不是他們的人,慕雪行笑道“張大哥我這麽做有我的道理,你如果想知道更深一些之事,那麽你就與應承我一句,事後你會和我走”


    張貴榮緊緊凝視慕雪行那雙誠懇的眼睛,隻要自己承諾一句,慕雪行就會告訴他更多之事,這是一種世間難求的信任,張貴榮顯得有些激動道“賢弟你就那麽信我?”


    慕雪行笑道“想聽我心裏話?”


    話頭都到這份上怎麽能不聽,張貴榮點點頭。


    慕雪行坦蕩掏心道“在我看來張大哥有些小毛病,但無傷大雅,做人做事有底線就成,隻要心裏有底線這人就不會太壞,那麽你會和我走?”


    張貴榮起身搖搖頭道“我不知道,走吧,先過太傅府這道坎在說”


    慕雪行以為已經說服張貴榮,沒想到張貴榮還是沒有點頭,如張貴榮能全心全意幫忙,這必定事半功倍,慕雪行顯得有些失望,但這事不能操之過急,慕雪行隻能微微一笑“好”


    -


    常青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保住常仕林是父親的責任,既然要承擔父親之責良心就不會好過,樵夫一家畢竟已死,常青很難忘記此事。


    常青在剪著影人,懷著心事在剪影人隻會發生一種事情,那就是下錯剪,剪一錯,影人手臂已讓常青剪斷,老管家已見常青失神,常青是一個很少失神的人。


    影人斷臂飄飄忽忽落在地上,老管家上前躬著老腰拾起“老爺。。”


    常青神思迴溯看得管家一眼“你怎麽來了”


    老管家將斷臂放到桌上道“菜都備下了,不知老爺還有什麽吩咐”


    常青將影人剪刀放下道“使者來了?”


    老管家搖頭道“還未上門”


    常青看看門外霞天道“差不多也快來了”


    老管家跟得常青半輩子自是了解常青,老管家裝作隨口問一句“老爺在想什麽?臂都剪壞了”


    常青看一眼影人斷臂,搓歎一聲道“不知為什麽總是想起仕林那件事”


    老管家在太傅府待得半輩子,有些事他當然不會不知道,如說常青能和什麽人說實話,那麽老管家也算一人,常仕林的事老管家也是知道。


    常青一提管家老臉變色似有責意道“老爺,這事都過去,我們不提了”


    常青苦苦一笑內心頗為掙紮道“操弄權事,這不是當初我想為官的抱負,隻是人在其中有些事不得不為,仕林是保住,可樵夫一家枉死誰為他們出頭”


    良心不安這樣的事情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平複,老管家急著勸慰,書讀不多一時間沒有找到好的說辭,老管家惶恐道“老爺莫要胡說,誰枉死了,是那樵夫想殺少爺在先,延尉都說這件事就是意外”


    常青長長歎口氣這才點點頭“仕林是個好孩子,隻是年輕氣盛一時做錯事,他才十八還有大好年華,我怎麽能眼睜睜看他受到牽連”


    老管家應聲道“是呀,世人不是常說,知錯就改,少爺已經知錯”


    一想起常仕林,常青不禁冷哼道“他知錯?天天在外花天酒地這叫知錯!”


    老管家是看著常仕林長大,也把常仕林當成親兒子看待,老管家為常仕林說話道“少年人性子不都是這樣,要說起來,老爺你年輕時可比少爺還野,不該去的地方你也總去,老夫人那時候可沒少為你操心”


    常青老臉一紅道“好端端的你說我作甚,你呀,就是容不得我說他”


    老管家老臉一笑滿麵皺紋“虎父無犬子,隻要多加管教,少爺日後定能光耀門楣”


    常青歎得一句道“但願吧”


    這時有下人來通報“老爺,使者來了”


    常青點頭看一眼老管家道“擺宴”


    “我這就去準備”老管家和下人退去。


    常青在老管家麵前並沒有顯露什麽,可怎麽說常仕林這事,他是為得自己的利益從而不顧別人的性命,樵夫出身雖賤,可也是人命。


    不管常青心裏如何,這事總是不能外露,使者已到常青不能不迎客。


    常青整理思緒片刻,往宴廳而去。


    太傅府不是小門小院,從上菜到開宴還要花些時間,宴桌在左手邊,廳子中央位置擺著兩排主客坐位,慕雪行張貴榮就坐在客座等著常青過來。


    常青是設宴之人,自然不能讓來客等得太久,下人剛上茶常青就到,常青人一入內拱手施禮笑迎慕雪行“使者來了”


    慕雪行笑容滿麵客套施禮迴得一句“太傅設宴豈敢不來”


    慕雪行看一眼張貴榮給常青引見道“這位是張貴榮,張大哥任職城防軍,在北館對下官頗有照料”


    張貴榮忙著也施禮道“見過太傅”


    多一人多雙筷子而已,常青笑道“人多熱鬧,請”


    三人到宴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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