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是不好處理,常青也不能去觸黴頭,常青睨著程昌泰沈頤一眼,麵色雖平語氣卻不和善,常青道“二位登門對本官指手畫腳,司空莫非真不把本官放在眼裏?”


    程昌泰突然溫聲誠懇道“這隻是個小忙,隻要太傅張口北王不會為難”


    常青冷笑道“小忙?本官受不住司空恩情”


    就像沈頤所想,程昌泰不打沒把握的仗,程昌泰剛張口說“太傅。。”二字


    程昌泰話沒說完,常青端茶送客道“不管東王要使者來做什麽,北朝沒做過的事東朝難以栽贓,北朝什麽處境二位也清楚,東王能夠停戰是我們求之不得的事情,你們的意思我明白,無非是讓我上勸北王讓使者離城,隻是使者畢竟是信使,無故送走外賓會讓東王不快”


    “本官不能做與談和不利之事,除非使者想做出不利北朝之事,否則本官是不會出麵,本官也要勸勸司空,多為北朝著想”


    沈頤看一眼程昌泰,常青話都說到這份上留下無益,沈頤有走的意思而程昌泰沒有,程昌泰有話要說“不知太傅還記不記得,暇山的事?”


    程昌泰輕描淡寫一問,常青倒抽涼氣,如此反應豈能不記得此事,常青膝下一子一女,男為常仕林,女為常芳,暇山是三年前之事,三年前常仕林與好友前去暇山遊玩狩獵,在狩獵時常仕林意外一箭射中林中樵夫,常仕林當時也慌,慌是慌並沒有一走了之,將樵夫送迴家中請來大夫。


    大夫去箭上藥樵夫這才撿迴條命,與常仕林隨行好友見他沒有慌惶而逃,自然是個個讚他是大丈夫,當日常仕林好友皆是迴去,常仕林沒迴留在樵夫家中。


    樵夫家有小妹,小妹十五六歲長得及是水靈,借著樵夫受傷常仕林留下幫襯,山裏人沒見過市麵,也沒見過常仕林如此談吐有度之人,留得幾日樵夫舍妹對常仕裏有得情愫。


    常仕林年有十八,也是情竇初開之時,山中清靜常仕林閑來無事,這人呀就不能閑著,閑則生事,兩人終日眉來眼去就睡在一塊,樵夫受傷床榻難下,自然不覺他們二人之事。


    常仕林在山裏待得數日,悶得發慌數日未歸知道常青擔心,是以和樵夫辭行,樵夫舍妹直送到山下這才舍別。


    常仕林答應她迴家報個平安,過幾日就迴來。


    這一等大半年就已過去,肚子也漸漸大得起來,樵夫得知此事雷霆大怒,畢竟隻有一個妹子,氣歸氣挺著大肚子不是事,當兄長的不疼惜還有誰疼。


    樵夫下山直奔太傅府,常仕林年輕氣盛迴城時初始幾天還想起過山中豔事,在過得幾日人遠情疏就不記得了。


    樵夫上門說妹子懷有身孕,這可把常仕林嚇壞,這事他可不能告訴常青,常仕林偷偷的和樵夫迴到山裏,常仕林想著花錢消災,樵夫哪能答應,妹子清白毀了,今後怎麽還能嫁得出去。


    樵夫知道知道太傅府門高府深,正房是不敢想,做個妾也成。


    常仕林搖頭死不答應,他知道常青是不會讓一個山間苦女入門。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樵夫不禁急了,樵夫妹子見常仕林如此負心,心灰意冷沒臉見人趁著二人商討之時,去到崖邊有得輕生之意。


    山內樵夫不止一家,另外一樵夫見人跳崖,連忙過來通知,聽得妹子躍崖輕生樵夫頓時震怒,從家中取得砍刀朝著常仕林就砍,樵夫邊砍邊哭罵道“早知如此,那日你就該要我命!”


    常仕林見樵夫要殺他,臉上早無血色,忙拔腿就跑,常仕林還沒來得急跑到院外,見樵夫失瘋持刀追來,常仕林見旁邊不遠有把鋤頭,隻能操起鋤頭往樵夫打去,隻是沒曾想鋤頭一去已把樵夫頭顱打破。


    樵夫當場斃命。


    另外一樵夫見常仕林殺人,驚得大聲唿喊“殺人拉,殺人拉”


    見得樵夫死在手下,常仕林整個人顯得蒙圈,愣愣站在原地。


    那樵夫見常仕林殺人早是跑入城報官,常仕林魂魄不歸楞站原地,當他被捕手扣住時這才迴過神來。


    當時領隊的就是朱立。


    太傅之子殺人,這可不好處理。


    朱立詢問樵夫口供,在加上常仕林陳訴,事情來龍去脈朱立已是清楚。


    朱立將這事報給延尉,延尉將此事壓下親自去見太傅。


    常青一聽此事差點背過氣去,延尉是辦案人,這時反而問常青一句“太傅,此事你想如何處理?”


    延尉這話問得大有玄機,常青不得不費心揣摩延尉話意。


    常青不得以道“隻要能救得逆子,延尉有話直說”


    延尉道“山間樵夫死了就死了,這不是大事,隻不過官場兇險,誰沒個犯錯的時候,如有用得上太傅那日,太傅可別忘得今日恩情”


    常青滿口應諾延尉滿意離去。


    這事延尉處理及時,消息並未傳開,常青不知程昌泰是如何知道此事。


    常青一臉鐵青盯著程昌泰,程昌泰話語中是有威脅之意,可麵上卻無脅迫之情,程昌泰道“暇山之事隻是一段過去舊事,有些舊事翻起賬來就不太好,太傅你說呢?”


    常青睜著一雙厲目看程昌泰道“這是犬子為得自保!”


    程昌泰原本還想留給常青麵子,可常青還想狡辯,程昌泰冷道“是嗎?如是光明正大自保,太傅為何急於壓下此事?樵夫一家是死了,可貴公子這才過得三年,就將此次忘得一幹二靜,成日在城內花天酒地,這事不管能否對貴公子問罪,可如傳出去對太傅對貴公子名聲總是不會太好”


    常青頓時如同失去渾身力氣,人一下癱坐椅子上。


    程昌泰也不願在次逼迫道“讓使者走是為北朝,有些不清不楚的事最好誰都不要在提,太傅是個明白人,有些話,有些理,相信太傅十分明白,使者一定要走,怎麽和北王說太傅多加斟酌”


    程昌泰起身道“叨擾許久,就不在打擾”


    沈頤亦是起身道“下官告退”


    程昌泰沈頤盡直離去。


    常青那雙眼睛無神楞楞望著二人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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