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要麽不說,要麽就是有限度、有先決條件的說。


    但是,現在在絕大多數情形下,李睿說話不會有假話,但是你若是不仔細去品鑒你是聽不出來他話中的真實意思的。


    可是,那就是你自己水平不夠,而不是李睿騙人了。


    為什麽是絕大多數的情況呢?


    因為在閨房之中,李睿是要用很多的善意謊言來哄自己的女人的。


    當然,此時李睿的內心並不會覺得是在說假話,那是夫妻情調。沒有結過婚的單身狗是不會明白的。


    嗬嗬,扯遠了,書歸正傳。


    第二天晚上六點,在春風細雨俱樂部的一個精致的雅間,李睿見到了寇仲和徐子陵兄弟二人。


    “哈、哈,兩位小兄弟,怎麽這麽破費?我聽人說過,這雅間可是不便宜,有心了,有心了。”


    李睿一邊拱手,一邊和兩兄弟客套著。


    不過他說的也是沒錯,這春風細雨俱樂部的雅間可是有最低消費標準的。特別是這麽精致的雅間,最低消費都是8888大隋元起步的。


    “隻要睿頭開心就好,快請上座。”


    寇仲臉一紅,也沒有多說這雅間的事情,而是直接邀請李睿入座。


    這倒不是寇仲願意深藏功與名,而是今天剛好碰到這春風細雨俱樂部做活動,雅間的最低消費一折起。


    也就是隻要888大隋元就好。


    這個價格他們兄弟兩人還是能輕鬆接受的,而且今天請自己的頂頭上司吃飯,也不可能太寒酸,這個消費標準是肯定會超過的。


    所以,他們進入這雅間消費可是毫無心理壓力的。


    不然,他們兩個可是在這春風細雨俱樂部的酒樓的大堂吃過三天的主,肯定是舍不得進入這種有最低的消費雅間,花這種冤枉錢的。


    現在一見麵就被李睿誇讚雅間,他們雖然略有一點澀然,但是還是覺得麵上有光。畢竟,這是脫離了坐大堂的普通人的範疇。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以後,徐子陵就開始試探李睿了,自然,是從互相的商業吹捧開始的:


    “睿頭來咱們巡水司,不過一個月就能榮升巡水總調度一職,足見睿頭的實力強勁,讓我們兄弟佩服不已啊。”


    “哪裏、哪裏,都是兄弟們信得過,自然,我也不會辜負兄弟們的信任,自然會把一碗水端平。”


    李睿的迴話就非常有技巧了,什麽是一碗水端平?


    你們花上千元請我吃飯,那就和其他人不一樣,走自然是要多向著你們一點的。


    這就是一碗水端平。


    但這同時也給了寇仲和徐子陵一個小小的危機感。我能和你們一碗水端平,那就也能和其他人一碗水端平。


    後麵怎麽樣,那就不好說了。


    寇仲怎麽感覺今天的睿頭和平時的不一樣了?


    平時的睿頭做事多,說話少,工作中也從不涉及個人的感情和親疏。怎麽今天說話卻仿佛多年的官場老油條一般,滑不留手的。


    寇仲和徐子陵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後,決定先不想多了,大家先喝酒,酒沒喝好,什麽都不好談。


    於是寇仲立即接口把話題扯向了風花雪月。


    就這麽,三個男人一不小心就喝光了一壇子三斤裝的四十五度的黑山醉。


    李睿自然是沒事,但寇仲和徐子陵兩人卻有一點點上頭了。


    “睿哥。”寇仲此時也是一斤白酒下肚,雖然現在有了功夫,人很清醒,但畢竟隻是明勁巔峰的功夫,被白酒一激,還是有點上頭。


    這酒意一上頭,嘴巴裏就沒有把門的了。


    自以為和李睿喝過幾杯酒,而李睿也是笑眯眯的在那裏吃菜喝酒,寇仲的膽子立即就大了起來,“睿頭”也不叫了,直接就叫上睿哥了。當然,寇仲的膽子一向很大,隻是有時候喜歡裝慫罷了。


    隻聽寇仲說:


    “睿哥,你的名字和咱們大隋睿帝一樣,要不是看上去隻有二十歲左右,就憑你的氣質,要不是我知道你是我們巡水司的總調度,我還真以為你是那堂堂的大帝李睿呢。”


    “李睿隻是一個吃軟飯的家夥,用大帝來形容是不是過分了?”李睿對這個‘大帝’的稱唿還真是第一次聽到,自然也會問一下。


    “不過分,絕對不過分,你是不知道睿帝的光榮戰績,要是你知道了,一定同意我說的大帝這個稱唿。


    在睿帝的功績麵前,當今陛下也就是一個撿現成的小女人。”


    “小寇,你喝多了,這種誹謗今上的話可是不好說出口的。”李睿嚴肅的製止這寇仲的胡說八道。


    哪知道,這人喝酒上頭以後,慫人的膽子都無窮的大,更何況是本來就膽大無邊的寇仲。聽到李睿的製止,寇仲不但沒有停止自己的口嗨,反而說的更為直白。


    “睿哥,普通老百姓不知道,都以為這些年大隋的開疆拓土都是當今陛下的功勞。其實,我江湖上的朋友私下對我說,這都是睿帝送給他媳婦的功勞。


    大隋這些年所有的勝仗,不管是對內鎮壓叛軍,還是對外擴張地盤都是睿帝的黑山衛的功勞。


    要說當今陛下,嗬嗬,她最大的功勞可能就是不作為了吧?”


    說完寇仲直接就是一口喝完了杯中酒,然後對著外間大叫:


    “小二,再來一壇子黑山醉。”


    然後對李睿說:“睿哥,我是真佩服睿帝,你說他打仗那麽厲害,怎麽釀酒也這麽厲害?難道真是能者無所不能?”


    李睿對徐子陵說:


    “子陵啊,你勸一下小寇,這種話已經近乎謀反,以後可說不得啊。”


    “今天都不是外人,睿哥放心,寇仲雖然狂放一點,但卻也是知道分寸之人,今天若不是睿哥當麵,他也不會吐露心中的鬱悶。”


    李睿一聽心裏就開始樂,這徐子陵比寇仲玩的還野。


    寇仲隻是試探一下,而這徐子陵簡直就是直接按入夥來操作了。


    這話雖然不多,但是一下就把李睿給架起來了,你要不是自己人誰會在你麵前說這種話?


    很明顯,你睿哥要是有對外透露隻言片語,那麽你這個自己人必然也是要受到連累的。


    所以,這一下就把李睿給綁在了他們兩人的同一條船上了。


    這要是換了第二個人,必然是會惶恐、驚慌不已,但是他們恰恰就碰到了睿帝這個正主子。


    可能這世上,李睿是唯一一個,能對他們兄弟兩人剛剛的話不發怵、不擔心的人了。


    所以,李睿的表現就很淡然,一點都沒有擔心的樣子。


    既不擔心剛才寇仲哪些狂悖的話被人偷聽散布出去而要了自己的性命,更不擔心眼前兩個小子是有什麽企圖。


    就那麽順其自然的,依舊笑眯眯的喝酒吃菜,對徐子陵的話不予置評。


    從開始見到寇仲和徐子陵開始,李睿就是這麽一副笑眯眯的表情,現在三斤白酒下肚,寇仲都開始非議當今皇上了,李睿還是那麽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這就讓寇仲和徐子陵兩人徹底搞不清楚了。


    這人倒是說句明確的話啊?


    既不表態加入自己兩人的團隊,也沒有被自己的狂悖嚇跑。經過這一個月的觀察,至少這李睿是個聰明機靈的,絕對不會是傻子啊。


    而隻要有點點智慧的人,就必然對剛才兩兄弟的話會有所迴應啊。可是這笑眯眯的不迴複算是怎麽一迴事?


    寇仲和徐子陵兩人的心裏同時閃過四個字:待價而沽。看書喇


    是的,兩人互相眼神交流後,得出的結論就是,這李睿是有膽子參與他們兩人的大事的。


    確實,要是膽子小的,剛才就該被嚇跑了。


    而李睿一直不表態的原因就是,他沒有看到自己兩人的實力。而自己兩兄弟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和地位根本不足以吸引這巡水總調度。


    也是,寇仲和徐子陵自認為是想通了,自己兩人還是別人的下屬,憑什麽讓別人對自己兩人納頭便拜?


    難道還真有所謂的王霸之氣?


    扯淡。


    兩人知道,要是自己兩人不漏一點實在玩意來震懾或者是吸引眼前這一直笑眯眯吃飯喝酒的人,別說收服或者吸納李睿加入了。


    以後,這李睿恐怕根本就不會再和他們兩人有任何私下交往了。


    這就是人性,怪不得什麽人。


    想到這裏,徐子陵有點含混的對李睿說:


    “睿哥有所不知,我們兩兄弟從小就特別佩服睿帝,都想成為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可是一直沒有機緣。


    但老天沒有忘記我們兩個窮小子,在不經意間,我們兩人得到了一樁大機緣。”


    李睿在心裏嗬嗬冷笑,你們兩個傻小子,我媳婦和你們親近的這麽逆天的大機緣你們都沒有把握住,你們還能有什麽機會?


    就你們得到的那個什麽“楊公寶庫”嗎?


    根據上個世界資料裏麵記載,這楊公寶庫裏麵那些金銀、糧食、武器、盔甲等等一些造反的人需要的物資,對李睿是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那糧食都不知放了多久,就算拿出來了估計也吃不了;


    那金銀倒是還能充實一下李睿的金庫,可是對一座擁有金山的富翁來說,一個小小的寶藏又能藏有多少金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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