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大隋,甚至這大隋和周邊無數國家,您打聽打聽,有了睿豐德的招牌,什麽貨物不能運輸?何必要我如意坊包送貨,您這就是欺我如意坊。”


    方如意很有點氣鼓鼓的說著。


    “方姑娘言之有理,我那麽說確實是有點不妥,那你準備如何處置呢?”


    李睿不但不推諉、不搪塞、不狡辯,反而一口認下。然後,轉臉就問你方如意準備如何做?


    這一下,把方如意給整的不會了。


    以前在生意場上學的這先聲奪人、先發製人的招數,在這李莊主麵前怎麽就不靈了呢?


    你難道不應該多方狡辯,然後我們再激烈爭論一番,最後各退一步達成諒解。這就是雙方的互相交流,為的就是在以後的生意上涉及價格的討價還價也就好互相爭論了嗎?


    這就是培養慣性思維的方法啊。


    怎麽這李莊主不按套路出牌啊?


    哪有這猛一下跳過雙方的爭論環節,而直接認下自己的不是,然後問自己的意見的?


    “既然李莊主同意我的說法,那麽貨物運輸就不應該是一個問題,那麽這就不應該是我們送貨了。如果您一定要我們送貨,那總價格要上漲一成才合適。”


    反正也不會了,方如意幹脆就拋出自己的早就核算好的運輸成本,並把這個成本轉嫁給李睿。


    她就是要看看這個李莊主到底是什麽意思?是裝模作樣的裝大方來吸引自己的注意還是真有實力,不在乎這些銀子。


    反正她是不會認為自己值這一成的銀子。


    那可是最少有一百多萬兩啊?說句不該她說的話,這百多萬兩銀子可以養十來萬軍隊兩個多月了,不但吃喝夠了,連軍餉都夠了。


    就在方如意期待看李睿如何推脫的時候,李睿說話了:


    “也好,加一成就加一成吧。要是我自己運就價格不變,要是要你們運送,總價就加一成吧。”


    “李莊主,你難道不需要和家裏人商量一下,這一成可是有百來萬兩銀子啊。”


    “我家莊主就是家主,說了就算。”


    此時,剛進來倒茶的流蘇,看這個小女人小看李睿,忍不住插了一句嘴,為李睿抱不平。


    方如意看著眼前這美貌不在她之下,而且身上又有少婦的成熟嫵媚,又有上位者淩厲氣質,主要是身材好到爆的絕色美人。看了看自己的腳尖,不由有點自卑的縮了縮肩膀。


    但馬上反應過來,自己是和這莊主談話,怎麽輪到一個倒茶的下人說話,於是也不理流蘇,直接對李睿說:


    “李莊主,這位姐姐是?”


    “哦,那是賤內。”李睿才不管什麽妻子、小妾的區別,隻要是他的女人,他都平等以待。所以,他的觀念中都是自己的妻子。介紹的時候也就自然而然的說出這種讓流蘇感動的要死的話。


    “奴婢不敢,奴婢隻是莊主的一個通房丫頭。剛才忍不住插嘴,是不守規矩了,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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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願意領罰。”


    李睿不在乎,可流蘇不敢不在乎啊。她隻是檀兒的一個通房丫頭而已,她還是非常清醒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的。


    “嗯,確實有插嘴的嫌疑,這樣吧,就懲罰你負責和這位方姑娘接洽這筆生意吧。”李睿是毫不在意這些亂七八糟的規矩的,所以給出的懲罰也是變相的獎勵。


    “主子,可是奴婢還不知道是什麽生意呢?”流蘇一頭霧水的問。


    而在李睿準備向流蘇講一下,自己和方如意到底談什麽生意的時候。方如意不幹了,因為她有了一種受到輕視的羞辱感。


    到底是一個常年被人捧著,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日子過著,導致了方如意過於膨脹的心態,受了委屈絕不忍。


    “李莊主,這就是您的生意之道?我是如意坊的東家,我來和你談生意,你用一個侍妾和我談,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我說過,那就再說一遍,這是賤內。在我家,她們都是相當於鎮守一方的諸侯。實話實說,這千兒八百萬兩銀子的生意,要流蘇出麵已經是很重視你了。”


    “李莊主,你這話越說越不著調了,你們家還有諸侯?我看我們還是好好的聊聊您的那訂單的細節吧。這外麵風大,別閃了舌頭。”


    方如意自從這叫做流蘇的女人進來後,心情就莫名的煩躁不安。對李睿在他眼中也是由欣賞、一點點少女懷春的完美對象,慢慢轉變為了一個讓人看不順眼的小子了。


    這大隋的規矩,不管你是貴族還是平民,特別是在貴族家裏,這規矩就更嚴。那就是成年男子,不娶妻是不能納妾的。也就是說,一個男人要是有妾室,那家中肯定是還有妻子的。


    這李莊主連通房丫頭都有了,那一定是有了妻子,自己又絕對不可能給人做妾。這完全是斬斷了自己對李睿的所有念想,方如意自然就煩躁不堪了。


    聽到這方姑娘出言不遜,李睿腰杆一下挺直,臉色一沉,說:


    “方姑娘,你要是好好的談生意,我歡迎,你要是過來挑事的,我可就不歡迎了。我相信這江浙九郡八十一州總有能接我訂單的商家作坊的。”


    李睿脾氣很好,但那是指別人對自己態度不好時,李睿是可以忍耐的,甚至是不往心裏去的。可一旦別人對李睿的女人不好或看不起的時候,李睿就會爆發。


    原因很簡單,李睿的概念是:


    那是自己的女人,那是把終身都托付給自己的女人,那是為自己生兒育女的女人,自己不護著,要誰護著?


    李睿這臉色一沉,周身精神力就有點失控,龐大無邊的精神力就有那麽一絲精神力外溢出來。


    這一絲外溢的精神力並沒有老實的待在意識海。而是透體而出,對著對麵的方如意環繞而去。


    此時,李睿整個人的氣勢瞬間高漲。


    在方如意的眼中,李睿此時就猶如一隻遠古魔神降臨世間,強大的氣勢和壓力,把她這個十六歲的女孩給死死摁在了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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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


    這椅子是李睿花廳裏麵的擺設,質量真是沒的說。


    這麽大的壓力之下,很多人的思維都停止,心中隻有一個願望,找個暖和的地方躲避寒冷。


    但方如意到底是有底蘊的家族出來的人物,在這麽大的壓力下,不但心態沒有垮下,而是更加篤信,這李睿的身份、背景不簡單了。


    此時,更是不能慫,要是慫了,以後兩家不合作也就罷了,要是合作成功,那主動權就完全掌握在李睿手中了。


    “李莊主慎言,我何時有挑事的言語?這煌煌大隋,隻有皇家才有諸侯的分封權利,我這麽說有錯?還是你李莊主就是當今天子?可是當今天子可是女兒身,您怕是不能夠做了。”


    聽著這方如意犀利的語言,李睿倒是冷靜了下來。是啊,對方又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隻是用一個商人的角度來考慮問題,這話也沒錯。自己一個大老爺們,何必和她一般見識。


    “行了,不談那麽多了,我事情很多,沒什麽太多時間關注此事,流蘇負責具體的事情操作,你有什麽問題也可以來找我交流。”


    李睿相當於是不再和方如意較勁了,確實不值當的,贏是自己肯定能贏,但就算是贏了又有能有什麽意義嗎?毫無意義的事情,自己幹嘛要去做?


    “好,那以後我們這邊的聯係人就是楊掌櫃,以後具體的事情他們兩個接觸就好。”


    方如意根本不理會李睿忙的說辭。你安排一個小妾來對接,我就安排一個掌櫃來對接。大家的級別基本對等,半斤八兩,也就是了。


    李睿懶得再理會這方如意,這丫頭長的美麗是不假,但這脾氣卻是太不招人喜歡了。李睿也是被人捧習慣了的主,哪裏會慣著她的壞脾氣。幹脆就和流蘇講起了自己到底要做什麽生意。


    “流蘇啊,你和如意坊溝通,從她們那裏購買足夠的絲綢供應各地所需,要知道這絲綢的韌性是最好的,所以,我們采購的這絲綢最好是純色的。”


    因為有方如意和楊掌櫃這兩個外人在,李睿沒有把話說透。


    但流蘇立即就領會了李睿話中的意思:因為絲綢的韌性好,可以起到保護士兵身體的作用,所以就要采購純色絲綢,給黑山衛戰士換裝內衣。


    “好的主子,我明白了,其實我們絲綢這一塊的缺口並不大,交代一下衛三娘哪裏,很快就能籌集齊的。”流蘇相當於是情報署的二把手,對自己部隊的需求還是很清楚的。


    “我知道,所以,我沒有定多少,先定了大約一千多萬兩銀子的貨,做個補充也好。關鍵是這青溪的絲綢價格實惠呀。”


    方如意也不知道李睿和流蘇是在演戲打擊自己的自信還是根本就不在意他們的存在,就讓他們這兩個“外人”聽到這些近乎機密的內容。


    他們是在開玩笑嗎?


    缺口不大,可是卻需要有千萬兩白銀的貨物,還是隻能做缺口的補充?


    你們兩個不吹牛會死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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