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是地師,爺爺教我本事的時候是從活人、死人禁忌開始教的,所以我對這方麵的事無比敏感,也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有些事的確是不靠譜,但有些事真的是會出大事的,會死人的。


    眼前這個用腳踹棺材的家夥就犯了大忌,做出了要死人的事。


    柳石勇母親棺材上那盞油燈是我讓柳石勇點的,而且還一直不能滅掉,不能讓貓和狗靠近,除此之外香火還不能斷。


    但是被現在這事兒一鬧,油燈滅了不說,那香爐中的長香也燒沒了。


    那男人好似沒有聽到我的話,繼續用手扳著棺材蓋,想要將其打開。


    “你在幹什麽,我叫你住手!”我大喝,衝到了棺材前,一把將他推翻在地上。


    “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嗎,你就等死吧!”我無比憤怒,大聲嘶吼,拳頭捏的咯吱作響,我此刻真的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家夥暴打一頓。


    頓時,屋子裏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陸寶瓶急忙走到我身邊,想要說些什麽,對上我的目光後急忙將嘴邊的話咽了迴去。


    “從現在開始,都給我安靜的站在一邊,誰要是敢發出一點聲音來,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我冷冷的掃視了一圈,目光在落在柳石勇老母親棺材上。


    被那男人踹了幾腳,棺材更加破爛了,上麵新增了好幾道裂紋,當我的目光落在棺材蓋上時,身體猛地一僵,緊接著大聲咆哮起來:“這是怎麽迴事,這是誰弄得,是哪個混蛋弄得?”


    “千鬥,你冷靜一點,不要生氣。”陸寶瓶急忙安慰道。


    “冷靜,我現在沒法冷靜,我連殺人的心都有了。”我怒道:“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麽東西,都已經流到棺材裏去了。”


    此刻在棺材上出現了一灘血跡,那些血液順著棺材上的裂縫已經流到了棺材裏。


    這口棺材被柳石勇來迴葬本就有大問題,否則的話我也不會讓柳石勇每天香火不斷,現在可好,直接把血都弄進去了,這東西怎麽能碰血,這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弄的,剛才就隻是他碰過這口棺材。”陸寶瓶急忙道,將柳石勇和吳先生叫了過來。


    “這些血是哪裏來的?”我問兩人。


    柳石勇和吳先生搖頭說道:“之前沒有,我敢百分百肯定,這肯定是剛才弄上去的。”


    我迴頭看向剛才那男人,在他的手指上有一道傷口,血液正在向下滴落。


    “這是你弄的?”我惡狠狠地盯著那人。


    “這,我剛才也沒有感覺到我手受傷了啊。”那人小聲道,對我有了懼意。


    “你叫什麽名字?”


    “柳園貴。”


    “柳園貴,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嗎,如果你自己想找死就算了,不要連累你的家人。”我怒道。


    柳園貴神色一僵,急忙問道:“小哥,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把血滴到棺材裏去了,你知道這會引發多大的後果嗎?我實話告訴你,這口棺材中的屍體有問題,是我讓柳石勇把棺材挖到家裏用香火祭祀的,你倒是好,不僅滅了別人的油燈和香火,更是還把血弄到棺材裏裏去了,你有幾條性命拿來填的?”我怒道。


    聽我這麽一說,屋子裏的人都慌了,竊竊私語了起來,柳園貴更是不堪,小腿如同篩糠一般。


    “小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柳園貴帶著哭腔道。


    “你犯得事還不止這一條,這棺材裏是你父親吧,你為什麽把你父親的棺材放在別人家的香案上,你不知道這樣做是犯大忌嗎?”


    “香案是供奉先人,是供奉神靈的地方,是聖潔不可褻瀆的,你倒是好,直接把棺材壓在上麵,這份因果你承受的住嗎?”


    柳園貴一語不發,雙手合十不停地向我行禮。


    “還有你們抬棺材的,難道你們也不懂這裏麵的規矩嗎,棺材是你們抬上去的,這裏麵的因果也有你們一份,你們也休想逃掉。”我又對那八個抬棺的人說道。


    那八人頓時臉如土色,慌亂無比。


    我重重的歎息了一聲,眨眼之間事情就變成這樣了,本來這件事就隻是和柳石勇一個人有關,現在倒好,牽扯到了這麽多人,把事情弄的這麽複雜。


    “小哥,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啊,我們知道錯了。”抬棺材的八人向我乞求道,哆嗦著手遞煙給我。


    我望了那八人一眼,都是憨厚的農村漢子,在他們背後代表著一個家庭,如果他們有個好歹,一個家庭就完蛋了。


    “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們,放心吧,既然這事兒被我遇到了,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我輕聲道:“接下來所有的事你們必須聽我安排,否則我也幫不了你。”


    抬棺的八人急忙道謝,點頭稱是。


    “小哥,還有我。”柳園貴可憐巴巴的望著我。


    “我知道還有你,這事讓你扛你也坑不住。”我沒好氣道。


    我查看著屋子裏的兩口棺材,柳園貴父親的那口棺材想要抬出去就沒那麽容易了,我得今晚上開壇做法看看情況再做決定。


    我望著柳石勇母親那口棺材沉思了起來,這事兒比較複雜,血已經落下去了,說什麽也遲了,這口棺材如果處理不好,隨時都會詐棺


    “吳先生,你遷墳這口棺材有沒有開過棺?”我問道。


    吳先生搖頭。


    “一次都沒有開過棺嗎?”我眼皮跳了跳。


    “小哥,我就隻有半吊子水平,我哪裏敢開棺啊。”吳先生小聲道。


    我無奈的搖頭,這事兒麻煩了。


    遷墳本來就是驚動亡魂的事,亡魂驚動會有怨氣纏身,所以每一次遷墳,必須要開棺讓棺材裏的屍體重見一番天日,這樣做第一是讓亡魂見一下這個世界,第二是可以讓亡魂纏身的怨氣消散。


    這些年,柳石勇老母親的墳遷了有九次之多,怨氣那是隨著遷墳的次數成倍疊加的,鬼才知道現在裏麵凝聚著多少怨氣。


    我掐指盤算了一番,今天的日子乃是太陰衝煞,不能動棺。


    “去找九隻白毛公雞,年份越久越好。”


    “砍青竹一根,竹子每一節的距離要是三寸三,一點不能多一點不能少,竹子上留竹葉三片,竹子用紅布包著拿進來。”我快速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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