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寶是我的福星。


    在賴寶把我從地底救出來那一刻開始,我就把它當成了我的好夥伴、好兄弟,我發誓要保護它一輩子,看到賴寶身上那些傷痕時一股無名的怒火從我心中衝起,讓我燃燒,讓我憤怒,讓我咆哮。


    到底是哪個狗兒的傷了我的賴寶,我要殺了它!


    提著桃木劍喘著粗氣快速穿過了木樓前的雜草叢,一腳將木樓的大門給踹開了。


    吱嘎……


    猶如老人發出的歎息,在黑夜中迴蕩,非常刺耳。


    木樓裏無比安靜,漆黑不見五指,我站在大門口冷冷的掃視著木樓裏。


    賴寶跟了過來,衝著木樓裏嗚嗚的叫著。


    “賴寶,你放心,這個仇我一定會給你報的。”我低聲道,摸出手電向木樓裏照去。


    木樓裏一片淩亂,還是我之前進來看到的那樣子,似乎沒有什麽東西進來過。


    眼神微閃,走進了木樓裏,賴寶也跟著進來了就要向樓梯上跑去。


    “賴寶!”我輕喝了一聲,阻止賴寶上樓,今晚這木樓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息,似乎不對勁。


    快速在一樓裏轉了一圈,什麽東西也沒有看到,我來到廚房望著那通往地下室的入口眉頭挑了挑。


    “汪汪汪……”


    賴寶叫了起來,咬了咬我的褲腿,然後向樓梯跑去,我急忙跟上去了。


    走到樓梯口我臉色變了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進了鼻子裏,血腥味是從樓上傳來的。


    “汪汪……”


    我還沒有行動,賴寶便向樓上衝去了。


    “哎,賴寶!”我喊了了一聲,也趕緊跟上了,賴寶似乎是個急性子。


    不用我尋找血腥味的來源直接跟在了賴寶後麵,血腥味越來越濃,上到三樓時血腥味刺鼻,讓人作嘔。


    然而,賴寶並沒有停下來,繼續向四樓跑去,最後它在四樓通往樓頂的樓梯上停了下來,迴頭衝著我汪汪大叫著。


    手電照了過去,頓時瞳孔緊縮了起來。


    在樓梯上倒著一個人,那人麵部朝地,身上都是血,血正順著樓梯向下滴。


    “那是……”我心裏一個咯噔,那個人怎麽看起來這麽熟悉。


    快速跑了過去,將那人給翻了個麵,看到那人的麵容我驚唿了出來。


    “四婆!”


    我大叫,倒在血泊裏的正是四婆。


    此時四婆雙眼圓睜,嘴巴張的很大,似乎正在呐喊,她臉上充滿了恐慌,已經沒了生命特征。


    四婆死了,臨死的時候帶著恐慌。


    是誰害死了四婆?


    我拳頭緊握,牙齒咬的打顫,四婆倒在血泊中,在她的脖子上有一排傷口,是用牙齒咬的,這是致命傷,血液正是從那裏流出來的。


    眉頭緊皺,手電照在那傷口上,一共有八個牙齒印,那到底是什麽東西咬的,是人還是其它的東西?


    摸了摸四婆的脖子,還有一絲體溫,是被剛剛害死的。


    “難不成害死四婆那東西出去剛好被賴寶遇到了,那東西和賴寶打了一架?”我在心中思索著。


    看了賴寶一眼,賴寶圍著四婆嗚嗚的叫著,充滿了暴躁和不安。


    賴寶終究不是妖,它的語言我聽不明白,我隻能從它的行為上猜測、推斷。


    “那東西和賴寶打架,當我趕過來的時候那東西是逃到這木樓裏來了還是已經逃走了?”我在心裏嘀咕著,這一點我沒法從賴寶的行為上做出準確的判斷,它當時隻是衝著木樓叫,我以為傷它的東西在木樓裏,跑進來一瞧確實是在木樓裏發現了四婆的屍體。


    “這傷口……”我盯著四婆脖子上的傷口,我感覺那好像是被人的牙齒咬出來的。


    “人咬的?……難道是行屍?”我眉頭緊皺了起來,想到了一個可能又搖了搖頭,屍變後的屍體我有見過,那些鬼東西是雁過不留毛,隻要被它咬過的保準會把血液吸幹,可是那東西並沒有吸四婆的血液。


    如果不是人咬的,那是某種動物咬的嗎?那又會是什麽動物呢?


    大晚上的四婆為什麽會出現在這木樓裏?是四婆發現了什麽來到木樓被那東西襲擊致死,還是那東西來到木樓裏遇到了四婆襲擊了它?


    會是那紅尾巴老鼠害了四婆嗎?


    不對,紅尾巴老鼠咬的傷口不是這樣的,以那紅尾巴老鼠的尿性它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四婆的屍體。


    四婆死了!


    我長歎了一聲,會是我害了她嗎?


    這七年來四婆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沒有受到一點傷害,昨晚上我剛把她喚醒,今晚上就遇害了。


    如果我要是不喚醒她,是不是她就會沒事?


    “該死的東西,四婆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為什麽要害她!”我低吼,無比的憤怒。


    伸手摸了摸那傷口,傷口上散發著一股邪性,咬四婆那東西應該是一個邪物。


    “汪汪汪!”


    賴寶汪汪叫了起來,張嘴輕咬著四婆的右手。


    我看去,四婆的右手拽著一個東西,那像是一截黑色繩子,我急忙把它給拿了起來。


    “這是……”看著四婆手心裏拽著的東西我又是一愣,這是一截由黑色頭發編成的繩子,正是這村裏特殊下葬習俗纏屍用的死人繩。


    這截死人繩大概在二十公分左右,之前被四婆緊握在手心所以我沒有發覺。這截死人繩編織的很是精妙,手法特殊。


    “四婆手裏為什麽會拽著一截死人繩?這截死人繩是從哪裏來的?它會和四婆的死有關嗎?”我眉頭挑了挑,緊盯著死人繩。


    “咦,這東西……”望著死人繩我目光閃了閃,這種編織的手法很特殊,給人的印象很深刻,我記起來了,那天晚上我來這木樓地下室探查,有一截死人繩從大梁上掉到我頭上來了,那截死人繩是從四婆兒子上吊的位置掉下來的,而那截死人繩的編織手法和四婆手上拽著的這根是一模一樣的。


    也就是說,這兩截死人繩是同一個人編的。


    “之前那截死人繩應該是四婆兒子上吊時用的,四婆兒子是薛東河害死的,所以那截死人繩應該是薛東河弄來的,現在四婆手裏又拽著這樣的一截死人繩,難道剛才她遇到了薛東河?是薛東河害死了她?她手裏拽著這截死人繩是要告訴我們薛東河已經迴來了嗎?”我眼神閃爍,分析著。


    白天的時候我通過分析薛剛兄弟倆的死我也推測出薛東河有可能已經迴到村裏來了,再看到四婆手裏拽著的這截死人繩,讓我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薛東河已經迴來了,就躲在村裏某個角落裏。


    “薛東河害死了四婆,那這傷口是怎麽弄出來的?”我沉吟著:“難不成是他用牙齒咬的?”


    “薛東河害死四婆,是因為他知道四婆懷疑七年前那事是他幹的,而且我還根據這線索真的查出一些事來了,薛東河這是在報仇?薛東河連自己的師父都害死了,這種事他幹的出來!”


    我看了賴寶一眼:“賴寶身上的傷又是什麽東西弄得,剛才賴寶和什麽東西打了一架?”


    “如果賴寶能說話就好了。”我在心裏嘀咕了一聲。


    “薛東河,你這王八蛋,害死了這麽多人,我一定會弄死你的!”我低語,眼神一片冰冷。


    我繼續觀察著四婆的屍體以及樓梯上其它的地方,尋找更多的線索,賴寶突然又大叫了起來,快速向樓下衝去。


    “汪汪汪……”


    “有情況。”我心中一個激靈,趕緊跟在了賴寶屁股後麵,通過事實證明賴寶的靈覺要比我的敏銳的多。


    賴寶衝到了一樓,來到了廚房裏,衝著地下室的入口汪汪的大叫,用爪子抓動著那塊地板。


    “他奶奶的,難道薛東河躲在地下室裏!”我在心中低吼,緊握桃木劍,深吸了一口氣將地下室的入口打開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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