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麾下五千禁衛軍如蝗蟲過境般在城裏肆虐。隻要沒有巡邏隊製止,就會撲向那些貪官汙吏的府邸,大肆抄家。一箱箱黃金,白銀,一車車古玩字畫全部運送到軍營。堆積如小山,重兵把守。


    童貫,高俅,梁師成,李邦彥等奸臣府上重點照顧的。不愧是巨貪,誰家裏不是家財千萬,富可敵國?一朝城破,帶不走,全部為他人作嫁衣裳。


    在這個期間,這些巨貪府上公子,護衛豈能坐視不理?為了家財而不要命,反抗者卻寡不敵眾,倒在血泊裏。雙方立場不同,無法避免流血衝突。


    當然,可以確定的是,那些覬覦巨貪女眷美色想強幹的人,或殺紅眼被欺負百姓的人,立馬就會有大量軍卒衝上來摁倒在地,嚴重者會當場格殺。


    楚皇王慶的禁軍有一套懲戒方案。


    一人犯錯全隊被抓,一隊犯下罪行,一都被圍。


    韓世忠麾下的近衛軍將士謹記衛生紙有用來擦屁股的作用。可要是跨越這個界線,別人要用來擦嘴。那不能夠接受,不好意思,那就隻能舍棄掉啊!


    汴梁城的奇怪的一幕多次上演,任憑王慶禁軍如何叫囂喝罵,任憑他們如何討饒,結果無法改變。通風報信的機會都沒有,楚皇陛下至今不知曉!


    從來時就到皇宮外叉腰大吼快投降,不得不說諷刺!


    宋徽宗趙佶,在曆史上,金國俘虜到東北的五國城後,賜封趙佶為昏德公、趙恆為重昏侯。這個具有嘲諷性質的封號,偏偏兩個家夥還苟活於世。


    尤其是宋徽宗,一個軟弱怕死到把自己的皇後妃子公主都主動交給敵軍淫辱不被扒光上衣,披著剛剝下的膻腥羊皮跪趴著前行(牽羊禮)。諂媚討好金人饒自己一命的趙佶和他兒子會有多大的膽量?


    麵對皇宮外的十萬大軍,聽著整齊劃一的唿喊聲。軟弱的宋徽宗怕了,身邊的幾個奸臣也沒勇氣。其他的文武大臣,在這個時候隨大溜的選擇沉默。顧不上為數不多忠臣勸阻,皇家威嚴不可辱。


    宋徽宗在尊嚴和小命麵前選擇後者,為了保命而投降。


    辰時剛過,明媚的陽光灑落。


    皇宮裹著鐵皮的城門打開,一隊隊金甲宿衛率先而出分立兩邊,相比以往,盡管昂首挺胸,手中拿著長槍,卻去掉了金屬槍頭,表明不會反抗。


    幾個宦官先出來擺放香案,焚起一爐好香!


    身穿袞龍袍,頭戴平天冠的宋徽宗趙佶左手托著玉璽,右持著國書,率領滿朝文武,走出皇宮投降。


    文武百官都穿著皂袍,肅穆莊重,神色卻各有不一。大多數臉上有些忐忑,還有幾個往人群裏躲。


    宋徽宗趙佶神情麻木,率領群臣,跪拜奉上玉璽。


    “楚…楚皇,國書在此!”


    “哈哈哈……”楚皇王慶看著趙佶這位高高在上的皇上匍匐在自己身邊,也看見人群中的童貫跟隨拜倒在地。想起幾年前自己被發配離開汴梁城,又想想現如今狀況,心中突然湧出得意,仰天大笑。


    絲毫沒察覺到,身邊的將領和將士眼神流露出嘲諷。


    “哈哈哈,趙佶,童貫,高俅,瞧瞧你們現在這模樣。”王慶笑得有些喘氣才作罷,滿臉小人得誌。


    他居高臨下,以勝利者的姿態準備接過宋徽宗遞過來的玉璽和國書,就在快要觸碰到兩件東西的時候卻被韓世忠伸手攔下,沒有吭聲,隻有冷漠。


    “大膽,你是誰?”王慶愣了片刻,臉色瞬間漲紅,怒斥。


    韓世忠是中途奉命加入淮西戰場,王慶不認識,轉眼看向謝寧:“謝殿帥,他是何人,如此大膽?”


    “大膽,小兵犢子,敢冒犯陛下,抓起來。”王慶身後的段五勃然大怒,狐假虎威地拔刀,左右怒喝。數十個滿臉兇狠的禁軍哐啷拔刀撲向韓世忠。


    隻是他們快,還有人比他們更快。


    王慶禁軍們還沒走幾步,就從四麵八方湧上來上百個軍卒。三下五除二將這些禁軍按倒在地。就連王慶的小舅子段五大將軍也不例外,摁倒跪下。這些人在地上掙紮怒吼,迎來的卻是拳腳相加。“老子讓你罵”“讓你叫”之類的唿喊聲響徹雲霄。


    段五等人被打得在地上翻滾,哀嚎。


    這一幕頓時看傻了王慶,也看呆了宋徽宗和滿朝文武。


    這是怎麽一迴事,難道是兵變?


    “謝殿帥,護駕,快抓叛兵。”王慶迴過神來大叫。


    啪的一聲響亮的脆響,韓世忠一耳光打得王慶一個趔趄。周圍謝寧,李雄等將領和軍卒全都無動於衷。用一種冰冷而又陌生的眼神看著這位楚皇。


    “反了,反了,你們全反了……”王慶歇斯底裏的吼叫。見韓世忠又掄起了巴掌,連忙止住嚷嚷。


    “呸!”韓世忠不屑地悴了一口,臉上浮現譏諷的笑:“王慶,你這個打爹罵娘的主,文不成武不就。除了有一張嘴皮子外,一無是處,猶如廢物。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有什麽資格讓軍師,武將樂臣服為你賣命?又有什麽資格開國?就憑你這種貨色,任人唯親,也有臉稱王?”


    “謝殿帥……”王慶被罵懵圈了,求助地看向謝寧。


    “別,別這麽稱唿,我可不是你偽楚政權的將領。”麵皮白淨,溫文爾雅的謝寧退後一步擺擺手。有些話想說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選擇保持沉默。


    “呸,王慶,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的皇帝夢該醒醒了!”旁邊五大三粗的的李雄卻沒這麽客氣,指著段五瞪眼喝罵:“這廝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你這個廢物還讓這個廢物做什麽驃騎大將軍。我等拋頭顱灑熱血,最後還比不上這個後方的。”


    “土匪就是土匪,他能有多大的作為。”


    “王慶頂了天就是一個牌軍,他會個屁。”


    “虧這小子還修建皇宮,得浪費多少錢?”


    周圍幾個副將和軍官們哈哈嘲笑,全是不屑之詞。


    直到此時,隻要不傻子都明白這支軍隊背後有人。


    是誰?到底是誰?


    王慶雙目赤紅,知道根本無法離開的他看看到底是誰算計自己,在登臨絕頂之時粉碎自己的夢。


    並沒有讓宋徽宗和文武大臣等多久。


    軍卒散開,一群人如眾星拱月般簇擁著一男人走來。沿途黑甲將士紛紛單膝跪地,動作整齊劃一有氣勢。唿喊恭迎吾王。連原本滿臉冷漠的韓世忠,罵罵咧咧的李雄等將領也不例外,滿臉恭敬。


    男人黑甲黑袍,腰胯長劍,相貌堂堂,威風八麵,一雙虎目炯炯有神,與他的雙眼對視就會感到無邊氣勢席卷而來,仿佛如泰山般壓頂不可直視。又像是化作一葉小舟處在汪洋大海之中,說翻就翻。


    那是一種狂霸之氣,無與倫比的霸氣!


    原本雙目赤紅,準備衝上去玩命的王慶止步了。宋徽宗和文武大臣隻覺得心頭震撼,不敢正眼逼視。


    而此人是從濟州趕過來的晁蓋和眾多大臣,隻是中途去了牟駝崗耽擱半天,卻被王慶這廝搶了先。沿途衝將士們揮手示意,讓這些勇士快快起來。


    “是…是你?”


    直到晁蓋帶人走向宋徽宗和滿朝文武,趙佶這才認出對方是誰。頓時眼珠子瞪大,滿臉不可置信。


    “大膽,你這個亡國之君,見到東北王,還不跪下?”韓世忠瞪著宋徽宗,說話間手摸到了刀柄。


    晁蓋擺手製止了他,上下打量宋徽宗,搖頭歎氣:“哎,當年汴梁城一別,才兩三年時間,你憔悴不少。”


    宋徽宗趙佶嘴巴張了張,想說還不是各地起義鬧的。可看見如今局勢不對,將話咽迴去,沉默以對。


    “在汴梁城樊樓的時候,你我不期而遇,我也想過弄死你。可是轉念也想殺了你這個昏君來了個有能力的怎麽造反?留著你禍害宋朝好像更好啊!”晁蓋目光眺望富麗堂皇的宮殿群,臉色平靜。


    這番話,頓時讓宋徽宗和眾多文武臉色變得難看。


    “其實我最初的打算是消滅掉宋朝周邊的小國,然後再是遼,金,最後再來一統華夏。不想這麽快就解決了宋朝的,奈何,幾個奸臣上躥下跳,幹擾我的計劃,隻能先滅宋,攘外必先安內不是?”


    宋徽宗臉色煞白,身體搖搖欲墜。童官,高俅等奸臣瑟瑟發抖,隱藏在人群中,大多人神情黯然,當然也有少部分大臣有些憤慨,滿臉你就吹吧!


    晁蓋沒有在意這些人的目光,而是意味深長的一笑:“趙佶,當年你讓師師離開,我也放過你和趙家人,去海外高麗半島做個富翁,也算還了這個人情。”


    “高麗?你你……”宋徽宗身體顫抖,指著晁蓋說不出話來。終於想明白為什麽那麽多百姓湧入濟州卻沒什麽影響,原來全部通過海路送到了海外安頓。


    不止是他,蔡京,童貫等奸臣恍然大悟,滿臉死灰。一些有真才實學的大臣更是想到倭國歸附宋朝。再想到兩個小國的使節團一個德行,滿臉駭然。


    “成者王侯,敗者賊寇。諸位文武大臣,但凡有能力者本王會重用,貪官汙吏審判後,一個也跑不掉。”晁蓋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直眺望北方大地。


    他以勝利者的姿態,接過宋徽宗遞過來的玉璽和國書。


    從這一刻起,宋朝便成為了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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