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泰啊,你脾氣要溫和一點,多向晁強看齊學習。老這樣兇巴巴的,嚇到女孩怎麽娶老婆喲?眼看別人都找到或努力找相好的,你可不能落後。”


    “哥哥,我不娶老婆,女人麻煩,我又是條好……”


    “扯淡!誰說好漢不娶妻生子的?那還不亂套了?”


    ……


    晁蓋感受到一股殺氣,又見酆泰兇神惡煞的嚇跑小夥計。就事論事,覺得對方魯莽,展開批評教育。以團隊之中的朱貴,吳用,蕭嘉穗等人舉例。


    酆泰黑臉被說成了紅臉,由於嘴笨,不擅長反駁。卻梗著脖子直搖頭,說自己打死也不娶老婆。


    此乃不正之風!這更把晁蓋氣得不輕,本想雙手叉腰增強氣勢,卻發現被人抱著隻得咬著牙訓斥。酆泰被不結婚,不生娃就會影響人類滅亡的言論搞得瞠目結舌。周邊幾個親衛想笑卻強行忍住。


    “笑笑笑……,你們這幾個光棍,一個也別想跑掉。”晁蓋眼角餘光察覺到了,又轉化為全地圖開炮。花姿,耶律答裏孛看他說這個罵那個,噗哧笑了。


    好在晁蓋感知敏銳,聽到閣樓內有腳步聲傳來便停止訓斥,卻仍是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向眾人。


    那小廝的速度挺快,去而複返,半柱香的時間都沒有。再次出來的時候,身後跟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虔婆,衣著華貴,頭戴金釵,非常有福態。尚未出門,眼神便迅速掃視站在門外的一群人。


    像老鴇這種經驗豐富之人眼光何等老辣,從外麵十來人衣著打扮和站的位置,心中有了初步的判斷。其他人打扮幹練,又藏著武器,明顯是護衛。


    為首的那個文人衣著華貴,三縷長髯飄飄,氣度不凡。多半是世家公子哥,身邊還有兩個美人相伴。雖然這副做派有些古怪,但估計就是想來見一見花魁娘子,喝一喝花酒,甚至想在此處過夜。


    老婆子瞬間腦海中就浮現這些念頭,真是了不得。又一想到趙家牌樓,老臉上的笑意變得有些冷。


    小廝當前衝出,指著朝代的人說著“媽媽,就是他們”。


    “這位公子,所為何事?”那個老媽媽擺手製止小廝,轉而看向晁蓋。雖然不願接客,但也不好拒絕。況且她們這行開門做生意,得罪貴人影響口碑。


    “老媽媽,在下想見一見花魁娘子。”晁蓋笑著點頭。隻是雙臂被兩個女人緊緊抱著,樣子有些別扭。


    老鴇看到了這幕以為是兩個佳人吃醋,宣誓主權。就更加確定晁蓋的來意,抱歉一笑,下了逐客令:“哎,公子請迴!小姐今天身體不適,不見客。”


    “老媽媽,找花魁娘子是……”晁蓋見狀忙說明來意。


    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老鴇打斷:“公子是外地來的吧?我趙家牌樓,不對外,別說拒絕公子,就連皇宮貴族也會拒之門外,所以隻能讓公子失望。”


    這番話意思表明的非常清楚,坐實了市井流言蜚語。趙家牌樓這家妓院乃是皇家禦用之物,別人敢染指?讓晁蓋別癡心妄想,趕緊哪涼快哪呆著去。


    老鴇說的盛氣淩人,底氣很足。


    就連身後的小廝都挺起胸脯,惡狠狠地看向之前嚇自己的酆泰。那副駕駛恨不得上來要跟他幹仗似的。


    “老媽媽,你誤會了!”晁蓋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突然覺得送一封信也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


    “在下從遠方來到東京汴梁城,來樊樓是受人之托,想當麵轉交一封信給花魁娘子,別無他求。”晁蓋從懷裏取出那封信件,滿臉苦笑的晃動幾下。


    老鴇聽到這番話,頓時臉上的神情僵硬,看著晁蓋手中的信件,有些說不出話來,自己之前嘮嘮叨叨一大堆又耀武揚威,竟然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晁蓋可沒有管老太婆心中思緒,將信件交給護衛,又吩咐拿出二十兩銀子,上前一同遞給老鴇。


    既然花魁娘子身體不適,就勞煩老媽媽代為轉交。一定要交給她手上,這是她的故人親筆寫的。還有一句話,容顏不在時,人老珠黃又當何去何從?”


    撂下一句話後,晁蓋衝老婆子點了點頭便率隊告辭。沒有留戀,沒有失望,隻有瀟灑的轉身走了。


    “容顏不在,人老珠黃?”老婆子看著晁蓋遠去的背影,又看看書信和銀子,神情蕭瑟的喃喃自語。隨即一拍發愣的小廝,轉身匆匆地進入閣樓。


    “夫君,未見佳人,失望否?”


    “就是,我聽說花魁趙元奴美若天仙!”


    晁蓋帶隊離開樊樓,兩位夫人撒開手嘴上卻不饒。一個斜眼說風涼話,另一個替他滿臉惋惜的歎氣。


    晁蓋“我靠”一聲,本想甩臉駁斥。


    隻是一個親衛從遠處飛奔而來:“哥哥,飛天營歸來。”


    “哦,走,趕緊迴去。”晁蓋聞言也沒心思罵咧,便率隊返迴落腳地,位於東城門不遠的民宅區。


    剛跨過大門,就聽見院子裏有笑聲傳來。


    後院十來條穿著各異的漢子,圍坐在柳樹下議論此次行動。這些人高矮胖瘦不一,卻身懷絕技,非常精明,桌上放了一個珠光寶氣的皮匣和寶刀。


    “哥哥,目標離開府邸,寶物順利得手。”


    晁蓋帶人來到後院,一群漢子紛紛起身。為首的一個小隊長指著桌子上的兩樣東西,大概匯報情況。


    原來,飛天營精英執行任務就是為了桌上的兩件東西。


    還記得去年青麵獸楊誌流落街頭碰上童貫?以祖傳寶刀為代價換來去大名府任職,寶刀轉頭卻被童貫當禮物送給了花兒小王都大尉,試圖拉攏。


    引發蔡京有樣學樣,利用職權誣蔑金槍手徐寧貪汙並抄家得到雁翎金圈甲,也送給小王都大尉。


    盡管楊誌,徐寧看開了,不在意。


    可是晁蓋卻不會善罷甘休,自家兄弟的寶物豈能被人霸占?就算沒有什麽用處,也不會置之不理。此次來到汴梁城,順便找個機會將東西拿迴來。


    時遷率領隊伍熟悉地形,利用天網情報搞清楚基本情況。趁著花兒王太尉拜訪好友不在家潛入作案。


    眾人得知這群家夥配合默契,放風、探哨等手段齊用。這不,光天化日之下,兩樣東西就到手了。


    人人驚歎連連,看向他們的目光都變得略帶警惕。


    晁蓋也是不吝嗇褒獎之詞,來到圓桌旁,率先拿起那把楊家寶刀,左手捏刀鞘,右手握住刀柄。哐啷寶刀出鞘,紫薇微藍汪汪,光彩奪目,寒光閃閃。


    “嗯,一把好刀啊!”晁蓋感覺到寒氣逼人,連連稱讚。隻是周圍的人都有些興趣缺缺,沒啥好奇。


    因為他們腰間的佩刀,品質更佳。


    “我覺得不怎麽樣哦!”花姿湊過小腦袋,撇了撇嘴。接著從袖口裏拔出一拔短刀,雪亮刀光奪人目。


    “你啊,性子這麽直。”晁蓋有些無語地看了眼女人,將寶刀入鞘:“鍛造時代不同,不能做比較。”


    沒錯,楊誌祖傳寶刀對別人來說,的確是難得的神兵利器。可是在晁家軍將士眼裏,真不算什麽。武器鍛造時間相隔兩三百年,尤其是晁蓋煉鋼法更加先進。又有名師鍛造,各類武器,品質極佳。


    毫不誇張的說,已經甩開當代幾個台階。


    晁蓋放下楊家寶刀,又來到皮匣子的麵前,打開一看,一副金光燦燦的寶甲映入眼簾,密集的鐵片不知道什麽金屬,不僅非常硬還輕便,頂多十幾斤。穿在身上肯定輕若無物,不愧為賽唐猊。


    晁蓋本想將雁翎甲放入皮匣子,隻是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用棉布包好寶甲後,和楊家寶刀遞給小隊長。讓他立刻帶人將兩樣東西送出城。接著又將那個珠光寶氣的皮匣子包好。摸著下巴思索。


    花姿個耶律答裏孛對視一眼,知道自家男人又想著坑人。


    “哎,你們統領哪裏去了?”晁蓋迴過神,發現不對勁。目光直勾勾地看向幾個飛天營小隊的成員。


    幾條漢子也是江湖上的好手,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可是被晁蓋這麽一看,莫名覺得有股壓力撲來。就像眼前突然浮現屍山血海,令人頭皮發麻。


    幾人不禁打了個寒顫,神色微變,下意識對視一眼。最終一個三十來歲,身材不高的漢子迴應:“哥哥,統…統領說快過年了,要為哥哥準備一份大禮。”


    “少跟我扯淡。”晁蓋敏銳捕捉到異常,眼睛一瞪,喝問:“老子什麽沒有,要他準備禮物?說實話。”


    “別磨磨嘰嘰,快說,不然用大刑伺候。”賽知節酆泰,小溫侯呂方和眾親衛紛紛上前,瞪圓喝斥。


    那個漢子哆嗦一下知道躲不過去,隻得硬著頭皮說:“哥哥,統…統領說花兒王太尉府上猶如茅草房,來去自如沒挑戰,中央區域沒去過,有些手癢。”


    “你是說他跑到中央區域去了?”


    “嗯呐!潛入拿走甲和刀是我們做的。”


    “我靠,打死強嘴的,淹死會水的,來人,趕緊給我打探。”晁蓋搞清楚狀況後,臉色很難看。他如何不知道中央區域,便是權力中樞,皇宮。


    時遷這個膽大包天的家夥竟然跑到皇宮裏麵去偷盜。晁蓋憤怒之外更多的還是擔憂,立即下令讓飛天營小隊成員和天網情報部門配合,火速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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