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聽到兩位都頭將事情始末詳詳細細地說清,臉上掛著笑雖然沒什麽變化,但心中卻感慨萬千。自己搶先抓住赤發鬼劉唐,可在靈官殿又有人被抓。既定的軌跡難以琢磨,悄然間迴到相似節點。


    晁蓋又想到原本軌跡中大事件晁天王棄家逃跑連夜上梁山,不禁警覺起來“看來,老子要做好準備。”


    如何抓捕過程說清後,美髯公朱仝又提及的漢子:“哥哥,之所以說是怪人,因為長得兇又沒有眉毛。那身板少說也是八尺往上,手頭上有真功夫。卻很滑頭,被抓後喊著良民,說來投奔哥哥。”


    雷橫也在旁邊附和:“就是,那小子讓我們去查去確認。這種情況我們見得多,被抓住都這樣喊。哥哥要是不願意見那廝,我們帶迴縣衙嚴加拷問。”


    晁蓋聽到這話連連擺手:“呃……,先帶上來看看,要是真來投奔我晁家莊,不管不顧,太不仗義了。”


    “哥哥說的不錯,快,把那漢子帶上來。”


    朱仝和雷橫連連點頭,隨著兩位都頭的吆喝聲,外麵嘈雜聲起:“快點,你走快點,不然打你了。”


    “你們這些大頭兵,放開我放開我,我乃中山府人氏。未偷盜也未搶劫,是個良民,憑什麽抓我?”


    一條被五花大綁的魁梧大漢彎腰撅屁股賴著不走,卻被十多人推的推拉的拉,推搡之間來到夥房。


    晁蓋打量這條漢子,果然身板都魁梧,又寬又壯,遍布老繭的雙手如蒲扇,雙腿粗壯有力,是條漢子。在往上麵看臉龐,滿臉橫肉,長相兇惡,關鍵是沒有眉毛,整個人更加醜陋,瞪起眼嚇人。


    “那個紫臉的,有種放開我,老子一腳讓你爬不起來。”這條無眉大漢看到了雷橫,劇烈掙紮嚷嚷。


    雷橫聽到這話臉色變黑,唰地站起身,想要動手幹。晁蓋連忙製止他,背著雙手走向漢子,喝問道:“嘿,那漢子,不要吵嚷!你大半夜不睡覺卻四處晃蕩,鬼鬼祟祟把你抓了,也是情有可原。換做是有人在你家門口溜達,你會不會上去就幹?”


    “就是,兄弟,你形跡可疑!”美髯公朱仝端著粥碗走來:“我們隻是把你抓住又沒有拷問,也沒把你投入大牢關押,你自己說,我們哪裏做錯了?”


    這話一出,漢子立馬就不嚷嚷了,看了眼朱仝沒理會。瞪著一雙怪眼上下打量著晁蓋。見他身材魁梧,渾身肌肉虯結,一看就是練家子,麵龐剛毅,威風凜凜,穿著背心褲衩,那種氣勢卻掩飾不了。


    “你,你又是誰?”漢子雖然再問,但語氣很是委婉。


    “兄弟,你來濟州做甚?”晁蓋笑而不語,邊問邊讓土兵下去。又上前親解其綁,動作非常熟練。


    “你又是誰?管那麽多幹嘛?”漢子梗著脖子瞪著眼。


    朱仝見狀,板著臉在旁邊:“你這漢子好不懂禮數。不是來山東濟州投奔哥哥?這位就是山東晁天王。你老實交代自己的來曆,不然休怪我等。”


    “就是,看你豪橫,要是江洋大盜,還是要投入大牢。”雷橫很不爽此人不識時務,瞪著眼喝斥。


    大漢沒有理會兩位都頭,有些發愣地看著晁蓋呢喃,又不可思議的問:“山東天王?你是晁蓋哥哥?”


    “如假包換,難道我不像?”晁蓋笑嗬嗬地點點頭。


    “真是哥哥,啊。”那條大漢大喜,隨即卻怪叫一聲,揮拳就打。用力十足,又快又猛,勁風唿嘯。雙方距離近又猝不及防,眼看就要把中晁蓋。


    把朱仝和雷橫看到眼皮直跳,大喝歹徒,就要拔刀。可聽到晁蓋唿喊,又感覺到對方沒殺氣作罷。


    “哎,兩位兄弟,別慌!隻是切磋。”


    晁蓋滿臉微笑地看著漢子動手,仿佛對那一拳視而不見。單手向後擺手示意,在拳頭快要打中麵門的時候,另一隻手閃電般探出抓住對方的手腕。


    大漢臉上的得意的微笑隻露出一半就僵硬住了。他隻覺得晁蓋那隻大手猶如鐵鉗似的,別說用力向前無法寸進,用盡全力也無法脫身,黑臉憋得通紅。


    漢子見晁蓋麵不改色,又是怪叫一聲一條粗腿,直接伸到他雙腳之間想要絆他,可惜無論怎麽用力勾都沒用,晁蓋仿佛腳下生根似的紋絲不動,接著大漢不死心地伸出另一隻手,抓住晁蓋腰間想要摔,可暴喝一聲,沒撼動晁蓋卻差點扯走褲衩。


    晁蓋匆匆忙忙起床下麵光溜溜的,豈能讓他得逞,眼睛一瞪喝斥:“我靠,兄弟,你這樣就不對了!”


    接著,他單臂發力,伸腿一絆把漢子放倒在地,退後幾步把褲衩扯迴去,又背負雙手一副高人做派。


    再說那大漢一個鯉魚打挺站直身體,拍拍屁股走來:“哎呀,小弟服了!早就聽說天王哥哥山東三絕的大名,小弟之前還多又不信,如今徹底服氣。”


    “哼,幸好你沒歹意,否則你會被活活打死的。”朱仝和雷橫被之前嚇了一跳,個個麵色不善。


    “常言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有好勝之心是好事。”晁蓋衝兩人擺擺手,轉身上下打量這條漢子:“兄弟,身板結實,相貌魁偉,雙臂晃動又有千斤之力,肯定來曆不凡,可否告知姓名?”


    漢子臉上生人勿近消失,變成了笑臉:“天王哥哥,小弟祖籍中山府人氏,祖傳三代以相撲為生。”


    “兄弟,莫不是江湖人稱沒麵目焦挺!”晁蓋聽到這一句就猜到是誰,神色變得有些古怪的上下打量。


    這個相撲高手在原本軌跡中應該是兩年後才露頭。怎麽今年的這個時候跑過來投奔自己還被人抓住?若非自己要看看,等投入大牢不死也脫層皮。


    命運就是這麽難以琢磨呀!


    晁蓋唏噓感慨,那大漢更是震驚:“哥哥也聽說過小弟?”


    “晁某早年在江湖上走動,多有聽聞中山府焦氏相撲。多曾想去拜訪,可是事務纏身根本脫不開身。”晁蓋又是哪一套,迅速拉近與大漢的關係。


    “相撲叢中人盡伏,拽拳飛腳如刀毒。


    劣性發時似山倒,焦挺從來沒麵目。


    兄弟,雖然脾氣有些急躁,但自身本事毋庸置疑。隻要能夠控製好脾氣,不要暴躁,必能有所作為。”


    “哥哥呀!”焦挺有些感動,摸著腦袋有點不好意思:“小弟脾氣火爆,爭強好勝,哥哥,切莫怪罪。”


    晁蓋拍拍他的肩膀,又語重心長地叮囑道:“兄弟說的哪裏話?這才是血性漢子,但要注意分寸。不可欺負良善之輩,不驕不躁,才是好漢所為。”


    “小弟一定向哥哥學習,有本事不張揚,與人為善。”焦挺重重地點頭,隨即又惆悵的歎道“這些年行走江湖,小弟也體會到了。因為祖傳相撲術傍身,又年輕氣盛,下手不知輕重,沒少得罪人。多次投奔他人無果,最沒麵目,人送外號“沒麵目”,卻不偷不搶,也沒官司在身,是個良民。”


    說到最後,這條漢子瞪著一雙怪眼,看著朱仝和雷橫,示意自己不是壞人,是你們不問青紅皂白抓人。


    朱仝,雷橫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知道漢子脾氣古怪。又見對方瞪著眼睛看來,懶得與之計較。


    焦挺也不想多生事端,又看向晁蓋,滿臉的尊敬:“哥哥,小弟行走江湖,多聽聞晁家莊招賢納士,自己又沒去處安生,自認有點本事,特意來投奔哥哥。若是哥哥不嫌棄,小弟刀山火海亦可去得。即便攻打水泊梁山,甘願為先鋒,絕不皺眉。”


    說罷,這條大漢推金山倒玉柱般,衝晁蓋納頭就拜。


    晁蓋臉皮抽搐,很想說一聲“兄弟,你好像沒有眉毛”。不過見對方滿臉堅決,連忙上前將其攙扶:“焦挺兄弟來投,晁某那是求之不得,快快起來。”


    沒麵目焦挺,戰鬥力還是非常可以的。


    不僅能夠輕易的打倒黑旋風李逵,還多次立有戰功。原本軌跡中梁山攻打王慶的時候,臨陣斬殺正副先鋒劉以敬,上官義,是一般好漢沒有的戰績。


    可惜因為打倒李逵得罪宋江,隻能排名到九十八位倒數。由此可見,原本軌跡中的大排名多扯淡。


    晁蓋在腦海中快速迴想,拍拍大漢的肩膀有了安排:“焦挺兄弟,祖傳相撲赫赫有名,自身本領了得。以後晁家莊將士拳腳功夫,技巧交給你負責。”


    “哥哥,放心,小弟絕不負厚望。”焦挺聽到晁蓋不僅收留自己還委以重任,大喜過望,連連拍著胸膛。這麽多年,投奔他人無果,總算有用武之地。


    “好,兄弟,過來吃飯!這兩位都頭也是自家兄弟。要是沒有他們,你便見不了我,千萬不能記仇。”晁蓋拽著大漢的胳膊,走向朱仝和雷橫。


    “哥哥說的哪裏話?是小弟脾氣火爆,見過兩位兄長。”焦挺憨憨的傻笑,忙向兩位都頭行禮賠罪。


    美髯公朱仝,插翅虎雷橫紛紛擠出笑容,抱拳還禮。晁蓋是個人精,為雙方引薦兩邊誇讚,氣氛融洽。


    太陽冉冉東升之際,送走了返迴複命的朱仝和雷橫,晁蓋又讓焦挺去休息,拎著幾個食盒迴到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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