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指著桌上一大堆珍珠項鏈,瞪了金大堅一眼:“兄弟,百多條項鏈,手鏈,本就是我家大嫂請兄弟幫忙製作,端陽節這天準備送給眾兄弟夫人,以及幾位老娘,不然,她們如何戴得了恁多?”


    “就是,兄弟,看你把嫂嫂嚇的。”李清照在旁附和。李師師,扈三娘,花姿,耶律答裏孛,宋玉蓮,張靈兒紛紛上前安慰婦人,說著北海撈蚌趣事。


    金大堅察覺到晁蓋怒意,連忙擺手解釋道:“哥哥,嫂夫人,小弟的意思是,這些珍珠品質極佳,價值連城,在市麵上少說百貫,禮物太過貴重。”


    “你我兄弟,同甘共苦!這些身外之物又算什麽?”晁蓋臉色稍微緩和,走到對方麵前拍著其肩膀。


    金大堅聽著心頭感動,本想在說些什麽。


    晁蓋板著臉,不給他機會:“哎,兄弟休要多言,她們女人之間的禮尚往來,你我男人不要過問。”


    話說到這份上,金大堅無法拒絕,笑著稱是又向妻子點點頭,說了聲“嫂夫人送的,那收下吧”,婦人這才敢收下項鏈,又向李清照道,李清婉致謝。


    晁蓋見狀躊躇片刻後,眼神示意李清婉,李師師等女,衝金大堅說的聲“你跟我過來”,便拉到一旁。


    “兄弟,本不該說,你對嫂嫂……”


    “哥哥,那婦人愛貪小便宜。”金大堅知道晁蓋要說甚,連忙搶先說道:“在外人麵前柔柔弱弱。可平時在家裏,因為一點小事,就喜歡沒完沒了。”


    “這才是生活嘛!”晁蓋瞪了他一眼,甩臉講大道理:“相敬如賓,那是外人!就像我送東西給你和你妻子,你卻再三推脫,是不是不把我當兄弟?”


    “不不不,絕無此意。”金大堅連連搖頭。


    “那你為什麽拒絕?”晁蓋斜眼看著他,搶先說道:“兄弟情還不如珍珠貴?你呀,就是喜歡客氣,太過見外。還有這本是你的家事,我也無權幹涉。


    常言道,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一個人有優缺點之分,你別動不動就放大嫂嫂的缺點,你得看看她的優點,就比如持家有方,小院打理的井井有條。”


    “嘿嘿嘿,哥哥說的是啊!”金大堅有些尷尬地一笑。


    晁蓋拍拍金大堅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叮囑:“兄弟是個聰明人,明白我的話。另外嫂嫂為你生兒育女,懷胎十月受了多少罪,生活清苦的時候任勞任怨,如今生活條件好了,對她好一些。作為男人,自己的女人不心疼,難道你想讓別人來幫忙……”


    “他敢?老子弄死他。”


    :那不就得了,男人在家軟一些不丟人,家和萬事興……”


    同在屋簷下,晁蓋多少聽說過金大堅動不動對妻子吆五喝六,指手畫腳,猶如個大爺似的。不是不喜歡自己的妻子,說白了就是大男子主義做祟。


    作為外人本不該多說,可恰巧遇上。索性叮囑一番。引經據典,說東晉王導,唐朝房玄齡等名人事跡,更是說些女人懷胎十月受苦,分娩如半隻腳踏入鬼門關。總之,就是勸金大堅對老婆好些。


    這種效果還是非常明顯的,當兩人進入院子的時候,金大堅走到妻子麵前擠眉弄眼,似是在道歉。


    “兄弟,晚上記得前往天上人間赴宴。”


    晁蓋沒有多多逗留,跟金大堅夫婦倆告辭。便帶著夫人拎著大包小包,隨著郭盛,晁強等人離去。


    他總覺得幾位夫人看自己的眼神變了,略微有些怪異。直至郭盛,晁強各自相好離去,才有人吭聲。


    “金大嫂好可憐!”花姿見四下無人,施施然歎氣。


    李清婉,扈三娘,耶律答裏孛深有同感,緊隨附和。說男人不點頭不敢收,金大嫂總是被金師傅喝斥之類的,再不就是十多年不知怎麽度過來的。


    幾個女人對所見所聞有自我感慨,個個止不住開口。說著說著,不知怎麽地,就把矛頭指向晁蓋。


    “夫君,你會不會這樣對我們?”


    “就是,剛才你們嘀嘀咕咕說些什麽?”


    晁蓋一直忍著沒說話可還是躲不過去,有點惱怒:“少無理取鬧!我是個不喜歡說,隻喜歡動手的人。金師傅做法就很不錯,女人嘛,要管教好。”


    李清婉,李師師,扈三娘,花姿,耶律答裏孛一聽怒了。不是擰眉瞪眼就是齜牙咧嘴,目光不善。本想聯合討伐,可是聽到接下來的話偃旗息鼓。


    因為晁蓋轉過身嚴肅的看著幾個女人,態度認真:“你們吶,身在福中不知福,總是任由性子來。多學學照兒,成熟優雅。再這樣動不動就欺負我。我真的像金師傅討教幾招,吆五喝六,指手畫腳。”


    “你你…哼。”李清婉,李師師氣唿唿地看著晁蓋。


    “夫君,我生氣了,不理你了。”扈三娘,花姿,耶律答裏孛三個女人則是怒視或是撇過腦袋不搭理。


    唯有李清照笑嗬嗬地看著這一幕!


    ……


    晁府,大小院落二三十個,自從重修擴建後數量就更多了。部分統領家眷去了水泊梁山,留下的不少。


    如操刀鬼曹正來到晁家莊一個多月,經過神醫安道全精心診治,傷勢恢複的七七八八,按捺不住每天不是去後廚幫忙殺豬宰羊,就是找人切磋練武。


    “曹正兄弟!”晁蓋領著幾個夫人來到另外一處小院。剛進入恰好見這條大漢舞動殺豬刀練習武藝。


    “哥哥來了?”曹正聽到唿喊轉過頭,見是晁蓋大喜。連忙迎了上來又衝房間裏唿喊“渾家,快出來”。


    “哎呀,你一天天鬼叫啥?”杜氏響亮的嗓門從房間裏傳出來。快步衝出來後見晁蓋帶著夫人來有些尷尬,又是擰眉瞪眼衝曹正嘟囔“你不早點說”。


    曹正這條大漢嘿嘿笑,沒有接話。


    “哈哈哈,兄弟,弟妹,是晁蓋冒昧前來打擾。”晁蓋見狀不覺得好笑,和幾女對視一眼後上前與這對夫婦見禮,攀談幾句,了解到杜安去酒樓學習。


    “哥哥,進屋坐,喝杯茶。”曹正夫婦熱情邀請。


    “不了,過節來看看兄弟,弟妹。”晁蓋連忙擺手。李師師,扈三娘上前,前者從包裏拿了條珍珠項鏈,後者則是取出條手鏈,紛紛塞到杜氏手裏。


    “姐姐,沒什麽好送的,從北海迴來,這些送給你。”


    “哎呀,兩位妹妹,這如何使得?”杜氏看到項鏈和手鏈驚唿一聲,接過後很是喜愛,卻又推了迴來。


    李師師,扈三娘哪裏肯要?相互退讓。


    之前屁都不敢放的曹正眼睛一瞪,訓斥自家夫人:“你這婆娘,嫂夫人給你,你就拿著,喜歡還謙讓一番。哥哥在這裏,好不曉事,太見外了不是?”


    “不錯,弟妹收好,是我家大嫂一番心意,不要拒絕。”晁蓋見婦人要叉腰瞪眼,忙上前打圓場。


    “那就多謝兩位妹妹了,還挺漂亮的。”杜氏狠狠瞪了曹正一眼,這才喜滋滋地收下項鏈連連感謝。


    “好了,我們告辭了,弟妹下手輕一點。”晁蓋意味深長的一笑,在曹正夫婦愣神中,帶著夫人離去。


    “夫人,你聽我說,剛才情急……”


    “好啊,曹大膽,你竟然敢訓斥我?”


    不多時,身後院子裏,曹正的討饒伴隨杜氏的喝罵響起。聲音越來越小,直至砰的房門關上消失。


    “哎,曹大哥好可憐……”花姿又是感慨,隻是自己覺得不對止住了,李清婉,李師師等女也臉色古怪。曹正夫婦與之前金大堅夫婦那是截然相反。


    “哎,其實每個人愛的方式不一樣。”晁蓋搖頭苦笑。


    “走吧,繼續送禮,你們也多體會!”


    除了過來人李清照,李清婉,李師師等女重重點頭。


    一行人又去了聖手書生蕭讓夫婦的小院。


    蕭讓恰好放假在家,跟夫人在一起教導孩子書法。蕭夫人是個三十來歲,穿著樸素的農家婦人。但卻有著不錯的涵養,談吐不凡,與蕭讓相得益彰。


    花姿,耶律答裏孛送了項鏈,手鏈,攀談後告辭。


    接下來,晁蓋帶領幾位夫人乘船來到梁山。先後拜訪了林衝夫婦,徐寧夫婦,阮小二夫婦,阮小七,阮小五兩對準新人,攀談幾句後,送上禮物。


    接連走訪攀談已到了中午,晁蓋好奇地看向身後眾女:“幾位夫人,一路走來,你們感覺怎麽樣啊?”


    李清照一直在笑,卻笑而不語!李清婉,李師師,扈三娘,花姿,耶律答裏孛幾女有些無從說起。


    林衝娘子溫婉賢惠,落落大方,徐寧娘子則是體貼顧家,相夫教子。阮小二娘子人很好,卻性子倔。兩對新人則是打情罵俏,那股親密最明顯。


    每到一家感覺都不同,卻又非常甜蜜。


    晁蓋臉上似笑非笑,李清婉瞪著眼嘟著嘴:“瞧你那得意模樣,你說得對,愛情的方法方式不同。”


    “愛情吶!哪有什麽相敬如賓?哪有什麽浪漫甜蜜?隻是個熟悉的過程,相互包容,互相理解。我既然接受你們,那便接受所有,包括你們的缺點。走吧,中午了,今天,去老娘那裏吃頓飯!”


    晁蓋說的這番話很有哲理,讓幾個女人陷入思索。看向幾個有些迷糊的女人,笑了笑,走在最前。李清婉,李師師,扈三娘等人似懂非懂地緊隨。


    與此同時,一輛馬車從東方而至,徐徐駛入晁家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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