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迴到府上後就忙著為夫人們煲參湯,等到碳甕奶白色的湯汁咕咚翻滾,趕忙放入參片,枸杞子等中藥材。一股濃鬱的肉香混雜著藥香擴散。


    “呃呃……,好香啊!”院牆外,突然傳來尖銳的唿聲,緊接著,一道人影便越牆而過,竄到晁蓋身前,嘿嘿笑道:“哥哥,你讓人找我來有何吩咐?”


    此人身高堪堪六尺,身材瘦弱,尖嘴猴腮,眉毛稀鬆,幾撇狗油胡,放著大門不進,偏不走尋常路。


    不是鼓上蚤時遷又能是誰?


    “時遷兄弟,我晁家莊第一能人來了,快來坐下。”晁蓋笑著上前,拉住他來到火爐旁的板凳坐下。


    兩人寒暄過後,時遷主動請纓:“哥哥,不知有何任務?”


    “不急!”晁蓋點點頭,上下打量時遷,拍拍他的肩膀:“時統領挺精神的,不知飛天特戰隊組建如何?”


    時遷說到這個有些興奮,一張醜臉笑開花:“目前有數十人,個個武藝不俗,飛簷走壁不在話下。可就是從江湖人士中精挑細選,人數上不去。”


    說到最後,時遷臉上多少有些煩惱。


    “數十人,的確不夠!”晁蓋沉吟片刻後,給出指導意見:“班底組建成就簡單了,可以招募些機靈的教導培訓,看家本領不交,教導基本功夫。有天賦的,你可以收為徒子徒孫,人不就多了嗎?”


    “哥哥,這方法妙啊!”時遷眼前一亮。


    “但是人品要把關,不可濫竽充數。”晁蓋嚴肅地叮囑。時遷連連點頭,兩人商議又確定了具體細節。


    “我這裏有個任務交給你。”


    “哥哥盡管分派,小弟一定完成。”時遷拍胸保證。


    晁蓋說了聲“好”,隨即就將任務具細告知時遷。或者聽了連連點頭,唯獨聽到買賣價值的時候有點不屑:“哥哥,買賣才十萬貫,我去找幾個古墓。”


    “哎,兄弟不可!”晁蓋皺眉,連忙製止住這個慣犯,態度嚴肅:“上次壞了古墓是因為財政危機,糧食又不能不買。這才出此下策,是非我所願,以後可不允許隨意挖墳掘墓,終究有點不光彩。”


    時遷態度誠懇地認錯:“哥哥教訓的是!”


    晁蓋拍拍漢子的肩膀:“兄弟,勿以錢少而大意。隻要半路上小無聲息地劫掉寶物,就是大功一件。”


    “哥哥盡管放心。”時遷小臉上變得認真,拍著胸脯保證。還不等蓋挽留喝湯,便已縱身竄上牆:“哥哥,小弟這就親自去監視,一定不會出岔子。”


    “哎,兄弟,該帶的物資不要落下!”


    “哥哥放心,小弟有經驗,這便去也!”


    晁蓋隻來得及揮手叮囑,時遷便飛身躍下牆離去,聲音也快速漸遠直至消失,不愧是飛簷走壁的主!


    鼓上蚤時遷,當真是第一能人!


    演武場上,女子軍官小隊再次集結訓練!


    除了相互格鬥外,就是負重長跑,蛙跳等體能訓練,小木蘭花姿,女諸葛耶律答裏孛今天沒有去軍營操練軍卒。兩女成為了教官,走起路來齜牙咧嘴,兇巴巴地看向晁蓋。像是在說,都是你害的!


    晁蓋多少有些心虛,隻能衝兩女露出不摻假的笑,說好話。教導夫人格鬥技巧之餘,掄刀勤練武藝。


    夕陽西下,結束了訓練!


    宋玉蓮,張靈兒每人喝了雞湯,拎著烤肉串離去!


    一丈青扈三娘全身披掛,背負雙刀,從軍營中歸來。


    大柳樹下,石桌上擺滿了烤肉等各種菜肴,主食。晁蓋為夫人煲的參湯,女人為他煲的大補湯藥。


    一家人吃著晚飯,本是邊說邊聊,氣氛很融洽的。可是晁蓋左看看右看看,一句話令飯桌上安靜。


    他問:“今晚我去哪睡?”


    女人們俏見一紅,沒人接話。


    “照兒,我去你那!”晁蓋目光看著李清照。


    “啊,不行不行……”李清照渾身一震,猶如受驚的兔子連連搖頭:“妾身婚姻未解除,淩峰不可亂來。要是消息傳開,罵我是小,卻不能影響你。”


    晁蓋很想說一句,晁府上下沒有人敢亂嚼舌根的。不過見女人說的非常堅決,是不可能去過夜的。


    他略微有些失望,卻明白古代通奸是大罪,是要浸豬籠的。也沒有再蠢到繼續“在哪過夜”這個話題,因為無論是誰開口都不合適,會造成不和諧的。


    接下來,他轉移話題,提及明天的計劃,讓眾女準備。又講起了小笑話和腦筋急轉彎,使得飯桌之上氣氛熱烈,眾人有說有笑,愉快的享用晚餐。


    夜幕降臨之際,晁蓋背著手,在院子考慮到底去哪的時候意外發生,隻見主臥室門被拉開,李清婉,李師師,扈三娘殺出,連拖帶拽把他薅進房。


    ……


    北宋宋太祖趙匡胤就是擁兵造反,逼迫柴家孤兒寡母,正是因為這一層關係,曆代皇帝引以為戒。


    逐漸形成重文輕武的局麵!


    朝廷怕武將造反,那可是煞費苦心吶!軍隊中隻有統帥五百人的指揮使屬常設官職,什麽團練使,兵馬都監等都是隨時調任。邊軍情況稍微要好一點。都虞侯統帥五個營,常設官職麾下卻會調動。


    造成這個局麵就是,將不知兵,兵不識將!


    除了大宋脊梁西軍外,各地禁軍狀況幾乎差不多。號稱從河北調過來的三營禁軍好像真不怎麽樣。


    天蒙蒙亮,晁蓋率百多人的隊伍來到城外禁軍營地。裏麵靜悄悄的,外麵沒一個站崗的軍卒。


    不對,是有兩人值守的,卻靠在軍帳後麵睡著了。跟左右兩處營盤十多人手持利器的一幕形成對比。


    這,是多麽的諷刺啊!


    晁蓋臉色陰沉,不為禁軍紀律鬆懈而發怒,而是為調到自己手下盡是這些貨色而不爽,為提前打過招唿嚴陣以待備戰,卻還是這個死樣子而憤怒。


    不止是他,隨行來的諸位將領臉色也難看。別說韓世忠等陷陣軍諸將,李清婉,扈三娘等女將拉著臉,昨天來報道的李懹四處張望過後,滿臉唏噓。


    因為他看見不遠處晁家軍營送蔬菜的百姓和外出的軍卒需要登記確認,進出人員嚴格盤查,柵欄牆各處有軍卒瞭望敵情,雙方在軍紀方麵沒可比性。


    眾人暢通無阻的湧入禁軍軍營內,防禦鬆懈令人錯愕。大片軍帳坐落的營地安靜,沒有巡邏隊走動。有些把守各處的軍卒人人盔歪甲斜,個個鼾聲奇特,有的熟睡,連手中的武器都掉落在地。


    晁蓋率隊在整個軍營中走了一圈都是這樣,百多人吶!百多個全副武裝的人在各處走動竟沒人管。人人臉黑了,為何號稱河北邊軍軍紀如此鬆懈?


    這個時候,左右兩處軍營起床號角吹響,集合的吼聲傳來。不一會兒,整齊的口號聲,喊殺聲響徹。


    本以為三營禁軍軍會跟隨出操,可惜令人失望了。


    “哎,吵死了,天天練,有什麽用?”


    “幹吶!這麽拚命訓練能落下什麽好?”


    “他們還是太年輕了,當年老子也這樣。”


    “兄弟們,睡覺,繼續睡覺,別管晁家莊那些大頭兵。”


    ……


    眾人在路過不少帳篷的時候,裏麵軍卒被驚醒。卻沒有人出來訓練,反而有唏噓混合著罵咧的嘈雜傳來。甚至路過幾處帳篷的時候,有人出來撒尿,睡眼惺忪地看了眼,說什麽“兄弟,你們還真訓練”之類的話。抖動幾下身子鑽進帳篷繼續睡。


    “一群廢物,這都沒有人來盤問我等?”晁蓋終於是按捺不住,臉色陰沉逐漸緩和,化為滿臉冷笑。


    “號稱精銳的河北邊軍,我去塔馬的精銳,連雇傭工人都不如。走,咱們去校場,看看鬆懈底線何在?”


    說罷,他就帶著隊伍來到軍營中的校場,隻有旗幟飄揚,空無一人。百多個親衛,女兵列成兩個軍陣。


    最前麵的晁蓋,身後是李清婉,李師師等女左右而侍。韓世忠,郭盛,呂方,酆泰等諸將一字排開。


    除了當事人韓世忠講述大宋軍製的聲音外,便靜悄悄的。人人昂首挺胸,個個目不斜視地看著軍營。


    北宋在軍事方麵,有諸多弊端!


    一言概之,那就是“分化事權”,北宋中央有三個最高軍事機構,分別是樞密院、三衙和率臣。


    樞密院事名義上雖然是最高的軍事機構,但是本身並不統率軍隊,而是軍事、軍務的管理機構,如掌管兵符、管理兵籍等。具體的統兵機構則是“三衙”,是中央最高指揮機關,分別統領禁軍和廂軍。


    率臣,也就是統兵官的總稱,如安撫使、經略使,經略安撫使等官職。是在戰爭之前臨時委任,因而沒有形成定製。這種臨時指派將帥的政策,有利於防止武將擁兵自重,也有利於地方的穩定。


    這隻是三個明麵上的軍事部門。


    還有一個,進行具體戰爭的時候,北宋皇帝又以“陣圖”來約束主帥。“陣圖”是皇帝事先製定的作戰計劃,而進行了排陣的將領為“排陣使”。簡單來說,就是坐在皇宮中遙控軍隊,來進行打仗。必須要按照皇帝的作戰計劃打仗,否則勝了也有罪。


    皇帝不可能親自跑到軍隊中查看情況,派遣心腹宦官督軍指揮作戰,多是外行領導內行,叉著腰指手畫腳,明明是大好戰況也多被攪和成了一灘爛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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