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我這裏,藤蔓一定要保留根須,然後插種。”


    “這個大禍先把刀子泡酒精消消毒,切的時候一定要注意。把上麵的小苗朝上,埋入土中露出苗即可。”


    ……


    水泊梁山,智多星吳用站在梯田旁,麵對著眾多老農。親自示範的分離出一根帶有根須的紅薯苗。拚命三郎石秀甩膀子上陣,拿著酒精消毒的刀子切發芽的土豆,帶領眾多老農種植紅薯土豆。


    天氣迴暖之際,地窖裏麵的紅薯率先發芽,紅薯種植後大量育苗,土豆也相繼發芽,最近雨水充沛,正是播種的好時機,梁山數以千計的勞力湧來。


    病藥師蕭嘉穗,賽蕭何聞煥章,小張良許貫忠三位軍師齊聚。花和尚魯智深,豹子頭林衝,金槍手徐寧,屠龍手孫安,賽知節卞祥等將領一個不落。


    他們親自見證這一時刻!


    隻因晁蓋在軍事會議上重點提及,關乎天下百姓。不僅看到了,人人還甩膀子上前幫忙,親手種植。


    人多力量大!


    梁山開墾出來的數百畝梯田,僅僅一個上午就被種植滿。晁家莊周圍千多畝地也被種植上了紅薯藤。由於土豆種苗偏少,隻占據了三分之一左右。


    即便如此,隻要照料好啦,收獲驚人。


    晁家莊決策人員和各個將領多少知道,對此充滿期待。


    而外界,沒人知道這是改變格局的開端。


    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駐紮在城外的三營禁軍,自從來的當天就處在監視當中。左右兩邊至少有兩三千護衛隊安營紮寨。表麵上是陪同友軍,實際上就是監視隨時盯著。


    隻要這些外來兵敢鬧事就動手鎮壓。


    敢跑到山東濟州來耍橫,沒有人會慣著。


    不少老兵油子劣性不改,習慣性的吃飯不給錢,少不了被胖揍,試圖欺負百姓,被打得滿地找牙。


    樞密院童貫一脈的趙都監想偏袒手下,可名不正言不順的無人鳥。別說晁家莊不待見,在濟州好像也混不開。偏偏無借口,有怒無處發,非常憋悶。


    蔡京派來的蔡幹辦情況也差不多,安頓在豪華的酒樓。除了住宿吃喝不愁,但也僅限如此。沒有特權,沒有人巴結,更沒有勾欄瓦舍一條龍服務。


    猶如坐了冷板凳,不受待見,不知歸期。


    所以這倆人憋悶了大半個月有餘,再一次找上門來:“吳先生,晁天王何時歸來?不會是躲著我們吧?每次都不在,明顯故意避而不見,是何居心?”


    吳用剛處理完紅薯和土豆的事情,見這倆人麵色不善的聯袂而來,就知道他們一撅屁股拉什麽屎。


    他臉上掛著那副溫和的笑容,猶如多年的好友:“兩位說笑了!我家哥哥從北方迴來。不過又接到邀請去了別的地方,估計就在近期會迴來的。兩位乃是汴梁城的上流人士,山野之地蓬蓽生輝……”


    這兩個家夥底子早就讓汴梁城那邊摸清,了解透徹。姓趙的還是有些背景的,跟皇親國戚能沾點邊。蔡幹辦則是順風接屁,捧臭腳多年混到這個位置。


    知己知彼,自然有辦法來針對!


    對付這類人,無非就是一拖二誇三哄騙。


    吳用掄動羽扇納涼,三寸不爛之舌彈動,一通誇讚兩人之才能,把他們搞得暈頭轉向,忘乎所以。


    “趙都監,為將者,首先約束好麾下軍卒。不是聚眾賭博,不是需要百姓,應該好好訓練,為了不久後攻打梁山而做準備,甚至以後的出師北伐。都監大人不抓緊時間練兵,又怎能上戰場立軍功?”


    趙都監多少還是會幾下武把抄,也懂些兵法韜略。幾次欲言又止卻無話可說,搓著牙花子走了。


    至於蔡幹辦嘛,酒囊飯袋一個!


    吳用覺得有必要點撥一二,變廢為寶!用事實說話,邀請此人在晁家莊內和外麵幾處集鎮逛了一圈。


    晁家莊仍處在高速發展階段,成為有名的商貿城。隨著北方百姓和各地難民湧入,人口持續增長。城內軍隊,雇傭工增多,城牆修建進入尾聲。


    城外集鎮也更加紅火。


    金沙江碼頭,這段時間一直在擴建,分為民用和軍事碼頭。兩個碼頭大小船隻來來往往,絡繹不絕。汴梁城那邊糧食買賣放緩了不少,滿載糧食的船隊隔三差五抵達交易。滿載貨物的商船雲集。


    不遠處的牛羊牲畜交易市場,隨著穩定日益繁華。周圍不少窮苦百姓湧來定居,在周邊來開墾土地肥沃,或是接受後用幫忙照料牲畜,形成集市。


    吳用領著蔡幹辦再次迴到城中,笑嗬嗬地問道。


    “蔡幹辦,晁家莊發展如何?”


    “非常繁華,很難想象才大半年。”蔡幹辦連連點頭,他雖然很想說鄉下小地方,但心中的確震驚。


    “晁家莊日進鬥金,蔡幹辦可有興趣?”


    “哎喲,吳先生,我來此正是為了這個,蔡太師……”


    “不不不,我說是你,不是指太師。比如本州王源,原本隻是個幕僚,因為人機靈,?與晁家莊生意往來密切,月入千金,上下打點,即將赴任做官。”


    一問一答之間,吳用笑容意味深長,又拿王胖子舉例。蔡幹辦驚駭,直唿“哦,竟然有這種事情”?他仿佛看到了一條康莊大道,卻有些想不明白。


    “蔡幹辦,你才三十多歲,跑腿勾當不是長遠之計。你應該要為自己著想,隻要有錢,心裏不慌。”


    蔡幹辦聽到吳用的話隻覺得思路越發清晰,覺得好有道理。雖說宰相門前七品官,但下人終究是下人。可是有了真金白銀不同,上下打點,買官賣爵。


    那位吳先生飄然離去,迴蕩的話讓他如夢方醒:“兄弟,成大事者要有格局,不能局限雞毛蒜皮。安心等待之餘,在城裏多走走,多看看,哪樣合適又來錢快,晁天王歸來後,再好好商榷不遲!”


    蔡幹辦連連稱是,在這一刻,他頓悟了!


    吳用之所以撇下蔡幹辦離去,是有軍卒撒腳如飛來匯報。汴梁城那邊有最新情報傳來,當來到晁家莊地下密室。聞煥章,蕭嘉穗,許貫忠在此等待。


    “老吳,你來看看這個。”蕭嘉穗遞過來一張紙條。


    吳用接過來攤開一看,上麵寥寥十幾個字,劉延慶帶著十多人辭別百官,奔赴河東準備剿田虎。


    “上午發生的,半個月內,就會動手了。”


    “朝廷的反應挺快的,前前後後加起來一個月出頭。”吳用把紙條折疊好,放入特殊盒子內密封。


    “是否聯係主公,匯報情況?”


    “沒這個必要,田虎好歹是個草頭王,應該有點手段。”


    “我也覺得,田虎誌大才疏,但手下有智謀之士。我們的情報已經送出去,提前準備不會被滅掉。”


    “最好是如此,不然梁山的動一動。”


    密室之內,幾位軍師就事論事,笑聲不斷。


    與此同時,河東路威勝州,沁源縣衙也在進行軍事會議。田虎自從三兩個月全占據縣城,就舍不得走不想迴山裏,直接占據城池,衙門當成指揮部。


    “梁山的情報,諸位兄弟如何看待?”


    田虎大馬金刀的坐在中央主位,此時還不是草頭王沒有那股傲氣,有事兄弟一起商量,拿出晁家莊以梁山名義送來的情報,看看左右十多個頭領。


    情報上麵是劉延慶,劉光世,張浚三人的詳細資料,以及朝廷調動一萬河東邊軍來圍剿的信息。


    “呃……”左首位一個麵皮白淨的文人摸著兩撇小黑胡:“梁山雖然以前從來未與我們聯絡,但同屬江湖綠林。朝廷派兵來剿我們,怕我等敗亡後,朝廷掉頭就會攻打梁山,以此推斷,消息不假。”


    右邊首位一條大漢點頭附和:“我讚同房軍師的話,攻破州府治所,劫掠府庫,朝廷肯定急了眼。最近這段時間各處打探的嘍囉來報。禁軍調動頻繁,昭德城周邊陸續有禁軍匯聚,是為我等而來。”


    有這倆人帶頭,廳裏其他人紛紛開口,各抒己見。


    “不錯,房軍師早就說過,攻打城池一定會讓朝廷警惕。梁山距離汴梁城比較近,得到消息很正常。”


    “水泊梁山現在也是自身難保,碰上山東天王晁蓋。你說這晁蓋,說是結交天下好漢,為何這般玩命。”


    “你家被人襲擊死了數十人,會不會憤怒跟梁山死磕?隻能說那個白衣秀士王倫,鼠目寸光之輩。”


    “如今派人送信給大王,估計是想讓我們支援一二。”


    “哈哈哈,說得不錯,先打退冠軍再說。”


    ……


    衙門裏說話聲,笑鬧聲,鬧哄哄的沒有將官軍放在眼中。


    田虎臉上多少浮現得瑟,唿喝一聲揮手示意眾人安靜。看著字條上另一則信息,又看向左手邊的文士。


    “軍師,那販賣私鹽的事……”


    “大王,這事不急,”那個姓房的軍事擺手,隨即成竹在胸的一笑:“等我等擊潰官軍在考慮不遲。”


    “對對對,軍師說得對!”田虎點點頭,又看向眾人:“直娘賊,朝廷要來剿滅我們,又該怎麽辦?”


    “幹吶!怕他個鳥。”


    “大王,我董澄願意做先鋒。”


    “就是,我也願意帶孩兒再打下一座城。”


    廳裏大小頭領十多個,誰不是會幾下對自己有信心?如今有這個機會,沒有人退縮,個個喊打喊殺。


    田虎受到感染,豪情萬丈,笑聲震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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