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街老鼠張三有眼力見,用得很順手啊!


    晁蓋很滿意張三的舉動,臉帶微笑地看著他領著婦人離去,直至兩人走出會議廳,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沉和眼中抑製不住的怒火。


    在幾位軍師意料之中,那憤怒的咆哮聲陡然響徹:“青州發生這麽大的事兒,我們的人為什麽不知道?半點風聲都沒有,還是曹家娘子拚死來報信,那邊的探子是幹什麽吃的?拿我的錢敷衍了事?要是再晚些時日,我那曹正兄弟怕是性命不保。”


    雖然晁蓋沒有看向誰,但矛頭直指朱貴和石秀兩人。這倆一個負責經營酒店,迎來送往,一個負責酒店防禦,派出斥候打探,乃是酒樓係統兩巨頭。


    操刀鬼曹正是晁家莊邀請的人,發生這麽大的事卻不知道。尤其是晁蓋和幾位軍師三令五申多注意那邊的動向,依舊沒發現,這個問題就嚴重了。


    石秀,朱貴脫不了關係,對視一眼,連忙上前請罪:“哥哥,青州最新消息未能及時傳達,是小弟辦事不利。險些釀成大禍,請哥哥按軍法處置。”


    “軍法處置?少來這套!難道老子還能把你們哢嚓掉?”晁蓋猛地甩臉,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你看看你們一個個動不動來這套,把這話掛在嘴邊。遇到問題不是想著解決卻想著問責,此乃推卸責任!加上辦事不利,按照軍法,那事情就……”


    晁蓋圓睜虎目,是真的發怒了!


    石秀和朱貴能夠感覺得到,低著頭也不敢說話。他倆從來沒見過晁蓋火氣這麽大,要說不怕那是騙人的。不由想到此事,心裏將青州酒樓罵了個遍。


    眼看某個家夥越說越怒,偏偏說的還有理有據有節。吳用,蕭嘉穗,許貫忠見勢不妙,忙上前規勸:“主公,休發雷霆之怒。先解決問題,先解決問題呀……”


    晁蓋也不想真問責,怒視兩人放了句狠話,便借坡下驢:“若非軍師求情,老子把你們一擼到底。”


    “哥哥放心,小弟連夜前往青州調查此事,必當嚴懲不待。”石秀和朱貴鬆了口氣,忙上前表態。


    “嗯,我相信你們!”晁蓋臉色緩和下來,看向朱貴:“青州我們的酒店有多少?傳訊又是哪幾家?”


    朱貴思路清晰,言語間覺得匯報:“青州富庶,人口稠密。荒野村店三十八處,城裏集鎮酒樓十家。這段時間傳訊分別在二龍山南麵村店和清風寨酒樓,幾次皆是傳迴曹正兄弟因事耽擱未來,並無異常。七八天又有消息發出,兩處至今未迴!”


    “清風寨?”晁蓋呢喃,隨即下令:“我帶隊去救人,清風寨酒樓我去查,至於那處村店調查交給你們。多帶人去。玩忽職守從重處理,心存異心嚴懲。另外此事性質惡劣,罰扣你倆半年紅利,記大過一次。軍師記下,送至軍法司,通報全軍。”


    吳用應聲領命,拿起小本記錄。


    “不知你倆可有意見?”晁蓋看著酒樓係統兩大巨頭。


    “小弟不敢!”石秀和朱貴連連搖頭。他倆知道這個處罰跑不掉,雖然聽著很嚇人,卻隻是錢的事情。或者說是雷聲大雨點小,兄長還是念著舊情的。


    想到差點釀成大禍,兩人也憋了一股火,大神保證:“哥哥放心,我等必當謹記!不光是青州一地,其他州府也會引以為戒,杜絕這次事件發生。”


    “好,這話聽著提氣!”晁蓋臉上這才多出笑容,又叮囑道:“兄弟,現在咱們不缺錢吶!不要想著向外擴張,先把山東各處酒店牢牢抓住。我要的是各處大事迅速反饋,一聲令下,到處都有迴應。地盤再大不如牢固,穩打穩紮,杜絕後顧之憂。”


    “小弟明白了!”石秀,朱貴連連點頭。


    這段時間會開設分店而分散注意力,略微放鬆了管製力度。卻不想,偏偏就有了這件事情發生。


    青州有村店酒樓有四五十家,山東全境數百家。各處護衛都會來總部學習調任,各處掌櫃和夥計卻沒有。兩三萬人之中,難免不會有心生歪念之輩。


    晁蓋擔心人員素質良莠不齊,又看了看三位軍師,目光落在許貫終身上:“對了,許軍師,加強各處酒樓考察力度的你來負責。不講人情,隻講能力。能者上庸者下,立功有獎,明確首要職責。”


    “哥哥放心,小弟正愁無事可幹!”許貫忠大聲領命。來到晁家莊這麽長時間還真的沒有主要負責的事情,如今明確監管情報方麵,自然高興。


    晁蓋一係列應對舉措做完後,又與眾人就事論事,叮囑再三。當沒有什麽紕漏後,便分開各自忙碌。這次意外事件影響深遠,為晁家莊敲響了警鍾。


    三位軍師忙著抓肅紀,石秀和朱貴則是挑選精兵強將。


    晁蓋離開會議廳準備返迴內宅,恰好就見過街老鼠張三迴來,小跑上前:“哥哥,曹家嫂嫂安頓好了。


    “好,做得好!”晁蓋放慢腳步,笑著打量這條漢子:“張三,訓練的有模有樣!通知李四,你倆帶上以前的老兄弟隨著隊伍,你倆是親衛營副將。”


    “是,哥哥還記得我倆?”張三昂首領命,又嘿嘿笑。


    “瞧你這話說的!哥哥會忘記嗎?”晁蓋拍拍他的肩膀。


    “哥哥一言九鼎,小弟開個玩笑。”張三笑著摸頭。


    “會咬文嚼字,不錯。”晁蓋斜了他一眼,隨即下令:“張三,去找韓世忠報道,轉達明天早上啟程的命令。讓他趕緊準備好物資,淩晨就得出發。”


    張三聽完沒有離去,反而滿臉嚴肅地詢問:“報告,小弟不明白。請哥哥說清楚。此次行軍要帶多少人?去多久中途又是否轉變目標?好做準備。”


    “好好好,大有長進!”晁蓋笑了,接連說了三個好。


    他真的很高興。之前冷不丁的下令就是故意的,想看看張三的第一反應。要是問都不問轉身就走那還要學習。執行命令固然重要,但有主見更重要。


    現在張三這個表現,說明磨礪這麽長時間沒有白費,懂得不少軍事常識。知道該問的問,是好樣的。


    晁蓋看了看四周,低聲說了隨行人數和大概的時間。張三確認後這才領命,行了個軍禮轉身就走。


    晁蓋目送他離去,看看西邊的太陽,背著手漫步。


    “一,二,三,四……”


    晁府內宅演武場上,幾個女人有節奏的喊著口號。列隊圍著操場奔跑,姿勢標準,動作迅猛。


    她們有一個相同的特點,就是腳特別小!


    為首的正是李清婉,後麵依次是李師師,李清照,宋玉蓮,張靈兒。個個身穿最新款的夏季女士軍裝,人人背著沉重的行軍包,調整唿吸,負重長跑。


    本來隻有三個人,宋,張兩女同屬軍樂隊,不甘落後也加入其中。晁蓋親自教導,又有扈三娘和耶律答裏孛兩女從旁協助。訓練至今已有了十餘天。


    常言道,有誌者,事竟成!


    幾個小腳女人就是這樣,三寸金蓮足聽起來秀氣,其實就是三等殘廢。走路都搖搖晃晃站不穩。可想而知,軍訓對她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從淩晨就要起床練習紮馬步半個時辰,吃完早飯就要站軍姿,中飯過後負重長跑,蛙跳等體能訓練。對後世棒小夥都不輕鬆,更何況是幾個女人。


    一天訓練下來關節酸痛,小腳紅腫,渾身上下不舒服。剛開始還能堅持,到後來越發困難。李清婉,李師師晚上疼的睡不著覺直哼哼,罵罵咧咧。


    晁蓋心疼不已,每天晚上都會為兩女端水燙腳,按摩揉腿,揉搓安道全秘製的跌打藥膏。李清照那邊他不方便去,便讓扈三娘和耶律答裏孛照料。


    郭盛,晁強隔三差五的找來!不知勸說過多少次,可五個女人如鐵了心似的,每天不亮就會出現在演武場上。忍著痛咬著牙,開始新一天的軍訓。


    從站軍姿,到負重長跑,蛙跳等體能訓練,偶爾來一個摔跤訓練……,不知多少次在訓練中跌倒,那爬起來。體力不支暈眩,休息好後接著訓練。


    再苦再累,她們也咬牙堅持著。


    但正是因為這份堅持,自身變化才明顯。


    首先胃口相比以往好的出奇,換算成包子,以前一頓頂多吃兩個,現在吃上十個八個不成問題。尤其是每次訓練過後,腹中饑餓感覺能吃掉頭牛。


    又有名貴藥湯改善身體,女人以前那種一搖三晃的步伐變得沉穩有力。小跑幾步就拄著牆壁喘氣的情況一去不複返。就連力氣也變大了不少。


    軍訓這麽多天,逐漸度過最艱難的時刻進入適應期。幾個女人長跑動作矯健,不受自身小腳的影響。


    這是最大的改變!也令她們欣喜異常!


    晁蓋說過,隻有先站穩了才有資格去打人。幾女想到過段時間後逐步教搏殺技巧,人人滿是期待,個個抖擻精神。整齊喊著口號,圍著內宅長跑。


    “嗯,女子軍官小隊算是成立了!”


    晁蓋來到內宅就看到這一幕,感慨之餘大吼集合。原本在奔跑的幾個女人聽到後,迅速集結一字排開。個個雙手背負,人人昂首挺胸,等候命令。


    “訓練終止,各自準備,明天清晨跟隨隊伍實戰演習。”


    “是!”


    女人們整齊的迴應在內宅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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