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哎,你攔著俺做甚?這撮鳥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跟哥哥搶女人?恁地可恨,先打一頓再說。”待到那文士並隨從遠後,李逵憤憤不平地跺腳。


    “哎呀,嚇死老身了!”


    李媽媽和幾個夥計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差點癱軟在地。又看著長相兇惡的黑大漢,直唿這是個活爹。


    “你個黑廝,當今聖上你敢動,有幾個腦袋夠砍的?”晁蓋看著李逵意猶未盡,拍拍他的腦袋喝斥。


    “啊,你說那老雜毛是皇皇……”


    別說李逵傻傻的說不出話來,韓世忠,卞祥都有些吃驚。他們還真不知道那個人就是宮中那位。


    “哎喲,官人,你知道還……”李媽媽這才想起之前的事情,古怪的看著晁蓋,很想說你還說別人。之前那副猙獰的模樣殺氣騰騰,不攔著恐怕事大了。


    “衝冠一怒為紅顏,堂堂七尺男兒,有些事必須做!”晁蓋最是看重感情,說白了就是大男子主義。自己的女人疼愛都來不及,誰敢欺負誰就死。


    他之前處在暴露狀態卻很清醒,也不是開玩笑。若非趙佶昏聵歸昏聵,算是個比較重情重義之人。否則擺威風,堂堂一國之君今天多半橫死樊樓。


    李師師呢喃衝冠一怒為紅顏,美目泛紅,滿臉是笑。自己之前抱著必死的態度不退讓的做法是對的!


    “但凡欺負我的人,女人也好,兄弟也罷,弄死他!”晁蓋瞥了眼李媽媽,身上迸發出滔天殺氣。令人直打哆嗦,仿佛廊道裏氣溫下降了幾度。


    鐵血殺伐的氣勢,韓世忠最為熟悉,下意識的感慨:“哥哥,說實話,你的氣場比那撮鳥強的太多。”


    “就是,俺覺得一刀砍死那家夥,哥哥坐那龍椅。”李逵性子直嘴上沒把門的,心裏話直接嚷嚷。


    “鐵牛,一張草紙都能用來擦屁股,何況是一國昏君?”晁蓋斥責李逵,說出來的話卻讓人瞠目結舌。


    幾人毫不掩飾的言論,讓李媽媽和幾個夥計暗自感歎。這些都是活爹呀,今番舉動算是得罪了那位。


    “傻女人,走不走?”晁蓋笑著看向扶著門框的李師師。


    “官人去哪,妾身去哪,刀山火海,必當相隨。”女人巧笑嫣然地奔來,猶如乳燕投林般撲進他懷裏。


    隻是一個緊緊的擁抱,晁蓋放開她開始大聲下令。


    “李媽媽,事情有變,撤離,立馬通知所有人撤離。世忠,召集人手,緊急撤離,讓酒樓方麵警戒。”


    往常兩三個月都不會光顧樊樓的聖上,又碰上一個不甘示弱的主。起了衝突,真的不能再留下嘍!


    李媽媽有些心疼經營多年的酒樓,咬著牙,含著淚下達命令。收拾金銀細軟趕緊撤離,原本有幾個不想跟隨背井離鄉的,紛紛為了活命隻能跑路。


    就在這邊忙著收拾東西撤離的時候!


    數裏外的張教頭府上,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娘子,小娘子,你未來夫君來了!”一個七尺長短,細皮嫩肉的小胖子帶著一群幫閑堵住了張府大門。


    不是別人,正是當朝太尉高俅螟蛉之子高衙內。白白淨淨的胖臉上滿是淫蕩的笑,踮起腳,肉麻地喊。手底下的一幫爪牙狐假虎威,喝斥驅趕百姓。


    這小子本名叫“高世德”。原為高俅的叔伯弟兄,為了達到自己能享富貴不擇手段,不惜低下的給高俅當兒子,爹爹的喊又會溜須拍馬,深得高俅喜愛。


    高衙內無惡不作,專一愛調戲,淫辱良家婦女,仗著高俅的勢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良善家的閨女媳婦。百姓無處伸冤,敢怒不敢言,人稱“花花太歲”。


    大半年前,因東嶽廟燒香垂涎林衝妻子,便與陸謙、富安合謀設計誘騙林衝妻,最終將林衝陷害逼迫發配至滄州,隔三差五就來張府騷擾一番。


    “娘子,嶽父老泰山,丈母娘,快快讓小婿進去。過段時間聖上賜婚,娘子跟著小婿,享榮華富貴……”


    越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是想要,高衙內就是這種心態。不厭其煩地在門外唿喊,敲敲門想抱得美人歸。本打算過來施壓,一點點逼迫使得水到渠成。


    不曾想才唿喊了一遍,門咯吱一聲被打開。開門的是張教頭,板著一張老臉衝高衙內喝斥:“左鄰右舍盡在,在外麵嚷嚷成何體統?且進來說話。”


    進去說話?


    高衙內臉上浮現錯愕,這個老頭猶如茅房的石頭又臭又硬,以前不是拿著槍衝出來打就是站在牆頭上破口大罵,邀請自己?難道是自己的耳朵出錯了?


    就連跟在身後的一群幫閑也是滿臉懵圈,不知何故。


    “張教頭,你你…你再說一遍!”高世德結結巴巴地問。


    “哎,高衙內你這廝隔三差五在門口唿喊,街坊鄰居人盡皆知恁地無禮,讓小女如何再改嫁他人?”張教頭臉色非常難看,話語裏卻充滿無奈。


    “張教頭,你的意思是?”高衙內暗喜,卻是假裝疑惑。


    “你還叫我教頭,進來吧!”張教頭滿臉無奈的側身。


    “哎,嶽父老泰山,小婿以後一定好好疼愛娘子。”高衙內點頭哈腰非常恭敬,心裏卻甚是得意。自己這套逼迫之法果然百事百靈,這不起了效果。


    哪怕是這個倔強的老頭,也服軟了。


    “娘子,我的心肝,小寶貝,你在哪裏?”高衙內心中暗爽,急忙帶著十多個嫌犯湧入張府。


    待到最後一個人進入院子,張教頭直接把門關上,抄起旁邊靠著的長槍,大聲吆喝一聲:“豬進來了!”


    高衙內聽到這唿喊有些疑惑卻沒在意,他可是當太尉高俅的兒子,在東京汴梁城誰敢謀害於他?


    是以,他毫無規矩的就往內院裏麵跑,想到張貞娘那絕美的容貌和豐腴的身體,即將抱得美人歸就心猿意馬。恨不得現在就狠狠壓在身下宛轉承歡。小腹往下三寸處鼓起來。淫,蕩本性暴露。


    “啊,娘子,我的娘子,可想煞死為夫也!”高衙內想到齷齪之處不禁口水直流,一路淫,蕩地叫。


    可是剛跨過門來到後院,恰好見兩條黑凜凜的大漢擋著路,拎大斧,持雙鐧,圓睜怪眼看著他們。


    “哇呀呀,你這撮鳥,俺等你多時了!”


    “原本不來以後再收拾你,來了往哪裏跑?”


    兩條黑大漢不是別人,正是縻貹,酆泰,奉命一直守在這裏,整天練習武藝,如今正主來了嗷嗷亂叫


    高衙內聽到這番話心中暗道不好,又想起張教頭異常的反應。明白是中了圈套,想帶人轉身就跑。


    卻已經為時已晚!


    那兩條黑大漢已經衝入人群,搶先動手。


    高衙內帶來的幫閑欺負百姓一個賽一個,可碰到這種情況麻爪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放倒好幾個。


    縻貹,酆泰兩人連武器都不用,猶如猛虎下山般左衝右撞,拳打腳踢,十多個閑漢被打得東倒西歪。


    高衙內被兩個殿帥府的軍卒拉扯護住,向後逃竄。可是張教頭拎著長槍殺了過來,把去路徹底堵死。


    高衙內看到張教頭衝來,恨得咬牙切齒,跳腳大罵:“啊,老不死的,你敢害我?好啊,給你臉不要。你給我等著,本衙內要把你女兒賣到窯子裏……”


    可惜叫囂的狠話還沒說完,就被張教頭掄槍打翻在地。那兩個有幾下武把抄的軍漢想要衝上來,卻被從後麵追殺上來的酆泰一鐧一個,打倒在地。


    接著眾人一擁而上,把高衙內等人單三扣雙三扣,哪扣不緊用腳蹬,綁成了粽子,嘴裏塞了麻核桃。


    高衙內七個不服八個不憤,仇恨的瞪著張教頭等人。


    “看看……,看你個馬拉巴子。”縻貹上去拳打腳踢。酆泰也加入毆打行列,高衙內被打得地上翻滾。


    也就在這時候,隆隆馬蹄聲由遠及近衝到了門前,熟悉又急切的唿喊響起:“張叔,撤,趕緊撤。”


    緊接著,大門被一腳踹開,正是阮小五匆匆衝入張府。緊急戰備命令下達,他便騎著馬飛奔來報信。


    “快走,按照原計劃行事!”


    張教頭沒有多問,應了一聲便衝進內宅收拾東西。


    “五哥,你看看這是誰?”


    “就是,這個傻東西自己撞上門來。”


    縻貹,酆泰見到阮小五跑過去,快速將事情說了一遍,指著高衙內等人問:“那這些撮鳥怎生處理?”


    “事態緊急,給他們一個教訓就好。”


    阮小五隻是看了一眼,撂下一句就往內宅裏麵跑。這段時間化作送菜的小販已經跟小錦兒熟絡了。


    “你這廝淫蟲一個,俺就廢了你,算是為民除害。”縻貹抽出一把匕首,陰森森的朝高衙內走去。任憑對方如何搖頭掙紮,投過來不要哀求的眼神。


    怎奈縻貹這條漢子哪裏管那麽多?上去就扒掉他的褲子,雪亮的匕首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撲哧紮入。


    “嗚嗚嗚……”高衙內眼球差點蹦出,嗚嗚慘叫幾聲,襠部傳來的鑽心疼痛讓他眼睛一翻暈死過去。


    十幾個爪牙閑漢也被酆泰幹淨利落地打斷一條腿,割掉了一隻耳朵,為虎作倀,這就是該有的報應!


    張教頭一家早就準備好了,隻等著離開,沒過多久。一輛馬車衝出後門,跟數十親衛會合後迅速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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