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夜是寂靜的,卻帶著詭異。


    冰淩坐於梳妝台前,捋順著自己的青絲,麵上的稚氣已不見蹤影,被冷豔所取代。


    冰淩將烏黑柔順的青絲盤成漂亮的發髻,幾縷碎發披散下來,帶出幾分飄逸靈動。淡藍色素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她在盼他來,她知道今夜他會來。


    剛過亥時,隻見一抹身影從門前經過,隨即外殿傳來關門聲。


    冰淩的嘴角露出了少許的嫵媚笑容。殿內燭光時隱時現,冰淩起身走至珠簾後,待那人走近,冰淩一個轉身,將那人拉至一側,抵在牆上,嬌嗔道:“你終於來了。”


    隻見那人嘴角劃過一絲笑意,手撫上冰淩的腰身,一緊,唇劃過冰淩的嘴角。


    冰淩將手撫上那人胸膛,順著胸膛滑至那人脖頸間,附於耳畔處,柔聲道:“翎風,可有想我?”那聲音中參雜著無限的曖昧。


    冷翎風笑道:“那是自然。”


    聞言,冰淩抬眸望向冷翎風,將唇附於冷翎風的唇上,貪婪的吸允著。在青樓出沒那麽久,學的最多的不過就是博取男人歡心。


    冷翎風不禁皺緊眉頭,隻見冰淩的手已越過外袍,撫上冷翎風的肌膚。


    冷翎風將冰淩推開,隱忍著心中的厭惡,笑道:“淩兒怎麽這般急?待大功告成之日,便是娶你做妃之時。”說著冷翎風撫上冰淩的臉頰,望著這張與夏兒一模一樣的臉,為何心中感覺相差卻這般大。


    冰淩笑著將手抽出,鬆開冷翎風,收起剛剛的風情萬種,換上滿麵冷豔的神情。


    見狀,冷淩飛擁住冰淩,用手扳過冰淩的下顎,道:“怎麽?生氣了?”


    冰淩躲開冷翎風的手,道:“沒有,我冰淩向來不缺男人,不過是我愛的男人隻有你一個罷了,我會助你便是。”


    冷翎風吻過冰淩的麵頰,輕聲道:“我就知道淩兒最知我心。”


    冰淩一笑,道:“言歸正傳,我已得君芯玥的信任,其他的我自有安排,定不負你所望,把她逼走。”


    冷翎風最喜的便是眼前女子這般自信的模樣,可是卻與愛情無關,她不過是自己最得力的一枚棋子罷了。


    冷翎風笑道:“淩兒的辦事能力我自是信得過,有需要接配合的,隨時通知我。”


    冰淩冷眸掃過冷翎風,走近,拉緊冷翎風的衣襟,輕聲道:“總有一天,我會做你的獨寵妃。”


    冷翎風不禁一笑,望著眼前女子,冷豔的雙眸,動人的身姿,她具備了所有女人的媚態,可卻不足已讓自己動心。


    冰淩轉身,道:“走吧,有事我自會找你。”


    聞言,冷翎風攬過冰淩,輕輕一吻,而後消失在夜幕中。


    待人走後,冰淩轉眸望向牆上的畫像,哼笑道:“冰夏,我要讓你親眼看看我是怎麽把你心愛之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思緒不禁飄迴兒時,冰夏自小性子善良可人,而自己是孤僻冰冷之人,所以父親母親偏愛冰夏,甚至連自己最心愛的男人愛的亦是冰夏。自那時起,自己便將冰夏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長大後,冰夏因逃婚離開風國。父親母親因思念成疾,久病不愈便相繼去世,而自己則淪為風塵女子,夜夜徘徊於各色男子間。由於性子冰冷,與其他妓女不同,便很快成為花魁,賣藝不賣身,隻有到夜深人靜之時才能做真實的自己。


    直到冷翎風的再次出現,將自己贖迴。他的出現帶給了自己一絲希望,為了幫他達成他的心願,自己便決定甘心做他一枚棋子,任他擺布。


    想到這,冰淩不禁閉上雙眸,冷翎風是一個讓他又愛又恨的男人,離不開亦放不下。


    ******


    江若嬌寢宮。


    此時江若嬌靠於軟榻上,手撫著腹部。


    青兒上前輕聲道:“小姐,夜已深,早些歇下吧。”


    江若嬌不語,此時怎還睡得下。想起在園子裏那一幕,看來她們已經連成一氣,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這太子府還有自己的立足之地麽?這腹中的孩子怎麽辦?


    看來自己不能坐以待斃,要想些法子才行。


    見江若嬌未動,青兒也不敢再說話,隻好退於一側。


    許久,江若嬌喚道:“莫言。”


    莫言上前,道:“奴婢在。”


    江若嬌起身,吩咐道:“明日備一些上好的胭脂水粉。”


    莫言應道:“是,娘娘。”


    江若嬌“嗯”了一聲,便起身向內殿走去,莫言與青兒一起躬身退下。


    ******


    次日。


    晨曦的第一道曙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緩緩睜開眼,隻見身側的他還睡的香甜。微微側目,見南風夜軒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難道他在做什麽美夢?


    隱忍著笑意起身,忽覺眼前一暈,伸手扶住床梁,閉上雙眸,穩了穩身子。近日來,已明顯感覺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夜裏也是再睡不踏實,半夢半醒著,想必是那生蛇蠱要毒發了。


    迴眸望向熟睡的南風夜軒,還好沒有驚醒他。起身,輕手輕腳的簡單梳洗了一下,我想要親手為他準備早膳,南風夜軒一直向往平平淡淡的日子,我要在我還有精力的時候把未做完的事情都做完,這樣便不會有遺憾。


    坐在梳妝台前,望著鏡中那蒼白的臉,不覺伸手撫上臉頰。塗了厚厚的胭脂水粉來掩蓋麵色的蒼白,我不想讓他們發覺不妥,尤其是南風夜軒,拖過一日算一日吧。


    起身向外殿走去,不經意間瞟過床榻,隻見南風夜軒正側身靠於床榻上看著自己。心頭一顫,他是什麽時候醒的?有沒有看到自己剛剛的……


    見我愣住,南風夜軒起身,下了床榻,走至身前,雙手圈住我,輕聲道:“怎麽起這麽早?”


    我含笑望向南風夜軒,道:“睡不著便起來了,本想著去給你做早膳的,吵醒你了?”


    南風夜軒搖首,接道:“醒了一會兒了,隻是想看看你,便沒出聲。”


    聞言,我滿麵驚詫,這麽說剛剛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他是否注意到自己的異常?


    南風夜軒撫上我的臉頰,目光中帶著心疼,柔聲道:“昨夜沒睡好麽?怎麽臉色這麽難看?”


    我暗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看出什麽。忙點頭,應道:“昨夜沒有睡好的緣故吧。”


    南風夜軒微微皺眉,隻見他躬身將自己抱起,我驚道:“你要做什麽?”


    隻見南風夜軒嘴角帶著一絲壞笑,好看的眸子瞟過床榻,道:“娘子莫要想歪,為夫不過想讓娘子再睡一會兒。”


    聞言,我便意識到自己的問話有問題,不禁麵帶緋紅,將頭埋於南風夜軒頸間。


    忽聞外殿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隻見一個侍衛釀蹌著跑進來,急道:“太太…太子爺…皇上他…他…”侍衛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


    見狀,南風夜軒將我放下,疾步至侍衛身前,低吼道:“說!”


    侍衛聲音顫抖道:“皇上他…他駕崩了!”


    侍衛的話無疑是致命打擊,我抬眸看向南風夜軒,隻見他此時麵色煞白,身子微微顫抖著。


    我緩步上前,雙手包住他瑟瑟發抖的大手。


    空氣仿佛凍結了,侍衛跪於地上未起身,南風夜軒仿佛失去靈魂般佇立在身前,久久未動。


    許久,我望著侍衛吩咐道:“備車!”


    侍衛疾步跑出殿。


    我取來南風夜軒的外袍,幾下便打點好。望著他,心疼道:“夜軒,你要振作!”


    隻見南風夜軒緊閉雙眸,眉宇間皆是痛苦之意,緩了緩,南風夜軒越過我向外殿疾步走去,我便緊隨其後。


    ******


    鳳鸞宮。


    宮內異常壓抑,太醫跪了一地,均渾身發抖。


    剛進殿,便見皇後靠於鳳塌上呆呆的望著夜帝。我不禁用手掩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南風夜軒疾步走至榻前,皇後緩緩迴眸,見南風夜軒便忍不住唿道:“軒兒”隨即撲進南風夜軒的懷中,放聲大哭。


    宮內的人均跟著抹淚。


    魏公公跪於一側,哽咽道:“太子殿下,國不可一日無君,您是儲君,請太子殿下擇日登基,已慰先帝在天之靈。”


    “是誰說讓南風夜軒登基稱帝了?”隻見南風羽軒從殿外走進來。


    南風夜軒冷眸掃過南風羽軒。


    魏公公顫抖著伸手指著南風羽軒,氣道:“你……如今先帝屍骨未寒,你竟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


    南風羽軒笑道:“魏公公,如今父皇已去,你已不複昔日那般風光!你這麽對本皇子,就不怕掉腦袋麽?”


    南風夜軒挺身擋住南風羽軒向前的步子,望著南風羽軒的眸光中帶著狠戾,過去自己不願與皇位有染,更不願傷及手足,如今他竟步步相逼,怎能再任他肆意妄為。


    南風夜軒忽冷笑著,一字一句道:“不要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有什麽資格站在這?”


    南風羽軒從懷中取出一道聖旨,笑道:“父皇臨去之前已複我皇子之位!”


    魏公公急道:“不可能!”


    南風夜軒與南風羽軒四目相對,那眸光中帶著濃濃的火藥味,仿佛一觸即發。


    【親、怎麽就是不見大家留言呢?嬌都不知道大家的想法,哎、桑心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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