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此時亦是心亂如麻,冷翎風說的卻是實情,倘若堅持讓南風夜軒稱帝,自己真的賭的起麽?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江峰緩緩道:“怎麽合作?”


    聞言,冷翎風嘴角帶著詭異的笑,抬眸望向江峰,笑道:“宰相大人毋庸擔心,翎風會做好一切,到時隻需宰相大人配合便好。”


    江峰艱難的點頭應著,想自己一生都不曾屈服於人,想不到年過半百卻……江峰不禁在心底嘲諷自己。


    目的既然已經達到,多留便無必要。冷翎風起身,打算離去,忽想到江若嬌,頓了頓,迴眸,道:“宰相大人可知貴千金懷孕一事?”


    聞言,江峰一愣,他卻是不知情。


    冷翎風接道:“宰相大人也應該為你未來的孫兒做好打算,所以孩子的爹才是皇位的不二人選!”冷翎風在爹字上故加重語氣,話罷便轉身走出書房。


    江峰不禁心頭一顫,愣愣的望著冷翎風的身影。他自是知道冷翎風所指何人,看來自己已經別無選擇,倘若南風夜軒登基稱帝,難不保這狸貓換太子會被識破,到時這是株連九族的欺君之罪,自己不得不為以後做打算。


    ******


    冷翎風剛剛迴到客棧,楊尉便迎上來,附在冷翎風耳側說著什麽。冷翎風聞言便快步向樓上走去。


    推開門,隻見南風羽軒正一人喝著悶酒,麵帶潮紅,想必已是喝了不少。


    冷翎風疾步走上前,一把搶下南風羽軒手中的酒壺,摔在地上。酒壺破碎的聲音,讓南風羽軒恢複了少許的神智。


    冷翎風揪起南風羽軒的衣襟,揮拳打在南風羽軒的臉上。南風羽軒一個踉蹌,差點便跌倒在地。南風羽軒皺眉,看向冷翎風,喊道:“你瘋了是麽?敢打本皇子!”


    聞言,冷翎風不屑哼笑一聲,目光瞟向一側的盆子。端起,將水向南風羽軒潑去。


    冷水澆在身上,讓南風羽軒瞬間清醒。南風羽軒一把抹過麵上剩餘的水,望向冷翎風,苦笑道:“為什麽要讓我清醒?我寧願自己長醉不醒!”


    冷翎風低吼道:“你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枉我還為你打點一切。”


    南風羽軒雙眸無神,隻聽他淡然道:“如果什麽都可以得到,唯獨沒有嬌兒,那這一切又有什麽意義?”


    冷翎風再次揪起南風羽軒的衣襟,迫使他看著自己,恨道:“南風羽軒,你給我聽清楚,如果南風夜軒登基稱帝,不禁你的嬌兒要孤獨終老,連你的孩子也會是眾多皇子中最不受寵的一個!你聽清楚了麽?”


    孩子?聽到孩子,南風羽軒不禁握緊雙拳。他的孩子。對他還有孩子,他不能讓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守於別的男人身側。


    見南風羽軒漸漸恢複了理智,冷翎風鬆開手。轉身走至窗前,肆意用冷風來減輕自己此時心中的浮躁。其實他又何嚐沒有這樣過,他深知失去摯愛的痛,當夏兒離自己而去,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南風夜軒時,自己的心也是這麽痛,自己也曾一度自我嘲諷過。


    壓抑的氣息充滿整個屋子,一陣沉默,二人皆是皺著眉。


    天已亮,冷翎風道:“迴宮去,雖然夜帝削了你的皇子之位,可是你是皇子這個身份是無人可以忽視的。夜帝如今臥病在床,你要多多陪伴於床榻,讓群臣看到你的存在,其他的你無須擔憂,我自由安排。”


    南風羽軒略微點頭,起身,向門外走去。


    ******


    太子府。


    江若嬌幾乎一夜未眠,閉上眼便是南風羽軒的身影,江若嬌不知自己到底怎麽了?江若嬌將自己的臉埋於頸間,似乎隻有這樣她才能夠活的真實一些。


    思緒不禁飄迴從前,那年自己七歲,第一次來到皇宮便遇上了南風羽軒。自己由於貪玩差點失足落水,是他在緊要關頭伸手拉了自己。轉眸便看到站於一側的南風夜軒,那日他站在陽光下,俊美的臉廓讓自己再難忘懷。


    那年自己十二歲,隨著父親進宮獻舞,他也是一直默默的看著自己,還將自己最心愛的玉佩贈予自己,那是他母後去世時留給他的遺物,他說要將這送於他最心愛的女子。


    那年自己十六歲,快要到了被指婚的年齡,自己請求父親上奏將自己許給太子南風夜軒。而此時的南風夜軒身側已有心愛之人,自己氣不過,便執意要嫁於他為妃。恰巧夜國出現戰亂,本是太子帶兵出征,可是出人預料的是皇帝下旨要二皇子南風羽軒帶兵出征。


    那時南風夜軒整日與那個賤人一起,根本無心朝政。一氣之下,便赴了南風羽軒的約,他稱要在出征前見自己一麵。可誰又曾想,就是那一次見麵,就是那一個雨夜,將自己一生的命運都改變。


    那一夜,曾與他纏綿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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