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飛複又看了看那人,無論成功與否,這都是南風夜軒唯一的機會。無論結果怎樣,自己絕對不可袖手旁觀,就算是賠上自己的命也無妨!


    思索再三後,江陵飛開口問道:“你叫什麽?如今你妻兒身在何處?”


    那人微微張口,哀求道:“小人…張奎…我妻兒…在…城郊外十裏…那個…茅草房,請你一定…要救…他們!”


    江陵飛點點頭,道:“你放心吧!我會救出他們,隻是你一定要信守承諾才好!”


    張奎感激的看著江陵飛,道:“隻要將我…妻兒救出…將軍說什麽…小人就做…什麽!”既然南風羽軒要將自己滅口,那麽自己的妻兒也一定是難逃一死的!


    江陵飛複又點點頭,看了看張奎的傷口,已無礙!還好那劍未刺中心髒,隻要再歪一點也怕是性命難保。歎息著起身離去……


    張奎望著江陵飛的背影,在心裏默默的為自己的妻兒祈禱著,希望一家人可以平安團聚!


    ******


    待江陵飛趕到張奎說的那間茅屋時,便已覺不對。江陵飛警惕的靠近茅屋,抬腿將門踹開,一股難聞的血腥味參雜著腐臭的味道撲麵而來。江陵飛伸手遮住口鼻,心頭便已然有數,恐怕是兇多吉少!


    江陵飛走進去,看到眼前的場景,不覺心頭一痛,沒想到這世間竟有這般殘酷之人!


    隻見一個女子瞪著雙眼,含恨而終。嘴角的血跡足以證明,她已然被人割舌,怕是行兇之人為了防患於未然!身中數刀,那粗衣麻布上皆是血跡。身旁不過一個未滿月的嬰兒,卻也是身中數刀而亡!


    江陵飛的心揪著痛,眉頭緊緊的皺起,怎麽對無知婦孺以及這未滿月的孩童竟下如此狠手!


    走至那女子身側,江陵飛伸手撫上那含冤的雙目,希望她可以安息!


    江陵飛實在不忍將著母子二人扔在這茅屋中,便動手將這女子二人埋在了一起,希望他們可以入土為安!


    叩拜後,不忍迴眸,帶著沉痛的心情離去。就算是他一個與他們毫無關聯的人看了這一幕都這般錐心之痛,如果是張奎本人看了又會是什麽模樣?江陵飛實在不敢去想象一個到死都記掛著妻兒的人,看到妻兒慘死會是怎樣的心情!


    ******


    朝陽宮


    一切仿佛都沒有變,每日依舊上朝,群臣各自忙碌著。隻是出入朝陽宮時,難免會看到跪於殿前的南風夜軒,便不知該上前請安亦或者退避三舍!


    南風夜軒已然跪於殿前兩天一夜,皇後更是終日鬱鬱寡歡,以淚洗麵!南風夜軒兩天一夜滴水未進,那麽皇後也是兩天一夜滴水未進,她就是要陪著她的軒兒!原本楚楚動人的容顏,如今卻是麵無血色,更是連站也站不穩。


    而此時的南風夜軒依然筆直的跪在殿前,他是習武之人,這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麽!下顎處已經有了些許胡茬,卻不顯狼狽,反而多了一份男子的穩重成熟。


    就算下一刻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可是南風夜軒的心裏依然是平靜的,不帶有一絲的起伏。隻是他惦念著芯玥,不知他的芯玥是不是有休息好?是不是按時用膳?是不是為自己擔憂?是不是又躲在某個角落裏獨自落淚?


    南風夜軒攥著拳,他真的想帶著芯玥就這樣一走了之,他厭倦了宮裏的爭名奪利,可是他不忍讓芯玥跟著自己四海為家、到處奔波!他也怕他會連累了太子府上上下下的上百條人命!


    南風夜軒擰著眉,他的心裏是矛盾的,皇宮雖困不住他,可是其他人的安危他不得不顧!


    剛剛下朝的南風羽軒,一出朝陽宮便望見遠處的南風夜軒,嘲諷之意湧上心頭。走近,冷笑道:“皇兄,不知這風吹日曬的滋味可好?”


    南風夜軒微微抬眸,瞟了一眼南風羽軒,不屑道:“皇弟又何必在這貓哭耗子?這一切不都是你預料中的事麽?”


    南風羽軒聞言,歎著氣,附在南風夜軒耳邊道:“皇兄,此言差矣!讓皇兄跪在這隻是個開始罷了!”


    南風羽軒說罷便起身,想要看到南風夜軒驚慌失措的麵容,可是卻大大出乎他的預料。隻見南風夜軒坦然的看著自己,絲毫沒有一絲懼怕的神情。


    南風羽軒擰著眉問道:“難道皇兄不怕?”


    南風夜軒冷笑著,目光不曾瞟向麵前的南風羽軒,望著遠處道:“難道皇弟真的覺得僅僅靠這件事就可以把我絆倒?”


    南風羽軒最恨的就是南風夜軒從來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便沒好氣應道:“難道皇兄認為自己還能逃脫這忤逆的大罪?”


    南風夜軒不惱,在這殿前的兩天一夜裏,他已習慣了別人的冷嘲熱諷。可是目光中卻帶著一絲的犀利,望著南風羽軒一字一句道:“皇弟切勿高興太早,我是怕你樂極生悲!”


    南風羽軒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居高臨下的看一次南風夜軒,想不到如今這般田地,南風夜軒還是這麽囂張,低吼道:“我們走著瞧!”話音未落便甩袖離去。


    南風夜軒抬眸望著朝陽宮三個字,不禁感歎,為了這金鑾殿上的龍椅,多少手足互相殘害。不知陵飛是不是找到了那朝堂之上的證人!這麽多年來,自己早已和陵飛心靈相通,自己能想到的,陵飛自會想到,所以南風夜軒才安然的跪於這朝陽宮殿前,讓芯玥等著自己平安歸來!


    ******


    早上玉兒備了早膳,可是我又哪裏有胃口呢?可是為了這腹中的孩子,我一定要保重身子。簡單的用了些稀飯,卻忍不住作嘔……


    玉兒見狀急忙的撫著我的背,急道:“公主,你這是怎麽了?”


    我取出手帕擦拭著嘴角,用手撫了撫胸口,搖首道:“沒事,可能是近日來未按時用膳,加上懷了身孕,所以才會這般吧!”


    玉兒撫著背的手僵住,微愣,而後蹲在我麵前,一臉期待的問道:“公主是說有了太子爺的骨肉?”


    提到孩子,心裏總是會有著絲絲甜意。扯動著嘴角,帶著欣慰的笑點點頭。


    玉兒激動的拉著我的手,感激道:“老天爺待公主還是不薄的,老天爺讓太子爺含冤受罰,卻讓公主懷了太子爺的骨肉。所以,公主,不要再鬱鬱寡歡,就是為了孩子也要保重自己才是!”


    我撫上玉兒飛發,點頭應著。


    玉兒起身,道“我這就去給公主熬點安胎的參湯去,好好給公主補補身子!”說完便手舞足蹈的向殿外跑去。


    我撫著腹部,在心裏默默念著,希望這個孩子可以帶來好運,讓夜軒能夠逢兇化吉!


    ******


    江陵飛舉步艱難的走向茅草屋,他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開口和張奎說他的妻兒已經慘死!他也不確信告訴張奎這個噩耗以後,他會不會再幫自己!可是如果不說,張奎問起,該怎麽辦?


    就這樣,當江陵飛再次邁進那件茅草屋時,心情卻是異常的壓抑。難道他真的要賭一次麽?


    張奎一直保持著清醒,雖然身受重傷,可是由於處理傷口及時也很妥當,所以張奎的精神狀態好了許多,隻是不能動罷了。


    見江陵飛迴來,張奎一臉期盼的向門口望了望,未見到自己妻兒,便急道:“我…妻兒…呢?”可能由於太急,張奎的臉咳的漲紅!


    江陵飛快步走近,按住張奎掙紮的身子,道:“你傷口剛剛好點,你還不能動,也不可急燥!”


    張奎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用盡力氣死死的抓著江陵飛的袖口,瞪著眼等著江陵飛給自己答案!


    江陵飛望著張奎,思索著,既然瞞也瞞不住,索性就直接告訴他,希望可以就此點燃他對南風羽軒的恨意,這樣便能幫他!


    江陵飛安撫著張奎,緩緩開口道:“我希望你能冷靜一下!”頓了頓,接道:“你的妻兒已不在人世,我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慘遭滅口!”


    聽到這個噩耗,張奎抓著江陵飛袖口的手微微顫抖著,臉上皆是痛苦的神情,“啊!!”一聲低吼從張奎的口中喊出。


    江陵飛見狀,心裏也是萬般無奈,對張奎的遭遇也深表同情。江陵飛默然閉上雙眼,不敢看張奎那扭曲的麵容,耳邊皆是張奎痛苦的哭喊聲。


    頓時,整間茅草屋被濃烈的悲傷籠罩著,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張奎終於平靜下來。江陵飛勸慰道:“逝者已逝,活著的人就算在痛苦也無法改變什麽!節哀順變吧!”


    張奎苦笑一聲,未語!節哀順變,自己的孩子還在繈褓之中卻慘遭毒手,讓他怎麽節哀順變?一路相伴的妻子,如今陰陽相隔,怎麽節哀順便?


    江陵飛看到張奎這般,不禁有些著急,南風夜軒還等著他去救,可是看張奎的樣子……雖然知道現在說這些很不合適,可是救人心切,江陵飛還是艱難開口道:“你讓我辦的事我都辦了,那麽是不是也可以兌現你之前答應過的?”


    張奎冷漠的望著江陵飛,帶著恨意道:“皇子害死了我的妻兒,我要讓所有皇子賠命!”


    聞言,江陵飛的心“咯噔”一下,愣在原地……


    (親們是不是看文看的太爽、都忘記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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