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路星河還是壓下了心裏的怒氣,勉強笑著說道:“小友所言有理,那就各憑本事。”


    “那是自然。”陳澤一臉無所謂淡然的說道,就好像根本沒有聽出路星河話裏的意思。


    這時,星月宗中一位長老眉頭緊皺,暗中傳音給路星河。


    “宗主,他們能找到這處遺跡的位置,說不定就是從我們星月宗那裏得到的。


    我們已經在這個遺跡中探索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外麵是什麽情況,我們一無所知。


    而且這些人來路不明,說不定有什麽陰謀,我們不得不小心為上。”


    路星河沒有迴複那位長老的傳音。


    具體會是什麽樣的情況,他還能不明白嗎?


    他心裏現在是什麽想法,沒有人知道。


    不過,他的目光卻是從始至終沒有從陳澤他們身上移開過。


    片刻之後,路星河突然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諸位不妨與我們一同探尋這個遺跡,後麵的路估計會越來越危險,大家一起行動,彼此之間也能相互有個照應。”


    聽到路星河的突然提議,陳澤心中一凜,思緒飛轉之間,他很快就猜到路星河在盤算著什麽。


    但他表麵上仍是從容迴應道:“那便依路宗主所言。”


    “好,那我們稍微休整一下,就繼續出發。”


    路星河此刻早已恢複成了一宗之主的威嚴狀態,麵容和善,舉手投足間盡顯仙風道骨之姿。


    變臉戲法也不過如此!


    “那是自然。”陳澤輕笑一聲淡然說道。


    他心裏清楚得很,路星河不過是擔心他們走了其他的路線,可能會提前找到他誌在必得的上古神器。


    而且,他又擔心這個時候如果解決掉陳澤他們,自身消耗必然不小,那之後的路就更難走了。


    還不如就這樣,留在眼前,一來方便監視,二來關鍵時刻還能拿他們當擋箭牌。


    待到星月宗的那些人恢複傷勢,眾人才繼續前行。


    不過,氣氛卻越發詭異。


    星月宗眾人的眼神中都透著對陳澤他們的提防。


    而路星河看似與陳澤談笑風生,實則暗自留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而陳澤這邊,也時刻保持著警惕。


    不過,他警惕的倒不是星月宗這些人。


    他的眼神時不時地掃過周圍的環境,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跡象。


    星月宗這些人他就沒有放在眼裏過,隻要他想,星月宗這些人都可以去萬象域過年了。


    真正比星月宗這些人更危險的是這個充滿未知的遺跡。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陳澤卻是收到李恆穩的一道傳音。


    “主人,之前您在星月城抓的那個黑衣人,他也是星月宗的人。”


    “哦?既然是星月宗的人,那他在星月城還要如此鬼鬼祟祟,並且星月宗的那些弟子為何好像都不認識他?”陳澤心中充滿了疑惑。


    “主人,這個黑衣人的身份應該相當於是星月宗暗子,專門幫星月宗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就好比他這次突然出現的目的,就是為了將那些知道上古遺跡消息的人全部滅殺,以防止上古遺跡的消息繼續擴散。”


    聽到腦海中李恆穩的解釋,陳澤心中瞬間了然。


    星月宗派出一批人在外麵抓捕那些散播消息的人,說是請迴宗門好好招待。


    但其實還有一批人在暗中伺機而動,隨時準備出手了結這些散播消息的人。


    畢竟隻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嚴的。


    結束和李恆穩的聯係,陳澤不著痕跡的看了路星河一眼。


    估計這些事情,也都是路星河的授意吧。


    這種頂尖強者可不會在意一群螻蟻的死活。


    “怎麽了小友?”路星河似乎是發現陳澤突然看了自己一眼,試探性的問道。


    陳澤打了個哈哈說道:“哈哈,沒有什麽,隻是能遇到路宗主這樣的頂尖強者,心裏有那麽一點感歎。”


    路星河不解,笑問道:“此話怎講?”


    “路宗主莫要見笑,我們一介散修,能修煉到如今的修為,就已經是遇到了天大的機緣。


    想當初,那可是曆經了無數的艱難險阻,承受了諸多常人難以想象的磨難,才有了今日這一點點微末的成就。”


    陳澤一臉誠摯地說道,話語間還透露出幾分感慨,仿佛真的是在迴憶往昔的種種不易,而且越編越像。


    “我等繼續修煉下去,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能成為路宗主這樣的頂尖強者。


    路宗主修為高深,實力超群,乃是我輩仰望的楷模啊。”


    陳澤這一番胡編亂造,說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編故事陳澤最在行了,而且在此之前,陳澤一下子給十具分身都取了一個名字,現編能力可想而知。


    他現在控製的這具分身,他剛剛給他取名叫張政。


    路星河哈哈一笑,說道:“張小友過謙了,以你的天賦,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我觀你氣宇不凡,根骨絕佳,假以時日,必能在修仙之路上大放異彩。”


    在路星河看來,陳澤他們這十人的模樣實在是太年輕了一點。


    但他並沒有隻看樣貌,就真的以為陳澤他們很年輕。


    他要不是為了保持自己一宗之主的形象,他也不會讓自己一直都是一副老者的樣子。


    陳澤心中冷笑,臉上卻依舊帶著謙遜的笑容:“路宗主抬愛了,在這遺跡之中危機四伏,到處都充滿了未知的危險和變數。


    還得多仰仗宗主您照應,若沒有您的庇護,恐怕我們很難在這兇險之地存活。”


    路星河點了點頭,目光掃過眾人,鄭重地說道:“那是自然,不過這遺跡之中的情況複雜多變,詭譎莫測,誰也無法預料接下來會發生何事。


    或許前一刻還風平浪靜,下一刻就會有致命的危機降臨。”


    這段話路星河說得倒不是作假。


    這個遺跡中的情況確實如此。


    陳澤自己也有親身體會。


    陳澤神色恭敬,態度誠懇地繼續說道:“路宗主,晚輩修行歲月不長,見識淺薄,隻是一直有一個深深困擾著我的疑問,還麻煩路宗主幫忙解惑。”


    “喔,你說來聽聽。” 路星河饒有興致地迴應道。


    “為何玄天大陸上,分神境之上,合體境的修仙者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這個問題在我心中已經縈繞許久,始終不得其解。” 陳澤目光中充滿了求知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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