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好電話,葛大全第一時間提出了他的疑問:“你為什麽一直堅持那個卞老是名武者?連我都不知道的事,你是怎麽判斷出來的?”


    劉青山笑了笑:“很簡單啊,若是普通人中了那種奇毒,怕是最命硬的挨不過三兩天,卞老爺子是半年前被蛇咬的吧?能堅持這麽長的時間,其實已經說明了他的不簡單!”


    劇毒性的蛇液雖然卻是極其危險,但也沒有傳說中走五步、七步就死的誇張情況,其具體的死亡時間還是需要根據受傷部位、急救方法、治療能力來決定的。


    如果在被被這種劇毒蛇咬傷之後,沒有及時進行抗此類蛇血清的治療,最快會在幾個小時內死亡,而最慢3-4天之後也會出現死亡。


    但若是能及時的注射抗蛇毒血清,同時加上抗感染、抗破傷風治療的話,治療恢複效果都還是非常不錯的。


    千年份的鍾乳髓就是起到了抗蛇毒血清的效果,再加上有劉青山的真氣協助,中毒再深也會在極短時間內被徹底拔除,遠比治療喬布斯那種病症要簡單的多。


    劉青山手裏的可是萬年鍾乳髓,為了這一次的治療,他早在家裏時就單獨用純淨泉水融了一滴出來,別小看不起眼的一滴,卻是能兌出來滿滿五隻玉瓶,每隻玉瓶裏大概300克的樣子。


    即使是被稀釋了的鍾乳髓,依照劉青山的猜測,其藥效也不會差於千年份,這次他隻帶出來兩瓶,對於多出來的一瓶他是有些想法的。


    聞聽之後,葛大全恍然大悟:“我說你之前一口就咬定此人不簡單,原來是這麽迴事!”


    劉青山點點頭,“這也隻是猜測,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那人或者張家另有奇方妙法呢。”


    “那種可能性很低,至少現代醫學無法解釋!一般的病症倒也罷了,但毒蛇的奇毒即使即使把病人冰凍起來也壓製不住這麽長時間,中醫手段更是不可想象!”


    “那也未必,能知道前年鍾乳髓的人,就一定是位中醫造詣極高明的人,難保那人不具備其他的神術手段!”


    二人一路說著話,很快就趕到了那家酒店,臨下車前,劉青山僅是探識力一掃,心下已有了分寸,嘴角也掛上了不易被人察覺的笑意。


    “沒有人來詢問我們!”王煥生低聲說了,“而且我跟酒店的服務員打聽過,那間包房裏的客人們情緒都不太高,氣氛很壓抑。”


    劉青山對這一切已經了如指掌,隻是略略點了點頭。


    很快來到了位於三層的某個單間,見到推門進來的劉青山,裏麵的幾個人很明顯的眼神越加暗淡了。


    他也沒有多話,徑直走向了坐在輪椅上的一名老者,那人看模樣怕是得有八、九十歲了。


    張家人立刻有人起身打算阻止,被葛大全輕輕地搖手阻止,這個時候劉青山的兩指已然搭在了那人的左腕處。


    他的嘴裏同時說道:“很慶幸老爺子有後天八層的功力壓製,不過也眼看著危在旦夕了,看來咱爺孫兩個之間有緣,你的毒我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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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番話說出來的同時,那些疑似張家人馬上變得瞠目結舌,一個個張大著嘴巴,均已流露出滿眼的駭然。


    巨大驚駭的衝擊之下,他們甚至下意識忽略掉了劉青山的最後一句話,顯然被這個人一口道出了老人的修為,對於他們來講如同石破天驚。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那位老者的臉上的笑容,雖然嘴裏還不能說出話來,但頜下尺長白色胡須的微微顫動,已在彰顯他的內心激奮。


    在劉青山取出一瓶鍾乳髓時,有幾人更是當場驚訝出聲,顯然這幾個人也是體有修為之人。


    這個當口,葛大全低聲給張家年紀最大的一人低聲解釋:“山子說了能治就沒有問題,你且放寬心,看看你的手腳都在顫抖了!”


    “劉先生是位奇人?”那人同樣低聲迴以。


    葛大全點點頭,就此閉嘴不談,兩眼緊緊盯著劉青山的手中動作。


    劉青山小心的打開瓶塞,輕抬瓶底湊向了老人嘴邊,嘴裏輕聲道:“不要嚐試著運氣行功,那樣隻會瞬間加劇體內的毒性蔓延,一切由我來幫你吸收!”


    老人微微點點頭,動作之微弱幾不可察。


    隨著鍾乳髓一絲絲沁入口中,劉青山的身子迅速繞到那人身後,另一隻手飛快地抵在其後心處,一道真氣吐出,轉眼便化作無形的能量潮汐,汩汩湧入那人體內。


    跟隨著真氣所到之處,一絲絲漆黑焦臭的汙漬也緩慢的滲出在那人衣服遮掩下的皮膚上,老人嘴裏的唿吸聲音也越來越沉重。


    劉青山卻在此時看向了石慧:“你找張家人要些衣物,去衛生間調好水溫,等一下老先生要去裏麵清洗。”


    石慧這才意識到自己繼續留下來已經不合適,在那位張家老人的指點下,進入了包間裏的衛生間。


    那個老者也趕緊抱了一堆衣物跟進去,然後迅速走了迴來。


    此時,輪椅上的老者居然能開口說話了:“劉先生真乃奇人也,你的修為怕是遠遠超過了老朽!”


    劉青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的其中一個徒弟已經是後天大圓滿。”


    老人渾身打了個激靈,似乎連體內隱隱傳來的陣陣劇痛都顧不得了:“我的天,前輩已經突破了先天之境?”


    劉青山微微點頭,“您老的體內劇毒已經被驅離得差不多了!但是,千裏相見,便是緣分,又是同道中人,我做為主人理應有所表示!記得在我撤迴真氣的同時,你要迅速運轉功法,借體內能量的暴漲之勢,趁機突破現有境界!不過過程中你會很痛苦。”


    老人笑著點點頭,眼神裏似有晶瑩淚意,但被他的臉上微笑給遮掩了起來。


    隨著劉青山的隻手撤迴,老人渾身一震抖動,神情也隨之一凜,卻在轉眼間變為了堅定之色。


    劉青山把那隻玉瓶重新堵好,將騰出來的兩手幾乎同時抵在了原來位置,這是讓自己的真氣尾隨著老者的體內氣勁遊走,繼續助他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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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其他人的眼裏,卻都集中在了老者的滿頭白發上,因為那一頭蒼白的長發,居然在肉眼可見的絲絲縷縷的泛迴了黑色,盡管蛻變的速度極其緩慢,但白色裏摻雜了縷縷黑意,隻會讓效果更加的明顯。


    此時,即便是體無修為的葛大全和王煥生都能看出來,老者是被那玉瓶裏的神藥改變得體內生機被重喚旺盛,居然出現了一點返老還童的意思。


    真實效果自然沒那麽誇張,但至於什麽修為之類的是他們兩個聽不太懂,卻也知道老人此時已經是因禍得福了。


    足足過去了二十幾分鍾,劉青山才把雙臂收了迴來,迴頭望向了張家人:“老爺子的身子早已無礙,目前正好趁著難得的機會突破境界!不過這間房馬上就不能進人了,恐怕我們的午飯要換一個房間去吃了!”


    張家人馬上有人轉身出去跟酒店交涉,因為這個房間裏的臭味越來越明顯,為此劉青山走去打開了所有的窗戶和換氣扇。


    老人也在下一刻從輪椅上下來,走到了窗邊盤膝重新坐好,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肌肉的劇烈扭曲,也在說明他正與體內的劇痛做鬥爭。


    出去的人很快迴來了,張家的老人留下了兩位年輕人看護,便躬身請劉青山移步另一房間,臨走前沒忘了喊上石慧。


    在路上劉青山已經了解到了他們的身份,那個老人叫做張岩鬆,餘下的四位年輕人都是張家後人,同為國字輩,名字後麵綴有棟梁富強四個字。


    其中張國棟、張國良是他的親生兒子,其餘二人則是張岩鬆弟弟的兒子,還是一對雙胞胎。


    張家在冀省的武術之鄉永連縣根子很深,即使武術世家,也是醫道世家,葛大全之所以不知道張家是習武家族,都是因為那位卞老卞連錫的原因。


    卞連錫早年間是一位遊方老道,偶然間經過永連縣城,在街頭遇見了遭人暗算的張岩鬆的父親張經樺重傷倒在了街頭。


    卞連錫同時有很深的醫術在身,本著醫者的良善初心,打跑了兇手,救下了張經樺,張家人為了感謝他,就想方設法的把老人留了下來。


    但他同樣是避仇入市,也借此機會恢複了俗人身份,找了個名目就此在永連縣安頓了下來。


    隻是老人肯留下來傳授有個前提,就是傳授功法的事情可以答應,但不容許消息走漏出去,其原因自然是怕仇家因此找上門來。


    對於卞連錫而言,他個人是不怕被人查到,大不了打不過再次逃離而已,但張家人就危險了。


    所以,原本整個縣城都知道的武術世家,從此對外宣稱斷了傳承,把習武的事情隱瞞了下來。


    這一隱瞞就是四十多年,這期間,張岩鬆兄弟倆從長大成人,到娶妻生子,並給張家生下了棟梁富強四位資質極好的後輩,卞連錫也從一個年富力強的中年人變成了白發垂髫的耄耋老人。


    如今的他對張家三代人都有授業之恩,張家更是人人把他視為本家的老祖,老祖一詞可一點也不誇張,因為張經樺都要稱他一聲卞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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