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來的高長豐手裏提著一大袋東西,跑過來。


    沈淺立即僵硬起來.李美麗忽而得意洋洋地扭動著身子。往高長豐身上粘,嬌滴滴地撒嬌,「老公.有什麽好吃的嗎?」


    「你看看。」豆,豆,網。高長豐敞開塑膠袋,一臉笑咪咪地遞給李美麗。


    沈淺陰沉地看著這對夫妻,尤其是高長豐。


    這高長豐會不會表現得太寵愛,而李美麗似乎很沉溺在這分寵愛中,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沈淺側了下頭,「你們在搞什麽?」


    尤然細細觀察到高長豐手裏提著的袋子,是些鈣片和維生素,還有點小零食,話梅山楂,偏酸類。


    而李美麗今天穿的是一件比較寬鬆的連衣裙,在尤然的記憶裏,李美麗平時喜愛穿短褲配緊身背心,顯得比較中性,這些現象隻能說明一件事。


    尤然不禁微笑起來,把沈淺摟在懷裏,對他們夫婦說.「我們先迴去了。」說罷,硬拉著沈淺進艙口。


    沈淺嘴裏嘟嚷著:「幹什麽啊?」


    尤然不說話,把她扯進他的101房,然後對她置之不理,自個去倒茶喝去了。


    尤然端了杯水過來,坐在沈淺旁邊,不說話,好像在思考東西,沈淺很胸悶,也不說話,心裏卻有些著急,這男人到底怎麽了?


    尤然微微動了下眼皮,專注地看著手上拿著的馬克杯,眯了眯眼,最後把臉轉向沈淺,說:「淺淺,我心裏難受。」


    「啊?」沈淺一楞,剛才到現在,尤然一句話也不說,看起來確實是有些陰沉,但是對於他突然說起自己很難受,她確實有點消化不良。


    她眨巴著眼睛,楞楞地看著尤然,等他的下文,他怎麽難受了?


    他卻沒下文了,而是把馬克杯放下,身子朝她傾了過去,清澈的眼眸裏閃著一絲狡黠的精光,他問:「還記得我最向往的姿勢嗎?」


    沈淺嘴角抽了抽.「牽著我的手,一邊走一邊下蛋。」


    「一個蛋都沒有。」尤然忽而歎息一下,右手指輕輕滑過沈淺的臉頰、嘴唇、下巴,然後盯著那隻翡翠玉兔看了幾秒,手指一路下滑至大腿,他忽而抬起眼眸,漂亮的眉毛挑了挑,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沈淺自然是懂他的意思,她覺得禁欲很久的男人,一旦碰了葷,就上癮了,比如眼前這個男人。


    還記得某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幹壞事的時候,某個男人調情地說:「淺淺,為你守身如玉這麽多年,你該好好補償我。」她那時是意亂情迷,胡亂地點了頭。


    眼前這位吃上癮的男人,用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她,她自然是懂,其實做愛這事她也喜歡,主要是尤然對她的身體太了解。


    尤然剛才那惋惜的「一個蛋都沒有」的意思很明確,而她又做不到,隻好弱弱地迴應他.「不能播種,沒結婚之前,我不能懷孕,我……不想我的孩子出生跟我一樣,沒有爸爸。」


    這是沈淺的原則,沒有爸爸的疼愛,親情的疏遠,讓她的感情舉步維艱,她總是很恍惚地以為缺一點沒什麽,可每次見到別人,提起他們爸爸對他們的好,心裏總是羨慕。


    人生中三段人情,親情、愛情、友情,其實缺一不可,在沒遇到李美麗隻有媽媽的時候,沈淺體會到了生活的相依為命.過日子的寂寞,有了友情以後,她充實了一陣,隻是那心口處總覺得缺了一塊,那便是空虛,直到遇到尤然,她又充實了,心口流淌的血液,再次灌滿整個心房。


    可是她心中還有一處堵塞,那便是她相依為命的媽媽,她當初來這裏,隻不過想看看那個能讓媽媽,甘心背其一生的負累的男人,他到底有什麽好?


    她見到的不過是個普通的男人,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除了長相剛毅外,沒有一點特別之處.不過是仗著沈母愛他罷了,隻是為何不去想想值不值得?


    沈淺不禁抿著唇,咬得嘴唇泛白,尤然見沈淺這摸樣,以為是他的逼迫讓她為難,有些心疼地揉了揉她的發,「你想什麽時候結婚告訴我,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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