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基地。


    秦風背著背包,順著石板路前行。


    他的心理確實出了問題。


    不知為什麽。


    自從那天在格拉茨受到侵犯


    之前與國際米蘭比賽中。


    倒在秦風麵前的羅納爾多總在腦中浮現。


    後者錯位的腿骨,似乎就紮在秦風心頭。


    以至於被格拉茨風暴鏟到的右腳腳踝,經帕爾馬隊醫使用精密儀器檢測後,確定完好無損。


    秦風也仍會時不時感到酸痛。


    再有就是……


    三年前。


    他撐著拐杖,在濱城冷雨中艱難求存的畫麵,近些日子也經常出現在夢中。


    這幾天。


    秦風沒睡一個好覺。


    要不退役吧,免得受傷……


    念頭剛出。


    秦風就被自己氣笑了。


    別說係統可以兌換傷病治療藥劑。


    就是不能。


    臨陣脫逃,也不是他的性格。


    跑是不可能跑的。


    必須麵對。


    可心理問題該怎麽調節?


    秦風沒有經驗。


    他也不想去看什麽心理醫生。


    就像和克魯伊夫說的一樣。


    他是真的沒有向陌生人吐露心聲的習慣。


    “又不是精神病,看什麽心理醫生。”


    自言自語一句,秦風搖頭自嘲笑笑,暗自琢磨有什麽解決方法。


    半天毫無頭緒。


    “真特麽艸淡……”


    秦風罵了一句,一腳踢飛了擋在麵前的石子。


    石子橫飛馬路。


    啪的打在石牆上。


    順勢看去。


    自己不知不覺走到了“帕爾馬男孩”酒吧。


    也許喝一杯是個好主意……


    秦風正因想不到辦法胸口發悶。


    幹脆向著酒吧走去,推開了酒吧木門。


    “還沒營業,門口我掛了牌子的,現在不接待任何人……”


    聽到門響。


    吧台內正擦著杯子的阿爾伯特抬頭,見是秦風,卻是一愣。


    秦風愕然打量四周。


    酒吧內椅子都倒扣在桌麵上。


    吧台上。


    放在好幾支還帶著清潔泡沫的啤酒杯。


    再看阿爾伯特手上的白色抹布,秦風迴過神,“阿爾伯特,我沒注意到門口牌子,我可以晚點再來。”


    “坐吧秦,別人不能進來,你是特例。”


    阿爾伯特放下手上抹布,走出吧台,順手搬下椅子。


    “而且我敢肯定,你去帕爾馬任何一家酒吧,他們都會為你在非營業的上午時間打開大門,而且免費!”


    “嗬嗬……”


    秦風苦笑,跟著阿爾伯特一起動手。


    收拾出一張桌子。


    秦風坐下。


    “喝點什麽?”阿爾伯特問道:“檸檬水?蘇打?還是來杯果汁,我請客……”


    “來杯啤酒。”


    秦風指了指吧台,“大杯的。”


    阿爾伯特有瞬間失神。


    他沒有吭聲,轉身迴到吧台內忙碌。


    秦風想了想,幹脆起身,坐到吧台前的高腳凳子上,安靜等待。


    酒吧還未營業。


    阿爾伯特沒有開燈。


    窗子上的遮光簾也半開半合。


    陽光從縫隙斜灑進來,給酒吧內帶來了些許光亮。


    這種昏暗靜謐的環境。


    讓秦風煩躁內心漸漸沉了下來。


    不大一會兒。


    阿爾伯特遞過一隻厚重玻璃方杯。


    裏麵不多的金黃色液體,剛夠杯子5分之1。


    “最好的蘇格蘭威士忌,純飲,這才是男人該喝的酒。”


    似乎為了證明什麽。


    秦風舉杯一飲而盡。


    初時不覺有異。


    但很快一股又糊又苦的怪味,順著食道直衝嗓子眼。


    秦風心跳砰砰加快,下意識吸了口涼氣。


    “說實話阿爾伯特,這東西不怎麽樣,你該嚐嚐我們龍國的白酒,比如我家鄉的‘老龍口’……”


    緩過勁。


    秦風吐出口酒氣。


    還別說。


    在酒精作用下。


    他一直緊繃的神經,正緩緩鬆馳。


    “再來一杯!”


    秦風推過杯子。


    “嗬嗬,秦,你的酒量和你的球技一樣出色。”


    阿爾伯特給秦風的空杯續上之前相同分量,自己也來了一杯。


    秦風又是一口喝幹。


    兩杯烈酒下肚,他打開了話匣子,“這幾場比賽我表現不好。”


    “我知道你指的是什麽。”


    阿爾伯特跟著幹了一杯,又往杯子裏添酒,“秦,你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有恐懼,我敢保證,在球場上沒人比你幹得更好。”


    對於阿爾伯特知道自己刻意躲避身體對抗。


    秦風並不意外。


    隻要是明眼人,都會有所察覺。


    但這番話起到的安慰作用並不大。


    秦風又幹了一杯。


    “也許你說的沒錯,但我是踢球的,我可以怕黑,怕老鼠,就是不能害怕對抗!”


    “瞧,你自己都知道。”


    見秦風眉頭緊皺。


    阿爾伯特繼續寬慰道:“秦,你是帕爾馬的英雄,我理所當然的了解了你的過去。”


    “你是個出色的球隊老板,足球天賦也是我認為最好的,你戰勝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困境,最終迴到比賽場。”


    “但別忘了,在球場上,你沒有太多比賽經驗。”


    “你正經曆所有年輕球員都會經曆的困境。”


    “而且你有沒有想過,之前你怎麽不害怕身體對抗?”


    “……”


    秦風無言以對。


    他還真沒想過這些。


    “所以秦,你不是天生畏懼對抗,隻是暫時的麻煩讓你處於陰影之中。”


    阿爾伯特舉起杯子,“克服它,你就是還是那個無所不能的龍國秦!”


    “但我導致球隊輸了球。”


    秦風仰天輕歎口氣。


    “比賽就是有輸有贏,誰也不是常勝將軍。”阿爾伯特跟著開口,“而且輸掉比賽,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


    “……”


    阿爾伯特的話起到一定作用。


    但要說讓秦風豁然開朗。


    卻還不太可能。


    可不管怎麽說。


    秦風心裏那股悶氣通順不少。


    “借你吉言。”


    秦風舉杯,和阿爾伯特碰了下,再次一口喝幹。


    連幹三杯威士忌。


    秦風即便酒量不錯。


    也開始眼花耳熱。


    慣常的笑容也迴到了他臉上。


    “到時間了阿爾伯特,你怎麽還不掛上開門的牌子?”


    大胡子安德裏亞忽然推門探頭進來。


    在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帕爾馬球迷。


    阿爾伯特抬眼看看掛鍾,“進來吧,夥計們,是我忘了時間……”


    安德裏亞等人魚貫而入。


    見到坐在吧台前的秦風。


    他們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天啊,秦!”


    “和拉齊奧的比賽氣死我了!”


    “要不是有保安,我們肯定下去幫你揍西蒙尼一頓出氣!”


    “秦可不用你出氣,別忘了,龍國人都會功夫,那一頭頂的,看得我那個爽!”


    “哈哈,那倒是,秦你真是個男人!”


    “沒錯,這才是我們帕爾馬的英雄,不止踢球,打架也不能輸!”


    “秦,就這麽幹,像男人一樣去戰鬥,我們支持你!”


    “對,所有帕爾馬球迷都支持你!”


    “我們知道,你無所畏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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