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巴塞羅那。


    正是淩晨3點。


    接到電話的雷克薩奇閉著眼睛罵娘。


    等聽清秦風要找克魯伊夫,他砰的一聲掉到床下。


    “秦,你瘋了!”


    “約翰不可能和你去龍國!”


    “你要是能請動他,我倒立吃翔三斤!”


    電話另一頭的秦風嘿嘿直笑。


    “葷的還是素的?熱的還是涼的?”


    “哦,我忘了,你們西班牙人喜歡就著海鮮吃。”


    “去你的吧!”


    雷克薩奇扶了把頭上的睡帽,“秦,你是說真的?”


    “真,比鑽石都真!”


    秦風笑得人畜無害,“你就告訴我在哪能找到他吧!”


    “……”


    掛斷電話,秦風又找到周小純。


    半個小時後,幾個攝影記者,帶著微型攝像機進入了遼東隊訓練基地。


    當天下午,秦風再次出發。


    ……


    幾近30個小時後。


    秦風趕到了西班牙索裏亞,努曼西亞足球俱樂部的駐地。


    跟他同行的,還有一腳爆射踢暈裁判,被龍國足管部禁賽一年的蕭展博。


    蕭展博,今年23歲,防守兇悍,戰術意識出眾。


    在遼東隊可以勝任前腰,後腰,中後衛多個位置。


    是龍國不可多得的全能選手。


    卻因為脾氣暴沒少吃虧。


    臨行前,秦風特意和蕭展博解除了合同。


    隻有這樣,他才能以自由身,繞過龍國足管部的處罰,直接加盟努曼西亞。


    當然打比賽是不行的。


    現在還不到歐洲的夏冬兩季轉會期。


    蕭展博隻能隨隊訓練,無法正式注冊。


    但相比於一年無球可踢,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可以這麽說,蕭展博因禍得福,直接登陸了歐洲。


    “老蕭,到了這,一切都得靠你自己。”


    臨別前,秦風囑咐道:“我不會給你任何幫助。”


    蕭展博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


    秦董原來,這麽牛批!


    不聲不響在西班牙居然還有家俱樂部。


    跟著這種牛人混,還愁不能出頭嗎?


    在秦風麵前,本來吊兒郎當的蕭展博,乖的像個天線寶寶。


    “放心秦董,我明白。”


    他從背包裏掏出一本西班牙字典,“我已經在學西語了。”


    “好。”


    秦風點點頭,“這樣出來,你可能再也無法受到國字號球隊征召了。”


    繞過龍國足管部處罰,以自由身轉會歐洲。


    可以預見,本來有國腳水平的蕭展博,永遠無法加入任何級別的國家隊。


    除非……龍國足管部變天。


    聽到秦風的話。


    蕭展博先是一愣,隨即嗤笑出聲。


    “誰特麽稀罕!”


    “嗬嗬。”


    秦風笑了,拄著拐杖轉身,揮手離開。


    在他身後,蕭展博同樣轉身,大步跨進了努曼西亞的大門。


    ……


    離開索裏亞,秦風直接趕往巴塞羅那。


    第二天上午。


    在雷克薩奇的陪同下。


    秦風在巴塞羅那郊區的一處高爾夫球場內,見到了正叼著煙卷揮杆的克魯伊夫。


    50出頭的克魯伊夫高大消瘦,眼眶深陷,一頭整齊的棕發摻雜銀絲。


    搞清秦風的來意,他臉上掛起公式笑容。


    “秦先生,離開巴塞羅那,我沒有答應任何球隊的邀請。”


    “所以,我也不會去龍國執教遼東隊。”


    “不好意思了。”


    旁邊,雷克薩奇對著秦風攤手聳肩,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對於克魯伊夫的拒絕。


    秦風早有預料。


    瞪了一眼雷克薩奇,他從隨身攜帶的行李箱裏拿出一台微型攝像機。


    “克魯伊夫先生,我知道你為什麽不去其他球隊。”


    “巴塞羅那,拉瑪西亞,那是你半生的心血。”


    “你認為,自己不可能再帶出超越巴塞羅那的球隊。”


    “可我還是希望,你看看這些錄影,看看上麵的這些年輕人!”


    說話間,秦風舉起了攝像機。


    克魯伊夫咬著煙蒂,正目視前方,準備揮杆擊球。


    聽到秦風的話,他微微皺了下眉。


    但出於禮貌,他還是停下動作,勉為其難看向不丁點的屏幕。


    秦風趕緊按下播放鍵。


    畫麵中,是前幾場遼東隊的比賽錄像剪輯。


    看了一會兒,克魯伊夫撇嘴道:


    “還行,有幾個不錯的球員,但是打法死板,毫無戰術可言,這種球隊在歐洲沒有任何競爭力。”


    秦風點頭,按鍵切換畫麵。


    是上一輪,遼東隊打平津門泰達的錄像。


    屏幕上,遼東隊開場高位逼搶,防線層疊交錯,連續成功斷球。


    克魯伊夫的眼神眯了起來。


    進攻中,所有隊員都在不停跑動。


    遼東隊就像一輛巨型戰車,壓扁了對手的生存空間。


    連續兩次射門,足球劃門而出。


    “特娘的!”


    剛還敷衍秦風的克魯伊夫,突然爆出一句粗口,“這要是我,迴去肯定踢爆射門教練的軟蛋!”


    這時黃桐利衝到場邊,指揮球隊後退。


    遼東隊反被壓迴半場。


    克魯伊夫愣了一下。


    隨即胸口像拉風箱一樣唿唿直喘粗氣。


    幾秒後……


    克魯伊夫大罵出聲。


    “蠢貨,壓出去,壓出去打!”


    他噗的噴飛嘴裏煙頭,搶過秦風手裏的攝像機,“再衝起來,對方要頂不住了!”


    等到遼東隊被攻破球門,以0:1落後結束半場。


    克魯伊夫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歎息。


    他又點起一根香煙,假裝淡定道:“還不錯,像那麽迴事兒。”


    秦風嘴角一挑。


    還裝!


    他看出了克魯伊夫在掩飾剛剛的失態,拿迴攝像機,手下再次按動按鍵。


    這次,畫麵上是伊布。


    淩空爆射,側身倒鉤,迴旋飛踢……


    各種各樣的進球方式,讓人眼花繚亂。


    克魯伊夫的目光再次被吸引。


    畫麵再轉,是消瘦精悍的莫德裏奇。


    他球風樸實,沒有任何多餘動作,但往往能在關鍵時刻傳出致命一擊。


    看到年少的莫德裏奇,克魯伊夫雙眼猛的暴發精光。


    這種踢球方式,簡潔高效,是克魯伊夫最喜歡的。


    再下來,是11歲的梅西。


    畫麵中,他正用雙腳來迴顛著一顆……桔子!


    “這……”


    克魯伊夫的眼睛緩緩張大。


    過一會兒,梅西腳上的桔子變成了乒乓球。


    啪的一聲,克魯伊夫嘴上的半截香煙掉了都不知道。


    屏幕上,畫麵再動。


    是遼東隊的青訓場地。


    上麵,十幾個年少的遼東隊球員正踢著訓練賽。


    秦風指著他們挨個介紹。


    “踢進30米任意球的,叫陳陶,13歲。”


    “剛剛成功飛身攔截對方突破的,時鄭誌,18歲。”


    “還有這個連續突破的……”


    “……”


    所有錄像播放結束。


    “這些都是我們遼東隊的球員。”


    秦風收起攝像機,表情鄭重。


    “未來,我們還會有更多這樣的年輕球員。”


    “克魯伊夫先生,他們需要你!”


    盯著已經黑屏的攝像機。


    克魯伊夫半天沒迴過神。


    默然半晌,他抬起頭,“秦,你可以叫我約翰。”


    “這些龍國孩子有潛質,不比拉瑪西亞的孩子差。”


    “我們,可以到會所裏談談……”


    成了!


    直到這時,秦風才真正鬆了口氣。


    “約翰,再告訴你個秘密。”


    “龍國教練,在場邊指揮比賽,可以抽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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