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十二界並沒有全在一個修煉文明圈內。其中一、二、三界在第六修煉文明圈內;四、五、六界在第五修煉文明圈內;而七、八、九界在第四修煉文明圈內;剩下的十、十一、十二界則都在第三修煉文明圈內。


    江鐵記得,化神教在第五修煉文明圈內有許多外門執事,他們專門負責傳教事宜。而江鐵自己又是內門執教司的副司長,所以,他想通過這些外門執事來尋找詛咒師。


    江鐵從虛空中閃現了出來,踏入了一個叫做靈澤的大陸。


    靈澤大陸非常繁華,江鐵在高空中就已經看到了許多城市,如此大密度的城市他還是首次看到。


    江鐵進入的這個城市規模很大。他剛剛走入城門就聽到城中人聲鼎沸,而且還有鼓聲和號角聲。江鐵覺得很奇怪,便向路人打聽情況。


    路人告訴江鐵,這是大陸官方正在舉行十年一次的擂台賽,所有靈澤大陸的仙人都可以參賽。獲取前五名的參賽者可以獲得豐厚的獎品,獲得前三名的仙人,還能向大陸官方提一個特殊的要求,大陸官方會盡力滿足。


    江鐵聽到可以提一個特殊要求,不由得心裏一動。但人家規定參賽者必須是靈澤大陸的人,因此他是參加不了這個比賽的。不過,雖然參加不了比賽,卻也不妨礙去看看熱鬧。於是,江鐵向路人道了聲謝,然後向賽場走去。


    擂台設在了中心廣場的中央位置,四下裏全是一層又一層用大石塊壘成的看台,看台上人山人海,歡唿聲不斷。寬大的擂台上正有兩個人近身搏戰,這兩個人都是武修,你來我往拳拳到肉,沒有一點花架子,也沒有一絲法術的波動,是真正的肉搏戰。


    實際上,仙人們在搏戰時基本上不采用近身肉搏,大多數都是運用法術相互攻擊或防禦,因此上擂台周圍會布置防護大陣,以免誤傷了觀戰之人。像現在這兩個人不用仙力,也不用任何防護,雙方貼身近戰的人少之又少。


    江鐵饒有興趣地看著兩個人搏戰。這兩個人拳大力沉,打在對方身上“砰砰”作響。四周觀戰之人顯然都很喜歡觀看這種打鬥,他們時不時地呐喊助威,氣氛非常熱烈。


    江鐵驚訝地發現,這兩個武修的仙體非常耐實,在對方的拳腳相加之下,竟然沒有一絲受傷的跡象。雙方越打越興起,最後竟然飛上了空中繼續搏戰。


    忽然,江鐵眼神一緊。他發現,在空中打鬥的一個人右手在迴撤時抺了一下左手,隨後這個人右手兩個指頭之間便多出了一個東西。說時遲那時快,就見空中寒光一閃,另一個人猛然摔落了下來。


    觀看的人群大嘩。兩個人的爭鬥誰也未曾露出敗象,為何其中一個人會掉落下來呢?江鐵旁邊的一個人氣憤地說道:“化靈教這個人太陰險了,肯定是用了什麽詭計。要不化神教的人也不會輸!”


    另一個人應和道:“就是,我一看這個化靈教的就不順眼。要不是比賽規定可以不擇手段,他絕對贏不了化神教的人。”


    江鐵這才知道,這兩個近身搏戰之人竟然分別是化神教和化靈教的外門執事。


    原來,化神教和化靈教在靈澤大陸上都設有教化司,誰家也想多發展一些教眾,所以兩家仙教一直是麵和心不和。這次擂台賽上雙方都想趁機給對方一個教訓,因此兩家仙教事先私下約定,雙方不準使用仙器和法術,隻憑近身搏戰定輸贏。


    但令化神教的人沒有想到的是,化靈教的執事竟然如此卑鄙,在比賽中偷偷使用暗器,致使自家執事掉落下來,輸掉了這場比賽。


    按照賽事規定,除了不許傷人性命之外,可以使用一切手段進行攻擊,因此化靈教的這個執事也不算違規。但觀看比賽的大部分人對這種小人行徑嗤之以鼻,全都在譴責化靈教的人。


    化神教的幾個人進入了擂台,把受傷的執事抬了出來。受傷的執事傷情不重,隻是被暗器傷了筋脈而已。他憤憤不平地看向那位正洋洋得意的化靈教執事,咬牙切齒地低聲暗罵了幾句。


    擂台上重新開始比賽,而化神教的人則抬著受傷之人向場外走去。江鐵知道,他們這是要迴教化司去了。於是,他悄悄地跟了上去。


    靈澤大陸上的化神教教化司建造的非常氣派,五層高大的木樓莊嚴而含蓄,彰顯仙教一派神秘的氣勢。


    教化司是不禁止其他人進入的,江鐵緩緩走進了木樓,在第一層中觀看了起來。


    木樓第一層並沒有擺放什麽特殊的東西,隻有一些桌椅供大家休息品茶之用。四周牆壁上畫滿了關於仙教的一些壁畫,這些壁畫是化神教宣教用的。


    江鐵仔細地觀看了那些壁畫。壁畫上畫的是一些仙界中曾經發生過的故事。其他的江鐵倒沒有覺出什麽,但其中有一個故事他卻非常感興趣。


    這個故事是說,在遠古時代曾經出現過一位叫做火祖的人,這位火祖年輕有為,從小便發誓要進入真仙界。為了尋找真仙界的入口,他走遍了許多大陸,但最終也沒有找到入口。火祖一怒之下,揮拳轟擊虛空壁,經過上千年不停地轟擊,終於轟開了一個一人大小的入口,進入了真仙界。


    看到了這個壁畫,讓江鐵想起了自己在古元大陸荒域中得到的那幅獸皮畫來。畫上的火焰人把虛空都轟擊出一個洞來,這與壁畫上所說的非常一致。看來,那幅畫說的應該也是這個故事。


    但是,那幅畫又是誰畫的呢?而且,這幅畫還被人收藏了起來,這又是為了什麽?難道那個火焰人真的能轟開虛空壁壘麽?他是以什麽修為才做到的?諸多問題同時湧上了江鐵的腦海,他不由得沉思了起來。


    江鐵正在思索之際,從門外進來了一個人。這個人很魁梧,剛一進門就大聲嚷嚷著,問那個受傷的人在什麽地方。


    有一個給訪客添水的人向樓上指了指,低聲對魁梧大漢說道:“宗政大人,傷者在三樓。”


    “知道了!”這個人大聲迴道,然後便大步流星地上樓去了。


    江鐵望著這個大嗓門的人上了樓,自己也想跟上去。但他剛走到樓梯口就被一個執事給攔住了。


    江鐵奇怪地問道:“為什麽他可以上去,我就不可以呢?”


    那個執事微笑著解釋道:“是這樣的先生,二樓以上是教眾們清修的地方,還沒有入教的客人隻能進入一樓。”


    “噢,是這麽迴事啊。”江鐵一翻手把自己副司長的令牌亮了出來:“有這個可以上去嗎?”


    那個攔住江鐵的執事根本沒有見過內門執教司的令牌,他隻是瞥了一眼便開口說道:“對不起先生,我不認識這個令牌,所以還是不能讓你上去。”


    江鐵一怔。他根本沒有想到這些外門執事根本沒有見過內門的令牌。江鐵想了一想,然後問道:“你們司長在麽?”


    “司長正在救人,恐怕暫時不能見你。”那個執事道。


    救人?江鐵又是一怔:那個人隻是受了輕傷,服一枚普通的療傷丹即可,會用的了這麽長時間嗎?


    那個執事見江鐵麵露不解,隨即解釋道:“是這樣的先生,化靈教的人在暗器中下了毒,而且是莫名劇毒,相當難解。這不,剛才上去的宗政大人就是司長請來解毒的。”


    江鐵剛才隻顧著觀看壁畫,之後又思索了一陣兒自己得到的那幅畫,根本沒有運轉目力去觀察樓上的情況。這時候聽這個執事一說,才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他鄭重地說道:“在下對毒之一道也頗有研究,能否讓我上去看一看?”


    那個執事打量了一下江鐵,正待開口說話。忽聽樓上有人冷笑一聲:“一個乳臭未幹的娃娃,也敢說如此大話。實話給你說吧,在這個靈澤大陸上,凡是我宗政平治不了的毒傷,其他人更治不了!你一個小毛孩子,就不要上來現眼了!”


    隨著話音,剛才那個大嗓門的魁梧大漢從樓上走了下來,看都沒看江鐵一眼就揚長而去了。


    江鐵望著宗政平的背影,不禁微微一笑。這時候樓上又傳來了一個平和的聲音:“這位先生,煩請上樓一敘。”


    江鐵二話沒說,緩緩邁步上樓。


    二樓上全都是隔開的小房間,中間有一條甬道,那位說話的中年男人,正微笑著在一間小屋前等著江鐵。


    江鐵還是沒有說話,他一步便跨入了屋內,就見之前在擂台上那個生龍活虎的年輕人躺在了一張木床上,已經全身發黑、奄奄一息了。


    江鐵走上前去,仔細觀察這個人的傷口。傷口是在左腹部,隻有一個指頭大小。不過,現在這個傷口已然潰爛,並發出陣陣酸臭之味。


    江鐵觀察了一會兒,就認出了這是什麽毒素。這種毒素叫做暗魔之毒,雖然隻是一種中級劇毒,但此毒隱蔽性很強,剛中毒的時候根本看不出來,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才開始顯露出中毒跡象,令人喪失第一救治時間而失去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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