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不誤會也行,你在做一首詩來聽聽!”


    這可要了命了,這丫頭怎麽就三句不離作詩呢,詩能當飯吃麽?


    他上輩子倒是一個古文愛好者,記得的詩詞也不少,這個時候吟誦出來,那也絕對是原創,可這卻不符合他不想出風頭的初願,等幾年倒還差不多。


    想到這,盡管不願,可她又不想看到美人失望,猶豫再三,還是說道:


    “要我再做一首詩也行,不過小娘子也要應我一件事方才可以,不然,這做詩,我還是不會的。”


    劉敏一聽林塵答應,頓時喜上眉梢,原本也沒抱多大希望的,這作詩又不是什麽簡單事,哪能說做就做的。


    不過看眼前這位便宜哥哥,到似乎是說有就有的,頓時心裏就癢癢的,恨不得立馬就聽到,那還有什麽不同意的。


    “初元哥哥快說,是何條件?”


    “那便是,我會作詩之事,你不可說與別人聽,隻你一人知道就行,你可能做到?”


    “啊?不能說啊,這……”


    劉敏一聽,萬萬沒想過是這條件,可這條件還真有些讓她為難,她可是原本想著聽些好句子,與閨中密友分享的,說白了就是顯擺顯擺,這不能說的話,那樂趣可就少了一半了。


    “怎麽,很為難麽?這樣,我也不是不通人情,我們可以定個時間,兩年,兩年內不透露我就行,這總可以吧!”


    林塵也不知道咋了,看著眼前姑娘為難,他就難受,所以連忙主動降低難度。


    “隻是不透露是初元哥哥做的詩,我還是可以讀給別人聽得吧?”


    劉敏小腦瓜子突然想到了什麽,連聲問道。


    “可以!”


    “那我同意!”


    聽到肯定答複,小娘子立馬多雲轉晴,花一樣的笑容再次迴到臉上。


    “那我們拉鉤上吊!”


    “啊?”


    “還……還要拉鉤啊?”


    唐朝的小娘小時候也是有玩過拉鉤定約的,所以知道是怎麽迴事,麵對一個和自己同歲的異性,任是風氣開放的唐朝,小娘子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一副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的樣子。


    林塵現在是放開了,見此準備再加一把火:“怎麽,小娘子要反悔?”


    “哪……哪有,哼,拉鉤就拉鉤!”


    劉敏被這樣一激,果然上當,壓下羞意,伸出如蔥玉指。


    林塵見此,知道機不可失,連忙伸出小指勾住對方指頭: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蓋章!”


    全程小姑娘低著頭,紅著臉,任由林塵施為,直到完成,才趕緊抽手而迴,一時不知道往哪安放。


    林塵感覺到手上消失的溫柔,心中暗暗打氣:“總有一天,我會將它肆無忌憚的拽在手中!”


    “這迴可以了吧,你…你快做詩吧!”


    這會兒的劉敏再不複先前的活潑,低著聲音糯糯的說道。


    “嗨,不就是作詩嘛,簡單,小娘子聽好了!”


    林塵豪氣頓發,劉敏聞言也忙抬頭,瞪著眼睛,做傾聽狀。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怎麽樣,是不是好詩?”


    林塵吟罷,做迴味狀,隨即微笑的朝著劉小娘子問道。


    劉敏輕啟小口,一副被刷新三觀的模樣,世界上怎還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哼!枉我稱你一聲初元哥哥,你就是如此這般戲耍於我的麽,欺我沒讀過詩經麽?”


    劉敏越說越氣,越說越難受,眼睛一紅,眼看金豆子又要往下掉,這可把林塵嚇得不輕,好好的怎麽說哭就哭呢,就是個小小的玩笑,不至於的吧。


    趁著河水還沒決堤,林塵覺得,必須馬上補救,不然鐵定完蛋。


    “停停停!別哭啊,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覺得不好笑就不笑就是,可是你別哭呀,這以後我哪還敢說笑話了,別人說笑話能逗人笑,我講笑話卻逗人哭,這我就成笑話了!”


    “噗嗤!哼,活該,誰叫你來逗弄我的!”


    得,雲開霧散,虛驚一場,陽光依然明媚,世間依舊如此美好。


    “是是是!都是我的不是,小娘子想聽詩,我直接作就是,何苦整這麽多事,壞了小娘子心情,我真是十惡不赦!”


    “呸,油嘴滑舌,你的詩呢,再不做來,我還哭給你看!”


    這是摸清林塵脈門了,林塵不敢再作妖,神情一怔,雙手一背,直勾勾的望向劉敏:


    “小娘子聽好了!”


    “遠山眉黛長, 細柳腰肢嫋。 妝罷立春風, 一笑千金少。 ”(注:晏幾道—《生查子》)


    “哼,就會哄人!”


    劉敏心下高興,暗暗記住,嘴裏卻是不留情麵,女兒家的矜持總歸還是要有的嘛。


    再次暗暗誦讀一遍,卻總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不由奇問林塵道:“下麵還有吧?”


    “下麵沒了!”


    林塵心道,好家夥,這都能聽出來,下麵又是青樓又是師師的,那哪能說出來。


    “沒了?可我怎麽總感覺有些意猶未盡?”


    劉家詩書傳家,劉敏雖為女兒身,可是文學素養卻不是蓋的。


    “沒了,真沒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去書房了!”


    林塵眼見事情不好,隻得祭出開溜大法,不待劉敏迴答,一溜煙鑽進了書房,總算有驚無險。


    剩下的劉敏咬牙切齒,卻莫可奈何,再次默誦一遍這小詩,卻是眉目含春,臉色酡紅:


    “我在他眼中,竟這般好的麽?”


    這還將自己代入其中了,也不知道她要是知道這是寫青樓妓子的,會作何感想。


    蓮步輕啟,遂而由慢轉快,迴到閨中,鋪好紙張,輕研墨,慢著筆,一行行清秀小字躍然紙上,正是林塵所吟《生查子》。


    此時的林塵也開始了下午的課業,今兒個學的是《論語》,也是劉老的拿手好戲,當年做太學博士時,教的就是這個。


    對於這門學科,林塵是熟也不熟,他倒是也能子曰幾句,可要達到通篇背誦,那就差的遠了。


    而且,他會曰的和劉老教的,或許有些地方還不一樣,無他,斷句不一樣罷了。


    林塵沒想著挑釁這個世界儒家的地位,所以他還必須記住符合主流思想的讀法和理解,難度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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