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軍械庫是我的地盤,這裏也不關你的事,趕緊滾。”


    吳猛沉聲道,見到那人出現,神色頓時凝重了許多。


    “張牧?”


    白祈聞言,突然想起了什麽:


    “張弛說過,他有個表哥也在軍伍之中,難道就是他?難怪他身上的氣息這麽熟悉了。”


    一時間,白祈心中對張牧好感大增。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麽,有我張牧在,任何人都不能動白公子一根汗毛!”


    張牧冷哼一聲,絲毫無懼。


    “公子不用怕,有我在,他休想傷你分毫,關於您過來的事,張馳早就已經寫信通知我,我們張家對白老爺子懷有崇高的敬意。這個吳猛屬於舊武一係,你在新兵營地‘大出風頭’的事已經傳到這裏,舊武一係的人都知道了你,對您大有敵意,這家夥就是故意找茬的。”


    張牧壓低聲音道。


    “大膽!這小子擅闖軍械庫,行為可疑,按照營地規矩,就算我殺了他也沒有任何問題,就算是鬧到將軍大人那裏,我也不怕!”


    吳猛怒喝一聲,威脅道:


    “張牧,你最好不要在這裏胡攪蠻纏,多管閑事,不然我連你一塊抓!”


    聞言,後方的白祈頓時怒火中燒。


    這混蛋,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自己隻是看了一眼,在他口中竟然必成了擅闖,簡直是豈有此理!


    “有膽你就試試,我倒要看看你們舊武一脈的勢力,在營地中有多猖狂。”


    張牧冷聲道。


    一邊說著,他取下身後的紅色大弓,身上的氣息催發,竟然是真的準備動手了。


    “哼,這可是你自找的。”


    吳猛冷哼一聲,命令道:


    “來人,把他們兩個都給我拿下!”


    眼看氣氛一片劍拔弩張,就在這個時候,白祈終於開口了:


    “慢著!”


    一聲暴喝,白祈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隻見他不慌不忙,緩緩從張牧背後走了出來,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盯著對麵的吳猛,神情從容道:


    “誰說我剛才擅闖軍械庫的?我隻是過來看一下而已,也不行嗎?”


    “哈哈哈……”


    聞言,吳猛直接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之前還想著如何屈打成招,逼白祈就範,沒想到白祈直接就承認了,省了他不少功夫:


    “張牧,你也聽到了吧,這小子自己都承認了,他擅自踏入了軍械庫的範圍,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張牧沒有說話,隻是眉頭微皺,將氣息又催發了幾分。


    “來人,把那小子給我抓起來!”


    吳猛可不慣著,一聲令下,四周的十幾名士兵立即朝著白祈撲去。


    “我看誰敢動手!”


    不等張牧出手,白祈卻是再度出聲。


    隻是這一次,他的手中多了一枚黑色令牌。


    那令牌不過巴掌大小,通體漆黑,一麵雕刻虎紋,中間寫著一個“皇”字,另一麵刀劍相交,充斥著肅殺之意。


    ——正是武魂穀危機之後,徐玄素送給他的令牌!


    之前他一直忙於修煉,沒有時間去皇室寶庫兌換,而且對武器的需求也不大,沒想到用在了這裏。


    “虎紋令牌?!”


    看到那黑色令牌的刹那,所有人都是神色一窒。


    做為軍中之人,他們對這種令牌的重要性了解得深刻。


    這是大元皇帝對有大功於國的人所賜予的特殊賞賜和標誌。


    持有這令牌者,不僅可以自由進入皇室寶庫,還能在各地軍械庫中任意選取一件武器,且無人有權阻撓。


    然而,通常情況下,擁有虎紋令牌的人都會優先考慮前往皇室寶庫,那裏的武器無論在數量還是品質上都遠超一般的軍械庫。


    在眾人眼中,白祈將這樣珍貴的虎紋令牌用於軍械庫,無疑是大材小用,暴殄天物。


    但既然令牌在白祈手中,他想如何使用,外人自然無從幹預。


    “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有虎紋令牌?”


    吳猛此時同樣震驚至極,滿臉的不可思議。


    “嗬嗬。”


    白祈隻是冷笑,懶得跟他解釋,開口道:


    “你叫吳猛對嗎?我有虎紋令牌在手,想要進軍械庫挑選一件兵器,有問題嗎?”


    “沒……沒有。”


    吳猛低著頭,臉色難看道。


    就算他再想對付白祈,在虎紋令牌麵前,也不敢造次了。


    “那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快給我開門!”


    白祈毫不客氣的嗬斥道。


    “你!”


    吳猛臉色漲紅,就要發怒,但白祈隻是將虎紋令牌一抬,吳猛便徹底沒了脾氣:


    “……是。”


    “來人,把門打開。”


    吳猛黑著臉,下令道。


    “慢著,我要你親自去開門。”


    白祈望向了吳猛,一臉傲然道。


    “哈哈哈……好,好!吳猛,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後方,張牧此時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他和吳猛在軍營中鬥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吳猛如此吃癟的模樣。


    “這個混蛋,我絕對饒不了你!”


    吳猛心中暴怒,狠狠地瞪著白祈,肺都要氣炸了。


    這小子分明是當著這麽多下屬的麵,故意羞辱他,但偏偏,吳猛還真的不敢忤逆。


    “砰!”


    片刻後,吳猛黑著臉,親自打開了軍械庫大門,眼睜睜的看著白祈和張牧大步走入其中。


    ……


    軍械庫中,一排排巨大的、足有數丈高的大紅木架矗立。


    每一排大木架上,都掛靠著密密麻麻武器和防具,分門別類,整整齊齊,散發著刺眼的寒芒。


    最前方,一柄懸掛的寶刀立即映入白祈眼簾。


    那寶刀長三尺六寸,通體銀白,刀身冰涼,散發著凜冽的寒芒。


    而刀刃處,卻是呈現出淡淡的暗紅色,散發著濃烈的血腥氣息——這是殺戮太多形成的血刃,幾乎無法清洗。


    乍一靠近,白祈立即感覺頭皮發麻,有一種極度危險的,似乎要被割裂的感覺。


    “好刀!”


    白祈心中感歎。


    雖然沒有上手試驗,但白祈也能一眼看出,這絕對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價值不菲。


    而放眼望去,軍械庫中,像這樣的寶刀,足有數萬之多。


    然而,白祈的視線並未在那些璀璨的寶刀上逗留,而是直接穿過一排排紅木架,向內部深處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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