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節課,紀芸上的心不在焉的。再不找到嶽風,明天自己再掉兩段,就變成二段武師了。


    此時的紀芸,心裏焦急的不行。


    一節課結束,她就快速迴到了辦公室,迫不及待的給嶽風打電話。


    然而打了半天,就是沒人接聽。


    ...


    東海市第一醫院。


    手術室門口,嶽風一臉滿臉的焦躁不安。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不停的在門前走來走去。


    昨晚把柳萱送到醫院後,薛麗親自操刀。


    可是昨天晚上十一點開始的手術,直到現在還沒出來。


    而嶽風,也在外麵足足等待了十幾個小時。此時的他,心裏又是緊張,又是憤怒,同時也在不停的暗暗祈禱。


    結婚三年來,我們好不容易接受彼此,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兒啊。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燈,突然滅掉。緊接著,神情有些疲憊的薛麗走了出來。


    嶽風趕緊走過去,焦急的問道:“怎麽樣?”


    薛麗輕輕一笑,柔聲安慰道:“風哥,你妻子已經度過危險期了。不過,那一刀傷口確實很危險,就差一厘米刺到心髒。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唿..”


    聽到這話,嶽風長長的唿出一口氣,喜不自勝,一把抓住薛麗的手:“薛麗,謝謝你,真是太謝謝你了,真的..”


    手被嶽風緊緊的抓著,薛麗那張美麗的臉,突然閃過一絲紅暈。心中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悸動。


    “沒..沒什麽的。”


    輕輕掙紮了下,沒掙脫開,薛麗低著頭,不敢看嶽風的眼睛,咬著嘴唇輕聲道:“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們做醫生的職責嘛。”


    見薛麗臉紅了,嶽風趕緊鬆開了手,笑眯眯的說道:“不管怎麽說,還是謝謝你了。”


    說著,嶽風忍不住打量了下薛麗。


    忽然發現,她臉紅害羞的樣子,還挺誘人的,別有一番風味。


    薛麗緊張的不行,不知為什麽,手心裏全是香汗。手術的時候,也沒這麽緊張過啊。


    “我,我先迴辦公室。”薛麗輕聲說道,像是逃一樣離開。


    前腳剛走,嶽風就迫不及待的走進病房。


    病房裏,柳萱躺在床上,胳膊上掛著吊瓶,臉色還有些蒼白。她雙眼緊閉著,睫毛輕輕的顫動,令人憐惜。


    嶽風看著她,心裏說不出的愧疚。


    不過還好,她現在沒有性命之憂了。嶽風提著的一顆心,也慢慢放下。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有好幾個未接電話。


    有三個是孫大聖打來的,最近的兩個,是紀芸打來的。


    紀芸打電話幹什麽,難道是因為淬靈丹的事?估計她的段位,都快掉沒了吧?


    “老公...”


    這時候,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


    嶽風心裏一喜,低頭看去,就見柳萱已經醒來,眼睛正水汪汪的看著自己。


    嶽風快步走過去,拉著柳萱的手:“你是不是傻?你為什麽要替我擋那一劍?”


    柳萱笑了笑,輕輕道:“因為你是我老公啊,是要和我相守一輩子的人,我不想看到你出事兒...”


    聽到這話,嶽風整顆心都顫了一下,眼圈頓時就紅了。


    “老公,不許哭,你哭的樣子不好看。”柳萱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不起,這三年來讓你受委屈了。”


    嶽風輕輕一笑,將她抱在懷裏。


    “吱--”


    而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緊接著,幾個人急匆匆的走進來,為首的正是沈曼。


    在沈曼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富家太太。


    其中一個,穿著一個狐狸絨的外衣,戴著項鏈,兩隻手上戴著好幾個戒指。


    嶽風頓時就樂了。


    哈哈,這才剛剛過了中秋,就開始穿狐狸絨的衣服了。這衣服穿在身上,看起來是比較有錢,但是..這..這不熱嗎?


    就在這時,沈曼快步走過來,很是擔心的問道:“萱兒,你怎麽樣啊?”


    昨晚上沈曼打了一夜的麻將,直到今天早上,才知道女兒出了事兒。


    和她一起來的這些女的,自然不用說了,都是牌友。


    柳萱搖了搖頭,虛弱的說道:“媽,我沒事兒,你別擔心了。”


    聽到這話,沈曼舒了口氣,然後轉頭看向嶽風,眼中掩飾不住的憤怒:“你個廢物,你有什麽用,萱兒一向善良,跟著你出去,卻出了這種事兒,你在一旁守著,還能讓萱兒受傷,你算個男人嘛?你說,萱兒是不是因為你才受的傷!”


    嶽風苦笑了下,說道:“對不起,媽,是我的錯,我沒有照顧好她。”


    不管怎麽說,昨晚確實是自己的疏忽。


    沈曼一下子火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別叫我媽!你不配。我看你就是個掃把星,誰跟著你誰倒黴,我不管什麽原因,你也不用跟我解釋,我女兒出院之後,你們立刻就去離婚。”


    柳萱看不下去,焦急的說道:“媽,你別罵他了,不是他的錯..”


    一邊說著,一邊給嶽風試了個眼色,讓他先出去避避。


    得到暗示,嶽風不再說什麽,說道:“我去買點水果。”


    說著,就快步走出了病房。


    前腳剛走,柳萱就生氣的問道:“媽,你是不是又去打麻將了?你之前怎麽答應我的?”


    母親身後的這幾個阿姨,柳萱都見過。都是沈曼的牌友。


    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個穿狐狸絨的,叫陳淑芬,據說老公是做海鮮生意的,家裏資本雄厚。


    沈曼歎了一口氣:“女兒啊,昨天答應了你之後,我哪有打牌啊,我和你這幾個阿姨,一起喝茶聊天呢。”


    話音剛落,身後陳淑芬就嗤笑了一聲:“沈曼,你就別編瞎話騙你閨女了,什麽喝茶,咱們就是打麻將來著。”


    “你!”沈曼瞪了她一眼。


    陳淑芬繼續笑道:“昨天晚上,我和你媽打了一夜麻將,你媽輸了我兩百萬還沒給呢。要不然我也不會跟到醫院來啊。”


    沈曼臉色漲紅,說不出話來。


    柳萱氣的不行,蒼白的臉都有些泛紅了,看著沈曼:“媽,我們家已經沒錢了,你怎麽還玩這麽大的?”


    沈曼低著頭,低聲道:“萱兒,你別生氣,不就是兩百萬嘛,咱們家又不是給不起。”


    還真給不起!


    柳萱氣的胸口反鏟,說道:“媽你是不是忘了,咱家的錢,我已經給了奶奶,換柳家的股份了,哪裏還能拿出兩百萬出來?”


    別說兩百萬了,現在就連兩萬都沒有!


    聽見這話,沈曼頓時愣住了。


    對啊,怎麽把這件事兒忘了!


    看見這一幕,陳淑芬撇撇嘴:“哎呀,行啦行啦,你們母女倆就別演了,給我裝沒錢是不是?我告訴你們,趕緊把兩百萬拿出來,要不然別怪我翻臉。”


    沈曼急的不行,陪笑道:“芬姐,這兩百萬,我先欠著行嗎,你給我幾天時間,到時候我一定給你。”


    女兒這麽有本事,就算手裏的錢都買了柳家的股份,也能想到其他辦法賺錢。


    陳淑芬搖了搖頭:“沈曼,你說的輕鬆,打麻將的錢,怎麽能先欠著?昨晚是你喊我們出來打麻將的,輸了就想賴賬啊?今天必須給錢。”


    打麻將的錢,一般沒有欠的。畢竟你沒錢和別人玩麻將,那不是空手套白狼麽?


    說話間,陳淑芬的臉上透出一絲的輕蔑:“玩不起以後就別玩了,對了,你女兒沒錢,你還有女婿啊,讓他給。”


    一提到她女婿,在場幾個人全都笑了。


    陳淑芬拍了拍額頭,嘀咕了一聲:“你看我這記性,我差點忘了,那個嶽風是上門女婿,完全是吃軟飯的,怎麽會有錢。”


    聽見這話,柳萱很是不高興。不過也沒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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