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誌成是一個性格很是靦腆的人,始終很是低調,即使身為烈火門的地階長老,卻也一直以憨厚的以麵示人,因此,也深得大長老程潛青睞。


    周無禁和董誌成關係不錯,原因也是他深居簡出,對外界的事也是漠不關心,隻是,他對秦銘卻是極為好奇,隻是,自從在婁老三那裏第一次見到秦銘後,就做出了一個極為驚人的決定,那就是對秦銘哪怕不交好,也絕不得罪。


    二人一路尾隨秦銘和付長青,雖然始終和前麵的二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實際上,在他們跟上來的時候,秦銘和付長青就已經發現了。


    隻是,秦銘不在乎,而付長青就更不在乎了,他甚至都不擔心,周無禁和董誌成是秦銘那邊的人,區區地階修煉者,根本就不是數量就能夠取勝的。


    “董師弟,你對這個秦銘怎麽看?”一路跟隨著秦銘和付長青來到山腳下,周無禁也不著急,反而開口問道。


    董誌成略微沉吟了一下,道:“不好說,但是個天才。”


    周無禁笑了起來,秦銘是不是天才,他比董誌成還要清楚,在當今這靈氣稀薄的年代,秦銘竟然可以在短暫的半年左右的時間,從黃階一躍成為地階中期,這個速度,簡直堪稱妖孽了。


    如果不是沒有在秦銘身上感覺到那種老氣橫秋,沒有絲毫的違和感,周無禁怕是都會以為這秦銘是不是被某個上古的老怪給奪舍了身體,所以才會如此妖孽。


    “說起來,咱們宗門和這個秦銘,似乎已經是積怨已久了,而不單單是莫誌成的死。”


    說起來也巧,這位董誌成和那位莫誌成同為長老,名字相同,可性格卻是天差地別,尤其是因為倆人名字相同,一直讓董誌成心中很是不爽。


    畢竟,莫誌成隻是一個玄階巔峰,哪怕有了長老的頭銜,在他看來也是弱了自己的名頭,如今死了,反而讓他心裏有些暗爽。


    周無禁笑了笑,他和秦銘之間的事,董誌成也是清楚的,他也沒打算隱瞞什麽,於是點頭說道:“最初還是因為我弟弟的事,當初我也隻是派個執事去教訓一下他,沒想到,他的成長速度,快的驚人。”


    “嗬嗬,莫欺少年窮啊。”董誌成深有意味的說了一句,不過很快,他就壓低了聲音,說道:“周師兄,我一直覺得這玄門大比似乎有什麽貓膩啊!”


    聽董誌成這麽說,周無禁腳下微微一窒,隨後皺著眉頭說道:“師弟可是聽到了什麽傳言?”


    “說起來,不是很可靠的傳聞,不過,卻始終沒有被人證實。”董誌成搖了搖頭,正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周無禁卻是猛的停下了腳步,道:“他們停下來了。”


    聽周無禁這麽說,董誌成也就將要說的話憋在了肚子裏,隨後,朝秦銘和付長青那邊看了一眼,卻是怔住了,一臉不敢相信的說道:“看架勢,他這是要和那個天刀宗的少宗主切磋?”


    如果是換做其他人,周無禁恐怕會笑破肚皮,地階挑戰天階,簡直就是找死,但是現在看來,卻根本不是這麽一迴事,這個小子手裏就是拿著一根柳條,而那架勢顯然就是要挑戰天階高手的付長青。


    而連周無禁都說不出來為什麽,他感覺秦銘不會吃虧,哪怕輸,也絕不會狼狽不堪的輸掉。


    “乖乖,這小子莫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董誌成簡直被眼前的一幕給看傻了,完全無法理解,這到底是什麽神展開,地階中期挑戰天階初期?


    如果這消息傳出去,恐怕玄門大比都沒有這個來的刺激啊,恐怕其他的修煉者都會一窩蜂的跑來觀看。


    在玄門,修煉者的地位又境界來決定,等級觀念極為嚴格,越級挑戰不是不可能,但哪怕是玄劍閣的那位百年不出的絕世奇才冷凝,也絕不敢如此托大的就去挑戰一個天階。


    一場實力完全就不對等的戰鬥,讓周無禁和董誌成全都屏住了唿吸,遠遠觀望,甚至都不敢向前走的太近,萬一引起對方的誤會,那可就糟了。


    而秦銘和付長青二人,則是選好了一個相對而言還算比較偏僻的地方,至少他們倆之間的爭鬥,不會引起太多的修煉者注意。


    “小子,如果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這個人素來待人寬厚,你若就此道歉,將刀法交還給我們天刀宗,我付長青保證,此時我絕不追究。”付長青一副傲然的樣子看著秦銘,眼神裏滿是不屑。


    並非是出於好心,而是付長青覺得沒有任何必要,地階高手,哪怕就是招式再怎麽精妙,也不過就是個地階中期罷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投機取巧都是沒用的。


    秦銘微微一笑,手中略微一抖,一根二尺長左右的柳條,在手中颯颯做響,隨後,一手抓住柳條尾部,而另一隻手則是虛托柳條前端,道:“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吧?”


    “什麽?”付長青笑的越來越滲,眼神裏甚至都有著一股隱隱泛寒的殺機。


    “此鞭法有八式,和刀法劍法一樣都是八式。”秦銘淡然的說道。


    付長青輕哼了一聲道:“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多言了,我站在這裏讓你三招,到時候,免得說我以大欺小。”


    秦銘摸了摸鼻尖,雖然第一次真正去挑戰天階高手,但付長青單單是往那一站,渾身上下就宛如一個永固的鐵桶,絲毫看不出任何破綻。


    他這也算是冒險一試,於是,秦銘反手將柳條一震,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道:“還請指教了!”


    “哼!”


    “喝!”


    一聲怒喝,秦銘突然整個人的氣勢都有了很大的變化,之前用刀法的時候,猶如猛虎下山,兇狠無比,氣勢淩人。


    而用槍法的時候,則給人一種飄逸的氣勢,整個人站在那都猶如一個密不透風的強,絲毫看不出任何破綻。


    不過,當他這一次選擇使用鞭法!


    鞭法和刀勢,槍勢不同,講究一個陰陽共濟,以柔克剛,也正是這鞭法,和刀法的差距才會突顯出來,這也就是為什麽他會選擇鞭法和對方挑戰的願意了。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秦銘手中的柳條在他手腕一抖的那一瞬,竟真如鞭子一樣,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這一下,讓付長青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因為他看的出來,這小子恐怕說的真沒錯,他用的的確是鞭法!


    不過,地階高手再怎麽厲害,終究還是地階,說的更簡單直白一點的就是,隻有到了天階,才是真正有資格藐視一切天階以下的高手。


    一根軟柳條,猶如毒蛇吐信,刁鑽之極的奔著付長青的麵頰而去,付長青冷哼了一聲,雙手背在身後,甚至連看都沒有看迎麵抽來的這一根柳條。


    可就在秦銘以為得手的那一瞬,付長青卻突然伸出手,輕描淡寫的抓住了柳條的尖部,一臉戲虐的樣子說道:“這就是說你的鞭法?哼,不過如此。”


    秦銘隻是笑了笑,根本就沒有理會付長青的不屑挑釁,手中的柳條一震一蕩,以付長青天階的實力竟是沒有抓住。


    嗖的一聲,柳條迴到了秦銘的手中,而付長青則是臉色略微陰沉了下來。


    “剛才隻是熱熱身而已,還有兩招,接好了!”秦銘最喜歡就是對方裝牛掰,站在那裏讓他打,二話不說,手腕連續抖動,柳條猶如一條上下飛舞的狂蟒,直奔付長青的胸口而去。


    “換湯不換藥。”付長青這一次同樣沒有在意,反而更加的幹脆站在了那裏,連伸手都沒有去伸手,天階高手,僅是身上的護體真氣,就已經不是地階可以輕易破掉的。


    秦銘根本不理會對方,深吸了一口氣,手中的柳條突然發出了一陣劈啪的聲音,緊接著,他一鞭極為精巧刁鑽,猶如鳥喙一啄,直接朝著付長青的手腕點去。


    付長青緩緩的搖了搖頭,根本就沒在乎,可在下一刻,他的心底突然升起了一抹不安的警覺,他心中大吃一驚,可當他想抽身離開的時候,那柳條的尖翹部分卻如跗骨之蛆一般的貼了上來。


    付長青下意識的一伸手想要抓住那柳條,可秦銘這一次壓根就沒打算給對方機會,一股極為霸道淩厲的內氣,猶如化作實質一般,直接點在了付長青的手腕上。


    “啊!無恥小賊,竟敢使詐!”付長青慘叫一聲,手腕竟是被秦銘用柳條點出了一個黃豆粒大小的血洞,鮮血猶如黏稠的溪水般,順著他的手指滴落在了地上。


    秦銘冷笑一聲,道:“我都說了是跟你切磋一下,你自己願意裝牛掰的站在那讓我打,怪我嘍?”


    “找死!”付長青勃然大怒,一伸手,虛空之中竟是凝聚起了一團真氣,由四麵八方的朝著秦銘圍了過去,根本就沒有任何死角。


    “小子,我今天就讓你看看,天階和地階到底有多大的差距!”付長青極為震怒,他竟然被一個小小的地階修煉者給傷了,這簡直就是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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