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500重騎兵,可比你那240多親丁要多一倍呢!”


    王學書語氣非常不屑,其實是為了掩蓋內心的驚訝。


    240多人,如果膽怯逃竄,那他的騎兵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殺光他們。可是,這些人全是不怕死敢拚命的樣子,這樣自己也能贏,損失怕是不小,嫡係家丁就這點,損失一個也非常的肉疼啊。


    大不了把其他埋伏的人,也都一起叫過來。


    此時還有薊鎮其他參與者的數百心腹,埋伏在附近的幾條路邊,原計劃是截殺潰逃的川、浙軍,現在叫過來一起上,自己的損失就能小一點了。


    友軍啊,就是這麽用的。


    王學書得意洋洋說道:“把大夥叫過來,一起滅了這夥頑固家夥!”


    傳令兵往3個方向去了,估計隻要一炷香,就能把這圍得水泄不通。


    既然是下死手,那當然準備充分了。


    當年他爹王保敢殺討薪的戚家軍,現在他就敢殺戴罪的川軍。戚家軍已經在墳裏了,川軍也跟著去吧,嚐嚐我王保、王學書父子的手段吧!


    牛啊,還川軍老兵;裝啊,還武狀元呢。


    看看一會屠刀落下,你們下跪求饒的樣子。


    王學書就這麽斜著眼睛看著川軍,等著友軍來當炮灰啊,等著友軍來讓自己不肉疼。


    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啊!


    “怎麽迴事?”


    “昨天不是這樣啊?”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這王學書不淡定了,急得抓耳撓腮,期盼友軍而不得啊。


    “哎呀呀,友軍來啦!”薊鎮500騎兵也已經發慌,看到遠處有兵馬趕來,尖叫歡唿起來。


    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盼到了友軍。


    友軍從三個方向來,他們是......


    500白杆兵、500川兵和500浙兵。


    拎著大錘的王宏宇朗聲道:“援遼川軍代把總王宏宇,見過薊鎮王參將!”


    如果不是薊鎮的精銳,臉色已經差到了極點,王宏宇暖人的笑容,恐怕讓人誤以為他和王學書是親戚不成。


    白杆兵是由秦靈暫時統帥,浙兵是由一位叫做趙涵年的把總率領。秦良玉、張名世和周敦吉都沒到場。這是專門考慮事後有可能鬧到朝廷打官司,為了減少主帥的責任而采取的辦法。


    現在情況是,張神武的240多人被薊鎮500騎兵圍在裏麵,1500白杆、川軍和浙兵又在外麵圍住薊鎮的。


    什麽鬼!友軍去哪了!?


    “你在找他嗎?”王宏宇大錘一揮,幾個川兵押解著一個杵著拐杖的人到了陣前,正是斷腿的賀超。


    “王學書!你這個坑貨!”


    “賀超!你怎麽......”


    賀超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道:“你把我們都害慘了!我隻是不想打仗而已,誰曾想你讓我和川軍拚命啊!反正我投降了,我也什麽都說了!”


    他是王學書的心腹之一,也參與了一些密談,讓他埋伏在退路上也隻是讓他斷後路而已。結果,王宏宇等人早有準備,先把伏兵拿下了。


    賀超等人投降,說明薊鎮的埋伏徹底沒戲了。


    王學書臉都白了,在眾目睽睽之下,目光呆滯不知所措。


    薊鎮500重騎兵,要是齊心合力往一個方向突圍,也是留不住他們的。但是王學書已經高調露麵、放過狠話,現在主帥慌亂,手下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大人,咱們和他們拚了吧!”


    “家主,咱們撤吧,對方全是步兵追不上的。”


    “參將,都是自己人不用打吧?”


    眾人七嘴八舌,很快軍心就不穩了。


    王宏宇見時機已到,繼續說道:“王參將不要著急,我們專程到此其實是有兩個選擇。


    第一個就是大戰一場,反正是械鬥內訌,那就4路兵馬都參與,共同熱鬧一場。最後朝廷一定嚴查,翻個底朝天!”


    被圍在最裏麵的張神武,也配合說道:“王參將別擔心,你要是死了就一了百了。要是還活著,那就你我一起被貶謫去遼東,一起跟建奴拚命去!”


    這人根本惹不起啊,薊鎮眾人哪裏想打。


    “第二個!第二個選擇是什麽?”王學書慌忙問道。


    第二個選擇,當然是事先早就計劃好的。


    從第一天起就發現了王學書這個敵人,但是其背後其他賊人還都隱藏得很好,所以真正目標不是和薊鎮大打一場,而是震懾對方、拿住對方把柄,讓他們把背後的人供出來。再設一個精妙的局,讓他們付出慘重代價。


    “第二個,我們根本不需要打,隻要把你背後的人供出來,我自會讓搞破壞的人付出代價......”


    王宏宇娓娓道來,薊鎮眾人不想接受也要接受,尤其是背後黑手跟他們,也算不上太深的交情啊......


    聽了以後,看到身邊眾人的表情,王學書很確定自己要是不答應,身邊這些人就會逼著自己答應。


    “好!我同意,就按照你們的計劃吧......”


    ......


    “轟轟轟!”


    白杆兵和浙兵依舊在實戰演練。


    白杆兵士氣非常高昂,一手山地長槍方陣獨一無二;浙兵更擅於火器和遠射,在使用大炮、戰車、狼筅的情況下,平原戰幾乎必勝。


    兩軍打得很精彩,可是張名世有點不耐煩了。


    怎麽迴事?


    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那什麽不怕雨水的自生火銃呢?


    他暗中打量下旁邊無比鎮定,身高略微高於自己、力量估計也不再自己之下的白杆兵統帥,女將秦良玉。


    秦良玉卻發現了,迴了一個善意的微笑。


    好吧,確認過眼神,不用槍炮,是惹不起的。


    張名世隻得移開目光,看向一位身穿青色官服的文官。


    他就是徐光啟啊,現任左讚善,京城詹事府的從六品官員。進獄裏麵之前就聽過他,現在還跟著洋和尚,搞什麽天文、曆法、和翻譯呢,今天突然說是被請過來的,直接來觀摩兩軍實戰演習。


    不得不承認,徐光啟真懂火器,可是能比趙士楨更厲害嗎?


    徐光啟也察覺到他的目光,轉過身來很有禮貌地說道:“今日很榮幸觀看浙兵操練,某受人之托把這個帶給張參軍。”


    說完,他就遞給張名世一把火銃,正是一把用打火石而不用火繩的自生火銃。


    然後徐光啟拿出了一封信,問道:“這封信究竟是誰給我的?我迫不及待想要見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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