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你沒帶的話,就算了。


    男:恩。(起身)好了,該走了。


    女:看完了?


    男:看完了。


    女:你的習慣,還真奇怪。


    男:從那裏出來前,我已經習慣每天睡覺前看完當天的報紙。現在也是。


    女:哪裏?


    男:那裏。


    女:哦


    男:好了,晚安。(轉身)其實,你可以出去打車,外麵有出租的。


    女:好的,我知道的,謝謝。(男轉身下,兩人定格)


    (眾)


    這就結束了?


    a(上):不然,你們想怎麽樣?


    b(上):我想,事情本來其實應該是這樣的。


    男(笑):小姐,要不,我開車送你迴去吧。


    女:你有車,可是?


    男:沒關係,我送你吧。


    女:這樣——


    男:走吧——


    a:停!


    b:怎麽?不是嗎?


    a:白癡。


    b:然後,他們戀愛、結婚——


    a:你好好看看,還有誰象你那麽花癡。


    c:要是和你說的一樣,明天準會看到時代報上報導:


    女子深夜被不明男子誘拐,下落不明。


    b:我不相信。


    c:去!去!去!!我認為,事情本來是這樣的——


    女:那裏,哦,來人啊,抓——


    男:你說什麽——


    女:救命——


    男:我殺了你。


    女:啊——(兩人定格)


    a:停!


    c:怎麽?不是嗎?


    a:白癡。


    c:然後,明天,我們中就又可以多個人了,而且是個比我還傻的女人。


    a:你好好看看,誰會比你把人心想的更壞。


    b:去!我笨?我看你比我還笨。


    c: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a:夠了,看下去,看下去!


    女:你,怎麽又迴來了。


    男:這,我出去時看見工作人員迴來了。


    女:你來,是想告訴我這個。


    男:對,那我走了。


    女:等下。


    男:什麽?


    女:謝謝。


    男:晚安。


    女:晚安。(兩人揮手,轉身,定格)


    眾:結束了?就那麽簡單。


    a:就那麽簡單。知道答案了嗎?(對台下)知道為什麽了嗎?這,才是愛!知道嗎?這才是世界!才是你的心!(對眾)天要亮了,還不走?


    男:你知道,我一直很想寫個關於地鐵的故事。想了很久。主角,我一直希望,她就是你。


    女:我知道。所以,我願意。


    男:可是,你總是在問些問題,比如,你問我為什麽不想長大。


    女:是的。


    男:現在,我明白了,其實,是我錯了。


    女:就那麽簡單?


    男:就那麽簡單。但是。你可以再相信我一次嗎?


    女:我不知道。(鬆開手)對不起,我不知道。


    男:我去了那裏,那裏都是瘋子,和我一樣的瘋子。直到有一天,他們說,你可以出去了。但是,我再也沒找到她。(笑)不過,我每天都去地鐵看完當天的最後一份報紙,這已經成為我的習慣。一個人,有一點習慣是好事,至少可以知道,自己是否還活著。


    女:我忘記了是誰告訴我,衝動是魔鬼的。也許是一個瘋子說的,也許不是。我一直還是注意著地鐵裏,和我一起上班下班的那個幹淨的男孩子。至少,他從來不會讓我產生想問他一個問題的幻覺。(笑)我還記得那個問題:為什麽,你不想長大?為什麽?


    (眾上)


    眾:(說話時,男女自兩側下)


    下一班的地鐵,我們可否開往2046。


    周慕白錯過了。因為他的時代沒有地鐵?


    其實,我們之所以沒能達到的幸福,


    不是因為沒有速度、或者速度太快。


    a:(笑)那是因為上帝給了我們一雙過於清楚明亮的眼睛。為什麽不簡單一點?簡單一點?(除a外,眾笑著四散下台,a沖台下繼續說)


    我的可愛的小白癡們!請簡單一點!


    謝謝,天亮了,故事,結束了。


    這僅僅隻是一個,關於地下鐵的故事。


    我的可愛的小白癡們!請簡單一點!


    (一點點退下台)


    別再想下去哦!別再想下去!


    (gameover)


    太虛今夜話(殘稿)


    (一)引子


    (樂起)


    初夏,


    她凋落了;


    熱熱的風略過,


    緋紅的煙塵;


    漫過三百年。


    (全燈亮)


    情:燕,還記得我嗎?我,迴來了。


    燕:記得!雖然,太虛幻境的癡情司幾易其主,我還是記得你——我的主人。


    情:三百年前,可卿也這麽說。可她到底是花神,百花歸位時,她如何還能記得這呢?


    燕:主人?


    情:我已經去看過她了。


    燕:你們一起走的。我以為,你們會——


    情:沒有,我是司情道人,而她是清風花神。


    燕:她記得的。


    情:記得?哈哈!你也不信我嗎?不信嗎!時間改變著許多事——特別是愛情。


    燕:我,信。


    情:不!你的眼裏是對我的服從,而不是相信。我,不需要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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