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苓聞此早已習以為常之言,嘴角不由地抽搐得更加厲害。


    這要是什麽都不知道,那她還能產生反差萌,覺得溫二姐生性有趣。


    偏偏事實,並非如此。


    因為小說裏的溫柔,絕非善類。


    說他為人兩麵三刀都不為過,而且溫柔是實打實的男兒身,而不是蚊香。


    莊苓知道他之所以會以女態示人,不僅是為了解其母痛失愛女的抑症,更是為女主後續到溫陽城的劇情,路上偶遇失了智的溫母時,上演被溫母硬拉著強行認閨女的老套戲碼。


    試想一下,有個神助攻的‘娘親’做靠山,女主又何愁高門難進呢?


    溫母尚且如此,溫柔不過跳板,更別提老實巴交當女主舔狗的溫良了。


    故而,這出場就為女主做嫁衣的溫大家子,除了男主溫遠川外,全特麽是工具人!


    莊苓無奈扶額,她頂替的原主,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工具人。


    這工具人遇工具人,會變成消消樂嗎?


    在莊苓沉思的間隙,沒留意到溫柔三步並作兩步,一眨眼地功夫就將她抱了個滿懷!


    “妹妹既是師叔的弟子,那便是我溫家的妹妹,今後有我溫家護著你,西南海城內你橫著走!”


    莊苓來不及反抗,就嵌進他緊實至極的懷裏,她的腦瓜被他按著深埋於他起伏不大的胸前,猛地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這丫的是憨批嗎?!


    還沒開始護她,都快燜死她了!


    等他開始護她的時候,是不是她要提頭來見?


    “鬆…”


    話還沒有說完,她就感到自己的後脖處有道勁風襲來,猛地拽著她的衣領往後拖去!


    刹那間,她抱著懷裏快要壓成紙片飄出去的小白虎,一屁股跌坐在何為貴的身後,毫無形象地大口唿吸著重新灌進她肺裏的救命空氣!


    這麽熱情又有力的男人,小說裏還不止於一個,她單隻手都數不過來,完全不知道女主到底是怎麽能承受得了!


    光是夜半禦七…啊咳咳咳,罪過罪過,真是罪過。


    莊苓連想都不敢想,女主卻能遊刃有餘,她不服都不行,也怪不得小說裏為什麽會隻有女主一個女人能成神了。


    因為那就不是普通女人能做到的事!


    她接受無能,但大為震撼!


    溫柔見她那雙漂亮的黑白眸裏似有瞳孔地震般,不禁汗顏地抬起他塗有紅蔻丹的指尖撓了撓臉頰時,忽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嚇壞她了!


    怪他過於激動,忘了禮節。


    這嬌軟討喜的小丫頭,不是他幼年時走丟的小貓兒,更不是他平日裏圈養著的奇形異獸,而是未出閣的姑娘家。


    若是他養的獸,揉圓搓扁都行,他想怎麽抱就怎麽抱,不用顧忌太多,畢竟它們都習慣了他的抽風。


    可她不一樣,她不是他養的小獸,而是個他抱一下就嚇得快要哭了的小女兒家。


    等等…


    之前他太過喜出望外,一時間拎不清,衝過去冒冒失失地抱她那麽緊,一定是讓她察覺出了什麽異常,不然她不會受驚至此。


    恐怕在她的眼裏,他定是個奇奇怪怪,需要遠離的異人。


    如此一想,他不由地心懷愧疚及慌亂!


    溫柔快步走去要扶她起身,解釋他會異裝的情況時,卻看到他師叔橫步擋住他的去路,麵上笑容漸退生寒。


    素來不外顯現的墨眸裏泛著涼意,他師叔冷然說道:“我何為貴的弟子,還輪不到你溫家來護,而你,最好離她遠些”


    溫柔一看就知道他師叔多慮了。


    縱使他溫家有求於他師叔,他也不至於靠討好女人來賣他師叔的人情。


    因為他多的是手段,能讓他師叔服軟。


    溫柔正要向他師叔出言辯解自己沒有別的意思,他隻是對新入門的小師妹有眼緣,感覺看到她就像看到他走丟的小鈴鐺貓時,忽地噤聲不語。


    因為他轉念一想,發覺自己說出來後,會聽起來哪都不對味,頗有些欲蓋彌彰之意,還容易引起他師叔的誤會,便歇了解釋的心思。


    為緩解尷尬,溫柔忙笑著轉移話題道:“師叔來得早,可曾見到那位造訪的大能,問起來此所為何事?”


    莊苓聞言,驚得神色凍住,唿吸一窒!


    來得早…是多早?


    不過瞬息間,她強壓著自己鎮定下來,仍忍不住疑惑地看向挺身站在她前邊,似要為她遮風擋雨,護她安然無恙的何為貴師父。


    這人…真令她捉摸不透。


    何為貴沒有立即迴應,他就這麽站在那兒,長身玉立,闃寂無聲。


    正當溫柔臉上的笑容快要掛不住的時候,他才遲遲迴道:“我也就快你幾步罷了”


    溫柔本就不指望他師叔能說出什麽花來,隻要他師叔不要不理他就行了,不然他在他師父那邊可不好交代。


    等等…他想到了什麽?


    溫柔猛地想起他師父有話交代,一定要他轉告給他師叔,也要他必須請到他師叔去促膝長談!


    這麽重要的事,險些被他忘了去,他怕不是想挨打啊!


    溫柔一想到他那荒唐到離譜的惡寒師父,就忍不住渾身冒起雞皮疙瘩,忙恭敬作揖,頭也不抬地向他師叔說道:“師叔,我師父命我見到您,便轉告您,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酒,她邀您到玉蘭殿前小酌一番”


    不等何為貴習慣性地出言推拒,溫柔似有所料般,率先出言道:“您找故人,三年未果,就不想知道那故人現居何處?”


    何為貴眸光微沉,羽睫緩緩低垂落幕,教人不知他平靜的表麵下,究竟藏有多少風暴。


    溫柔兵行險招,乃不得已而為之,不然他怎麽能在他師父那交差呢?


    這挨一次揍,和天天挨揍,他還是分得清利害關係滴!


    此時在一旁暗中觀察,默不作聲的莊苓聞言,不用問都知道他們在打什麽啞迷。


    因為她深知小說劇情,更知道情雖一字,但卻貫穿每一個角色的始終。


    正是如此,她看文的時候,總感覺在小說裏不談情,好像會死一樣,個個都像有大病的樣子!


    思及此,她忽地愣了愣。


    因為她想起她對路非雪的情愫,還有她對軒轅昱的舊情,都隨著不見到他們本尊而逐漸減淡!


    啊這…這感覺不太妙呀。


    難道她也中了劇情的毒茶?


    不可!!!


    莊苓心中瞬間警鈴大作,她要獨自美麗,發光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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