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蟲給嚴子瑜迴了電話,電話中嚴子瑜說了約會的地點,在k區一條古街——城南街的入口處見麵。


    k區在本市城市化大改造之前是一個老城區,有很多富有文化底蘊的老街道,在政府全麵改造的時候也適當保留了幾條曆史味道濃厚的幾條街。城南街便是其中一處了。


    城南街鑲嵌在k區城南風景區裏麵的一條古街道,青磚碧瓦,高塔瓊樓,經曆了這幾年現代化的渲染,古街也融入了許多近現代的元素。


    在古街上逐漸出現了幾家現代裝飾的門店,門牌上閃爍的霓虹燈配上各種各樣冰冷規整的玻璃櫃台讓這些門店顯得非常格格不入。


    然,日益趨勢的,眼鏡店,珠寶店,小吃店全部入駐,古城老街越來越熱鬧,也為風景區添上了一抹不可多得的色彩,更加吸引了本地和外地的遊客,風景區的收益也與日俱增,秉著互惠互利的原則,利益驅使投資者,更加的商家入駐古街,城南古街也因此在k區頗為聞名。


    嚴子瑜不是k區的人,所以他事前必定打聽了k區最好玩最有趣的地方,一是圖方便,而是想讓冬蟲帶他這個不熟悉古街的人好好逛一逛。


    12月25日,正逢一年一度的聖誕節,年輕男女喜歡過的節日,古街的商家們也紛紛行動起來,張燈結彩,將古街文化和國外過聖誕節的慣例結合起來,每一家店門口都放置一顆聖誕樹,上麵掛著許多小玩意。


    而此時,冬蟲和夏草這兩對璧人,一個人頭頂著一個球球帽站在入口處的一顆聖誕樹旁尋著說他會穿著一身深藍色羽絨服的嚴子瑜。


    冬蟲拽著夏草長條圍巾的須子好聲說道,“小草,你頭還昏麽?”


    夏草撫撫額頭,還是有一點熱,加上吃了藥,她現在有點困意,可為了看住嚴子瑜不讓他對蟲蟲做壞事,夏草還是勉強點點頭道,“沒事,我好著呢,冷麽?”


    在冬蟲搖頭的同時,一陣飽含冬日涼意的風猛勁地吹來,兩人的頭發被吹得胡亂攪在一起,遮住了眼睛,冬蟲踮起腳來幫夏草理好長發,又仔細捋了捋道,“我還好,你冷嗎小草?”


    夏草幫冬蟲拿掉黏在嘴唇上的頭發,微涼的手指捏住冬蟲的臉蛋道,“蟲蟲親丨親就不冷了。”


    “說到底還是冷的。”冬蟲幹幹說道,主動拿過夏草的寒氣滿滿的手放在腋丨窩下麵,“放這裏暖和。”說完,冬蟲仰起小丨臉望著夏草眯眼一笑,瓷白的牙齒在藍天的澄淨下顯得尤為燦白。


    雙手而被定住,因為手暖和了,全身的細胞都仿佛活了過來,夏草低下頭,用挺直的鼻梁蹭蹭冬蟲的鼻頭,蹭的冬蟲癢得咯咯直笑。


    “冬蟲……抱歉,我來晚了。”在兩人甜甜蜜蜜的時候,嚴子瑜現在兩人麵前,雙手撐著膝蓋,俯下丨身喘著白氣說道。


    夏草拿開手,插丨進上衣口袋,,站直身軀以不輸於嚴子瑜的身高漠視之。


    冬蟲則是對著嚴子瑜帶點頭道,“沒關係。”


    嚴子瑜憨厚地撓頭笑道,“冬蟲,我剛才在那個門轉了半天,沒有想到這邊還有一個入口,問了店員才知道我一直等的是出口……”


    “嗬嗬……”冬蟲小聲道,“其實沒關係,我們也沒等很久。”


    嚴子瑜這才看到一旁臉色不太好看的夏草,恍然大悟道,“原來夏草丨你也來了啊。”


    夏草抬起下顎,一副倨傲的表情道,“我這不是不放心蟲蟲跟你單獨出來嘛,這年頭借著見一麵吃個飯動手動腳的人渣可不在少數啊。”這話說的恁得狂妄和難聽,冬蟲立馬虛虛笑著,拉了拉夏草的圍巾道,“夏草不是那個意思。”


    嚴子瑜不笑了,平淡地看著夏草,大眼睛裏隱有怒氣,但卻看在冬蟲的麵子上忍住了,他擺擺手道,“冬蟲,沒事的,我知道夏草不是那個意思,夏草,你放心,我在部隊裏可是練過的,絕對不會讓冬蟲受委屈的。”


    “我又不是擔心別人……”夏草低語說了一句,在收到冬蟲警告性的眼神後立刻就噤音了,蒼白到沒有血色的唇丨瓣被冷風吹幹,她就那樣固執地站著。


    嚴子瑜不在意地插褲兜,對冬蟲道,“冬蟲,這邊應該你比較熟吧,你和夏草帶我逛一逛吧,我聽說這條古街道有很多有趣的店鋪,我還聽說這裏在晚上八點的時候會放煙花,放聖誕歌……肯定很有趣!”


    “嗬嗬,是麽……可以啊。”應和著,冬蟲卻在心裏盤算著,得要找個時機跟嚴子瑜表明她和夏草的關係,聽夏草跟她說的來看,嚴子瑜很可能是誤會了那天夏草說的話,以為夏草吃他醋是因為自己是夏草最好的朋友。


    兩個女孩子之間的親密再正常不過了,一般人知道她們關係很好耶不會在意,誰有能想到她們是戀人關係呢,而且這嚴子瑜常年待在部隊,更是不明白這不符合倫理的愛戀。


    冬蟲想,她要勸服夏草多給點她時間,對待這件事情一定不能急躁,更何況現在夏草身體不舒服,自己要更加沉穩才行。


    “走吧。”臉色蒼白頹廢的夏草勾住冬蟲的手臂搶先往前走,把嚴子瑜一個人扔在後麵。


    嚴子瑜臉上一黑,跟著上去。三個人並列走在古道小街上,古街的人流量在這個時候已經在開始慢慢增長了,來來往往的遊客分成了東西向的兩撥人。


    幾乎所有的店鋪都開了門,夏草冷著一張臉拉著冬蟲,不說話。


    嚴子瑜一直在找著各色各樣的話題與冬蟲閑聊,三人走到一家賣保暖物品的店門口,嚴子瑜指著裏麵的的一個耳套道,“冬蟲,要不要進去看看?這天開始轉冷了,今晚還有可能會下雪,要做好保暖才是。”


    “咳咳!”夏草拖著亢長的鼻音道,“你沒見到我和蟲蟲都帶著帽子嘛,要帶什麽耳套啊。”


    嚴子瑜看見冬蟲和夏草頭上戴著一對閨蜜的帽子,麵上露出幾分尷尬的神色,無辜咂嘴,“我隻是看到這耳套很可愛,應該很配冬蟲……夏草,聽你說話的聲音,你是感冒了?”


    夏草頷首,閉上燙熱的眼皮道,“有點風寒,沒什麽大事。”


    “感冒就應該待在家裏休息,還出來玩,不然會更嚴重的。”嚴子瑜看上去很關心地說。


    “嚴重就嚴重吧,跟你沒關係。”夏草眼神裏透露出滿是無所謂,忽然她瞟到店裏的一個手套,她一把拉過冬蟲進了店,伸手將看中的一副手套拿下來,語氣裏難以激動道,“蟲蟲,你覺得這個手套怎麽樣?”


    嚴子瑜有點不耐煩了,他憤憤地跟著進店,也拿下看中的小熊耳套對冬蟲殷勤道,“冬蟲,你戴戴看這個耳套,我覺得肯定很可愛。”


    冬蟲一臉為難的站在兩人之間,心想這是怎麽迴事嘛,夏草每次都不按套路出牌!


    在兩人希冀的目光中,冬蟲伸手取過夏草伸過來的粉紅兔子的手套,帶在手上,細聲細語說:“要是真要選一個,我還是喜歡小草給我選的。”


    這話說出來可是真的完全不給嚴子瑜麵子了,隻見嚴子瑜臉瞬間黑成黑炭,他沉默不語地放迴耳套,垂頭喪氣地走出去,從背影看是絕對受挫了。


    夏草微微一哂,得意地努努嘴巴,懶散疲倦的神情有了些精神,付錢幫自己和冬蟲一人買了一個手套才出門。


    “冬蟲,你肚子餓嗎?”一出門,兩人就看到嚴子瑜恢複了精神氣,對冬蟲笑著問。


    “小草,你累不累,要不要坐下歇一會,我們中午也沒吃什麽,要不找家店吃點東西。”冬蟲首先考慮到的還是夏草的身體,人不吃東西根本沒有力氣,更別談生病的人了。


    夏草點點頭道,“可以啊,正好我是餓了,蟲蟲,你有什麽想吃的?我買給你吃。”


    正巧,一個老婦人舉著冰糖葫蘆經過三人麵前,夏草叫住了老奶奶,問她買了一串糖葫蘆迴到冬蟲身邊,“蟲蟲,是糖葫蘆哦~想不想吃?”


    冬蟲最愛甜甜的東西,加上她也很久沒吃過糖葫蘆了,點頭,“謝謝小草,我很久沒吃過了。”


    “麽麽麽麽麽麽!蟲蟲不要客氣。”夏草圈住冬蟲的細丨腰笑的可乖巧。


    冬蟲臉倏地一紅,同樣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兩人就這麽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關心,互相調笑,簡直就跟人群中那些個甜蜜的小情侶一模一樣!


    而冬蟲的笑容對於跟個透明人一樣,站在一邊的嚴子瑜來說,著實刺眼,而且從開始倒現在,她們的眼裏就隻有對方,嚴子瑜現在吃狗糧都要吃飽了,哪裏還有半點胃口,其實在他心裏一直對夏草和冬蟲的關係有過懷疑,她們兩個人表麵上看十分要好的閨蜜,可看夏草對他表現出的敵意,和夏草看冬蟲的眼神,那明明就是男朋友看自己女朋友的眼神。


    想到這裏,嚴子瑜喉間一哽,四周人群川流不息,嘈雜煩亂,他皺皺粗獷的眉毛問道,“冬蟲,你和夏草到底是什麽關係?我以前認識的夏草從來不會和女生那麽親密。”


    被問到這話,冬蟲終於是長籲了一口氣,緊張的表情全部放鬆下來,支支吾吾道,“那個……這邊人比較多,我們找一家包廂坐下來說吧。”


    嚴子瑜愣愣地點頭,夏草則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跟在後麵。


    找了一家人不多的小吃店,嚴子瑜點了三分煎餃和兩碗麵,在服務員還沒上菜之前,冬蟲看一眼夏草,組織了語言,對嚴子瑜說道,“其實,我昨天是想拒絕你的,結果我還沒說出口你就走了……因為我也沒有你的聯係方式,不能及時跟你說明,今天我跟夏草來見你,是想告訴你,我和夏草,從很早以前,就互相喜歡著對方,是戀人之間的那種喜歡。”


    嚴子瑜渾身一震,立在原地動彈不得,他傻眼地看向夏草,似乎是在像夏草求證。


    夏草含笑點點頭,好不覺得羞臊地說:“不相信?”


    見嚴子瑜不迴答,夏草直接上手環住冬蟲的脖子,湊上去吻住冬蟲的唇,為了不傳染感冒,夏草隻蜻蜓點水一下便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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